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TRA 七夕番外
【七夕特別番外】
時間:結婚後,進入循環前
地點:北盟偏遠雪山小木屋
成功將意識粒子抽離身體后不久,楚院士所帶領的團隊遭遇了瓶頸:
在常溫之中,意識粒子的運動速度過快,無法成功導入鏡范的數據流之中。
不過沒事,多虧了楚遲思,整個北盟科院裏,她們實驗室是最有錢的那一個,專利每年收益高的嚇人,科研資金更是豐厚得不得了。
為了測試海拔、氣壓、溫度等等對於粒子速度的影響,楚遲思帶着整個小隊去北盟偏遠的雪山收集數據,順帶着捎上了唐梨。
(#內容)
小木屋的門被人“嘭”地一腳踹開,寒風涌了進來,唐梨拎着大包小包,背上還有個嘟囔着費馬螺線的人。
唐梨遠遠喊道:“過來幫忙!”
奚邊岄正在整理文件,看到唐梨后目瞪口呆,問道:“少將,您帶着遲思姐去哪了?買這麼多東西?”
三四個大紙袋裏面,滿滿當當裝滿了各式各樣不同的巧克力,弄得小木屋裏全是巧克力的香味。
“唔……”
楚遲思倒在她背後,手臂鬆鬆圈着唐梨脖頸,黑髮散落開來,遮掩着脖頸與肩頸,一動便散下幾縷。
奚邊岄連忙過來,幫着唐梨拿東西,順口問道:“遲思姐這是怎麼了?”
她拎着袋子,見楚遲思歪在她背上,長發遮掩着面色,就露出一點盈着微紅的鼻尖,正想繼續看,卻被唐梨不着痕迹給擋住了。
“遲思喝醉了唄。”
唐梨哭笑不得,解釋道:
“別提了,不小心吃了一塊酒心巧克力,和店老闆講了半小時費…什麼曲線,最後還得我背回來。”
她背着楚遲思打開房門,順手再將門鎖上,窗戶冰雪呼嘯,房間裏卻很暖和,能聞到一點淡淡的熏香。
楚遲思被她背了一路,酒氣也醒了大半,她依在唐梨脖頸,輕輕叨念了句:“唐梨,你在這裏嗎…?”
那嗓音啞啞的,還帶着些尚未清醒的困意,直聽得人心痒痒,也要將自己浸泡到溫軟的酒中。
“我在。”
唐梨將楚遲思放到床上,順勢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那兒的軟肉又柔又燙,被酒氣暈得溫軟。
她嘗到點巧克力,滋味很好。
唐梨正想直起身子,胸口前的銀鏈子卻被人拽住了。泛紅的指纏着銀鏈,絞了幾圈,拽着她,向下拉,向下拉。
少將正裝繁瑣複雜,深色制服之上,多得是銀鏈、星銜之類的配飾,傾着俯下身時,似夜幕綴滿了星子,籠罩在她身上。
“別走。”楚遲思拽着她,手臂環上了脖頸。一陣溫熱靠近下頜,極輕地咬了咬,貓兒撓癢似的。
唐梨任由她環着自己,身形又低幾分,修長的手覆著床墊,壓出個淺淺的凹陷,被單都摁出褶皺。
“遲思,我可剎不住的。”
唐梨低頭吻她,細密的吻落在眉睫,一路延伸到唇邊,齒貝咬着唇畔,咬着舌尖,惹的長睫都沾了濕意。
窗外下着雪,雪花覆在玻璃窗戶上,乍一看有些剪花的紋路,精緻又細巧,讓人想起書頁邊側的那種金色花紋。
花紋纏繞上肌膚,癢意蔓延。
指節覆著布料,拾起了邊側向上卷,偏生又是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摩擦間一陣窸窣細響。
襯衫被疊起,蛋糕卷似的堆在鎖骨,奶油間綴着一顆紅櫻桃,被齒貝舐着,舌尖一繞,便沾上點薄露。
“唐,唐梨——!”
楚遲思本能地縮了縮,卻又被堵住了去路,少將正裝上的銀鏈垂落在她身上,金屬簌簌細響着,有一點微微的冰。
冰與熱,水與火。
本就該相融。
指節下滑、下滑,沿着脊骨那一節又一節的淺淺凹陷,緊密貼合著柔軟肌膚,順勢抬起了塌陷的月要。
窗外的雪似乎更大了些。
就像是那首民謠所唱的那樣,當雪落下時,當月光停在樹梢。你身在何處,你又要去往何方?
你會留在這裏嗎?
留在我身旁,留在我心底?
