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一百四三章
軍警審訊部一等審訊室。
這裏需要經過層層機關才能到達內部,指紋,虹膜,卡的認證,每一個關卡都有專門把控的警備。
罪犯們願意去異能特務科的審訊室,也不願意來到軍警,這裏毫無逃脫的可能性。
藤木坐在裏面,自從他被立原道造和大倉燁子帶回來之後,他就被關在了這裏。
沒有任何的訊問,沒有任何的刑罰,也沒有任何的指責。
藤木清楚的知道原因,他們是因為老師的職位而對他無所作為。
但是這也太安靜了吧,藤木一拍桌子:「決定了!」
在門口投來疑惑眼神的警備視線里,他從硬邦邦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啦啦啦啦啦,烏鴉飛回來了~」
藤木並不擅長唱歌,他甚至有些五音不全,跑調跑的簡直就是獨創了一首歌。
「能麻煩您別唱了嗎藤木大人……」外面的警備人員青筋直在往外崩。
「我唱的不好聽嗎?」藤木問道,他的眼神純凈自然,做出了一副要是你說不好聽他會很傷心的模樣。
「……好聽。」說完這句話,警備人員捂住了自己的心臟,眼淚汪汪,他的良心正在隱隱作痛。
藤木唱完了,在警備放鬆的舒一口氣的時候,躺到了旁邊的座位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啊啊啊啊啊我好無聊啊,喂小哥,外面現在什麼情況?」
「抱歉,這些我不能透露。」
「那我就接着唱歌了啊。」
「……」
在藤木唱道第三遍烏鴉的時候,警備忍無可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在警備捂住耳朵的時候,一個麻醉針破空而來,似乎專門等待警備鬆懈的一瞬間。
「滴——」
門被打開了,藤木舉起手衝著來者揮了揮:「呀,安吾,早上好啊。」
他的表情一副就是絕對會有人救他出去的樣子,這讓安吾忍不住想到了當初的太宰,還有現在的光修。
他們總是這麼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彷彿一切都不會出現在他們的思考範圍之外。
「出來,有事。」安吾的表情凝重。
藤木迅速感知到了安吾的情緒不對,「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一邊走一邊說。」
藤木跟在了安吾的身後,感覺到了安吾腳下的腳步越來越快,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攆在他身後一樣。
安吾帶着藤木來到了旁邊一處足夠昏暗的地方,壓住了藤木的肩膀:「現在,我要將我的調查報告跟你說。」
「說就說,你表情怎麼搞的跟世界末日一樣……」
「我的調查結果是:黑幕是副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藤木聽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他捂着自己的肚子,這大概是他這麼多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拜託,他認識老師的時間長達他自己的半輩子時間,老師簡直就是正義的代表詞,光是從他手上救下來的人簡直可以合資給老師弄個雕像天天拜了。
「好了安吾,我心情現在沒那麼糟糕,不用跟我講笑話的,直接說你正式調查結果就好了。」
「藤木,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安吾將自己的眼鏡拿了下來,因為震驚導致哈出的霧氣讓他只能拿出布子來將水霧拭去。
藤木看到安吾只是這麼簡單而日常的一個動作,手卻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他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嚴肅而認真的問道,「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有人竊聽到了我跟太宰之間的聯繫方式,並且在同一時間阻斷了,我去查詢了我的車內的各個情況,在軟件裏面順藤摸瓜到了異能特務科的身上,那段時間能碰到內部核心軟件的,只有副局。
而如果不是這條線,在車內唯一知道消息的,並且能利用權限去關閉信息的也只有副局。」
「還有呢?」
「還有牢中的費奧多爾自己暴露的,他說主教已經叛變,而在我們這邊主教是賀部副局。」
「等等,你跟太宰先生之間的聯繫不是阻斷了嗎?」
「所有人都認為我跟太宰之間的聯繫斷了,但是孤注一擲只適合沒有後援的賭徒,這是太宰說的。」
