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魄大妖,無奈當狗
時間:公元2022年6月
“風哥,你怎麼知道那個老外今天要來?”
小於是某個副部長的司機,他已經習慣載着這個男人到處亂跑了。
就在昨天,多國的秘密會議里,這個男人剛剛當眾噴了這個老外。跟他一起附和的,還有華夏國的某個副部長,也就是他的師父,閻文。
閻文名義上是某個的副部長,真實的身份確實神秘調查部門的話事人,常年從事着上古文明的研究,作為他的唯一弟子,張風自從二十歲之後,便一直跟着閻文,成了閻文手下的第一助手。
那些傳說中的神話,隨着閻文的調查,已經擁有了一些顛覆常識的證據……
人類是生物實驗的結果?盤古並不是人類?女媧一族被稱為最出色的試驗品,卻作為先鋒軍,率先對所謂的神,發起了挑戰!蚩尤和炎黃,到底是四千年前的戰爭,還是四千萬年前的戰爭?
“怎麼了風哥?睡著了?”
副駕駛位置之上的張風確實睡著了……得到小於的提醒之後,他沒做解釋,背起自己的背包,徑直的跑進了市政府。
出示了相關證件之後,胡滿被帶到了市長辦公室。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裏面傳出了一個標準的老外聲音……一段略顯夾生的中國話,一副無比激動的語氣。
“鄭市長!我們公司的計劃,你可是親自看過的,我們的誠意非常……非常……”
市長顯然不想繼續跟他商量這次投資的問題,打開的房門表示着,保羅先生,儘可能的!趕緊的!利索點!潤出去!
“嘿!這不是保羅先生么?嚷嚷什麼呢?說好的紳士風度呢?”
面對這個突然進入辦公室的男人,保羅剛想斥責,卻發現這是個熟悉的面孔。
“昨天罵你罵的還不夠是吧?”張風都沒拿正眼看他,順手將一個大信封遞給了鄭市長。
“張先生?你沒跟着閻先生,一起去?”這口音,落在張風耳朵里,就一個字,特么的彆扭!
“昨天讓你走,你還不走?”
保羅雖然心虛,卻仍舊說道:“我今天是以公司的名義……”
張風懶的跟他廢話,處理這種人如果還要自己的師父出面,那可真是跌身份。自己要是跟他廢話多了,那也是真的掉鏈子。
“昨天的會議,是什麼性質!鄭市長看清楚了么?這人?現在算商人么?”
鄭市長都五十多歲了,什麼事該知道什麼事不該知道,他比誰都清楚。
他收起信封,緩緩的說道:“這是間諜!”
警車的車門,和張風的車門幾乎同時關閉。
司機小於一臉吃瓜群眾的表情。“嘿嘿!風哥!那老小子被抓起來了?”
“不然我進去幹什麼?”
“這老小子……”
張風將背包放到後座上,“別打聽了!你也想跟他一起進去?”
“好咧!咱們現在去哪……”
張風是閻文的徒弟,而那位保羅先生,不過是大嚶帝國的一個小嘍啰。昨天在會議上,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竟然拿出全人類一條心的笑話,在那質問華夏國為什麼不公開太行市郊區發現的神秘遺迹。
閻文身為此次會議的東道主,華夏國的話事人。他當時但凡看一眼這孫子,都算自己輸了。有事弟子服其勞,殺雞焉有宰牛刀,張風當眾將這些西方人的嘴臉撕了個乾乾淨淨,“現在想起你是人了?你們拿別人不當人的時候幹什麼去了?沒招的時候,想起喊援軍!日子過好了就開始講人種?我還就告訴你!你覺得你代表全人類?你先給我證明!你算人么?”
