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明爭暗鬥
“陳風，我們到了。”
雄雞剛剛鳴過三聲，玄風長老便拉着陳風，來到了一處木樁之前。
那木樁之上，刻有一個看似極為複雜的法陣。一串串陳風看不懂的文字也被在周圍，看上去有些莊嚴。
“來，站上去。”玄風長老拉着陳風，站到了那木樁之上。
“師父，這是要做什麼？”
陳風抬起頭，滿臉疑問的表情。
“我們去塵隕聖殿轉轉。”玄風長老輕描淡寫道。就好像那裏像是自家後院，說去就去，說走就走。
玄風長老取出拐杖，用杖尖輕輕點擊木樁。
就在杖尖觸碰到那木樁的一瞬間，那似曾相識的金光散發出來，將二人包裹在其中。瞬間，腳下的法陣頓時發起了金光。緊接着，那道金光直入雲霄，瞬間將二人所吞沒。
“師父，這……這是哪裏呀？”
陳風睜開眼，看着周圍這無比奇特的景象。
雖說這裏也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可此處的人與平時城鎮中見到的大為不同。人們穿着各式各樣，有些人身穿長袍，那長袍拖到地上，所經之處都揚起一大片塵土，還有些人身上穿閃亮的鐵甲，手裏也是閃着寒光的，鋒利的長矛或者利劍。
周圍叫賣的商販，也不是些平常的小吃、玩具之類，他們面前擺着各種各樣的刀劍，還有些小販背着一背簍的鐵器，在街道上奔走叫賣。
“前方，就是塵隕聖殿了。”
玄風長老指着前方一處巨大的宅院，對陳風解釋道。
“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同呀。”
陳風左顧右盼，除了街上各色各樣的行人，那建築就像是一處普通的宅院。
“沒錯，很平常，對吧。”
玄風長老笑了笑，拉着陳風，穿過一片巨大的擂台，敲響了那扇緊閉着的大門。
“誰人到此？”
一個聲音從門裏傳來，緊接着，大門被緩緩打開，一個身披鐵甲的侍衛探出頭來。
“你就說，玄風長老來了。”
玄風長老微微一笑。
不一會，那侍衛便再次探出頭來。這次，他將大門半開，指着二人厲聲喝道：
“聖殿有令，不允許魔種至此！”
“這是誰下的令？”
玄風長老一聽，火氣立刻湧上心頭。
“大將軍說了，不論是誰，魔種都要拒之門外，否則將有王法處置！”
守衛義正言辭道。
“哪門子大將軍？我就沒聽說過，這裏有什麼大將軍！”
玄風長老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聲音並不大，可卻透露着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那侍衛見狀，也有些服軟。他知道，能來此處的都是些實力不凡之人，他可不想就這樣被當做一個跳板。
“還麻煩你幫忙問問，你就說，玄風長老，也不放進來嗎？”
玄風長老知道那侍衛兩難的處境，便沒有過多強求。他知道，昨天聖殿長老親自去找他讓他至此，而今天卻又將他拒之門外，這一看就是聖殿想給他一個下馬威，還沒見面，就先磨滅一下他的威風。
二人在門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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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許久，大門終於再次被打開。這次，有數十名侍衛持劍而立，為首的一個小頭目握緊長矛，兇狠地指着玄風長老：
“聖殿不接外人！”
“好你一個塵隕聖殿。”玄風長老並未衝動。他知道，若是自己衝動直闖入進去，那才真的是正中了那幾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的計謀。
“那就幫我轉告一聲，若是有聖殿的走狗再闖玉靈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玄風長老惡狠狠地放下一句威脅的話，拉着陳風轉身準備離開。
“玄風長老！既然來了，為何要走呢？”
就在玄風長老轉身之時，身後不出所料地傳來了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
玄風長老轉身一看，來者正是墨隕天。
墨隕天雖說也與聖殿格格不入，但他卻一直是帝王的心腹，在聖殿中掌管着兵權。而他從聖殿成立之初，就曾與玄風長老交過幾次手，皆以落敗告終。他長久以來就對玄風長老有着很大的火氣，如今玄風長老親自來到聖殿，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戲耍玄風長老的機會。
玄風長老年輕之時，就與聖殿格格不入。因此聖殿一直視玄風長老所帶領的玉靈山為心頭大患。既然有一個戲耍玄風長老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第一輪交手，還是塵隕聖殿略勝一籌。
“陳風，來。”
玄風長老強忍怒火，輕輕地拉着陳風，踏入了那聖殿大門。
踏入這府中，又是一番景象。只見那清清溪水橫穿在前，座座木橋將道路相連。百花齊放，綠樹成蔭，堅硬的青石磨成四四方方的形狀，鋪在大道之上，而那巡邏的士兵，佈滿了道路兩側。