所以他們之間肯定是有備用聯繫方案的,這是無賴派的三個人獨有的默契。
「可是這些……都不足以證明是老師吧,魔人可能是陷害,至於你的追查或許還有其他人……」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這些都不是最直接的證明,而我找不到任何絕對的指向性證據,可是種種跡象都指向了副局。
你自己想一想,從共噬開始,是誰力薦武裝偵探社,又是誰能知道所有武裝偵探社成員的位置,還知道港口afia的近況?」
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毫無證據追蹤,只能猜測,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整個國家屈指可數。
「我理解你想要說什麼,在賀部老師的身上有太多的矛盾點了。」藤木說道:「老師肯定有什麼原因,這不是你懷疑老師的理由。」
藤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衣袖,袖子被陡然拉長到了本不屬於它的長度。
「看藤木,你也在猶豫了。」安吾皺眉說道。
「我沒有!我絕不會懷疑我的老師!」藤木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光線氤氳,藤木甚至不敢看向安吾眼中那個狼狽的自己。
「現在亂成一團,你知道以副局的性子,絕不會放任……」
「別說了安吾!」藤木製止了安吾的話。
他抓住了自己的衣領,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用這種無端的猜想去詆毀老師,真是令人不愉快,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我就當做我什麼都沒聽到。」
安吾明白,這個時候說再多都是沒用的,比起他,藤木更相信光修是肯定的結論。
不管是太宰,還是敦,還是芥川,還是六藏,對於藤木而言,加起來都不如賀部光修的地位高。
安吾看着藤木,他更羨慕這種毫無理由相信別人的人:「我只是讓你防備一點,你相信與否看你自己。」
他已經給藤木足夠的警告了,他也算是還了藤木一點微不足道的人情,安吾轉身準備離開。
藤木咬着下唇,在安吾轉身快走到巷口的時候開了口:「安吾,你現在打算去做什麼?」
「反抗命定的軌跡,太宰已經將下一步指示給我了。」
「太宰先生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藤木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遵從了我的本心。」
安吾已然辜負過他的朋友了,學會朋友的重要性,還是從賀部光修這裏得知的。
「我跟你一起。」藤木握緊了小刀,看向了面前的人。
小刀的刀柄被他攥的發熱,上面的花紋膈着他的掌心,雖然是給藤木做的,但是刀柄上依舊被光修進行雕刻了百合花。
「你不是不相信嗎?」
「我要親眼看見,否則你就算說破大天來,我都不相信老師會損害這個國家的利益。」
「跟着我就能看見嗎?」安吾說:「萬一我騙你呢?」
「安吾君,我是賀部先生的學生,我有分辨真相的能力。」
藤木在光修的教導上,不管是性格還是能力,包括那掌控一切的氣勢,都開始逐漸靠攏。
安吾看着藤木,緩緩的勾起了唇角:「那就走吧。」
光修親自給福地披上了軍綠色的披風,他的動作柔順。
「你在擔心嗎光修?」
「不……我……」
「光修,你撒謊是騙不過我的。」福地看着低下頭跟他披風上的解扣較勁的光修,伸出手來點向了光修的眉頭:「你皺着眉。」
「是的福地先生,我在擔心。」
光修嘆了口氣,放棄了跟繩結打架的念頭,纖細而修長的手指離開福地的衣領,放在了自己的身側攥緊。
「你在擔心什麼?」福地說。
福地自己開始弄自己的衣領,他只是隨便翻了一下變弄好了,那一刻福地就知道了:「光修你的心亂了,說說原因。」
「福地先生,你的身邊一團散沙,你沒發現嗎?」
福地將雨御前別在腰間的手頓住了,他看向了光修:「接著說。」
「三刻構想,建立與對於彼此的信任,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彼此,可是天人五衰,卻無人是真的效忠您的。」
「費奧多爾是為了創造一個他想要的世界,而果戈里是因為費奧多爾進入天人五衰的,西格瑪是為了擁有自己的家。」
[這麼說的話,我覺得福地也挺可憐的。]
[除了伯爵聽他的話,其他人就沒幾個聽他的話了吧。]
[我現在分不清光修是什麼立場了……]
[光修到底想要做什麼啊,他到底是想要幫武裝偵探社,還是背叛三刻構想啊?]
