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一百三九章

第139章 第一百三九章

在亂步的計劃中,最困難的是調離「福澤」的文件。

所以光修跟亂步一拍即合,軍警審訊不出來的人,將會調離到公安部門,畢竟天人五衰是全員公敵。

只需要在這上面做一點手腳就可以了,提前進行審批,讓亂步偽裝成公安部門的人就可以。

「噠噠噠——」

腳步聲。

皮鞋鞋底,膠質感十足,踩在地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足以證明這是很好的皮料,來者在自己的皮鞋上花費了不少的錢。

光修從資料室里將電腦連接線扒出,他沒有舉起銀色的手杖劍,而是靜靜的等待來者將門打開。

「安吾,不在前線指揮,來這裏是為了嚇我一跳嗎?」

光修扭頭,看向了安吾,言笑晏晏,卻發現安吾並沒有笑,他愣了愣:「怎麼了?」

[安吾居然能懷疑到光修的頭上誒。]

[倒也不是懷疑,只是在排查情況。]

[光修太操之過急了。]

[你們不會覺得光修故意這麼弄是沒有原因的吧……]

[太小看光修了你們……]

安吾沉默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一身白色的衣服,外套卻是白色的,脖子上有一個項鏈,裏面據說裝着一枚子彈,銀色的手杖陪着白色的劍穗,副局換了一個手杖,這也據說是獵犬隊長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解,但是眉眼之中還帶着淡淡的關心和溫柔,一如既往。

安吾對自己曾某一刻懷疑賀部副局而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羞愧。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出賣太宰,更何況上面還有福地隊長在那裏。

「太宰的心跳忽然開始穩定不變了,很可能他現在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又或者……」

某一刻,安吾多年跟罪犯戰鬥特有的警備的腦海中旋轉。

「你是在想,被人調換了生物晶片,導致數據亂碼?」光修皺眉,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真誠是最簡單的溝通方式,解除疑慮的最好方式就是正面他。

「是這樣沒錯,這足以說明天人五衰的人的確有人在政府工作,並且職位頗高。」

「除了小栗蟲太郎,蒙哥馬利,這兩個不是武裝偵探社的人,你是否泄露給了其他人?」

光修沒有將自己加進去,他是官方認證的武裝偵探社外援,他的話沒有絲毫的漏洞。

「我檢查了我唯一提及過的車,我上上下下檢查了三遍,都沒有發現……」

「車載系統檢查過了嗎?」

「檢查過了。」

「不,我說的是車載裝置里有關於音樂的所有官方軟件,你自己也說了,可能是政府的高層人員,他們在官方的車裏面做點小手腳輕而易舉。」

「這點倒是沒有。」安吾皺起眉來:「我再去檢查一遍,如果能從中找到竊聽裝置的病毒,順藤摸瓜應該能找到天人五衰在政府人員裏面的卧底。」

「去吧。」光修嘆了口氣,剛抬腳,就忍不住往前栽倒。

安吾趕忙伸出手來接住了光修,卻在手快要接觸到光修的時候,光修用胳膊攔住了那隻手,自己晃晃悠悠的站穩。

「您不舒服嗎?」

「老毛病了。」

光修現在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這幾天幾乎是連軸轉,甚至於晚上賀部光修都在熬夜計劃接下來的事情。

費奧多爾的確寫好了劇本,但是劇本的細節需要賀部光修自己填充補全。

這是費奧多爾多年前就跟福地先生準備的事件,中間欠缺的東西太多了。

他將自己的疲勞歸咎於自己曾經撒的謊,比如什麼思考過量就會強制睡眠上面。

【撒謊之前需要先騙過自己】

[光修沒事吧……]

[我很少看光修這麼疲勞的樣子,我記得這個老毛病從頭到尾就兩次吧。]

[那兩次全是裝出來的,這次應該是真的了。]

[待會見到福地,光修肯定要撒嬌了。]

[好久沒看到光修撒嬌了有點期待。]

「您……」安吾本來想說一點您去休息之類寬慰的話,話到嘴邊卻看見光修已經穩住身形。

他徑直往門口走去,要進行下一階段了。

在用身份卡打開資料室的開關門的時候,賀部光修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去看坂口安吾:「安吾,玩解謎遊戲嗎?」

「解謎遊戲?」安吾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是類似於偵探的那種嗎?」

「差不多。」光修笑着說道:「玩嗎?」

「現在這種時候算了吧……等一切平息吧。」安吾嘆了口氣,他看起來也已經很累了,整個異能特務科簡直就是連軸轉。

「既然拒絕了,到時候可別後悔啊安吾。」

說完這句話,光修推開門往外走,不知道為什麼安吾總覺得副局話裏有話。

光修出門之後,他看向了自己手中的u盤,調查官方的軟件需要走無用的流程很久。

這裏面就有他的手筆,他根本毫無掩飾。

走到外面之後,光修看向了天空,他用圍巾將自己的整張臉遮住了半面。

處在天空之中的賭場內,立原道造強行闖入了那個備用住宿間。

在影子看見的一瞬間,就消散在光線之中,立原道造進來的時候裏面空無一人。

人虎會藏在哪裏?

