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救狐蠻齊凈月(下)
呲呲兩聲響,烏離和他的幽靈狼度太快,帶頭弟子胸前的土甲瞬間就被兩隻狼帶走兩大塊,不過他沒有受傷。帶頭弟子心意一動,身上土甲的空缺馬上便又彌補了回來。
“嗯?”帶頭弟子此刻突然感到巨大的不安,當他看到不遠處持弓拉箭的金獵時,心裏大駭,shè箭的人竟然是金系體修,金系體修可是在體修中攻擊最強。
金獵的箭帶着碩大的金光,彷彿一顆流星劃過,扎入了帶頭弟子的胸口,帶頭弟子的鮮血隨即沿着箭身滲了出來,箭並沒有穿透帶頭弟子的胸口,不過帶頭弟子胸口前的土甲已被擊碎。因為受傷,帶頭弟子的靈力有了瞬間的短缺,胸口處的土甲已難以快彌合。
烏離可不會浪費這個機會,兩頭狼迅轉身飛撲而來。
呲呲幾聲,帶頭弟子被烏離和幽靈狼從胸口處撕成幾塊,血肉瞬間噴洒濺出,狼族的殘忍和血腥顯露無疑。
與阿道爭鬥的兩個弟子大駭地看着烏離,轉身撒腿就跑,一會便沒了蹤影。
“怎麼的呢?怎麼的呢?嘿嘿,雖然很吃力,但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強,兩人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打跑,嘿嘿。”阿道望着逃走的弟子高興地自語。烏離和金獵聽到阿道的自贊,一陣泄氣,幽靈狼也瞬間消失。金烏二人心想,你丫的阿道,我們稱讚你兩句,居然現在還成了個自戀狂。
金獵瞟了帶頭弟子的屍體一眼又看向阿道和烏離,突然覺得是他們默契的配合讓他們贏得了這場戰鬥,要是阿道對上帶頭弟子,阿道不是對手,烏離和另一個土系弟子實力相當,自己對上火系弟子,近戰自己只有被砍死的份。
“器階兵器—沉雲刀,接住阿道。”烏離拿起帶頭弟子的刀看了看,隨手丟給了阿道,阿道一陣歡喜,雖然他不明白什麼器階兵器,但是他看得出,這兵器比他用可是好上百倍。
“唔…唔…。”灌木叢里的女子在向三人呼救。金獵三人趕忙過去,只見一個肌膚如脂,面目jīng致的少女被困住雙手雙腳,堵住小嘴,衣凌亂地躺在地上。
金獵上前便要解開少女的繩索,卻看到少女露出的大半雪白胸脯,心裏頓時泛起一陣遐想,竟暫時忘了解繩。
“苟子老大,你怎麼流口水了!”阿道的言總是不合時宜卻又很合時宜。
嘶,金獵驚醒隨即猛吞口水,強壓住尷尬邊解開繩子邊道:“哎,剛才吃的梅子真是酸哪。”少女聞言又好氣又好笑,開始解繩的時候她以為金獵也是個sè狼,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只sè不狼。金獵解開繩子,隨後又摘掉了堵在少女嘴裏的東西。
“多謝三位公子相救,奴家叫齊凈月。”少女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向三人作揖,“請問三位公子尊姓大名?小女莫不敢忘。”
“我叫金獵,這些小事,不必掛齒,聽剛才的歹人說,你是狐蠻?”金獵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答道。
“嗯,是的。”少女伸出一截狐尾又馬上縮了回去,“這個時候,南山封山,三位公子為何出現在這裏?”齊凈月覺得封山時期還遇到三個外人有些不可思議。金獵便將三人如何到這的經過簡述了一遍。
“奴家知道純然道人的墓地,我願帶你們去。”
“不知會不會有危險?逃走的南山派弟子會不會帶人來尋我們?”金獵覺得有點不妥。
“不會的,我了解他們,剛才的弟子對我所做之事如被派內知曉,他們會被重罰,那逃走的兩人定然不會說。”齊凈月胸有成竹地道。
“好,我們走。”金獵喵了喵阿道,隨後在阿道耳旁吩咐了幾句。其實他是讓阿道把帶頭弟子的屍體吃了滅跡,就算南山派尋來他們還可以不認賬。
“那個,凈月啊,你是怎麼被這些渣滓迫害的?”走在前方的金獵為了掩飾阿道的行動故而引開齊凈月的注意,一個吃人的骨族可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原來,齊凈月在小時候就被人販子從蠻域帶來賣給人類,在十歲的時候因被現有水靈根而被南山派買走,受訓成為靈獸飼養童,今年十六歲的齊凈月,已長成了婷婷動人的美麗狐女,巡山大弟子程侖魯對她抱有幻想,不過因為自己的斑斑劣跡,齊凈月對他非常之厭惡。
程侖魯心有不甘,待等到這次他值守巡山時,便用計誘出齊凈月yù強行捉住,因齊凈月境界低而毫無抵抗之力,程侖魯便連同兩位師弟困住齊凈月,準備在灌木叢施暴,不想被金獵三人無意撞見,程侖魯也被烏離殺死。
三人皆都一陣噓唏,這大門派里可也真是什麼鳥人都有。對於純然道人,齊凈月也是聽說過,據說純然道人確實是個智障兒,在南山沒人看得起他,而牛靖舟因為人xìng耿直且靈根資質比較差被排擠,轉入到了純然道人的門下,不過牛靖舟非常尊敬純然道人,純然道人對牛靖舟也很是親近,幾年後純然道人病死,牛靖舟受迫害被罰出南山,且永世不得踏入南山派。所以牛靖舟在生前最想念的便是因天災死亡的愛人莫香蓮和他的師傅純然道人。
幾人來到了純然道人的墓地,那是一座突起的土堆,旁邊零落地散着些許石塊,墳頭雜草叢生,真是生前讓人不知,死後也是讓人不曉,其實想想大家都一樣,哪個生前死後能讓人一直知道的?
