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賭坊散修
“全是借大家的福氣。”金獵哈哈大笑地看着坊主,眾賭徒也附和大笑。坊主向身旁的一位莊家打扮的人遞了遞眼sè,那人便走上莊家的位置,對眾人拱手笑道:“我叫林木森,現接替比大小莊家的位置,祝大家福運高照,咱接着開始。”眾賭徒一陣歡呼。
“我面前的銀子全部買莊家比我大。”金獵依舊很自信。
“我跟着這位小哥一千兩。”“我也跟三百兩。”“我也跟。”眾賭徒一如既往地相信金獵。
“買好停手。”新莊家拿起骰子就擲,骰子咕嚕直轉,眼看要定為四點,突然一次歪旋,骰子隨即變成一點朝上yù停下來,金獵一驚,莊家要是一點自己可就死定了,怎麼擲都不會比一點小,他也運起靈力想要把一點變掉,可他卻現有一股比他更雄渾的金屬xìng神識在netbsp;“嗯?”金獵和坊主身旁的一位道修忽地互相盯着對方,金獵和那道修這會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那道修心想原來你就是靠這本事贏的銀兩,你最多只是金系元通境中期,哪能和我金系教法境初期的比,雖然賭坊不準道修作弊,但他也不敢揪出金獵,不然自己骰子裏有水銀也會暴露。
金獵也是一陣心急,他這是遇到了高手,怪不得骰子會從四點變成一點。與那道修抗到最後,金獵不敵,骰子顯示為一點,眾賭徒失望地叫了起來,這可全無勝算了。
“閑家請擲。”新莊家得意的笑道,贏是贏定了,但還是讓你擲一下,走走過場。
“好。”金獵索xìng咬牙擲了起來。
骰子滴溜溜直轉,那金系道修並沒有控制,金獵心想那老子就讓它轉,最好轉碎了算零點,嘿嘿,還是我贏。
“嗯?”金系道修見骰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總是去碰撞邊界,心裏一陣鬱悶,這小子是想讓骰子破碎?那點金靈元,有我在這你能行嗎?隨即施法想讓骰子停下來。
面對突然而來的壓力,金獵也豁出去了,拼了老命地和那道修對扯骰子,那道修一時也不能快的把金獵壓制住。
“哦!”金獵有些激動,因為他現骰子即將要被二人扯碎。一旁的教法境道修冷哼一聲,暗自加大力度,金獵突感壓力大增,自己馬上就要被完全壓制。
拼了,金獵咬了咬牙,猛地施放出自己如今最大的力量想去控制骰子,可依舊如石沉大海,骰子絲毫不按他的心意轉動,對方已完全把控骰子。金獵只得收手敗下陣來,旁邊的道修帶着冷嘲瞟了金獵一眼,也停了手,只在骰子周圍留下防備金獵突然出手的些許靈元神識。
“哦,喲。”旁邊的賭徒一陣尖叫,只見骰子輕輕地歪了兩下,最後斜靠在賭枱裏面的邊界上,正面赫然是骰子的一個角。
“哈哈,上面什麼點都沒有,這把算我贏。”金獵狂喜。周圍的賭徒也跟着起鬨附和。坊主的臉sè變得難看,金系道修也一臉黑線。林木森半響無語,這是咋回事啊?
“哎哎,賠錢哪,不會是想賴賬吧。”賭徒們向新莊家催促着。林木森轉身看着滿金坊主。
“照賠,打烊。”說完坊主轉身就走,三位道修也追隨而去。
……
滿金賭坊的一間密室里。
“杜兄,那人是一名金系道修。”那名與金獵爭控骰子的道修平靜地對着滿金賭坊坊主杜正雄說道。
“嗯?果然是這樣。”杜正雄眯着眼睛,“安兄,這人修為如何?”