立原道造環顧了一周周圍,他的異能是操控金屬,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在地下有一個巨大的金屬柜子。

他蹲下身來,伸出手來將地毯猛地掀開,看到了那複雜的鎖,立原道造手指在空中飛舞,□□轉動,打開了裏面的東西。

錢,大量的錢,而在這些錢中間有許多的硬幣。

那是流通硬幣,裏面藏有炸彈,就算即使躲避開,硬幣所含的金屬造成的傷害也足以讓他們不治而亡。

攝像頭內,西格瑪看見了立原道造,獵犬正在侵犯着屬於他的地盤。

不允許!決不允許!

將家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西格瑪看向了手中的控制器,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

「砰——」

【,歐洲異能監獄】

「。」

「那你想的是529807對吧。」

「啊啊啊啊啊啊這樣猜數字的遊戲真的好無聊啊。」太宰治身子往後仰,抬頭開始打量整座監護。

「那要繼續把沒有完成的棋盤下完嗎?」費奧多爾問道。

「不要——」太宰拉長尾音,無賴的說道:「棋子已經按照我們預想的在走了,沒必要繼續了。」

「說的也是。」費奧多爾笑道:「那我們玩點別的好了,比如解謎遊戲什麼的。」

「那種東西只有亂步先生和光修愛玩吧,我對這個完全沒有興趣。」

「太宰君,我什麼時候說過,解謎遊戲是我的遊戲呢?」

太宰治的表情微變。

——太宰,我們來玩解謎遊戲吧,這個鑰匙,從裏面找到的東西,就是你的禮物。

——禮物很珍貴,比錢還要珍貴。

——但是只能是我說開始的時候,才是你正式開始找寶藏的時候。

這件事情在他入獄之前一度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所以影響很深刻,卻又忽然覺得能讓他感覺到珍貴的禮物,一時之間有些不敢觸碰。

費奧多爾抬起手來,就像是虛空跟在棋盤上面畫了自己的區域:「主教已經叛變了,棋盤局勢徹底改變了,太宰君,現在有心情來接着下棋了嗎?」

「福地先生。」

福地手上端着一壺酒,酒液在杯子裏面散發出濃郁的酒精味道,光修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呀,小光修回來了啊。」福地伸出手來,拉着光修坐到了他的旁邊。

看着光修的目光放在了酒杯上,福地下意識的將酒杯拿的離光修遠一點。

沒有人會在意辦公室裏面作為嫌疑犯的人是不是乖乖待着了,因為福地親自給光修簽下了保證書。

「累了吧。」

光修秉持着孩子不會給家長說苦的原則,說道:「還行。」

[啊啊啊啊啊真的頂不住的時候光修不跟福地說!]

[不說的時候才是真的難受了啊……]

[天人五衰那麼多年的計劃,光修這才幾天就琢磨的透徹了。]

[沒有撒嬌,窒息的一天。]

福地伸出手來,慣常的揉了揉光修的腦袋,依舊是非常好的手感,他的眼神柔和。

「抱歉光修,將你牽扯進來,我那時候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訴你,但是如果我從頭到尾將你瞞在鼓裏,我們終將會成為對立面不是嗎?」

「福地先生,我永遠不會對您刀劍相向,請您相信這一點。」

「哈哈哈,小光修說話這麼貼心的嗎?」

「福地先生,我並不是在說一些好聽的話得到您的愉悅,我是認真的。」

光修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裏面的咖啡十分的昂貴,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個究極大反派,現在正在錢堆裏面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

