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二合一)
「等一下!」
看着燁子雙手掐住西格瑪的脖子,懸立於高空之上,敦忍不住喊了出來。
這是知道書的位置的唯一線索人,一旦西格瑪死了,線索就會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武裝偵探社將會陷入又一次的困境。
「既然我已經無法選擇,那我至少需要保全我的家。」
西格瑪用雙手握住了燁子的手腕,用自己的體重拉着燁子直直下墜。
這是費奧多爾在他完成任務之後給他允諾的家,就算是恐襲場所又如何?
「不!不行!」敦從窗口一躍而下。
蒙哥馬利猛地撲到了窗口,她看見敦抱住了西格瑪,老虎的尾巴拴住了懸空的鋼索。
「快!快去幫他啊藤木!」蒙哥馬利拉住了藤木的手腕。
藤木看着那個窗口,他恐高,能坐着無人機來到天空賭場已經花費了他十足的勇氣,現在要直面高空,他畏懼的連雙手都在顫抖。
蒙哥馬利看了他一眼,似乎也從其中看到了一絲藤木不願意說的內情。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蒙哥馬利打開了門,往索道的方向走去。
藤木捏緊了拳頭,指甲嵌入肉內,他的恐高來源於童年時期的一場意外,朋友們開玩笑的將他舉了起來,他從未離天空那麼近,但下面有一個人陡然鬆了手,他從高空狠狠墜下,在醫院躺了三個月。
中島敦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老師會傷心的。
「藤木!霍桑!霍桑在旁邊!」
納撒尼爾·霍桑,組合的牧師。
蒙哥馬利剛到索道就一眼看到了霍桑,她大聲的衝著上方喊道。
現在的敦在那種情況下根本躲避不開這樣的攻擊。
沒有時間糾結了。
【「藤木,害怕和畏懼是人之常情,不要因此而感覺自己的懦弱,真正的懦弱是不敢面對他」
光修站在鐘樓的樓頂,風揚起他的頭髮,藤木將那一刻映入了自己的腦袋中。】
「艹!中島敦你可得安全了之後給我好好的鞠躬道謝!異能力,半影!」
藤木將影子弄出了多個繩索,讓它們自己連結在一起,一端拴在了自己的腰上,另一端拴在旁邊的桌角上。
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像是有了動力,整個人猛地向前衝刺,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燁燁生輝。
藤木就像是一隻金色的鷹,於高空中起飛。
立原道造姍姍來遲,只看見了藤木那屬於異能特務科的西服的尾巴。
他的視線看向了旁邊的繩索。
「宣判,有罪……」在第一發血液的子彈發出的同時,霍桑被人壓住了,有人毫不留情的抓住了他的頭髮。
頭皮撕扯的感覺並不好受,霍桑的第二發子彈射歪了,他吃痛的皺眉。
他的身子猛地向旁邊扭去,而藤木手上的小刀已經插入了他的脖頸處。
光修親自鍛造的小刀異常的鋒利,甚至藤木能感覺到有一根骨頭被他硬生生的砍斷。
成功了嗎?
