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獲全勝
“我看你這個人啊，治村不嚴，柳家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我說像是秦氏這樣的如果不是為柳家生兒育女了，就得給她趕出村子去，免得弄壞了我們村子的名聲！”九奶奶這就有些遷怒了，畢竟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讓里正現在分說這件事情確實有些為難了。
“九奶奶，有您這句話，我們一家人受的委屈也能分明了！”柳丹秋使勁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睛裏憋出來一泡眼淚，可憐巴巴地看着九奶奶，着的是要把九奶奶的心都個看化了。
柳丹秋其實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美人，若不是接連剋死了兩個未婚夫，又是個剩到家裏的老姑娘的話，估計媒人都要把門檻給踩破了。
“你這丫頭也是個命苦的，將來若是有什麼事，儘管來找九奶奶，九奶奶給你做主，你這個祖母啊，就是個爛好心，你可別學她！”九奶奶摟着柳丹秋安慰着。
而柳丹秋一邊小聲地哭泣着，身體也微微的抖動，怎麼看都是傷心過度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她的心裏已經樂開了花，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有九奶奶明火執仗地站在他們這邊，分家之後的名聲也算是保住了，當然秦氏他們的名聲是徹底的爛透了。
今天柳丹秋就是故意把這膿瘡戳破的，之前那個自己名義上的祖父叫個柳元福的，一直都壓着祖母和他們這一房，讓他們打落牙齒活血吞，就是為了粉飾太平，現在什麼髒的臭的全都揭開了，看他們以後還哪裏有臉面出門！
“三兄弟，今天這事你也是看到了，我們柳家還得活着，實在不是容不下，是養不起了，這家怎麼都是要分的。”秦老太太可以說是臉色鐵青的說了這樣的話，她今天可是裡子面子全都丟光了，若是還不能把他們這一房人給扔出去的話，那可就是雞飛蛋打了。
“這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孰是孰非大家心裏都有數，這說是分家，家裏頭的房屋田產還有東西如何分配，也要拿個章程出來，老大哥不在家，這事，你能做得了主？”柳三爺其實也知道這本家兄弟的家事，全都是面前這位老嫂子說了算的，不過這話該問還是要問的。
“當然能做得了主，這家裏頭的東西沒有什麼跟他們這一房相關，大不了，他們屋子裏的東西給他們帶走，剩下的再給一個月的口糧，就當是我們打發乞丐了。”
秦老太太現在恨不得馬上拿到這分家的文書，以後這個家就全都是她和她的兒女們的了，跟姓方的還有這幾個狼崽子，再也沒有半分瓜葛了，剛剛若不是丟了這麼大的臉面，就是這些東西她都不想拿出來的，一個月的口糧也不少呢，想想都心疼的很。
方氏一聽就想爭辯，若是一點東西都不分給他們的話，他們靠什麼生活呢？
“祖母，我們就聽三爺爺的，三爺爺最是公正，一定不會讓我們吃虧的。該是我們誰也搶不走，不該是我們的我們也不要。”
“祖母的年紀大了，也該讓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孝敬孝敬你了，從鬣狗嘴裏搶食，我們還不屑。”柳丹秋微微一笑。
今天已經是打了一個最大的翻身仗了，她不想因為一點東西跟他們再度扯皮，但是也不能讓他們覺得好欺負，就算是不在乎那點子什麼家產，光是看看他們這幾個人一會黑一會紅的臉色也開心啊。
柳丹秋心裏想着從末世穿越到這裏也挺好的，她有祖母了，還有哥嫂，將來還會有小侄子小侄女，想想生活都更有奔頭了。
又是一番唇槍舌戰之後，里正最後拍板，分給了柳丹秋他們兩畝水田，五畝旱田，至於房子就沒有了，銀錢什麼的也只摳出來三兩而已，這已經讓秦來太太氣的臉都變形了。
“便宜她了！”九奶奶嘟囔了一句，雖然她想給方氏他們爭取到更多，不過也知道里正是儘力了。
“雙方交割地契，來日我帶着他們去縣衙更改了名字，這件事情就算是完成了，在分家文書上畫押。”里正冷眼看着秦老太太，就算是她再不願意，也得把地契交割了。
“家裏的底子都被你們掏空了，還不快滾啊！”秦老太太現在恨不得生吃了方氏他們四個的心都有了。
“且慢，東西還沒交割清楚呢。里正，這分家也沒有她柳氏佔着我這個正妻嫁妝的道理，還請你主持公道。”方氏說完把一張泛黃的帖子拿了出來，竟然是一張嫁妝單子。
“放屁，你哪來的嫁妝，這家裏頭的東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們別聽她廢話，趕緊給我滾，給我滾啊！”秦老太太歇斯底里地叫喊。
“我是堂堂正正的嫁入柳家的，可不是跟人私通才進的家門，自然是有嫁妝的，我方家雖然只是莊戶人家，卻也不會讓閨女光着身子出門子的。現在都已經分家了，怎麼，我的嫁妝你也想侵佔了不成？”
“秦氏，你別忘了，在祠堂之上，我還是他柳元福的正妻，而你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妾侍而已，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是天經地義，還請里正做主吧。”方氏刺客的淡然與秦氏的癲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孰是孰非其實大家心裏都有數。
其實也不怪方氏這麼多年一直抬不起頭做人，她沒能為柳家延續香煙後代，還能得一個撿來的兒子，死後可以有人祭奠，這在方氏還有世人的眼中是非常重要的。
而這個過繼的兒子非常的孝順，也讓方氏非常的欣慰，也就不去爭搶那麼多了，現在方氏覺得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她的退讓沒有得到應該有的回報，有的只是變本加厲的壓榨。
“我才是正妻，是你搶了當年我和表哥的婚事，你才是妾侍！”秦老太太狀如瘋婦，方氏把柳丹秋還有穆晚娘護在自己的身後，生怕秦老太太會衝過來傷人。
“公道自在人心，里正，你斷吧！”方氏把那張嫁妝單子拍在了里正的面前，一時間場面竟然意外的安靜了下來。
這張嫁妝單子是方氏一直都小心的藏在身上的，用油紙包了一層又一層的，這麼多年不管是秦老太太怎麼翻找都沒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