雖然這句話,順路罵遍了在場的很多人。但是其他國家的勢力,也不是傻子……如今的華夏,會怕他們?之所以沒為大嚶帝國發聲,是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尬在當場保羅先生,不僅沒有吸取會議上的教訓。反而是選擇在第二天,藉著投資的名義,意圖觀察太行市的一舉一動。
閻文忙於地下遺迹的調查,一般情況之下,張風都是跟他形影不離的。但是保羅這種行為不能慣着,必須殺一儆百,於是便出現了保羅先生登上警車的一幕。
小於將張風送回了寵物店,張風拿起他那個隨身攜帶的背包,囑咐小於隨時待命,他有預感,這次他師父,會有個大發現。
拉開寵物店的捲簾門,張風的意識里,充滿七七八八的聲音。
“嘿!又不帶我去?虧我一直誇你厚道,你怎麼這樣呢?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這種對話,只存在於張風的腦海里,屬於意識之間的交流。張風拿起裝蟲子的罐子,捏了幾個蟲子,丟入了一個玻璃柜子裏。剛才腦海里的聲音,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那是一個渾身金黃的蜥蜴,與市面的蜥蜴不同,這是一隻會冒汗的蜥蜴……或許它只是形似一隻蜥蜴。那些汗,其實是它為了化解體內的毒素,而分泌出來的東西。
“嘿!看見沒,還是老一套!這次肯定是發現什麼好東西了!為了表示對咱們的愧疚,所以他才想着拿食物,堵住你們的嘴!”
張風又走向一個花屏,半米高的花屏擺在一個木製架子上。這次的聲音是從花瓶里傳出來的。胡滿拿起旁邊的紅色瓶子,順手向花瓶里滴了幾滴紅色的液體。
此時張風的背包,突然自己打開了。一隻白尾巴的狐狸,鑽了出來,意識里也隨之出現了一個嫵媚的女聲。“老實躺在花瓶里吧!有本事你別喝那些血,這次出去真沒意思……我都沒露面,就把我帶回來了。”
噗啦噗啦……一陣翅膀帶風聲音過後,張風肩旁上,多了一隻丑萌丑萌的蝙蝠。
腦海里的聲音也隨之浮現。
“老媚!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們都在這憋了多久了?也別怪老臧說話難聽,這小子就是求人一副嘴臉,不求人的時候就對你愛答不理!”說著話的它,還抬起翅膀拍了拍張風的後腦勺。
這些奇怪的東西,閻文稱他們為靈獸。而張風則是分別給他們起了名字,這隻蝙蝠嘴裏的老媚,正是那個白尾母狐狸,張風給他取名胡媚兒,而張風的家族,正是祖傳供奉狐仙的家族。
至於那隻蝙蝠,張風給他起名叫做史學明,最初認識的時候,它帶着一眾未知的蝙蝠種類,一度將張風和閻文逼入了絕境。面對被撕咬而死的困境,張風發現了自己的另一種能力,那就是撕裂這些動物的理智……讓他們變成瘋癲的存在,直到最後的死亡。不過張風最終還是對史學明網開一面,成功將他帶回了寵物店。而這個寵物店,也是閻文為了掩蓋張風神秘研究員的身份,而給他準備的。
蝙蝠嘴裏的老臧,也就是那隻金色蜥蜴,叫做臧天涯。
花瓶里的東西,叫做王千歲。起初的它被人當做太歲而拍賣。隨着幾任主人的慘死,讓它變成了一件凶寶,而真正讓它引起張風的注意,是因為有幾任主人,竟然出現了屍變的情況。被張風發現自己靈智之後,這個怪東西也選擇了跟隨張風。畢竟漫長的歲月里,沒人能像張風這樣,跟他建立完整的意識交流。並且不僅是能跟張風交流,甚至可以藉助張風的意識,同時跟其他靈獸進行交流。
張風早就習慣了這些七嘴八舌的討論,他躺在吧枱後面的躺椅上,點燃了自己嘴裏的煙,幾個深呼吸之後,他終於給予了一些回應。“幾位……不要急,我知道你們也想喚起更多的記憶,我和我師父也在為這個而忙。不過就是幾天沒帶你們出去,不至於這樣,拿出你們千年老怪物的底氣好不好!”