「呃……」西格瑪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那裏正綻放着艷麗的血花。
原來是過來回收武器的啊,那時候他們在利用完小栗蟲太郎的時候也是這麼形容的。
西格瑪咳嗽了起來,他的視線看向了被他保全的天空賭場:「足夠了,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生,但是足夠了,放開我吧。」
「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生不應該成為遺言!這算是哪門子的遺言啊!」敦的手死死的拽住了西格瑪,他看向了那邊顫抖的藤木:「藤木,認真一點啊!」
「住嘴,蠢貓!我早就……」藤木的腳狠狠的踩到了霍桑的胸口,小刀被抽了出來,鮮血綻放於天際:「已經認真起來了啊!」
桌子被拉向了旁邊,霍桑在下墜的過程中,一枚子彈射向了高空之中,精準無誤的打向了藤木。
藤木反應很迅速,他迅速的往旁邊躲去,霍桑勾起了唇。
他的目標本來就不是藤木,而是藤木身上的繩子。
就算是半影不會受傷,但是物體重新凝結起來也需要一眨眼的時間,藤木一瞬間身子騰空,他伸出手來抓住了上方的繩子,在某一刻後背狠狠的砸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這讓藤木想起來了當初在迷霧之中的老師,他不止一次被甩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藤木,你沒事吧。」空中的藤木搖搖欲墜,敦忍不住喊道。
「沒事兒!」藤木喊道:「你等我盪過去了之後抓住我的手。」
藤木藉由建築物作為腳下的支點,在高空中跑了起來,但是繩子是有限的,在他快要到敦旁邊的時候,整個身子猛地下降,那被他用來當成支點的桌子腿部因為多次波動而斷開。
「藤木!!!!!!」敦的聲音在空中傳播開來。
繩子在猛地向下墜的一瞬就被人拉住了,藤木緩緩的抬頭,立原道造站在洞口邊緣,雙腳撐着旁邊的位置,兩隻手死死的拉住了繩子,他將自己作為了一個支點。
「藤木臭小子!你要死了光修得把我的皮扒了!」立原道造咬牙切齒的說道。
藤木勾起了嘴角,他居然在離得這麼遠的時候,聽到了立原道造的聲音。
「敦,我們現在的距離按照重力,我只能救一個!放棄西格瑪,跳過來!」
西格瑪笑了起來,他笑的溫柔,帶着一絲解脫,他羨慕於別人的友情。
從書中誕生於三年前,他毫無記憶,因為異能被人帶走,受盡折磨,那個時候有人出現在他的面前,跟他說:「給你一個家。」
那是個俄羅斯人,雖然知道也是利用,但是他動搖了,他看着俄羅斯人伸出的手,緩緩的握住了。
「再見了,很高興認識你,中島敦。」
西格瑪即使收到了重傷,卻依舊用強大的力氣掙脫開了他的手。
這樣,他就必死無疑了吧,西格瑪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西格瑪不知道自己墜落了多久,他的耳邊響起了果戈里的聲音:「呀,他不會認為自己死了吧,半天不睜開眼睛。」
「可能是吧,這種高空掉落加上這個傷勢還能活下來,本人不相信很正常。」這是賀部光修的聲音。
西格瑪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西格瑪支起了自己的身子,大口喘息着。
光修走到了西格瑪的旁邊,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又從自己的小包裏面拿了一瓶水放到了西格瑪的面前。
「喝點水吧。」
「謝……謝謝……等等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魔術而已,空間的持續能力,果戈里的異能,他甚至用這個能力讓你身上的血液重新循環,但是你還是需要儘快包紮。」
光修的解釋淺顯易懂,他從小包里又拿出了一卷繃帶。
「你這個小包是百寶箱嗎?」西格瑪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啊,這個話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很耳熟。」
「所以不止我一個人吐槽對吧……」
光修苦笑了一下:「的確如此。」
[還有一個是亂步qaq。]
[我記得光修曾經說他的小包裏面裝的是亂步所需要的一切。]
[哈哈哈西格瑪:震驚。]
[西格瑪:我是怎麼活下來的?果子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真的很想打開光修的小包看看裏面的東西。]
他將繃帶拿了出來放到了旁邊,看向了旁邊站着的果戈里:「果戈里先生,能請您離開一會嗎?」
「為什麼呢?」果戈里問道。
「因為我有些話要單獨跟西格瑪先生說,您在這裏,有些話就不好說出口了。」
光修背對着果戈里,讓果戈里一瞬間看不見光修的面容,他無法判斷光修會不會讓他的計劃進行偏移。
「你們接下來的計劃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我並不會阻止。」
「計劃?什麼計劃?」西格瑪問道。
「那就是果戈里先生的單獨想法了,等我離開之後你們可以再商量。」
光修拿起了剪刀,將繃帶剪下了一截,他回頭去看果戈里,果戈里委屈的癟了癟嘴:「好吧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一個轉身,空間系的異能者就消失在了這個空間內。
[果戈里:偷聽。]
[哈哈哈哈在空間裏的果子真的好可愛一隻。]
[空間系異能者真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偷聽了。]
[大變活人系列。]
[果子不是小丑,而是魔術師吧。]
「果戈里先生……請您不要用您的空間隱藏在我們周圍。」
「噠噠噠。」空氣中如同被扯開的包一樣,果戈里從裏面冒出了一個腦袋,閃亮登場的音效讓他宛若一個明星:「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就這麼發現的……麻煩您稍微給我一點私人空間吧。」
「那等你有時間了,再詳細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的吧!我真是個善解人意的人。」
西格瑪在旁邊聽着對話抽了抽嘴角,他看着果戈里又一次從撕開的空間裂縫裏消失。
[這次是真走了。]
[光修是怎麼知道果子在不在這裏的?]
