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皇子
紀雲舒順着他遞來的瓷碗,喝起了甜湯。
夜辭吃飯的時候極為安靜,只是偶爾那雙深邃的眸光會在她的臉上和菜品上流轉。
青年如玉的臉龐,以及那優雅的姿勢,就已經讓人在心中默默把分提到最高。
眉目清秀、舉止有度、談吐文雅、偶爾還有點腹黑,紀雲舒點了點頭,確實是人中極品啊。
他還是個小將軍。
雖然才17歲,但是已經隨父兄打過幾場規模不小的大戰,均貢獻不小。朝雲國的百姓都對他是讚譽有加,小小年紀,大有可為。
夜家是武將世家,夜辭爺爺已經年邁歸於鄉下養老了,目前就是夜辭、夜昭以及他們的父親,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思及此,想到夜家的赫赫戰功,紀雲舒不免捏了一把冷汗。在她看過的電視劇里,功高未免會是一件好事。
“夜公子,我家主人邀您一敘。”
身邊傳來一道男聲。
紀雲舒聞言抬起頭,夜辭挑了挑清秀的眉:“等在下用完也不遲。”
男人打量了一眼紀雲舒,“是。見過小姐。”
夜辭勾了勾唇,繼續喝着甜湯。
“等他?”藍衣男子聽到下人的彙報,難得勾唇一笑,“居然會為了個相識不到半月的女子,讓我等他。”
“你先去吧。”紀雲舒感覺那神秘男子來頭應該挺大的,讓夜辭拖着不去見他,也不好。
“嗯。等我回來。”夜辭用手帕擦了擦嘴,瞥了一眼已經杵在門外當保安的裴垣,示意他護好紀雲舒。
“總算來了。”
夜辭抬眸望去,男人正坐在踏上,漫不經心的打量着自己。
“見過六皇子。”夜辭行禮。
“你我之間就不必講如此虛禮了,就繼續叫我銘笙吧。”顧銘笙示意他坐到自己的對面去。
想來顧銘笙也是用完了餐,正坐在踏上沏好茶等着他呢。
“你怎出宮了?”這個顧銘笙平日裏是最好玩的,但是上京他早就膩歪了,說什麼上京不如宮中或者外地好玩。
“有事。”顧銘笙自己喝了盞茶,身邊的人立刻滿上。
“不過,話說你怎麼和紀家小姐湊一塊去了。”顧銘笙沖他一笑,一副我都懂的模樣。
“知己罷了。”夜辭失笑,儒雅的衣服更添幾分清韻,“你這糊塗腦子一如既往。”
少年開懷大笑,如墨的長發隨窗外的風微微揚起,“這可不像你啊,夜辭。”
會坐在不屬於天字號的房內用餐,着實讓他有些意外。
看看這配置頂頂好的天字號房,自然就知道外面雖然佈置比一般酒樓要好,但是終究是不及天字號的。
“人嘛,偶爾也要嘗嘗鮮的。”夜辭抬眸望了一眼優哉游哉的顧銘笙,同是少年,兩人散發出來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你把楚員外他們家抄了?”
顧銘笙扯到正事上來,突然認真起來,還倒讓夜辭有些猝不及防。
“嗯。”夜辭斂了斂眸,目前的情況也不好說,還是不先告訴他了。
“雖然我此番前來,並不是為了散心,”顧銘笙湊前,髮帶隨之緊緊也飄落在他不凡的衣物上,“但是我要告訴你,你小心一些定王。”
定王?
夜辭轉了轉眼珠,在沉思如何應答。
何謂“定王”?
朝雲國開國以來,定王輔佐兩位新皇,功勞是很大的。
“知曉了。”夜辭也沒有反對他主意的意思,想來兩人都是注意到了定王最近的舉措。
珠簾被風吹起,碰撞在一起,交雜出樂章。
兩人安靜地喝了片刻的茶,夜辭便向顧銘笙道別了。
“快去吧,別讓姑娘等急了。”顧銘笙看着樓下那個黃衣姑娘,回想起她身上清淺的茉莉花香,嘆了口氣。
“可算回來了。”紀雲舒在那裏等了好一會了,甚是無聊。
古代的日子好無趣啊,沒空調也沒有wifi,更沒有心愛的手機。
“走吧。”夜辭垂眸看着托腮着的紀雲舒,眼中似有星河流轉。
“今晚會有煙火,可願意出來看?”夜辭臨跨出一品樓時,忽然想起來。
煙火?
紀雲舒自然是喜歡湊熱鬧的,她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那自然是要去的。”
“還要叫上蓁蓁她們。”看煙火這事情,定然是人越多越好,不然多無聊啊。
“那就入夜,於此地集合吧。”夜辭回頭瞥了一眼某天字號房。
青天白日的,也不能跟着紀雲舒回紀府。
“還知道回來。”紀雲舒邁入大堂,就發現自己的父親已經下早朝回來了。
“見過父親。”紀雲舒還是規規矩矩的給這個原身的爹行了個禮。
紀相雖上了年紀,但是在紀雲舒看來,他這並不算老。但是,畢竟是國之右相,難免操勞,還是兩鬢微白。
“去哪兒了?”紀相揉了揉太陽穴,看着她那身鵝黃色的襦裙。
聽說雲舒很早就與夜家那小子出門去了,什麼時候認識的他,怎地他不清楚。
“有幸見證一樁案件的破曉。”紀雲舒立在一遍,規矩作答。
“噢?”似乎是沒想到紀雲舒有此志向,紀相睜開眼睛,有些意外,他那雙略顯疲憊的眼睛在紀雲舒身上打轉。
“我竟不知,你什麼時候對破案感興趣了。”紀相開口調侃,語氣頗為不經心。
“碰巧遇到了,就掛心上了。”紀雲舒覺着這命案,幾日破解,但是人命卻永遠回不來了。
逝者已逝,但是,活着的人依舊痛苦。
例如晚年失子的秦母,以及不該起歹念的楚韻,還有那個負心漢秦宣。
最無辜的還是聽雨。
用生命看清一個男人。
“休沐日那日同為父一起去上香。”紀相目視紀雲舒,本不想逼迫她的,但是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帶出去見見世面了。
“是。”紀雲舒本想着紀相自己不提出來,她就自己溜去,沒想到紀相居然主動邀請她了。
要知道平日,他就只記得帶着紀博淵。
“你這是什麼眼神?”紀相被她透徹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乾咳了一聲,“今晚有煙火篝,可以外出,切記多帶些人去。”
紀雲舒又是一愣,紀相是會讀心術嘛?怎麼知道她想的什麼?
“小女孩家家的,自然是喜歡這個的。”紀相想起下朝後,攔着自己的六皇子,補充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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