第二十四章 仰望,俯視

第二十四章 仰望,俯視

這時間慢到了有些極致,一晃“買斷”這事就蹭了一年多了,還不見個蹤影,很多東西依然停留在模模糊糊之中。

還好,踢走了奎雷的邪不凡依然穩穩地坐在那個萬人羨慕的位子上,無聲無息地賺着別人難以想像的財富。

奎雷走那天,邪不凡還專程設宴招待了一下,甚至還有模有樣的擠出兩滴淚水,透露出自己依依不捨人才的形態。這讓人看上去有些滑稽,但畢竟有些事情是真真切切地存在,沒有邪不凡絕對沒有奎雷的今天。雖然奎雷從總經理的位子上跌落到了副總的位子,又從副總的位子不得不選擇了另覓歸宿,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落魄的奎雷依然可以東山再起,因為遠山成就了他的名氣和身價,也成就了他超越一般人的財富。這一切,足以使他輕輕鬆鬆地踏上另一艘戰車,奔向另一個輝煌,哪怕只是在人們眼中的一片小小的曇花。

直到此時,麻絲芳子才算明白,奎雷的富貴竟然不完全在陰山這個地方,這裏只是他的一個起點,未來的路在遙遠的他鄉。

扶起了原滑,讓邪不凡有了更多的時間專心投入這次決定一生的“買斷”之中。他相信烏紗帽只是一時的,而財富卻是永恆的,起碼在自己的一生中,如果不犯特大的錯誤的話。所謂特大,也就是那種極端的錯誤,象達到了邪不凡這個層次的人,除了殺人放火**判國等重大案件外,恐怕再也沒有什麼力量能夠約束他。那些天天擺在案上,掛在官員口頭上的條文不過是邪不凡這類人眼前的一堆泡沫,花梢沒有實質性的危害。

遠山實質上,已完全成為邪不凡的天下。用“隻手遮天”四個來形容,絕不為過。人們對邪不凡的畏懼和敬畏成了習慣性的思維,在遠山,幾乎沒有人能夠在邪不凡面前站上十分鐘而心理一點也不緊張。

說實在的,邪不凡並不是那種讓人一見就望而生畏、具有着特殊讓人神一般供奉的潛質。恰恰相反,他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十分白皙,除了那雙由於歲月的磨厲而顯得似乎能透視一切的眼神,完完全全就是一張書生的臉。要不是臉上某個部位透着一股邪邪的氣息,要不是那雙纖細如女人的手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他絕對是過去那種文弱書生的形象。

可現在,他實質上漸漸地已被人們潛移默化的神化了,這一切主要來源他的手段。這也是他能夠輕鬆地將企業交給原滑的真正原因,第一次清退了金算盤等老人,第二次再平息了奎雷的暗中判逆之後,邪不凡已將自己的形象牢牢的印在遠山公司的每一個員工心中,他知道,起碼在十年之內,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憾動他的地位,除非上面的高官們。這也是他加速買斷進程的又一巨大的推動力—他要把遠山真正變成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變成身上不可或缺的某一器官。

邪不凡就象一座高山,讓遠山的人不由自主地仰望,彷彿一直生活在平原的人突然碰上了珠幕朗瑪身一樣。

然而,這世上沒有絕對的高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最強。有的,只有更高、更強。

如今的冷凝凝已徹徹底底變成了邪不凡的“仰望”,一年中與冷凝凝幾次會面,讓他產生了這種強烈的意識,他感覺在冷凝凝面前,就象遠山的人在他站在他跟前一樣的感覺。從冷凝凝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什麼叫仰望,什麼是俯視。這是一個巨大的差距。真正的富豪,絕對不是那樣簡單的憑几個錢就能定義得了的,那需要實力,需要一種超常聚集財富的能力,即使自己身為縣裏的三把手,俯視着全縣云云幾十萬眾生,依然感覺遠遠不足。只有面對冷凝凝的時候,他才感受到外面的天到底有多大,他需要那種感覺,他需要俯視眾生。巨大的財富會給他帶來那種奇妙的感覺。

“買斷地事情進展如何?”

“困難很大。不過。總得來說在一直往前走。現在已過了十六道關卡。還剩餘一道關卡。”

“那就好。我期待那一天地到來。到時候。我們可以放心合作。創造香港又一個神話。”

每次與冷凝凝通話。冷凝凝都會問出同樣一個問題。邪不凡也曾試探過。為什麼不能現在先合作?為什麼非要買斷以後進行合作?

冷凝凝地回答只是輕輕一笑。再也不說什麼。

說實在的,這個柳廳長的效率也真是不錯了。一年多的時候,竟然連闖過了十幾道關。要是別人不理解,生活在這片熱土上的人都明白,現在就是這個時代,經濟上高效,政治上拖沓。當然,這種拖沓不是無畏的拖沓,是有代價的。正是這種拖沓,給某些人帶來了無盡的財富,讓社會不得不屈服在權力面前,進行再一次財富再分配。

“一千多萬元了!”柳一手暗暗地想,這個巨大的數字已超出了他的想像,直到現在還差一關,這不免讓柳一手有些頹廢。本來,他計劃好好的,憑自己的人脈和地位,有些關根本是不用花錢的,誰知道一碰上買斷這種要命的事,原來不錯的同寮都紅了眼,誰也不肯主動讓他過去,沒個一小段時間的拖沓,是斷斷不可能完成的事。

這個拖沓的過程,也是個討價的過程。柳一手深通此道,威逼利誘,各種手段都用絕了,這還花了一千多萬元。那位說了,邪不凡不是送他手裏六千萬元嗎?花了一千萬,還有五千萬呢!

其實,這種事這樣理解就錯了。關鍵在這最後一關,這可是一位中央級的大人物,沒有他的簽字,這事是斷斷不可能通過的。但要通過他的簽字,一點小錢根本沒什麼用處。柳一手仔細想過這事,連他這個廳長都收了三千萬的禮,才肯出面做這事,何況是人家中央級的大人物,這和他這個小小的省廳長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半山腰。連個山頂都沒達到,更不用妄想那廣大的浩瀚的太空了。

他原來準備拿兩千五百萬去砸這位大人物,但折騰來折騰去,現在只剩下兩千萬了。他手裏的三千萬,不到關鍵時刻,他是絕對不肯吐出來的。這可是他用血汗和性命換來的錢啊。

也許有人聽了這話,會笑。他哪來的血汗和性命去換啊?只不過跑跑腿,走走關係嗎?

其實不然,按法律講,這可是觸犯國法的事情,受賄本身就是一項很嚴重的罪,更何況自己還不斷的行賄,將很多人都拉下了水。更厲害的還在後面,這可是變相的轉移國家資產。雖然這表面上是附合文件規定的,但骨子裏的東西太多太多不符合正常手續,所以這事必須辦的穩妥,滴水不漏,不能有半點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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