[每次看劇本組都讓人心驚膽戰。]
[我覺得光修從開始到結局自己都設計好了。]
[其實也可能光修就是試探吧。]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西格瑪先生,我首先要問你一個問題。」
「您問吧。」
「在高空中,你跟敦交換了情報,用你的異能,你是否有泄露出福地先生和我?」
「您……您是怎麼知道的?」西格瑪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他的眼神落在了旁邊的石塊上。
「麻煩把胳膊抬起來一點,西格瑪先生,您這樣我沒有辦法進行包紮。」光修抬眼:「怎麼知道情報的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西格瑪乖乖的舉起雙手來,他嘆了口氣:「沒有,光修先生,我從未吐露過有關於神威的真實身份,只是告知了書頁被神威隨身攜帶,僅此而已。」
光修看了西格瑪兩眼,沒有撒謊。
那張臉上還帶着惋惜,可憐巴巴的就像是無家可歸的小狗,光修問道:「西格瑪先生,您真的想要一個家嗎?」
又是一模一樣的問話,西格瑪想起了剛才果戈里說的計劃,他眼神暗了暗:「不必了。」
光修輕笑了一聲:「的確,我有我的私心,但是西格瑪先生,我並不會讓你的新家再變成這個樣子。」
「私心……您這麼大方的說,我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我有一家粗點心加工廠,規模很大,並且跟多個貴族和財閥之間有合作,你對於賭場的每一個客人都能熟記於心,那麼經營這樣一個加工廠對你來說不難吧。」
[粗點心加工廠……不是給亂步的嗎?]
[但是亂步又不負責經營,之前全是採菊一手操辦,但是採菊是獵犬啊,很忙的。]
[光修真的是賺錢小能手。]
[真的是給亂步準備的明明白白了啊。]
「粗點心加工廠?」西格瑪大概是沒想到光修會提出這樣的建議:「您不是負責人嗎?」
「不,我將這個工廠送給了一個不喜歡麻煩的傢伙。」光修笑道:「只要你經營的好,你將獲得的利益也是巨大的,你可以在租界開一個專屬於你自己的賭場,在那裏制定屬於你的規則。」
不得不說,賀部光修的話簡直就像是誘人的禁果。
「而且……」
光修包紮完之後,從自己的小包裏面掏出了一張黑卡,跟他的賭場類似的黑卡,但是上面卻雕刻着金色的百合花輪廓。
「這是我專屬的情報屋,你可以利用裏面的情報賺取更多的利益。」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西格瑪皺眉:「你真的沒有任何的目的嗎?」
「有啊,我不是說了嗎?粗點心加工廠的負責人討厭麻煩,而持股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需要一個主持大局的人,畢竟那個工廠……花了我這輩子賺到的所有的錢。」
[u1s1有被感動到。]
[等一下,光修現在不是在背叛亂步嗎?那準備這些東西幹什麼?]
[不懂了吧,你看到結局就知道這是多大一把刀了。]
[你們這麼說,我看了看接下來的集數,心慌了。]
西格瑪說:「我需要想想。」
「西格瑪先生,我沒有時間給您考慮了,您來到橫濱之後有看過橫濱灣嗎?那裏很美……而我的粗點心加工廠,就在橫濱灣旁邊。」
為什麼沒有時間了?西格瑪不理解。
西格瑪抬起頭來,光修已經收拾好了剩下的繃帶,他站起身來,跟費奧多爾一樣,衝著他伸出手來。
那雙湛藍的眼睛裏面盛滿了本人特有的溫柔性格,他唇瓣蒼白,臉上也沒有多少血色,卻能感受到這個人極致的溫柔。
「你想要一個家嗎?西格瑪先生?」光修笑道:「一個自己創造的家。」
「好。」西格瑪握住了光修的手。
光修將西格瑪拉了起來,他說:「果戈里似乎有事要跟你商量,我就不打擾了,請您在12月7號的時候進行報道。」
「嗚哇。光修你的羽織好悶!」
「小點聲,我們這也算是偷偷的來這種發佈會,你要是覺得悶,就光明正大的打開門走進去。」
發佈會發佈的是女明星和財閥公子的開酒店的澄清發佈會,可是明明現在硬幣炸彈已經人心惶惶,記者們居然還在挖掘這種消息。
亂步躲在光修的羽織裏面,他抱着光修的腰往裏面走。
「不要,這樣一點都不帥,要不光修你用無神的開關控制裏面人的聽力和視覺一瞬間,我閃亮登場怎麼樣?」