祭拜了純然道人後,金獵三人yù要離開,齊凈月忽地說想跟着他們一起,她不想再回到令她傷心的南山派,無處可去之下,就想跟着金獵一夥闖蕩一番。金獵自然歡迎,四人爾後從原路回到了南山鎮。
滿金賭坊是南山鎮的二流賭坊,不過也有着修道者坐鎮,修道者坐鎮賭坊是為了防止其他道修進賭場使詐。在修真界,大都的道修都不會對世俗的錢物感興趣,所以選擇坐鎮賭坊的道修,也只是一些還有世俗觀念的低階道修罷了。
“你小子少給我亂說,斷你一指你還嫌不夠嗎?在叫就腌了你。”一名賭徒被幾個凶神惡煞的賭場看護推出賭坊,為的看護對着那名賭徒怒吼比劃,那賭徒唯唯諾諾不敢啃聲。看護們罵夠了便回到賭坊,那賭徒低頭獨自默默走開,邊走還邊嘀咕:“明明是用灌水銀的骰子,還說我瞎說,哎。”
“嗯?灌水銀的骰子?”剛好擦肩而過的金獵聞言眼睛一亮,這會他正思考弄些錢財,租個舒適的院子住上幾天後,好參加那個南山派的交易大會,聽說賭坊用假骰子騙人,自己可是金系法體雙修,法修用神識控制金屬體自己還是懂些的,到時候控制骰子變成自己想要的點數不就財源滾滾來了?他隨即向狐女齊凈月借了些銀子,說是去賺大錢,讓她和阿道在外面等候,自己和烏離進了賭坊,齊凈月頓時生了一陣悶氣:感情是去賭坊賺大錢?
“比大小了哈,誰擲的點子大誰就贏,賭大贏大,賭小贏小了哈。”這比大小的莊家見有新客人便扯着嗓子喊了起來,圍着的賭徒卻催促他快點開始下一局。
“比大小?嘿嘿我找的就是你。”這猜大小金獵不能看穿骰子,這比大小是明着擲骰子,正和他意,而且金獵感應到骰子內確實是有水銀。他和烏離擠到比大小台前,往桌上扔出幾個銀錠,道:“大爺我賭莊家比我小,五兩。”
眾賭徒一陣鬨笑:你丫才五兩就自稱大爺,那老子豈不是天皇老子?
“買定離手,莊家先擲。“桌上的骰子咕嚕嚕的直轉,最後莊家擲出的是五點,這會,買比莊家小的賭徒都暗自欣喜,也有的賭徒看着金獵直搖頭,金獵卻胸有成竹。終於輪到他了,他拿起骰子隨手一擲,轉動的骰子眼看要定了三點,不料,骰子隨着他心意一動又大幅旋恍起來,最後顯出六點停住。賭徒們一陣嘩然,直呼他運氣太好。
“這運氣是真的好啊。”金獵笑着收錢,不知不覺十幾輪過後,金獵的五兩變成了五千一百二十兩,周圍的賭徒都熱切地看着他,都變成搭着他下注,最後竟演變成莊家只對金獵一人。
“咳咳,今天有些頭暈,我暫時休息一下。”比大小的莊家擦着冷汗下了賭枱,而金獵的把戲已驚動了賭坊主人。
“比大小換莊家。”一位賭場管理大聲地叫了起來,不一會滿金賭坊坊主便和三位道修來到了比大小賭枱前。
“這位朋友,你今天的手氣不錯啊。”坊主微笑着看向金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