[肯定是有原因的。]
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獵犬還站在我這邊,今天一早我就跟燁子視頻通話過了,我將一切都告訴她了,她只是沉默了一會,便說她依舊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我以為燁子會成為第一個眷屬,沒想到是道造君。」
「燁子知曉原因,自然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她也早就看不慣那群執政者了,至於立原……那是因為他被港口afia的那群人蒙蔽了心,今天我會跟採菊說明這一切。」
「不跟鐵腸說嗎?」
「不了,鐵腸心中的正義感讓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他的立場絕對的是正義的一方。」
對於獵犬,福地對他們的性子了若執掌,倒是他多慮了。
光修伸出手來整理了一下福地的衣服,隨後緩緩的勾起了唇角,他說:「既然如此,那我就祝福地先生武運昌盛好了。」
在出發的時候,光修穿戴整齊,他的脖子上還掛着港口afia的首領給他的那個子彈,頭髮扎了起來,小貓皮筋已經老舊到泛黃。
他穿的如此的正式,在出門的時候,福地說:「光修走吧。」
「請您在門口等一下。」
光修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跟窗台上的那盆百合花告別,跟亂步送他的鋼琴告別,還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的小沙發。
在做完一系列動作之後,光修將整個屋子環視了一圈,他幸福的勾起了唇角,在這個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他跟福地先生嬉笑的場景。
足夠了。
光修關上了門,將門反鎖好,上前跑了兩步,牽住了福地的手。
粗糙的大手包裹住柔嫩的小手,就像是當初被領養回家的那一刻一樣。
「我們出發吧,福地先生。」
【機場】
十八個錯誤選項,只有一個落地的飛機裝的是「大指令」。
只要擁有大指令,福地相當於擁有了一個所向睥睨的人類軍,可以放肆的發佈政變。
「就這樣安排下去吧,全體集中注意力,準備迎接大指令到達橫濱。」
光修戴着一個遮陽帽,站在中央,手上拿着一些報紙。
民眾不能因此感覺到恐慌,現在吸血鬼的感染事件已經鬧得人心惶惶。
所以大多數警備全部都是便裝,他們藏在每一處角落。
燁子站在光修的身邊:「你緊張的過頭了吧,臭貓。」
「倒也不是緊張,這是正常的警備,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不用腦……算了不說你了。」
燁子聽到這句話,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光修:「你發燒了?」
說著燁子就伸出手來想要摸了摸光修的腦袋:「這種緊要關頭,你要是發燒了可就麻煩了,代理局長。」
光修一把將燁子的手拍開,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難道你是抖喜歡被人罵?等我哪天給你錄一個十分鐘罵你的音頻,你天天聽好了。」
燁子癟了癟嘴:「你這性子能罵人十分鐘?」
「罵別人不行,罵你可以。」
燁子氣的單馬尾在旁邊晃着,她指着光修的手不斷的哆嗦,最後只是哼了一聲。
「鐵腸,你今天很帥氣啊。」光修溫柔的誇讚,只要不面對燁子,對待別人就換了一副面容。
「是嗎?我沒感覺……」鐵腸看了看自己,跟平常沒什麼區別的軍裝。
光修笑了起來,伸出手來,將鐵腸內卷的衣領整理好:「你怎麼跟福地先生一樣粗心大意的?」
光修的手法輕柔,柔軟的手在觸碰到鐵腸脖子的時候,有些微微的發癢。
鐵腸卻乖乖的忍着,他對待所有人都很有耐心的,採菊除外。
因為那個惡劣的傢伙總是用各種各樣的惡毒的手段,去逼犯人進行痛苦的慘叫。
他喜歡欣賞罪犯的慘叫,比起一個軍警,他更像是愉悅犯。
就像是現在。
「誒呀小姑娘,你是武裝偵探社的熟人啊,你的心跳真有意思,我們剛好想找到一個熟人來威脅武裝偵探社。」
「把你吊起來用火燒的話,偵探社怎麼都會來救你的對吧。」
採菊用白皙的手指挑起了女孩的下巴,輕佻的勾起唇角,紅色的發尾順着他的側臉輕輕地落下。
鐵腸看着那無辜的少女,看着他們獵犬就像是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他沒忍住,用雪中梅狠狠的戳了採菊的臀部。
「你幹什麼鐵腸!」
「不要把你的這種惡習帶到無辜的民眾裏面去。」鐵腸說道。
光修沒忍住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清脆,他很喜歡獵犬的幾個人:「放過這個小姑娘吧採菊,她只是被國木田救了的孩子而已。」
一邊說著,光修一邊走到了那個小女孩的旁邊,從自己的褲子裏面掏出了一朵紙折的小紫花,他眉眼彎彎,盡顯溫柔。
他說:「非常抱歉小姐,這位警察先生並沒有惡意,希望你不要介意,旅途愉快。」
幸田文看着面前的青年,她不由自主的接過了那多小花。
好……好帥氣好溫柔的男人。
光修滿意的衝著小姑娘笑了笑,他問道:「怎麼一個人在機場?」
[啊啊啊啊啊小文!]
[小文哈哈哈被爸爸安排去取東西了。]
[不太負責任的爸爸,等一下小文的爸爸應該是幸田露伴吧。]
[讓小孩子一個人過來取東西,在情況這麼危機的情況下……]
[小文真的好可愛啊。]
[好溫柔一光修。]
[其實我倒是覺得光修像是誘拐犯哈哈哈哈。]
[誘拐誰?誘拐我吧!我願意!]
