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為了純一而努力

3.為了純一而努力

房間裏只有我自己,純一帶小白去散步了,樓下大家在吃早飯,沒想到我是最晚起床的。

純一的媽媽的廚藝真的很好,我好久沒有在早上吃到這麼好吃的飯了,自從搬來這裏,都沒有人在早上給我做一頓豐富的早飯,我只有在奶奶家的時候才能在早上吃到好吃的飯,爸媽也很懷念奶奶的廚藝。

看着大家一起在餐桌上共進早餐的畫面,我知道這就是我們的家,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都很珍惜彼此的友情,真希望這種關係不會結束,等到爸媽們都老了,我們兩個家庭還可以一起這樣在家裏吃飯,如果可以這樣就好了。

看着純一,我第一次有了想要守護他的想法,不想再去嫉妒他和女朋友之間的感情,不想他因為我而傷心,我只要默默的陪着他就夠了。

吃完早飯和純一一起出門了,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不同的是,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能讓我心動,會讓我臉紅,我只能盡量不去和他對視。

“澈子!你終於來了!”

沒想到美穗一大早就在等我,想必她為了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夜都沒睡好吧,所以乾脆一大清早就來學校了。

“你知道我擔心了你一晚上嗎?”

果然是。

“小點聲音啦。”

“小瀧不夠好嗎?為什麼要這麼突然的分手啊?”

“因為我,有了想要守護的人,不想耽誤小瀧。”

她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像是得知了什麼驚天猛料,“誰啊?誰啊?快告訴我!”

“那你一定要保密,這件事情除了小瀧,就只有你知道了。”

“啊!這就是你們和平分手的原因吧?”

“是啊。”

“到底是誰?哪個人能讓你放棄這麼好的小瀧?”

“首先,我並不喜歡小瀧,其次,哎?你是不是喜歡小瀧?”

“你胡說什麼!誰喜歡那個傢伙了!不要打岔!快說,到底是誰啊?”

看着美穗臉紅的樣子,感覺自己猜中了,她果然喜歡小瀧。

我把她招呼過來,很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了純一的名字,她又驚喜又激動,好像我終於肯直面自己的內心了一樣。

“你可要幫我好好的保密,聽到了嗎?這件事情只有你們兩個知道,如果被別人知道了,那一定是你說的。”

“憑什麼直接說是我說的,小瀧不也知道嗎?”

“小瀧的為人你比我更清楚吧美穗。”我有些神色曖昧的看着她,原來逗別人這麼有意思。

“討厭!不理你了!”

“那我理你~”

美穗臉紅的回到了座位上,我能看得出來她很開心,或許是因為我和小瀧分手了,或許是因為我終於承認自己喜歡純一。

“純一同學,有人找你。”

我看着門外有一個提着東西的女生,好像是那個女生,我不敢一直看她,怕被注意到,只能用餘光去瞥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說了會話,純一拿着她送的一袋東西回到了座位上,那袋東西被他放在了地上,他突然抬頭,我們兩個的視線在瞬間交匯,我假裝不是在看他,和剛到班裏的高平成美打招呼,平常我們兩個可是從來都沒說過話的,她被我這麼一喊,呆愣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她沖我微笑了一下走到了座位上。

高平成美是一個特別低調的女生,她成績一般,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又坐在最後一排,有時候沒來上課都沒人知道,我只是偶爾能注意到她孤獨的背影,其實我早就想去和她說說話了,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次剛好是個契機吧。

下課後高平成美主動來找我,要我和她一起去天台,想要和我說說話,美穗本來想和我說一些關於小瀧的事情,看她來打擾我們她很不爽,要高平成美走開,她本來就很小心翼翼的,被凶了一下之後很沮喪,我跟美穗說之後再談,然後拉着高平成美去了天台,想要知道她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剛開始成美的手很松,但我一直牽着她,她也緊緊的抓住了我,她哭了出來。

“澈子……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當然可以啊!那我也可以稱呼你成美嗎?”