「不怎麼樣。」
「嗚,好吧。」
委屈巴巴的聲音在光修的羽織裏面悶悶的響,就算這種情況下,有光修在場,亂步的心就穩了,居然還有心情登場更帥氣一點,畢竟這可是現場直播。
到了後台門口,光修從自己的羽織裏面將亂步拉了出來,他看着委屈貓貓頭嘆了口氣:「三。」
亂步的眼睛一亮。
「二。」
亂步做了起跑的動作。
「一。」
亂步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發佈會的台上,坐到了正中央的位置。
在場所有的記者在一瞬間失去了自己的視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台上就出現了一個人。
亂步氣喘吁吁的,卻努力的將自己的呼吸控制住,他戴正了自己的帽子:「大家好啊,我來給大家答疑解惑了。」
[說不配合但是還是乖乖的配合了啊光修。]
[哈哈哈這個時候還不忘了耍帥的亂步真的好可愛。]
[這兩個人真的哈哈哈。]
[三二一,下次田口六藏該叫光修:愛倒數的賭怪。]
[亂步在台上真的好帥啊!]
光修看向了電視機裏面的亂步,意氣風發,他給福地打通了電話:「福地先生,亂步接下來的計劃是讓其中一部分警察相信他,然後獲取您的信任。」
「獲取我的信任?為什麼不讓你來跟我說?」福地皺起眉來。
「很簡單,因為我會為難。」
福地擦着雨御前的手頓住了。
就算知道光修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福地打消跟偵探社作對的原則,亂步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出這樣的話。
從朋友和家人之間二選一,亂步不會將這個選擇題交給他的好朋友。
福地看向了桌子上的酒,他嘆了口氣,一飲而盡:「嘔。」
「怎麼了福地先生,暈船了嗎?」
福地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船上,他接下來要跟各國的大使開始開會,來面對天人五衰的硬幣導致的世界級恐慌。
這是他獲得人類軍的最關鍵的一步,亂步要取得警察們的信任,而他要取得這些大使的信任。
「不,我不小心把鐵腸要喝的東西喝到肚子裏了。」
末廣鐵腸的味覺非常的奇怪,他的口味就算是條野採菊吐槽三天也吐槽不完。
「福地先生……記得吃消炎藥還有胃藥。」
「話說這杯子裏的是什麼?好奇怪的味道……」
[鐵腸:我不知道捏。]
[哈哈哈哈好奇所以找的青蛙卵。]
[採菊:獵犬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唯一獵犬的正常人其實更偏向於自己是個港口fia。]
[笑死了哈哈哈哈青蛙卵。]
「如果我沒分析錯,應該是青蛙卵,福地先生……」
「哇嗚嘔嘔嘔嘔。」
掛斷電話,光修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是武裝部隊的聲音,亂步是國家指名通緝的罪犯。
「十二年來,我解決了數萬起的案件,我解決了你們無法堪破的殺人案數起,現在給我用你們的眼睛去看看這個世界!我真的會是這樣的人嗎!」
「亂步!目的已經達到了!該撤退了!現在立刻往後台走!」
「來不及了光修。」亂步走到了其中一個端槍的男人面前,就這麼乖乖的舉起了雙手,走到了那個男人面前:「做你該做的事情,逮捕我吧。」
武裝部隊破門而入,他們的槍口對準了亂步,光修嘆了口氣:「你真是個***煩啊幼稚鬼。」
砰。
剛關上的門被人踹開,賀部光修站在門口。
聚光燈打在了他的身上,光修舉起了手上的手杖劍,以所有人肉眼都無法看清的速度往前,他的手杖就這麼立在了武裝部隊隊長的脖子上。
「賀部副局?!」
「光修你是傻子嗎?你這樣不就……」
「手腕會疼,上次共噬的時候我感受過了,亂步,到我身邊來,請放下你們的槍,我不保證這柄劍是不是會失誤。」
看着摯友因為手腕會疼的理由,就拋棄了自己的身份,毫不猶豫的站在了他的身邊,亂步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晃着腦袋,走到了光修的旁邊,伸出手來拉住了光修的羽織,笑的像個傻子:「你這樣要比我還帥氣了。」
[這個時候是誰比誰帥氣的地步嗎?]