前方，似乎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花園，玄風長老搖搖頭，除了塵隕聖殿，他還從未見過把後花園修建在府邸大門處的。
不愧是帝王親自掌管的修行者總部，就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穿過曲折綿延的小路，幾人來到了一處大殿之前。這大殿穩座於府邸之中，從台基到屋頂，每一處無不精雕細刻着一絲絲絢麗的花紋，那大門前的兩根支柱上更是各有一金子雕刻而成的龍盤旋在上，有一絲威嚴，莊重。
“三大長老，已經再次等候多時了。”
一旁的墨隕天將二人帶到此處，便默默地轉身離開，只留下玄風長老與陳風兩人，靜靜地站在那緊閉的大門前。
第二輪交手，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開始了。
“陳風，一會進去，不要緊張，不要說話。”
玄風長老臉上掛起微笑。算一算，自從塵隕聖殿成立之初，他們就將玄風長老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除了玄風長老從不受聖殿約束，自成一派外，他還曾帶領幾大門派反對過塵隕聖殿。若是再早上十年，別說是塵隕聖殿，就算是帝王親自找上門，玄風長老都不予理會的。
可如今，玄風長老知道自己老了，再也沒有了當初年少的威風。況且，他也不願再繼續折騰了。塵隕聖殿家大業大，而他，就只有一個小小的玉靈山。
“吱——”
玄風長老輕輕推開門。一股莊嚴的氣息撲面而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奢華，而又略顯空曠的大殿。
面前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而走廊的盡頭，則是一個由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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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圍繞起來的圍牆，圍牆後方那又高又長的台階上，有三個面露兇相的老頭端坐在此。
這大殿中間本無鐵索，就是因為玄風長老，他們才臨時拉上了鐵索。
“遠道而來，卻又遇鐵索相隔，就如同多年未見，而今天人兩隔啊！”
玄風長老大步走上前去，率先發起攻勢。
“玄風長老此言差矣！”大殿當中那一個又矮又胖的老頭立即回應道，“鐵索相隔，乃是常人觀猛獸，又是村翁飼家禽。只有在鐵索之中，才能使猛獸安寧，使家禽坐定。玄風長老不會有所不知吧？”
說罷，那扇大門隨之緊閉，兩道鐵索從左右兩側放下。而大門的後方，也掛有兩排鐵索，這樣一來，玄風長老與陳風二人變成了受困之獸與籠中家禽。
“我本以為三位長老是什麼風流文雅之輩，如今卻出此下流卑賤的嘲諷，這又是在發揚聖殿文化嗎？”
玄風長老見狀，立即明着諷刺道。
“你！”
台上那幾個老頭沒想到玄風長老這麼快就翻臉，他們還想了好長一堆嘲諷的話。
“你們知道我不會聽你們的話做事，你們今天叫我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玄風長老直接挑明問題，他不想再跟這幾個老傢伙繼續耗下去，那樣只會白白浪費時間。
“你還不清楚嗎？你身邊帶着的是什麼？一個魔種！”
左側的老頭大手一揮，他抬起一根鑲着金銀珠寶的拐杖，徑直將杖尖指向楚若飛。
“帝王有令，境內的魔種，一律流放到邊疆，你私自收一個魔種為徒，這恐怕是在違背君令吧！”
另一個老頭也隨聲附和道。
玄風長老看出來了，他們這是在拿帝王壓着自己。
就在玄風長老準備回話之際，大門突然被人狠狠推開，墨隕天手持利刃，徑直走入殿中。
“墨隕天，你這是做什麼？”
中間那個又矮又胖的老頭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盯着闖入殿內的墨隕天。
墨隕天沉默不語，只見他猛得抽出利劍，一躍向前，“咔嚓”一聲將那鐵索斬斷。
“你？”
三個老頭面面相覷，不知這墨隕天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可接下來，他們便清楚了。
墨隕天猛得發力，他的身形化為一道白霧，利刃所及之處，彷彿足以將空氣劃破。他猛得一劍刺出，直直地扎在了中間那胖老頭的胸口！
“什……”
兩邊的老頭目瞪口呆，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墨隕天又猛得揮劍，同時將一把匕首飛速刺出。匕首扎在了一個老頭的脖子上，而另一個老頭，當場被利劍將頭顱斬下。
這一切，乾淨，利落，迅速，生猛。
台上那渾身鮮血的墨隕天，靜靜地回過頭，冷漠地盯着台下有些驚異的玄風長老。
突然，一個無比欠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那聲音方法加入了傳聲之法，響徹了方圓幾里的地方。
“玄風長老殺了聖殿三元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