“嗯!”她用力的點頭,用手擦着眼淚,我拿出手絹為她擦掉眼淚,她有些惶恐,“不要了,會弄髒你的手帕的。”

“成美你啊,和我的另外一個朋友一樣,都是很善良的人呢。”

“澈子說我善良嗎?”

“是啊,我的那個朋友和你很像,在哭的時候都怕弄髒朋友的手帕,這是完全在為朋友着想的善良。”

“澈子……”她哭的更大聲了。

“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但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雖然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可以幫你出點主意,一個人悶在心裏不好,如果你信任我可以告訴我。”

“我……其實打算今天跳樓的……”

“什麼?!”聽到這句話我很震驚,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一直以來都是被人忽略的那個角色,在家裏爸媽不在乎我,到了學校里也沒人認得我,有一次我沒參加考試,老師竟然都不知道……今天抱着僥倖來到了學校,結果遲到了都沒有人在意……我想一切都會在今天結束的,沒有想到……”她不停的擦着淚水,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的,“沒有想到,是澈子救了我的命!如果沒有你跟我打招呼,現在我已經跳下去了,謝謝你澈子!”她用力的把我抱在懷裏,我回抱着她,像純一安撫我一樣的去安撫她。

我沒有想到,原來每天都有人這麼痛苦的在活着,如果不是我……她真的就已經死了嗎?想到這點我就感覺很可怕,原來死亡離我這麼近,還好我陰差陽錯的叫住了她,還好,一切都是這麼剛好。

“成美,你聽我說,我很高興,很慶幸你沒有那麼做,我想做你的朋友,不要再想死亡的事情了可以嗎?讓我們一起幸福的度過接下來的每一天,好嗎?”

“好!”

當時沒有想到,這段友誼持續到了我們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為了防止成美繼續有那方面的想法,接下來的每一天我都主動去找她,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玩,美穗也很快接受了她,兩個人的感情甚至都要比我好,這讓我有點嫉妒,不過我不討厭,此時此刻感覺很幸福。

平安夜很快到來了,純一的媽媽舉辦了一場持續三天的派對,羽佐一家邀請了我們一家參加派對,我邀請了美穗、小瀧、成美,因為之前給小瀧買過禮物,這次聖誕節我已經沒多少錢挑選禮物了,我只有三萬塊,要給爸媽、純一的爸媽、純一、我的三位朋友送禮物還是比較困難的,所以今年做了改變,這筆錢買了些材料,自己動手給他們做禮物,當然,給純一的禮物是做的最久的。

成美高興的哭個不停,因為沒有為我們準備禮物而自責不已,我們紛紛安慰她,告訴她第一次過聖誕節沒準備禮物是很常見的事情,大家都不會介意的,有這份心意就夠了。

純一果然邀請來了他的女朋友,她一整個晚上都跟在他身邊,兩個人一直在說些什麼,她果然替代掉了我在純一身邊的位子。

看着那兩位的親切,我終於忍不住了,跑回了家裏,躲在房間裏放聲大哭,不停的想,為什麼他喜歡的人不是我,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他,如果我沒喜歡他,我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

成美跟着我回來的,她聽見我在哭很着急的敲門,問我沒事吧,我擦了擦鼻涕讓她進來了,她看見我的樣子把我抱在了懷裏,像我安慰她一樣安慰着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澈子說過的啊,我們是朋友。”

“成美……”我很感動成美這麼關心我,就將對純一的感情告訴了她,她聽后表情有點嚴肅,好像在思考什麼。

“澈子,你不告白的話,怎麼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呢?”

“可是如果他對我沒感覺,我告白不就會破壞掉曾經的友誼嗎?”

“現在你們的感情真在一點點被破壞啊,羽佐同學並不知道你是因為喜歡才嫉妒,才冷落疏遠他,如果在羽佐的角度看,反而是因為澈子你談了戀愛之後才開始冷落他的。”

“啊?是這樣嗎?”

