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遇到熟人
好像今兒早上自己就是抓了那玩意兒，手沒洗，然後差點讓他斷子絕孫。
他轉頭看她，“你剛才又放的什麼玩意兒？”
“吃的啊，反正吃不死人！”這個借口侯永清百用不爛。
“你怎麼知道吃不死？豬吃過？”
百里晏想着她要再這麼說，自己絕對要把這玩意兒餵給豬試試，刺的他那麼疼，能是什麼好吃的？
侯永清輕輕咳了下，“我吃過！”
百里晏默。
翻炒好后，百里晏將菜撈出來，他十分懷疑地拿起筷子試了一口，結果嘴唇邊火辣辣地一片發麻，實在忍不住就跑到外面喝了兩瓢水。
“這玩意兒就這麼吃？你是怎麼吃的下去的？”
百里晏跑回來依舊忍不住忽扇着打風吹點涼氣，力求讓自己好受一點。
“剛開始嘴邊發麻會覺得難受，可回頭就會感覺不一樣了，這個味道是不是會讓人產生愉悅的感覺，彷彿有癮一樣，還想再嘗一口？”
聽侯永清一番歪言，百里晏仔細回味了一下，好像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舌尖上的刺痛感刺激着味蕾，彷彿在無限循環方才的味道，隱隱地還想嘗上一口，可是那種吃下去讓嘴皮發麻的痛感，又讓他望而卻步。
“多吃點，你就習慣了，然後會越來越想吃！”
侯永清笑的格外燦爛，這裏的人應該都不知道還有辣椒這個東西，更不知道辣椒吃到嘴裏，產生的灼痛感會刺激腦神經，從而分泌一種叫做內啡肽的物質，而內啡肽又會刺激分泌另一種叫做多巴胺的物質。
曾有人通俗地形容這兩個詞，快樂是內啡肽，幸福是多巴胺，這兩種分泌物質帶給人的感覺是最充實有意義的。
而辣椒正好可以促進大腦分泌這兩種物質，相當於快樂加倍，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想必是不會拒絕這份獨特的感覺的。
所以她想用辣椒為自己打開市場，想來這種東西肯定也會引得大批人的青睞。
百里晏搖搖頭，短時間內他還是不敢嘗試第二次，但實際上他對這個辣椒確實有了濃烈的興趣。
辣椒雞丁炒好后，百里晏又順着侯永清的意思將另一部分雞丁給炒了，裏頭並沒有放辣椒，只是多放了麵粉用來勾芡。
兩份鹵子炒好后，侯永清將其用碗蓋起來，防止扒灰進蟲子。
傍晚又是百里晏做飯，隨便對付了一頓后，大家都早早地睡了。
侯永清飯前已經跟他們做了安排，明天一早吃完飯，家裏人就去地里收小麥，而她和百里晏則帶着麥粉上街擺攤。
大家都點頭同意沒有任何異議。
隔日天微微亮，百里晏就起來了。
侯家人都不會做飯，為了避免折磨自己的胃，百里晏只得擔任起了侯家的廚子。
家裏除了麥粉就沒有別的糧食了，所以百里晏只能和面做麵食。
因為侯永清說過，早上要去擺攤賣面，所以百里晏多和了點面。
等面做好后，又加了點昨天的沒有放辣子的雞丁放進去。
一大早，侯家人都給面子起的特別早，百里晏飯一做好，侯家人就挨個坐好，然後看着碗裏的麵條直流口水。
接着狼吞虎咽一頓造完后，侯家人抹抹嘴巴仍然意猶未盡。
“白雁啊，你晌午還回來不？”
鐵梨花端着空碗有些捨不得地看向他。
“咳，把面賣完就回來了，不是很確定那個時候能回來！”
“那我們等你！”
一家子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飯，早上這一頓竟然比昨天的還要好吃，鐵梨花他們不由得心生起了期待。
侯永清滿足地吃完，帶着白雁就上了街。
白雁手裏提着她昨日磨好的麥粉，以及他和好的麵糰，還有昨日他炒的兩份雞丁鹵，自己肩上則扛着昨兒個打死的大老虎。
這老虎剛死不久，還算新鮮，應該能賣不少錢，不過這裏的行情她還不知道，於是轉頭問白雁。
白雁張口就來，“商行里一隻虎大約值三四百兩銀子，不過商人在交易一單貨物會提交一部分商稅，因此會壓低價格收取獵物，所以市場上一隻虎的價格大約是二三百兩銀子！”
侯永清嘴角抽搐，好坑，好黑，辛辛苦苦打來的虎才賣這麼點，真替勞動人民不值啊！
這話若是讓一旁的男人聽見，肯定會默默吐槽一句，辛辛苦苦？只用三拳就把老虎打死的人，你的辛苦在哪裏？
走出關山村，來到臨川鄉，侯永清看到一條街兩旁擺滿了小攤販，而很明顯他們算是來晚了，兩邊早已沒了落腳的位置。
兩人又走了一截，侯永清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一個熟人。
前面不遠處的那個賣魚的小娘子不正是之前追到她家來向她要打胎葯的那個女人嗎？
那日打胎葯已經被灌進白雁肚子裏，她愣是擔憂了好一會兒見人沒事才悄悄走了。
侯永清看着她面前只有一個木桶和木盆，分別放着大魚和小魚。
一個小攤販的佔地面積差不多一平方米，這個女人面前只擺着這兩樣東西，周邊還有不少空間余出來。
侯永清看了一眼周圍后，然後帶着白雁果斷走過去。
女人也看到了侯永清，眼裏閃過驚訝。
“哈嘍，我們又見面了！”
侯永清熱情地向她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將背上的虎放下來。
女人看到那隻虎，明顯嚇了一跳，侯永清卻拍拍它的皮毛道，“別怕，它已經死了，傷不了人！”
聽聞，女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抬頭看看一旁的白雁，又看看她手裏的虎，不由得問，
“妹妹，你們這是要擺攤嗎？”
“對啊，這裏一條街都沒有位置了，我正尋思着上哪兒找位置呢！”
“其實這位置都不好占，我也是天不亮就起來佔了一個，一個位置擺上一天要十文錢，不少人擺一天都掙不回來，妹妹你是要賣這隻老虎嗎？如果你在這擺攤，那你可就虧了，除了宋家和齊家公子，有錢人不會來這邊轉的，所以老虎賣不出去，你反而會白白搭上十文錢，很不划算，還是到商行試試吧！”
女人很是貼心地給她建議。
侯永清才不想到商行，那裏是奸商橫行地帶，她還想多賣點銀子呢。
“對了，那個宋家和齊家的公子為啥要在這轉悠啊，什麼來頭啊？”
要是好坑，她先坑上一筆再說。
“妹妹，他們是來收攤位費的啊，宋家公子管南街，齊家公子管北街，兩人是死對頭，這一截是齊公子管。
還有妹妹，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你要擺攤，千萬不要去南街了，宋家公子一直向我打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