[想起光修戴着銀鐲那青紫的手腕了。]
[這也是光修計劃的一部分嗎?我記得之前商量的時候沒有啊。]
[光修現在給亂步出頭,是為了博取信任嗎?]
[亂步要去找福地了,神威的身份亂步應該一眼就看得出來吧,是為了那個時候做準備吧。]
「福地先生知道你這樣嗎?」有一個記者忽然舉起了手上的話筒:「據我所知,福地帶領的部隊正在全面追捕武裝偵探社的成員,作為他的養子,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是否知情?」
光修看向了那個記者,銳利的眼神讓那個記者沒有忍住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知道,這是我的私事,我從小就叛逆,讓福地先生知道了,你們現在應該看到的是關禁閉的我。」
「噗嗤。」亂步在後面偷偷的笑,要是光修叛逆這個世界就不會有乖寶寶的這個稱號了。
「您知道您這樣的行為會導致什麼嗎?」
周圍的人槍都舉在空中,作為政府的那一抹光,賀部光修查辦了多少的貪官,就算是數都數不清,而他們的槍口現在面對的是他們國家的寶藏。
「我知道,革職查辦,或許還會被打上共犯的標籤。」
「那您還……」
「我早就想辭職了,希望您能讓我們安全撤退,麻煩您了,軍官先生。」光修舉着手上的劍。
軍官用餘光看向光修:「就算我現在讓你們離開,外面還有我們的人,你們是跑不了多遠的。」
「的確如此,但是至少在我還活着的情況下,亂步就不可能被拷上。」
隨着光修的話音落下,外面喧鬧了起來,就在光修拖了這麼短的時間內,外面已經被警察包圍了。
「保護偵探!」
「我們相信偵探!」
「我相信賀部先生!他曾經在爆炸犯的手上救過我的命!」
被光修踹開而大敞的門外喧鬧聲清清楚楚的進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內。
軍官看向了面前的兩個人,還略帶稚嫩的面容,但是目光中卻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他無奈的舉起手來,做了個手勢:「放下槍,放他們走吧。」
【安妮的房間內】
「啊啊啊啊啊國木田先生!」敦撲到了國木田的身上,巨大的力度讓國木田往後栽倒在地上:「我想死你們了!」
「你怎麼變得這麼肉麻了敦?」國木田皺眉:「話說藤木呢?」
「藤木被獵犬帶走了……」敦說:「他讓我藏在了安妮的房間內,他說他還有事要做。」
想到藤木,敦下意識的看向了旁邊的光修:「話說光修先生從進來這個屋子裏之後,就一直坐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誒。」
「因為光修現在算是跟福地先生形成對立面了。」國木田說道。
「被罵了吧。」亂步湊到光修旁邊,趴在了光修的肩膀上,看他的手機。
「是啊,以發短訊的方式狠狠的將我罵了一頓。」光修嘆了口氣:「感覺待會安排你們見面的時候,會狠狠的揍我一拳。」
「那個大叔才捨不得嘞。」亂步晃着腦袋說道。
「安排見面?」敦疑惑的問道。
「想要獲得勝利,唯一就是安排亂步跟福地先生見面,讓獵犬幫你們。」
「為什麼賀部先生不直接跟那位先生溝通呢?」
「因為現在,福地先生的眼裏,我是個被友誼蒙蔽了雙眼的傢伙。」
光修站起身來,抖了抖自己的肩膀:「走吧,我知道福地先生現在的位置,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亂步。」
「交給我吧!」
【移動人工島,理事會室】
「這樣下去人類會迎來滅亡!」
「我們要反抗!」
「我們應該集合起來,將所有的反恐部隊集合在一起,組成人類軍!」
「人類軍將會貫穿這個世界所有的罪惡!」
做完如此慷慨激昂的演講,福地櫻痴緩緩的嘆了口氣,他鬆了松自己的脖領子。
自從那場大戰之後,這些演講一點都不會讓他熱血沸騰,唯一讓他熱血沸騰的僅僅只有將真相告訴光修的時候。
他打開了休息室的門,裏面的板凳上坐着亂步。
「真是出色的演講。」亂步衝著來者揮了揮手。
「武裝偵探社的小鬼……」
「小點聲哦,光修在睡着。」亂步是反向坐的,靠背被他拿來支撐自己的手臂,兩隻腿在空中晃了晃。
福地的視線看向了旁邊的光修,那個孩子的睡顏依舊寧靜到美好,他走到了旁邊,拿起毯子來給光修蓋上了。
他的動作輕柔,跟剛才慷慨激昂的演講完全不一樣,他的動作透露着對自己養子獨有的溫柔。
[光修累壞了吧,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睡得這麼熟。]
[光修睡着的時候好像天使。]
[亂步現在能在這裏,完全是因為相信光修和福澤吧。]
[福澤跟亂步說「相信源一郎」的時候,我都恨不得跟福澤說你睜開眼睛看看情況啊。]
[亂步不是也這麼相信着光修嗎?]