“澈子也說了啊,你們第一次吵架是在吉川同學表白的那一天晚上,在羽佐的眼中,你就是因為談了戀愛才要和他疏遠的,他在關心你,你卻和他吵架,反過來想,如果羽佐談戀愛之後對你態度那樣子,你會不會難過呢?”

沒想到成美對這件事情有另一個方面的看法,感覺好成熟,分析的很對,“你說的對,好像是我先把他推遠的。但是他在那之前就已經有女朋友了啊,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賭氣答應小瀧的。”

“會不會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純一是說過,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子,可是能是什麼樣子呢?他們擁抱過,那個女生還給他送東西,看上去很親近了。”

“澈子。”成美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很鄭重其事的跟我講話,“一切都是你的推測不是嗎?如果不溝通就先自己下定論了,會錯過的。”

看着成美堅定的眼神,讓我想到了純一,他們兩人都有一雙清澈又明亮的雙眼,是我想要守護一生的人。

“謝謝你成美,我想,之後有機會,問一下純一。”

“加油啊澈子!一定要幸福給我看!你這種人就應該幸福的生活。”

“成美,這真的是一件很棒的聖誕節禮物,謝謝你。”

“啊,說到這個……”她將脖子上的項鏈拿下來放在了我的手裏,“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我要送給你。”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我趕忙放回她手裏,她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態度堅定,“我爺爺是一個很好的人,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澈子以外唯一一個關心過我的人,只不過他去世的太早了,留下了這個項鏈,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要送給你,請你收下,幫我好好的保管,直到我死去的時候,幫我葬在我的墳墓里。”

“好,我一定替你好好的保管,你要答應我,好好的活到老死的那一天。”

“嗯!你也是。”

我一直沒有勇氣去找純一詢問那件事情,我怕聽到“她是我女朋友”這樣的答覆,小瀧鼓勵我,說他都不怕被拒絕,我也應該去聽聽答案。

我和純一的時間總會錯開,下了課他就要去打籃球或者踢足球,放了學那個女生總會來找他,好像是一起去圖書館學習,直到晚上九點才會回家,每天只有早上一起去上學的時間才有機會獨處,可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怎麼能好意思問出口,每次話到了嘴邊就回去了,和便秘一樣。

“澈子,你最近怎麼總是要跟我說些什麼的樣子,到底要說什麼?”

“我……那個,想問問你打算考哪個高校……”我是真的打算問這個的。

“嗯……就離家最近的高校吧,上大學之前不想離家裏太遠,你呢?”

“當然是和純一同一個學校最好了,一直以來都在同一個學校嘛。”

“那你可要好好的用功了,我的目標是東大,要和我一起考嗎?”

“東大嗎?!”沒想到純一志向這麼遠大,怪不得這些日子以來這麼用功,“我估計是沒希望了……”

“不要放棄,和我一起加油吧。”

我突然就有了目標,東大,雖然遙遠,但我努力努力,說不定可以?我真是在做夢。

這次測驗,我的成績一塌糊塗,數學只考了三十七分,就這麼放棄的當一個普通人也挺好的吧……又一次感覺不到活着的意義了。

雖然爸媽沒有說過什麼,但我一直都知道,爸爸很希望我能成為一個學習好的人,將來有一番大作為,我一直都讓他們失望,連最普通的大學是不是也考不上了。

純一在得知我的成績后,當天放學后不由分說的拉着我和他一起去了圖書館,我說我和美穗和成美還有約會,他讓我推掉約會,和他一起學到晚上十點。

“你沒有搞錯吧?十點?你是魔鬼嗎?”