張風雖然喊他們老怪物,但在這些怪物眼裏,張風又何嘗不是怪物。哪怕是張風的家族,是個供奉狐仙的家族,但是在胡媚兒幾千歲的生命里,還沒遇見這麼一個能跟自己無縫交流的人,哪怕是張風的父親和師父……
在這個沒什麼生意的寵物店,張風如願的睡了幾個好覺。隨着一陣有規律的汽車喇叭聲,張風知道,小於來接自己了。
周圍的商鋪,都對這個接近三十歲的人,充滿了疑問。生意凋零的門面,卻經常有着豪車接送……要麼幾天不開業,要麼就是幾天不關門……這些情況放在哪個人眼裏,都難免有些好奇。而張風的表現,卻是一個標準的死宅男,除非有人來接,否則堅決不出門,終日裏只跟這個冷清的門面相伴。來往的人,除了外賣騎手,就幾乎沒有其他人……
太行市西方的襄圖市,一處略顯粗糙的考古現場,簡陋的設施,忙碌的考古隊員,完美的遮掩了神秘的真相。保羅先生入獄之前,還在心心念念的想着位於太行市東部遺迹,如今胡滿都對他覺得不值。
這個世界上,對於神秘文化的研究,各國都有着巨大的投入。自從人類進入近代以來,神秘的東西紛紛被推到,工業的實際效果,將這些傳說一般故事紛紛擊碎。只有那些真正接觸過的人,才會知道那些力量,有多麼令人嚮往,這裏面就不乏一些瘋狂的歷史名人。
然而一個人的精力和主張,在漫漫的歷史長河裏,不過是滄海一粟。只有那些有遠見的領袖,才會懂得其中的奧秘。與其窮盡傾國之力去賭,不如靠着人類傲世萬族的理解能力,一步一步的揭開真相最後的面紗。
負責當代神秘調查的閻文,不光有着突出的組織能力,還有招納賢能的心胸。在他們部門,異能者不再是秘密,異能者的團結狀態,也是達到了空前的高度。這其中自然有着人類文明日趨強大的原因,但是閻文的個人魅力,也在其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時間:大夏曆四八零零年
聖河依舊渾濁,但這並不影響一代又一代的大夏子民,在這裏生存。雖然聖河脾氣不好,風景也一般,可是會有哪個孩子嫌棄自己的母親呢。河灣鎮位於聖河的一處支流邊,這是一條賣相非常好的小河,河面穩定,河產豐富,河對面崇山峻岭,河這邊平川沃野。河灣鎮除了交通略顯滯塞之外,幾乎稱得上是一處人間絕地。
但是自古的形勢都是這樣,要想富先修路,如果沒門路,再好的賣相,也不會改變河灣鎮只是一處偏鎮的現狀。
有人會提出建議,既然是一處靠河的鎮子,河流的規模也足夠行船,為什麼不放棄翻山越嶺的行為,從而打開水陸交通呢。
沒辦法,誰讓母親一般的聖河,她脾氣不好呢……咱娘脾氣不好,咱們還是乖乖的翻山吧。好在平川沃野吸引了足夠的勞力,這些人達成了養家餬口的願望,也成就了河灣鎮上層人士的富庶生活。
鎮子裏棋盤一樣的道路,證明了這裏的建設進度。沒有幾次大型的返修,這種整齊的道路是不可能存在的。鎮子的中心地帶,一處嶄新的六層建築,極為顯眼。門前偌大的牌匾,上面的文字,清清楚楚的標明了這個門面的性質---媚風樓。一處壟斷了全鎮風月行業的建築,老闆娘胡媚兒,也成了鎮子上風雲人物,僅僅一年的時間,胡掌柜已經躋身到鎮子的上層社會了。
“掌柜的!”一聲尖銳的喊叫,從媚風樓的後院傳出,後院的二樓之上,一個丫鬟正扯着嗓子,扒着欄杆,向對面的六樓叫喊着。
‘啪’隨着一聲毛筆的斷裂之聲,胡媚兒恨恨的罵到。“活膩歪了?吵到了東家,幾條命夠你們活的?”