福地伸出手來摸了摸雨御前,他緩慢的開口說道:「在你給我報告即將帶離福澤的時候,我去見了老朋友一面。」

他將酒杯裏面的酒一飲而盡,他的渾身上下散發出來了頹廢的氣質,這一點都不像是之前的他。

光芒萬丈,如同陽光一樣耀眼的國民英雄。

「您在彷徨。」光修親自拿起了桌子上的小酒壺,倒入了那小巧的酒杯中。

「是啊,我看到了他的那雙眼睛,就像是小時候見面的時候一樣,他一點都沒變。」

他們之間就像是發小,從小就呆在一起,甚至連劍道都是一起學的,那招「一招制勝無畏體能的差距」是他們一起研究出來的。

「那個時候應當是很快樂的吧。」光修伸出手來拍了拍福地的手。

柔軟的手心跟粗糙的手背碰撞,福地轉頭去看光修,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寬慰。

福地將酒杯裏面的酒又一飲而盡之後,將酒杯放到了桌子上,他一把抓住了光修的手腕,就像是最開始的時候抓住屬於他的光那樣。

「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堅定不移的信念,他自從跟那個叫做亂步的偵探小鬼認識,就找到了自己的道標,我也找到了自己的道標,你應該為我慶祝小光修。」

[福地這些話是出自真心的吧。]

[他跟福澤之間其實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啊……]

[光修還慶祝,光修沒哭就算是好的了……]

[想起光修的音樂學院證書了。]

[不要在刀上加刀了,謝謝您。]

福地放開光修站起身來,他踱步到窗口說:「光修你還記得在鐘塔的時候,我們看到的嗎?」

說道這裏的時候,福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卻想起了光修不喜歡煙味,將手緩緩的垂到身側。

「是,這個城市很美。」光修勉強的讓笑容回到自己的臉上。

「我將以此身變成光,照耀這個城市,我的國家會因為我而變得更加的絢爛。」

光修坐在福地的身後,他能看到福地那堅實的後背,他曾多次在那裏安眠,撒嬌不想走路的港灣。

「福地先生以後要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小光修也少喝點咖啡吧,那東西到底帶有***。」

「好,但是福地先生以後也要少抽煙,早睡早起,要保重身體。」

「哈哈哈哈哈這一點你最沒資格說我了。」

「光修……」

「我在,福地先生。」

「如果我們真的失敗了,我將以此身證道,到時候你會為我驕傲的,對吧?」

[……]

[有一種互相道別的感覺……]

[以身證道?是我想的那種嗎?]

[失敗了也會給這個國家一個教訓,贏了重新更改秩序,之前不就說過了嗎?]

[我開始窒息了,光修這條線前面有多輕鬆,後期就有多壓抑。]

福地衝著光修伸出手來,等待着光修往前,光修很聽話,他握住了福地的手,跟他一同看向這個城市。

光修說道:「我會的,父親。」

他的聲音落地有聲:【「光芒永不會被黑暗侵蝕,會永遠綻放於天空之中。」】

就算跟住宿備用間有一定的距離,藤木依舊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他走到了窗口迅速向外面望去,剛才的房間內,一輛飛機橫空插入其中。

敦在藤木旁邊冒了頭,他們對視了一眼。

上鉤了。

也就是說西格瑪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了。

「怎麼了!又爆炸了嗎?!」

「怎麼回事!現在是怎麼回事!」

「賭場不會被襲擊了要毀滅吧?」

外面的尖叫聲和喧鬧聲,就算隔音效果極好的住宿區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跟太宰先生說的一樣,爆炸之後的恐慌才是最關鍵的。」

「現在燁子小姐她們要去的位置應該就是中央控制室了吧,那是唯一能向外界發出警報的地方。」

「而西格瑪會全力阻止他們兩人,現在就是你登場的時候了,蠢貓。」

蒙哥馬利看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人雖然吵架,嘴上不饒人,但是到關鍵時刻的時候卻又極其的默契。

真奇怪。

「滋滋——」電視出現了畫面,是自動啟動的。

賭場管理者西格瑪出現在了鏡頭內,大倉燁子和立原道造的照片出現在了旁邊。

「現在發佈通緝,如果各位有負債的人,襲擊他們兩個將會免除債務,若能讓他們負傷,將會獎勵一萬美元,如果昏厥,是十萬美元,如果擊殺將會獲得一百萬美元!」

「讓普通民眾去襲擊警察嗎?這可能嗎?」敦看着電視機,皺起眉來。

「當然可能,因為……」

西格瑪義憤填膺,一副正派之姿,接著說道:「作為警察的二人是不會傷害各位的,請放心襲擊吧!」

藤木看向了敦:「就算我們身上附加多個職位,我們都是以保護民眾而存在的。」

「中島敦,你知道老師跟你說西格瑪永遠對付不了獵犬嗎?」

「是因為強大嗎?」

「成為獵犬需要經歷異能技師的改造,並且每個月都要進行維持手術,他們是為了保護這個國家而將性命放在尖刀上,這樣的人擁有的強大信念,誰都無法磨滅他們保護這個國家的心。」