“有時間抱怨不如多做幾道題,等你成績提升了之後再抱怨。”

這個純一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沒有想過溫柔的純一竟然有這麼嚴厲的一面,他從來沒有強迫我做過什麼,這是第一次不允許我拒絕。

那個女生也在,很努力的在學習,我感覺很羞愧,放下書包開始做題,純一幫我出了幾道題,對我來說有點難度,但是還應付的過來,做完后他幫我改題,這次還好,只錯了一半,他把錯題圈出來之後又出了幾道類似的,不過比剛才的難度低了些,我做對了大部分,他大致知道了我的問題出在哪。

“久真莉今天就先到這裏,我和澈子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純一君路上要小心啊,澈子醬要加油哦。”

“再見。”看她這麼友好,我也跟她道了別。

純一拉我去他房間裏學習,我說我還要去吃飯,他說在他們家裏吃就行了,剛坐下他就打開了書本開始跟我講題,剛開始我就感覺很疲倦,像在課堂上一樣,慢慢的我開始打盹,他的臉突然湊過來,把我完全嚇醒了。

“你還要不要考東大了?”

“我……本來就考不上嘛。”

“澈子,只要努力,就算考不上東大,也能上比現在的成績更好的學校,你不想努力一下試試嗎?”

“我想試試,跟着純一學習就可以了嗎?”

“就目前你的成績來說,跟着我學就可以了,等到你趕到我的進度,我們再一起去學別的。”

整個寒假我都跟着純一學習,每天都會見到佐藤久真莉,剛開始很不習慣,久了就把他們兩人的親密當做看不見,純一說得對,現在是努力的時候,如果我不努力,會離純一更遠的。

終於在跨年的那一天晚上,我決定要問他。

“純一,和久真莉在一起多久了啊?”

“沒多久,幾個月吧。”

“很喜歡她吧。”這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一起奮鬥努力的摯友。”

“真好啊,我也想和喜歡的人一起努力。”

“你會遇到的。”

這句話,把我從夢裏拉回了現實,一切幻想與期待都被打碎了,他果然,真的只把我當成妹妹。

“羽佐純一,如果之後我去了女子學校住校,你要幫我好好的照顧我的爸媽,還有美穗和成美,好嗎?”

“你打算報考女子學校嗎?我們國中旁邊的高校不是挺好的嗎?離家裏這麼近,還能每天見到你的朋友們。”

“嗯,想去那裏整理一下自己,把自己封閉一下,不要去想其他事情,這樣我才能認真學習,才能有機會考上東大,能和純一去同一個地方。”

“澈子……”

“答應我好嗎?幫我照顧好他們,不需要特意做什麼,就是出什麼事的時候,盡量的幫他們一下。”

“我答應你。你考慮一下吧,盡量不要去住校了,我可以幫你補習。”

“久真莉會吃醋的,我不想你的感情因為我而受到什麼挫折。”這句話雖然聽上去很有心機,但我是真心的,我想守護純一,不想他因為我受傷,因為我快要受不了了,實在沒辦法待在他身邊看他和別人在一起,把自己關起來才不會做傻事,不會毀掉這份友誼。

雖然不知道純一和久真莉之間的故事,就我和她相處的這幾個月下來,我也被她這個人吸引住了,她是一個很開朗的女生,很努力的在改變自己的命運,正是因為她太優秀,所以我才會嫉妒,我才會受不了,自己完完全全的輸掉了,沒有臉面繼續留在這裏。

國三的最後時期,我都在努力的學習,美穗和小瀧在一起了,成美跟着我一起去學習,她要和我去同一個高校,我很感動,很開心,雖然愛情沒有希望,但我還有這麼棒的友誼,她嘴上說著是因為討厭男生才去女校的,我其實都明白,她是為了陪我。

和純一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說話了,我在刻意躲着他,早上很早就來了學校,一直在座位上學習,放學就回家,連美穗的約會也都推掉了,周六的聚會我也是吃完飯就回房間學習,誰來都說沒空。

爸媽看到我這樣學習開始擔心我,問我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我感覺很無語,讓他們不要瞎想了,我說自己就是想通了想考東大,爸爸得知我的目標是東大后,高興的喝醉了,和媽媽去造人了,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爸爸喝醉后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為了逃避那讓我噁心的來自父母的歡愛的聲音,我決定出門散散心。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和純一看夕陽的海邊,坐在這個礁石上,感受着不一樣的心情,如果純一喜歡的是我,我還會這麼努力的學習嗎?