胡媚兒的厲害,這些媚風樓的姑娘自然是見識過的,如今斷成兩節的毛筆就在桌子上,一旁的侍奉的姑娘,手腳都已經開始有些發抖了。
後院柴房邊,有着幾處平房。裏面的人也都被剛才那一嗓子給吸引了出來,“老王?那娘們,是不是瘋了?我怎麼感覺胡媚兒要弄死她呢?”
說話的人叫做臧天涯……
張風進入古迹之後,不僅幫助閻文發現了更多的上古信息,甚至還發現了自己跟自己父母相關的線索。
張風十九歲的時候,他的父母神秘失蹤。眼見着張風即將進入崩潰狀態,他的師父閻文,也顧不上什麼對恩人的承諾了。便將張風父母的身世,說給了張風。
其父失蹤的時候,年齡四十四歲,本是狐仙門的傳人,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於,閻文當時是七十歲,據閻文所說,張風的父親,是自己兒時的救命恩人……建國之後的幾年裏,一個八歲的孩子,被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人救下。而這個孩子五十歲的時候,已經成了華夏國神秘機構的一把手,但是他卻見到了那個曾經救他的人,與他一起的還有她的妻子……只不過當時,張風的母親,已經懷上了張風……
閻文不僅要負責上古神秘力量的研究,還要負責當世異能者的統計和管理。於是夫妻倆這一神奇經歷,便成了機構內最高一級的情報。
這一情報記錄的能力,和張風這次地下古迹的探查結果,十分接近。讓他父母保持幾十年不老的原因,並不是什麼長生不老,而是時空的變化。
張風不想等待閻文的研究結果……異能者的本領眾多,很多異能的研究,花了幾十年都沒能取得半點進展。張風可不想自己七老八十的時候,再跟年輕的父母相聚……閻文自然體諒張風的想法,便由着張風去嘗試。異能的奇妙,豈是一兩次嘗試就能解開的?閻文相信,在張風失敗幾次之後,便會跟着自己繼續踏實的研究工作。
踏實的研究,絕對是最為保險的做法,也是最為科學的辦法。可是閻文不知道,張風的腦海里,還有着一堆不科學的聲音……那寵物一般的狐狸,枕頭一般的太歲,再加上那個蝙蝠和蜥蜴,可都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之下,張風竟然稀里糊塗的觸發了時空之力……
胡媚兒等人隨着張風,經歷一陣讓人崩潰的時空之旅。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河灣鎮的河邊了。
那闊別已久的人類身軀,讓這些老怪物,找到了上古時期隨意化形的感覺。隨着了解,老幾位更是略顯膨脹,看着遲遲未能醒來張風,臧天涯等人決定,去開啟屬於他們的榮光時刻。
唯有胡媚兒,留在了張風身邊。
河灣鎮不乏商隊來往,商隊的護衛之中,也不乏一些血統奇異的人。這裏面就包括跟史學明相似的上古血族,也有跟臧天涯相似的上古龍族,甚至有些趕屍匠的幫手,還都有着王千歲一般的殭屍血統……只可惜,這些人的血統極其雜亂,跟這些上古王者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他們這種雜血之人,都混的有頭有臉,那麼重新掌握化形之力的老三位,怎麼可能混的更差呢?