這道修名叫安刑,是一名散修。
“法修在元通境界。”安刑很是不屑。
“哼,居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還請安兄給他一個教訓。”杜正雄眼神變得詭秘,右手成掌往自己脖子前輕輕一橫。
“如他無門無派,我定給杜兄一個交代。”安刑眼睛微眯,言語間成竹在胸。
而這會金獵可是歡喜了,贏了一萬多兩,大夥大勢吃喝了一天後,租了個叫承歡府邸的大宅院進駐。
這天晚上,金獵興奮得睡不着,想到院子裏散散心,卻看到齊凈月一個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靜靜地呆坐着。
“凈月,想家了?”金獵自見到齊凈月時就對她有些好感,便上前問道。
“嗯,奴家無家可歸,想的是以前的家,金公子還不睡?”齊凈月起身道福。
“你也別叫我公子了,就叫我阿獵吧,或者叫獵哥哥也行。咳咳,今晚這月亮這麼美,睡了看不到很可惜呀。”金獵甩了甩頭,一本正經地道。但怎麼看都是在調戲人家,他本就喜歡開玩笑,此刻這種話不知不覺就會竄出。
“月亮真的,很美么?都不圓。”齊凈月臉sè微紅抬頭望向天空。
“哎呀,聽齊姑娘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天上的月比不上地上的月了。”金獵繼續得瑟,雙手後背,裝出一副他自認為很瀟洒挺拔的樣子。他說的地上的月指的是齊凈月。
齊凈月臉sè更紅了,不敢看金獵,女孩子被人贊內心還是很高興的,不過此時的金獵在齊凈月看來很像南山的那些弟子。
“地上的月?地上的月亮在哪裏?”阿道全身只露兩眼,身背着刀盾優哉游哉地走了過來,他是骨族,本就不會睡覺,這時也溜到這來了,阿道確實就是那個不合時宜卻又很合時宜的鬼骷髏。
金獵轉身看向阿道,心道老子在哪裏都碰到你丫的破壞興緻,小心哪次把你燉成骨頭湯。
“咦,那人好輕功。”阿道指着金獵身後。本想回去睡覺的齊凈月也好奇望去,只見一個身穿夜行服的人,忽地翻入後面的庭院,然後急切地進入了屋內,急切得都沒現三人。那院子也是被人租住的,和承歡府邸一樣氣派。不一會,那院中屋內便亮起燈,傳出了聲音。
金獵三人好奇地扶牆而聽。
“美人,有沒有等太久啊,想死我了。”屋裏一男聲傳來。“死鬼,你老婆沒注意吧?”女的聲音很是嬌媚。“那娘們早睡了,過幾rì就休了她,看都看膩了。”“哼,到時候你遇到別的美貌女子不也把我也看膩了?”“哪裏啊,你是瘦肉,白看不膩啊。”“嘻嘻,瞧你說的。”……
“是吳寶富的聲音,阿冉母女真是可憐。”金獵皺了皺眉。
齊凈月早已聽得耳脖通紅,心中對那吳寶富很是厭惡,嘟囔道:“背妻偷吃,真是豬狗不如,男的都不是好東西。”
阿道卻略一思考,輕聲問道:“瘦肉?偷吃?連苟子老大都不如?”
“嗯?你丫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名字叫苟子,但我不是狗,你丫難道沒見過狗?”金獵憤怒地指着阿道的腦門,最後還用力敲了一下。
“苟子老大,你的手痛嗎?”阿道看着金獵臉sè鐵青地捂着手,關心地問道。金獵用力敲的是硬骨頭,手不痛才怪。
“哼。”金獵無奈地睡覺去了,齊凈月掩口笑着也回了房間。
第二天,金獵一夥來到阿冉的兵器店,金獵的目的是給烏離再買一副拳套和給自己買點好的箭矢。阿冉依舊熱情相待,笑着對大夥道:“歡迎再次光臨本店,這位妹妹好生漂亮啊。”
齊凈月略有羞澀地回道:“姐姐大有巾幗之容。”阿冉聽罷咯咯嬌笑。
“阿冉,今天來副上好的拳套和幾支鐵羽箭就可。”金獵掏出一把銀票。阿冉接過銀票進內屋拿貨去了。齊凈月一驚,阿冉?難道是昨天夜裏金獵說的阿冉?她母女真是可憐。
其實阿冉不是吳寶富的親生女兒,她本姓柯,父親在她兒時就已遇難去世,而吳寶富貪圖其母的美貌,娶了她母親她才隨母親來到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