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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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柏山現在有點仗着佔上風所以敢隨便撩的意思。
他知道冷默不會輕易對自己做什麼。
目前他的屁股還是安全的。
顧柏山擅長釣魚。
無論物理,還是心理層面,他認為自己都算是高手。
想要掰躺一個1,不使點手段怎麼行?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開始按着冷默的手往自己屁股上,還沒碰到就說:“哥哥,軟嗎?翹不翹?”
說這種騷話他毫無負擔。
在顧柏山看來,冷默已經是他的老婆了。
“你……”冷默隱忍地收緊四指。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顧柏山,黑暗中,這道視線無比滾燙。
偏偏顧柏山對此還一無所知,像小狗搖尾巴似的晃動蹦躂:“哥哥,你喜歡嗎?”
“喜歡。”冷默慢吞吞地說,隨後伸手掐住他的腰肢。
察覺到對方的主動,顧柏山心裏得意極了!就算是再清冷的美人又如何,還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他遲早會讓冷默趴着叫自己“老公”。
光是在腦海里想像這個畫面,顧柏山就忍不住喉結滾動。
黑暗中,冷默黑眸水光輕瀲,像森林裏潮濕的水霧。
顧柏山趴在對方脖頸窩處,誘哄般說著:“哥哥,你躺着不用動,不會讓你疼的……”
然後下一秒——顧柏山就發現自己被掀翻了!
睡袋連着兩個人在地墊上滾動了一圈,這回是冷默在了上風。
顧柏山掙扎了半天,愣是動彈不得。察覺到異樣,他瞳孔驟縮。
“真乖,還知道體諒哥哥腰不好。”冷默兩手撐着,居高臨下地看他,眼裏含着笑說:“那以後你就都自己動了,好嗎?”
……
第二天顧柏山沒起來床。
或者說他醒了,但不想起來面對現實。
冷默天不亮就起床收拾準備早飯了。
香味順着風飄進洞穴里,顧柏山鼻子動了動,肚子也咕嚕嚕叫起來。
“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來吃飯。”冷默端着盤子進來。
顧柏山背脊反射性地一僵,感覺屁股還在隱隱作痛。
……這也太tm痛了!
“唔……”他張開嘴才發覺自己嗓子啞得厲害。簡直跟被磨砂紙狠狠刮過一樣。身體也差不多,坦克碾過。尤其是腰,酸痛又麻還脹脹的,經歷昨晚,顧柏山只能慶幸自己還活着。
冷默遞過來竹筒說:“渴了嗎?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隨後拿柔軟的厚外套給他鋪在地上,扶着他坐起來。
顧柏山顫抖着手接過,喝水的同時心裏一陣變扭。
冷默今早的種種所作所為,作為一個男朋友確實很貼心。
但,這些事後的安慰應該是他顧柏山來做的!!
顧柏山一邊不甘心,又忍不住有些回味昨晚的肌肉記憶。
嗯……他不得不承認,確實有被爽到。
怪不得大家都說這個圈子0多1少。
雖然起初很痛,後來的體驗感卻堪比沖入雲霄。
可這不代表顧柏山就此接受自己是下面那個了。
雄性那點難以言說的自尊心讓他十分難受。
顧柏山大口大口扒拉着美味的早餐,看着神清氣爽的冷默,目光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幽怨。
“怎麼了?”冷默給他剝了個鳥蛋。
這是最後僅剩的了,冷默打算過兩天再弄點給顧柏山補身體。
顧柏山想了想,問:“哥哥,你對疼痛度感覺大嗎?”
冷默說:“應該吧。”他自己是不怕的,但這具嬌弱的身體怕。肌膚上總是起淤青。
顧柏山:“……”
顧柏山現在的心情就像下了場梅雨,很鬱悶。
哪怕只有一會會,他也捨不得讓對方遭這個罪。
……算了。他身體好,冷默容易生病。反正他皮糙肉厚。
顧柏山也很奇怪自己居然能這麼順利地接受事實。
多少有點詭異了。
顧柏山看了冷默一眼,“哥哥,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咒?”