怎麼不可能呢!不去不知道,去了之後的老三位,紛紛碰到了釘子。原來現在的化成人形,不過是個美麗的意外,老幾位根本不能像曾經那樣隨意化形……更別提其他能力了,除了腦子裏的博學的記憶之外,他們甚至不如那些,靠人操控的行屍有用……行屍扛着兩百斤的貨物,山野之間照常穿行,再看看王千歲……幾十斤的東西就能讓他筋疲力盡……
王千歲還算是老三位之中體力最好的……好在這裏民風還算不錯,商隊總管出於人道主義,管了他們月余的飯,再一次回到河灣鎮之後,便將他們開除了……
灰溜溜的三人,也沒臉去找胡媚兒,因為此時的胡媚兒,已經仗着自己魅惑之術,開始經營自己的風月場所了……
兩個月,三個月,半年……眼見她起高樓,眼見她樓塌了……不過塌了的是老樓,人家新樓早就又蓋好了!
灰溜溜的三位上古大能,最後還是選擇了向權貴低頭,吃飯嘛!不寒磣……然而胡媚兒也僅僅就是管了他們日常需求,活該干還是得干。史學明的見識算是最廣,他便把自己的所見所學,隨意編成了段子,從此在胡媚兒手下,混了一個說書先生的夥計。而臧天涯也算不錯,仗着自己明晰藥理,便在胡媚兒的指使之下,研究起了保健品。而王千歲則是跟原來一樣,仍舊幹着一些苦力的差事。
起初胸懷大志的幾人,在胡媚兒的點撥之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擅長之處。其實以他們的悟性,早就能出去單幹了,也就不用再受胡媚兒的盤剝了,但是他們三個沒有!
因為他們不傻,他們發現胡媚兒的本事,比他們大多了!明明都是老怪物,明明都是剛來到這個世界,憑什麼她一個年頭混的最少的騷狐狸,就比他們幾個上古怪物還要強!
原因很明顯,原因也很難讓人接受,那就是躺在後院的那個裸男……老三位也在後院待了不少日子了,別看那位一直昏着,但是每天都有上好的葯湯喂着,上佳的麗人伺候着。而三人的能力,彷彿隨着那位的逐漸康復,而變得更強,幅度雖小,但已足夠讓他們興奮了。
說點難聽的,那位就算放個屁,他們的能力都會跟着波動一下……幾位的心裏也是跟着祈禱……“您!要不順路拉一點?”
發出喊聲的女孩,已經來到了院子裏。怒氣未消的胡媚兒,順手將院子裏的姑娘們通通罵了一頓,“告訴你們多少次了!東家需要靜養!瞎嚷嚷什麼啊!真以為我不敢把你們送去前面接客?”
讓這些女孩去妓院接客,絕對是一招極好的恐嚇手段。再窮再苦的女孩,也不會放着打雜的活計不幹,而選擇去前面招呼那些形色各異的男人……更何況是二十幾個女孩輪流招呼一個癱子,勞動量真的算不上多大。
“媽媽恕罪!我剛才確實有些激動了……”跪在院子裏的女孩,一直在磕着頭,嘴裏也是不停的解釋着。“東家!東家剛才睜眼了!”
胡媚兒聽見睜眼二字,直接跳到了二樓之上……見到這一幕的姑娘們,甚至比剛才的驚嚇還要大。
王千歲等人也是紛紛順着樓梯跑了上去……
張風仍舊躺在床上,姿勢還是像往常一樣。空歡喜一場的胡媚兒,本想將那個丫鬟直接送到前面接客,史學明卻是勸道:“老媚,別急,不差這一會。你平時有多嚇人,她們肯定是知道的,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編出這麼一個消息。”
“那你的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都是老怪物,我就不跟你說什麼禮儀忠孝的話了,東家的狀態好壞,我們比誰都敏感,讓那丫鬟守在這裏待上一宿,如果明天沒變化,你再把她送去接客就是!”
