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緊急情況
在我忐忑緊張的情緒下,心裏一直不停的念叨着,“爺爺保佑,爺爺保佑。”
索性,一次就抓住了適量的香火,可是接下來就麻煩了。在我還擔心怎麼穩穩立住香火不倒的時候,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只見原本燒着的蠟燭火焰悠悠轉紅,映襯着整個房間都紅彤彤的感覺,而我手中的香火怎麼也燒不着。
“怎麼回事兒,火點不着,香也不濕啊。誒?火怎麼紅了?”我喃喃的說著。
張術士聽聞我的話,瞬間睜開眼,他估計也是看見房間通紅的一片驚到了。
就在我緊張兮兮的盯着手中燒不着的香火時,眉心突兀的一痛,一股熱流順着鼻頭滴落。
“啊——”好痛。
額頭傳來的痛感讓我根本無心去點燃香火。
可惜我看不見自己的額頭,只有那陣陣痛意傳來,讓我清晰的知道,絕對是天眼撕裂了,而且我能感覺到,它長大了,越拉越大。
“師傅,好痛,師傅,救我!”我實在是忍不住這一股疼痛,如果放任它繼續撕裂,應該會撕裂我的腦袋吧。
張術士兩步走到我的身前,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打量着我的額頭,甚至伸手扶了上去。
我不明白他是在做什麼,只見他沾了一滴鮮血,轉身滴落在一邊的燭台上,房間的血色瞬間褪去。
“竟然是天生的,竟然是天生的!”張天師激動的呢喃着,一聲高過一聲。
“啊——師傅!”此時的疼痛已經快讓我昏厥,我只希望師傅能快點幫助我脫離這種痛苦的感覺。
張術士回過神來,“就像眼睛一樣,去感受它,嘗試去控制它。”
我痛苦的仰頭嚎叫着,跪倒在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感受額頭的天眼。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閉合天眼,也許就不會撕裂了。
張術士可不知道我想的什麼,自顧的搗鼓着香火,在我痛的快要失去意識時,張術士居然一把將手中搓着的香灰摁在我的額頭上。
突然,我就感覺到了天眼,就像動動腳趾頭的那樣,非常輕鬆的就拿到了控制權。就在我剛剛喘了一口氣的時候,張術士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不想死就把眼睛睜開。”
我一愣,隨即還是乖乖的將天眼緩緩睜開,還是微微有些疼痛,似乎是開眼的過程。
睜開眼的瞬間,張術士就在我眼前放了一面銅鏡。
“空,空的?”我獃獃的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額頭的天眼赫然是空洞的,沒有瞳孔,只有一個血洞。
張術士卻突然笑了起來,“好。不用上香了,你過來,對着牌位磕頭。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張天元的徒弟了。”
我此時剛剛恢復一些體力,勉強拖着身子在無名牌位前磕了幾個頭,張術士趁着我磕頭完抬起的瞬間,將那顆天眼石拍入我的天眼之中。
“啊!”
不知過了多久。我竟然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田野之中。
“這是哪兒啊?師傅?爸媽?外公外婆?”
我幾乎將能叫得出口的人都叫上了一遍,依舊是沒人應。抬腳往前走,找找有沒有出路。
走了沒兩步,絆到什麼東西摔了一跤,定睛一看,居然踩到先人的墳頭,這時候心裏雖然嘀咕,嘴上還是說著,”不知者無罪,阿彌陀佛!“
剛剛站起身,突然覺得後背涼颼颼的,趕緊回頭一看,原本空曠的田野儘是墓碑。碑后本來應該掛着魂幡之類的,此時卻出現一張張人臉,沖這我詭異地笑。驚嚇的打了個冷顫。眨眼間,那些鬼影往前了一點。
我渾身汗毛都快炸了,緊張的瞪大雙眼。許是下意識的,同時睜開了天眼,竟然感覺到天眼也傳來了畫面。只是與自己的雙眼並不一樣。雙眼看見的是可怖的墳頭和鬼影,天眼看到的只是一條莫名的羊腸小道。
我定神眨了眨眼睛,這些畫面也全部消失,浮現在眼前的只有這條小道。
“我這是在哪裏?我不是在師傅的房子裏么?”我很是好奇,同時也很心驚,四處都沒有盡頭。
“等了你很久了!我要你償命!”
就在我焦急迷茫的找路時,身後冷不丁的掐來一雙冷冰冰的大手,伴隨着陰毒的恨意,我漸漸窒息到失去意識。
“安安!安安!安安你醒醒!”
耳邊是家人熟悉的聲音。緩緩蘇醒來,映入眼帘的也是家人擔心的眼神,而這環境卻不是家裏的環境。
“媽媽,這是哪兒啊?”
我揉了揉眼睛,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摸,額頭還是包着紗布,傳來微微的痛。下意識的輕出了一口氣。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失落。
“昨天縫針你痛暈過去了,還在醫院,這會兒才醒來。”媽媽的話可謂是讓我大吃一驚。
昨天?昨天不是回家了么?昨天早上去了趟醫院就回家了,我留在外婆家,爸媽回家去收拾新屋,晚上我還和外婆一起睡的,而且遇見怪事,我甚至得到天眼,拜了張天元為師。
拜師?我既然在醫院昏迷哪裏也沒去,那不是說,我沒有拜他為師?我爺爺也不在那個詭異的房間中了?可是,如果是夢的話,那也太真實了。若果是真的,那爸媽也不可能會騙我,難道真的是夢嗎?
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