來自於藤木那天生的正義感正在閃閃發光,他是光修一手帶起來的屬於政府的新一輪太陽。

「你居然也會說出這麼讓人熱血沸騰的話……」敦說道。

「等這次結束,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你一頓,讓你需要與謝野醫生治療的地步。」

「無理由揍我,賀部先生會罵你的。」

「……」完全被拿捏了死穴的藤木瞳孔地震:「你變壞了,蠢貓。」

「那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吸引開注意力,給兩位獵犬充足的時間。」

在廢墟之下,果戈里看着坐在旁邊不遠處的賀部光修,他在賀部光修的周圍轉了兩圈,就像是在看什麼稀有物種。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天空賭場下方。

「你們表達焦急和好奇都是喜歡圍着我轉圈圈嗎?」光修被轉的有點頭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記得阿陀沒有跟你說明這裏的計劃啊。」

「西格瑪會為了阻止賭場毀滅,而拉上燁子一起從高空墜落,

為了得到書的消息,武裝偵探社會不顧一切去救活西格瑪,在燁子看來,武裝偵探社跟天人五衰完全掛鈎,這才是計劃的全貌對吧。」

「真是令人驚訝的分析能力,從阿陀那裏得知你並沒有第二異能,可給我嚇了一跳呢。」

[光修這種分析能力,還是把這種能力當做異能,更讓人舒服一點吧。]

[這種預判未來的方式真的令人驚訝。]

[給光修一個劇本,光修給你一個未來。]

[所以說最後的結局光修何止放了水,直接給亂步放了海。]

[等一下果戈里不是被一刀兩斷了嗎?]

[哈哈哈哈一刀兩斷。]

[你們不會忘了果戈里的異能吧,你們沒看過魔術嗎?就是切割之後人還活着的魔術。]

[我好像忽然知道果子是怎麼活下來的了。]

「這種分析很簡單,西格瑪的執念太過於明顯了。」

「執念啊……提問!光修先生,您猜猜我的執念是什麼?」

「為什麼你能這麼親切的直呼我名字?」光修皺眉:「我們見的面掰着手指頭都能算的過來吧。」

「阿陀是這麼叫的,我聽習慣了。」果戈里說道:「這不是重點,快猜一猜!」

「果戈里先生,你知道家養的幼鳥,被陡然放出去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嗎?

他們已經忘記了捕食的能力,忘記了翱翔的天賦,他們畏懼於高空,而唯一能獲得自由的只有一點,他們需要打破自己原先的鎖鏈。」

光修看着天空,遠處的無人機直直的撞向了被獵犬發現的硬幣炸彈儲物室。

巨大的爆炸聲從上方傳來,但是那輛巨大的無人機沒有造成更多的傷害,一輛飛機直直下線。

能做到用肉身去面對飛機的,大約只有身體被改造了的燁子。

那個傻狗應該受傷了。

果戈里摸着自己的帽檐,他默不作聲也跟着光修去看天,他眼眸中劃過了很多的思緒。

「給我上了鎖鏈啊……」果戈里思考了一會,猛地用雙手抓住了光修的肩膀:「謝謝你!」

「啊?」光修被晃的有些不明所以。

「給我上鎖鏈的是阿陀啊!我把阿陀殺了!鎖鏈是不是就沒有了!怪不得您讓我來救西格瑪,是想讓我利用他的異能幹掉阿陀對吧!」

[哈哈哈哈哈霧草?]

[光修是這個意思嗎?]

[陀思:光修請你住嘴。]

[我覺得光修是故意的吧。]

[肯定是故意的啊,光修這話明明就帶有引導。]

[天人五衰還有沒有正常人了啊!]

[西格瑪,老實人。]

[我至今都不明白光修為什麼要針對陀啊。]

[可能是記仇吧。]

「……」這都是什麼奇怪的腦迴路?

剛被果戈里震驚到的光修看着光屏緩緩的打出了一個問號。

他真沒那個意思。

光修看着已經在原地開始跳起了小丑舞,如果說是別人跳這樣的舞蹈可能會比較滑稽,但是果戈里卻跳的非常的好看優雅。

「我不是這個意思……」光修企圖解釋。

「哇哦,哇哦,把阿陀殺啦~」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果戈里先生?」光修頑強抵抗。

「啦啦啦啦啦殺了阿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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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彈幕劇透之後不能摸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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