“你果然在這裏。”純一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我的傷感的情緒里,我以為是自己最近學太久出現了幻覺,仰着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方向,真的是他。

“你怎麼來這裏了?”

他走到我身後,我繼續保持着仰着頭的姿勢,他雙手撐在我身旁,從上面俯視我,“剛才在家裏看見你好像出門了,就跟過來看看,怕你出什麼意外。”

聽他這麼說,我笑了出來,笑中帶着點疲憊,“我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能出什麼意外。”

他突然低下了頭,和我的臉之間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我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氣體,這讓我身體發酥,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一定要去女校嗎?”

“和成美已經約定好了。”

“她很重要嗎?”

“她是除了純一以外的我的最好的朋友。”現在純一已經離開我了,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

我怕繼續保持這個姿勢會讓我做些什麼,我避開他坐直了身體,看着美麗的夕陽,感嘆着世事無常。

我們的感情好像只能到此為止了,說是要一起考東大,我知道,只有純一自己有機會去,久真莉也有機會去,我只是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遠離他們,讓自己不要再在這種愛而不得的生活里繼續痛苦。

純一坐在我身邊,像小時候一樣牽住了我的手,我很想牽住他,但這樣只會讓我留戀,我將他的手放回他的腿上,然後站了起來,脫下鞋跑進了海水裏,純一怕我凍感冒,一直呼喚我回去,我怕他擔心,只玩了一會就回去了,等到腳幹了才穿上鞋子回家。

我的成績進步的很快,其實去隔壁的高校已經完全沒問題了,還會分到比較好一點的班裏,班主任也勸我不要去女校,美穗也在勸我,爸媽更想我能住在家裏,去哪個學校無所謂,成美說,去哪裏都會跟我去,一切都看我的選擇。

我也有些動搖了,如今看到純一與久真莉,我已經沒那麼難過了,還有必要去女校嗎?就為了躲開他們而離開爸媽,去住那種地方嗎?離畢業還有一個多月,我還有很多時間考慮。

看着美穗和小瀧天天膩歪的樣子,我是真的好羨慕,很慶幸自己早點和小瀧講清楚,他們才有機會明白彼此的心情,據說兩個人是突然在一起的,小瀧還因為這麼快就變心了而心存愧疚,我勸他要放開這種心情,盡情的享受愛情和幸福,他很快便釋然了。

體育課上,純一在打籃球,久真莉在一旁加油,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了,純一的溫柔完全的給了她,我本來就不應該喜歡上他的,在身邊的人選擇了自己喜歡的生活的時候,我們能做的就是在彼此的選擇里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要讓對方擔心牽挂,這才是對他最好的守護,我決定了,不去女校了。

美穗得知我不去住校了之後高興的大哭了一場,請我們吃了一頓大餐,大家拍了很多照片,相約一起進步。

隨着畢業一天天的靠近,我一天天的更加努力,很多人把現在當成了一個終點,對我來說這才是起點,我這麼努力,也只不過達到了優秀的人的一個開端,我只有更努力,才能勉強和他們並肩前行,我每天只睡六個小時,其餘時間都在看書做題,沒精力去想純一在做什麼純一怎麼樣了,我要比他更優秀。

成績終於出來了,比我預期的分數要高,以排名前三百的名次考進了旁邊的那所高校,純一是前一百名,我和他還差了好多。

爸爸高興的哭了,獎勵了我十萬日元,我把這筆錢存了起來,打算在我愛的每一個人過生日的時候,給他們送一個精心挑選的生日禮物,不用再送寒酸的手工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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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澈子的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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