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父女
蕭府。
蕭丞相蕭公明側耳聽了下人的回報，轉頭對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兒蕭蝶煙道：
“蝶兒，你猜猜，你離開清風樓后，在那裏發生了什麼？”
“難道發生了大事？可能發生什麼大事呢？難道是關於大皇子？”
“哈哈”蕭公明笑道：“確實是大事，也確實是關於大皇子，真是一出好戲啊！”
“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皇子一進清風樓就被數十黑衣人暗殺。”
“暗殺？”蕭蝶煙驚呼一聲：“誰人這麼大膽？天子腳下竟敢行刺皇子？”沉吟一下又道：“可有得手？”
蕭公明眉一挑：“怎麼？你是希望得手還是不得手啊？”
蕭蝶煙嘴微微一嘟，不屑道：“大皇子這人，就是徒有其表，智小而謀大，絕不會事成。”
“聽你的意思，你是不看好他了？”
“雖然他是皇后所出，又是長子，佔盡了天時地利，皇后家族對他也是給予厚望，傾其全力給予支持。朝中大臣倒向他的不在少數。但是此人外表似模似樣，似則交橫跋扈，目中無人，女兒確實不看好他。”
蕭公明嘆了鬥氣：“為父和皇上的意思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蕭蝶煙急道：“皇上和皇后雖然喜歡臣女，可明處暗處從來沒又明說。爹爹，女兒不喜歡大殿下。以後爹爹可莫要在皇上面前多說什麼了。”
蕭公明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兒，略一沉吟道：“這次蝶兒出去可是遇到心儀之人了？”
蕭蝶煙一怔，忙道：“爹爹說什麼啊？”
蕭公明追問道：“可是剛才蝶兒交口稱讚的葉其？”
“爹爹可莫要亂說。”
“那怎麼一說到他的名字你的臉就紅了？”
蕭蝶煙忙用手扶上臉頰，羞道：“女兒哪有。”
蕭公明看着眼前的女兒，正是二八最好的年華，嬌俏可人，如果生在普通官宦或是富商之家，豈不是一輩子會順順遂遂，平安幸福。蕭公明嘆了一口氣，道：“蝶兒，你從小聰穎，家裏的事從來沒有瞞過你，按理說，不應該讓你一個弱女子參與進來。爹爹心裏其實------。”
“爹爹不要再說了。蝶煙心裏明白。剛才，剛才只是-----，以後蝶煙不會了，和大皇子的事，全憑爹爹做主。”
蕭公明心裏如喝了一杯黃連水，不是滋味。可也只有化作又一聲嘆氣，另道：“蝶兒這次出去辛苦了，東城的事辦的漂亮。想來皇上應該也知道東城的事了，這次除了東城，還有昌漢等大大小小一共七個地方暴動。蝶兒，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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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也該有所回報了。”
“爹爹這麼多年辛苦了，一定會事順心意的。”
“蝶兒，你娘去的早，為父身負重擔，也沒有精力和心情續娶納妾，就只有你這一個女兒，很多事情讓你委屈了。”
“爹爹，女兒不委屈，娘去的早，爹爹每天朝政繁忙，又要謀划起事，回到家又是當爹又是當娘，女兒已是很知足了，只是心疼爹爹。”
蕭公明擺了擺手，走到窗前，看着後院冬日無葉五花的滿院枝條道：“蝶兒，你生在蕭家，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下輩子投胎時可不要再選在我們這種家庭了。”
蕭蝶煙上前拉住蕭公明的手，頭靠在胳膊上，輕輕道：“爹爹，蝶兒歡喜有您這樣的爹爹，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做您的女兒。”
蕭公明眼裏水霧瀰漫，強忍住心緒，說道：“蝶兒，那個葉其真的如你所說？”
“是的。女兒看不透他，絕不是一般的商人。這次到了東城女兒才發現葉一然在東城的生意早已被他侵蝕，他實際上佔了東城的大部分的經濟。這次起事，王太守特意給他找了個來錢的宮單支了出去，女兒問了王太守，據說這位葉其在東城除了生意一定還有其餘的勢力，而且勢力是不容小覷。王太守幾次派出去調查他底細的人馬都全部覆滅。”