「管理丟失物品的地方啊……我帶你去吧,這裏的櫃枱看起來都差不多對吧。」
「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光修笑道:「你在進來的時候,手上拿着手機不斷的四處張望,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但是臉上卻沒有焦急的表情,應該是其他人丟的東西你來找的對吧,是父親還是母親?」
看了幸田文一眼,光修接著說道。
「啊,是父親啊,真是個粗心的父親,怎麼能讓小姑娘一個人來找東西呢?最近這裏不安全,下次還是要跟緊父親才行啊。」
怪物嗎這個人?
[每個遇見光修的人都會這麼想。]
[光修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總感覺光修無所不知誒。]
[所以說光修是怎麼失敗的?]
[大概是2v2的時候,先心軟的那一方先輸吧,光修捨不得對亂步下狠手。]
光修回頭看向了條野採菊:「採菊,福地先生說待會他過來找你,別亂走了,就在這裏等他吧。」
「知道了。」
光修這才笑着,將手放在了幸田文的面前:「請問這位幸田小姐是否願意跟我一起去櫃枱的位置?」
「好……好的。」
小姑娘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放到了光修的手心裏面,她的眼睛就放在了光修的那張臉上。
看着光修牽着幸田文離開,燁子皺眉:「也不知道臭貓有什麼好的,已經有不少的女孩子在見到光修之後過來問我要他的聯繫方式了。」
「長得帥氣,性格也好,還有錢,甚至還會做飯,還會彈鋼琴,還會……」鐵腸掰着手指頭數。
「好了不要說了,這不是賀部光修優點檢討會。」
燁子回答,皺着眉看向了光修的背影。
隊長,您告知光修的時候,讓他選擇朋友還是道義的那一刻,是不是過於殘忍了……
看在臭貓你也不容易的份上,這次原諒你了。
「您好,這位小姑娘有東西丟在了機場的候機室,你們最近有撿到一個黑褐色的皮箱嗎?」
光修非常的熟悉流程,客服人員檢查了一下:「有的,請您稍微等待一會,我們現在就為您取來。」
「好的,麻煩你們了。」
光修彎下腰來,想起了藤木那柔軟的毛髮,本想伸出手來揉一揉,卻止住了,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跟幸田文的視線對齊。
「在這裏等一會就可以了。」光修衝著幸田文眨了眨眼:「要我陪你一起等嗎?最近到底不安全。」
光修剛直起腰,小姑娘就抓住了光修的衣服:「偵探社不會是***的,對吧?」
光修笑道:「我不知道呢小姐。」
「你這麼聰明,你連我爸爸丟的東西都知道是什麼,你肯定知道!我覺得他們不是!」幸田文說道。
小姑娘的聲音鏗鏘有力,讓光修忍不住愣了愣,隨後他泛開笑意:「好的,您的建議我收到了,我會斟酌考慮的。」
「您會幫他們的對吧?」小姑娘那雙水潤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光修。
「在證明他們無罪之後,我會的。」
「……可是我為什麼沒從你的眼睛裏面看到你覺得他們無罪呢?」
光修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衣袖,笑容從眼睛裏面消失,他皺着眉:「小姑娘,我勸你不要介入這件事情,這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接觸的事件。」
小姑娘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現在報時,十一點半。」廣播的聲音在機場內回蕩。
那雙眼睛的寒冰在聽到時鐘敲響的時候緩緩的褪去,他又溫柔的衝著幸田文笑道:「我就先離開了,再見,幸田文小姐。」
幸田文點了點頭,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光修,等到完全看不到光修衣角的時候,她從自己的小斗篷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條,是剛才那位跟愉悅犯一樣的男人遞給她的。
——相信偵探社無罪的人,不要被任何人察覺的尾隨我走吧。
「採菊,福地先生有事找你,待會他就來了,你在原地等他吧。」
這個男人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軍官給她了這個紙條在勸誡她?
幸田文握住了自己手上的紙條,就算如此……
那個在爆炸犯手上把她救下來的,不可能有女朋友的,叫做國木田的傢伙,絕對不可能是***!
她要證明這一點!
亂步坐在光修的椅子上,他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擺弄着光修的燈。
「很少看亂步你這麼積極的安排任務。」
「誒——」亂步拉長尾音:「我這樣像是很積極的樣子嗎?」
「像。」
亂步終於饒過了可憐的燈泡電路:「社長,只有我贏了,我才有機會救腦子一根筋的傢伙。」
「所以,我必須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