強壓怒火的胡媚兒,吩咐起了晚上的班次,那個跪着的女孩,帶着一副大難不死的表情,勤快的給張風做起了日常的清洗。
這些丫鬟對於胡媚兒的吩咐的工作,還是非常盡心的。這從張風的身體狀況之上就能看出來,伺候過人病人的人都知道,別說癱瘓一年了,哪怕是月余的卧床,都會在病人的身上留下一下痕迹。而看看現在的張風,別說什麼各種瘡了,哪怕是淺顯的皮膚黑印,都很難找出來。
時至傍晚,沒有尖銳的喊叫,四位老怪物卻默契的聚集在了院內。從彼此的眼神之中,他們已經瞭然,那種奇怪的感應,又出現了,幅度比以往都要大。
相視許久之後,胡媚兒將眾人帶到了六樓。畢竟這些神奇的東西,並不適合在院子裏當眾討論。
“看來那丫頭,沒說謊……”胡媚兒說道。
史學明擺弄着桌子上的水果刀,沒有立即回話。
臧天涯點了點頭。“這都一年多了,也應該醒了。”
“他醒了!不是好事么?你們這麼沉重幹什麼?”王千歲愣了吧唧問道。
史學明當著大家的面,用水果刀劃開了自己的手掌,而他的傷口卻是肉眼可見的在癒合,雖然速度不快,卻也足夠讓眾人驚訝的了。
史學明也盯着自己的傷口,“你們恐怕也恢復了一些吧?”
王千歲和臧天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史學明又看向了胡媚兒,“老媚,你應該恢復的更多吧?”
胡媚兒靠向椅背,“早就比你們強了……只不過剛才的感覺,好像比之前的所有都要強烈一些。”
史學明嘆了一口氣,“老幾位,不管你們接不接受,有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了我們的面前。”
臧天涯平時是個話嘮,略尖的嗓音脫口說道,“我知道!不就是我們的能力跟張風的情況,有着密切的關係么?”
史學明點點頭,“那你知道?為什麼老媚,比咱們強么?張風可是一直在恢復,可是我們沒回來之前,可都跟個廢物一樣……直到我們進了這個院子!”
王千歲依舊是用着愣了吧唧語氣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想變強,就得在他身邊?”
史學明又搖了搖頭,“記得老媚上個月在哪么?她可是帶着一眾姐們兒,去了山外的一位富戶家裏,充當了一回氣氛組。”
胡媚兒接過他的話,“看來你感覺很敏銳嘛?不錯,我在山外的時候,就恢復了一些能力,當時我並不在張風身邊。”
“哎呀,老媚!臭蝙蝠!你們就別賣關子了!事到如今咱們還有別的路選么?直接說!咱們下一步怎麼辦!”臧天涯急道。
史學明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時空變化,因張風而起,幾位大能的命運也因此和張風掛上了不可分割的關係。“如果想回到當初叱吒風雲的時光……恐怕……”
史學明的話還未說完,王千歲便順着他的話茬接了下去,“恐怕,我們還得給他打下手?”
“再低微點……”
“拍馬屁?”臧天涯問道。
“再卑微點……”
王千歲深吸了一口氣,怒聲說道。“當狗!?”
隨着王千歲的話落,四個人隱約覺得自己的實力,又下降了幾分……臧天涯回手捂住了王千歲的嘴!咬着牙說道,“看破別說破!當狗怎麼了?你特么沒察覺剛才有什麼變化么。”
王千歲不用臧天涯提醒,那明顯的實力下降,早就讓他那殭屍一般的體質,冒出了不少冷汗……“我的意思是,我願意!”
那位姑娘連軸轉的工作終於完成了,而胡媚兒也沒有懲罰她。接下來的幾天,胡媚兒乾脆就待在了後院,前面的生意,彷彿都變得不重要了。
功夫不負上古大妖……還是那個女孩,還是一樣匆忙的表情,只不過此時的她沒有之前的喊叫。而此時的胡媚兒,也不再是之前的憤怒,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臉的期待!
“醒了!”
“誰?”
“東……東家……東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