“全部覆滅？”蕭公明驚道：“他膽子那麼大？敢殺公家的人？”
蕭蝶煙點頭道：“王太守幾番三次受挫后，和當地總兵商議后也派兵暗裏參與調查，對他的有些生意暗裏故意設卡使壞，可是結局都是一樣。”
“一樣？難道------”
“全部覆滅。”
蕭公明倒吸了一口冷氣：“照這麼說來，此人確實大有來頭。”
“而且此人會魅惑之術，這是女兒親眼所見。”
“此人絕不會是憑空冒出的，後面一定有其勢力。而且，勢力還不弱。”
“女兒給了他爹爹畫的雪中松。本意是看有無接納的可能。照爹爹這樣說，豈不是女兒多此一舉？”
“無妨，你做的不錯，在不清對方底細的情況下，表示出善意總是不錯的。”
“女兒還給他說了有機會介紹父親和他相見。”
蕭公明哈哈一笑：“看來蝶煙想結交他的心情很迫切啊！”
蕭蝶煙又紅了臉：“而且，從東城回京的路他和女兒都是一路同行的。好像，好像對女兒也有，也有------”。蕭蝶煙臉更紅了。
蕭公明嘆道：“如果蝶兒只是個普通女孩，爹爹一定會償你所願。可現在，你連喜歡一個人的自由都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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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蝶煙忙抬頭道：“爹爹不要說了，一切都是女兒願意的。況且，葉其此人女兒看不透他，他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池水，雖然吸引人，可也讓人害怕。”
“哦？蝶兒對他是如此評價？看來機會適宜的時候，為父是要看看這位本來可以成為我女婿的人。”
蕭公明說完哈哈哈大笑，蕭蝶煙的兩頰就如紅透的蘋果，襯的一張俏臉更美麗動人。
“相爺，有事稟報。”門外蕭寰的聲音打斷了這父女之間短暫難得的溫馨。
“進來吧！”蕭公明走到書桌后坐好。蕭蝶煙則走到書桌旁站好。
蕭寰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小姐紅暈染頰，嬌俏可人。恍了一下神，忙穩住心緒，走到書桌前抱拳道：“相爺，官兵到了清風樓后，大皇子和清風樓的老闆聚談了許久，出來后，兩人在清風樓大門口又熱切相談，因隔的太遠，不清楚兩人談的什麼，後來，大皇子被皇上召回。”
蕭公明點頭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外面現在鬧的是沸沸揚揚，皇上肯定要召回大皇子問清緣由。”
蕭公明沉吟了一下對蕭寰問道：“大皇子和清風樓掌柜為什麼會相談許久？他們有什麼好談的？我們沒有人進去嗎？”
蕭寰回道：“清風樓一出事，裏面的人就馬上肅清了客人，拒絕外人進內，而且，整個清風樓戒備極嚴，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城掌柜只是京城清風樓的掌柜，整個涼國清風樓的老闆只有一個，”蕭寰說著看了一眼蕭蝶煙又道：“就是葉其。想必相爺應該已經聽小姐說起。”
蕭公明看向蕭蝶煙，蕭蝶煙點了點頭。
蕭公明摸着下巴的鬍鬚：“看來葉其此人老朽是不得不會了。
“相爺，皇上有旨，急召相爺進宮。”下人在門外稟報。
蕭公明道：“蕭寰，去準備馬車進宮。”
“是。”蕭寰領命而去。
蕭公明轉頭對蕭蝶煙道：“依為父對皇上的了解，他一知道各地出事一定會急招我和石將軍進宮。一定會慌神的問我和石將軍有何對策，哼，他們李家傳到他這一代，也是窮途末路啊！”
“女兒去把爹爹的朝服拿來！”
“好。這次還要看看大皇子的事情又是誰在背後動手腳，順便看能不能探出葉其其人。”
蕭蝶煙一邊給蕭公明穿朝服一邊說道：“爹爹不要太心急，謀劃了這麼多年，可不要一時心急被人拿住把柄。”
“爹爹知道，可這兩年心力感覺一年不如一年，心裏是有點着急的。好了，蝶兒，不用擔心，爹爹不會莽撞行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