「社長說的果然沒有錯,你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光修也說您的決定從來都不會失誤,所以我來了。」
「五分鐘。」福地回到了作為上,學着亂步的樣子反着坐椅子:「看在小光修的面子上,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說服我。」
「我想跟你聯手,一起合力對付「天人五衰」,我需要在此之前打倒他們的統領者「神威」。」
「單純嘴上說說,就想讓我相信你們不是***嗎?」
「不,我一點自信都沒有,就像是我無法確定那時候外面的警察是否會相信我一樣,但是我依舊來了。」
亂步站起身,單膝跪在了福地的面前:「社長跟我說要相信你,光修跟我說他的福地先生足以交付所有信任,我的世界最重要的兩個人都這麼告訴我,所以我來了。」
「我相信着您。」
福地上下審視面前的孩子,這就是讓費奧多爾忌憚,讓光修做出了並不在計劃之內,在大庭廣眾下反抗事情的人。
「嘖,福澤還真是養了一個不輸於小光修的傢伙,跟我來吧,你們現在先得安全離開這裏才行。」
「那光修……」
「讓光修睡着吧,他已經很累了。」福地打開了門:「看着你們之間的感情,倒是讓老夫想起了當初跟福澤在一起的時光。」
「也是,讓光修好好休息休息吧。」
在他們二人離開之後,光修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坐了起來,毯子從他的身上滑落,他從自己的小包裏面拿出了一個防水袋。
「亂步先生!您說服福地先生了!」
「那當然啦,逃跑路線準備好了嗎?」
敦在上層揮了揮手:「花袋先生已經將附近的攝像頭全部處理好了,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路線。」
三個人算是正式會面了,敦看了看周圍:「賀部先生呢?」
「太累睡著了。」亂步回答,他說:「都怪大叔不相信武裝偵探社讓光修花費了不少腦力,所以才強制休息的吧。」
「不要叫老夫大叔……老夫還年輕着呢。」
「你這個反應跟我第一次見社長的時候一樣,可是你這個年齡已經可以叫大叔了吧。」
「……老夫的皮膚還水嫩着。」
「哪裏?」
「呃……臀部?」
敦在旁邊看着,他的第一反應是那麼溫柔的賀部光修,真的是性格如此大大咧咧的人的養子嗎?
「神威到底是什麼人?」敦跟在亂步和福地的身後,在兩人安靜走的時候插了一嘴。
「反正是政府的人員,這需要縝密的搜查,他隱藏的很深,光修現在被控制的很緊,權限不多,最高也只有篡改社長離開時間的地步。」
「資料……亂步先生還需要資料嗎?」敦假裝自己有超推理一般,虛空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這樣,刷的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可是……」
敦拿出了波子汽水,這是他從賀部先生那裏偷師的,只需要一瓶波子汽水,就能讓亂步先生妥協:「給您。」
亂步接過面前的波子汽水:「你被光修帶壞了,好吧,我給你看看……」
話音未落,亂步手上的汽水咣當落地,他迅速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坡的書,一邊閱讀一邊推開了還未反應過來的敦。
「敦!跑!跑去光修那裏!現在唯一能救你的!只有光修了!」
亂步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在了書里。
「哈哈哈哈哈我就說這小鬼沒這麼簡單,能跟小光修當朋友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我的真實身份?跑到光修那裏……」
福地緩緩的抽出了雨御前,那鋒利的刀在一瞬間舉了起來,在一瞬間就砍斷了敦的一條腿。
「小鬼,我永遠不會讓小光修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他的養父是國民英雄,這點永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