冷默把蛋塞進他嘴裏,“別瞎說。”
“唔唔唔…”顧柏山嘴巴里被這顆蛋塞得滿滿當當,說話都含混不清起來。
冷默目光下移到他鼓起的腮幫子,莫名回想起昨晚的某個畫面,掩飾般端起竹筒喝了口水。
很上火。
吃過早飯冷默就要去打獵了。
顧柏山屁股疼,他今天並不准備讓對方出門。
顧柏山還挺不樂意的,掙扎着要從衣服墊子上坐起來,結果兩股戰戰,愣是連走路都一瘸一拐。
冷默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說:“乖,在家等哥哥。”
“疼!”顧柏山瞪了他一眼。
冷默:“疼就好好休息,別想着跟我出去。”
顧柏山有點心虛。
冷默這話,戳穿了他本來想偷偷跟上來的小心思。
他現在挺難過的,恨自己屁股不爭氣。
明明看着挺結實的,結果用起來怎麼不頂艹。
“我都不能給你幫忙。”顧柏山輕輕嘆了口氣。
冷默說:“不差這一會。待家裏吧,哥哥養你。”
顧柏山聽這話就知道冷默在調笑自己,很無語的表情。
冷默:“你昨晚已經幫了我大忙了。”
“哦,什麼?”顧柏山饒有興緻地挑眉。
冷默:“沒啥。”
讓他脫離了魔法師身份而已。
冷默扛上弓箭和獵刀,戴上灰色毛絨帽,走出了山洞。厚實的羽絨外套穿在他身上顯得很高挑清瘦,風吹得他衣角鼓獵。
顧柏山只能趴在床上看着他出門,忽的喊了聲:“哥哥。”
“嗯?”冷默回頭。
顧柏山咧嘴一笑,露出兩顆白亮可愛的小虎牙:
“有我這樣的男朋友,你幾點回家?”
冷默腳步一調,沒忍住回去親了他一口。
“我會早點回來的。等下無線電聯繫。”
-
後面一周,兩人算是正式開始了在荒野中沒羞沒躁的情侶同居。
他們之前也同居過。但這次不一樣,晚上是睡一個被窩的。也會幹一些情侶才會幹的,親親抱抱不可言說的事情。
顧柏山其實沒想到他們的進展會這麼快。
好像做夢,順利到不可思議。
他們過着原始人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白天時間基本都花在了打獵、存儲過冬食物上。
而夜晚,就是他們的私人時間。
身處靜謐的北極森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關掉攝像頭,他們可以不穿衣服隨意走動,可以在洞穴每一個角落,可以是任意的姿勢。
因為關掉攝像頭的時間太長了,眼見又快到體檢的日子,冷默擔心節目組人員拍攝素材不夠,說:“要不我們再多拍點?”
“好啊。”顧柏山說:“我們可以演一些。”
在鏡頭前偽裝正經,這一點顧柏山還是很擅長的。
但關掉攝像頭,他兇狠到恨不得從冷默身上撕咬下一層皮下來。
顧柏山幾乎每天都會主動要。
這也是冷默很想不通的一個地方。對方原先不是攻嗎?為什麼現在這麼享受做0,還自己動個不停……
冷默說:“我們要消停一點了。劇烈運動很消耗熱量。”
“你管我。”顧柏山哼了聲:“又不是你在動。”
冷默:“……”
既然不能制止,冷默就只能用其他地方彌補一下自己和顧柏山。
比如多射幾隻松雞,熬個營養雞湯什麼的。要不然真照這個情況下去,下回體檢他們可能就要成為荒野歷史上第一對因為腎虛不得不退賽的人了。
與此同時,他們還不知道,北極荒野求生的第十二天,已經又有第二組選手撥通了節目組的退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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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冷默和顧柏山正在黑礁石岸邊釣魚。
今天他們運氣很好,除了魚類還捕獲了一些蝦,螃蟹和一隻落單的大龍蝦。
太陽照在地面上,暖洋洋的。氣溫讓人很愜意。
魚竿淺擱在水裏,一上一下地抽動着。兩人側頭,視線不知不覺又膠在一起。
另一邊。
張艾山正獨自划著船伐。
這是他自己用撿來的廢棄鐵罐製作的,可以勉強漂浮在水面上。
冷風呼嘯。
他一邊揉搓着凍僵的手,一邊罵著操蛋的髒話。
已經第十三天了,張艾山到現在還沒和他的隊友匯合。
他是尋找的那一方,不得不把大量時間花費在探路上,至今依舊希望渺茫。
到現在,他同事已經建立好庇護所開始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了。
而張艾山還在挨餓。短短十幾天,他就瘦了七八斤。
因為水路不通,聽隊友的描述,張艾山懷疑他們可能隔着一條湖泊,便在昨天坐上這個船伐冒險試試。
遠遠地,張艾山看到了一片黑乎乎的礁岸邊,上面隱約有人影。
他心中頓喜,趕緊加快了划槳的力度。
“李成明!”他大聲叫着同事的名字。
但隨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張艾山看到了那岸邊,是兩個人。
而且他們正在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