雪山上似乎永遠是冷的,雖然比起實驗室要少了一些可控性,但也相對節省了許多能源與資源。
這也是楚遲思帶着小隊,準備駐紮半山腰,收集足夠多的粒子運動數據,再回到北盟科院進行進一步的實驗,進一步優化“鏡范”的運作。
寒冷的風沁着雪花,纏繞着這一間坐落於半山腰的小屋。房間裏擺着一些書籍,按着楚遲思一貫的性子,分門別類,齊齊整整地排列着。
滿滿當當地裝着幾個書架。
滿滿當當的,快要裝不下了。
拽着銀鏈的手緊了點,重量積壓在被褥中,層層疊疊的褶皺間,被絞出些微弱的水意來,引得指節又深了幾寸。
“遲思,”聲音繞到另一側,又灌入耳廓中,繾綣地呢喃着她的名字,“遲思。”
快要…換不過氣來。
銀鏈一下又一下地撞在肌膚上,力道又輕又緩又重又急,本身是冰冷的金屬,被折騰這麼久,早就沾了些溢出的暖意。
空出的那隻手也不閑着,繞到了楚遲思的後頸,撥弄開被薄汗浸透的黑髮,揉着那一小段柔白的後頸。
“你…你這人真是……”
一口氣攢了半天,卻又被打斷成五六七八次,楚遲思咬着唇,眼睛裏矇著霧,就這麼淚汪汪地看着她。
“真…過分,”她一口印上唐梨鎖骨,齒貝泄憤般磨了磨,留下個淺淺的痕,“…太…過分了。”
少將正裝被拽得亂七八糟,那顆星銜倒是穩穩噹噹的,映着一點點細碎的冷光,映在她朦朧的眼睛裏。
北盟的第三顆星星,代表着劍與盾牌,代表着秩序與責任,是銳利無比、鋒芒畢露的武裝實力,也是北盟最堅固的一道防線。
就是跟這人絲毫沾不上邊。
真是稀里糊塗的,被騙得團團轉,不知道怎麼就談戀愛了,結婚了,甚至結婚還變本加厲,絲毫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
“遲思,”
“你還有力氣抱怨嗎?”
唐梨悶聲笑着,呼吸也不太穩當,每個吻都帶着熱氣,每個吻都雜亂,深深淺淺地印刻在腺體處。
細雪落了一層又一層,墜滿了松木繁枝,落滿了草木枝芽,散出淡淡的香。
詩吟“梨花先雪,一半春休”,便是說當梨花盛開枝頭,似雪般紛紛揚揚落下之時,才知道春天已經過去大半了。①
她顫着呼出一口熱氣。
覆著玻璃的雪融化,融化成水,滴答,滴答,被另一個人吞咽入腹,如酒般細細品着。
手心間捧了一汪水,黏稠又濕潤,乾涸后留着淡淡的白痕,卻很快又被吞沒,又被全部打濕了。
。
三棟小木屋之間,用走廊連接了起來,唐梨和楚遲思住在右邊,中間是公共空間,而兩名小助手便住在左邊。
當唐梨推開門時,兩個小助手都在這裏,派派看着顯示屏上一串紅字哀嚎不止,奚邊岄則淡定做着熱巧克力。
唐梨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襯衫,領口微敞着,泄出幾分比梨花還白,點着一縷春融的肌膚。
奚邊岄好奇地看了兩眼,問道:“少將,您又去樹林訓練了嗎?”
唐梨說:“啊,是啊。”
她捧着繁瑣的少將正裝,踱步走來,額間的發浸着薄汗,像是浸在水中的金子,隨意地貼着面側。
派派在電腦旁哀嚎,短短的捲髮被她抓得亂七八糟:“為什麼,為什麼又有bugs,為什麼bugs死都修不完!”
“遲思姐,遲思姐救我——”
唐梨把少將正裝扔到沙發上,順手將浸着薄汗的長發全捋到身後,說:“遲思累了,讓她休息一會。”
“少將,您要熱巧克力嗎?”奚邊岄倒着熱水,詢問了一句。
唐梨在沙發上翹起腿,攏着剛剛用濕紙巾擦過,還有濕潤的指節,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對奚邊岄說道:“給我倒一杯,涼一下待會給遲思喝。”
她不太喜歡甜的東西,老婆除外。
派派也不盯着屏幕看了,也跑過來喝熱巧克力,她捧着溫熱的巧克力,無意間瞥到了搭在沙發靠背的衣服。
“少將少將,”派派好奇地開口,“您怎麼總是喜歡穿正裝啊,這麼多配飾不麻煩嗎?”
唐梨坐得穩穩噹噹,撥弄了下碎發:“是挺麻煩的,每次都得穿半個小時左右,但遲思喜歡。”
特別喜歡,唐梨在心裏補充。
正說著,右邊長廊的門被人推開了,楚遲思把自己裹在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絨服里,腳步虛浮,慢吞吞地走過來。
“遲思!你怎麼過來了?”
唐梨動作迅速,一個健步沖了過去,然後就黏在了她身上:“你不是說想睡一會嗎?”
她低下頭,用鼻尖撥弄開羽絨服的絨毛,蹭了蹭楚遲思仍舊通紅的耳尖,聲音是十足的委屈,十足的可憐:“老婆——”
“嫌棄我(動手動腳)不讓我一起睡,還這麼狠心地把我趕出了房間,我好難過。”
楚遲思偏了偏頭,聲音都是啞的,細細柔柔吹過面側:“這不是來找你了?”
她仰頭的模樣太乖巧,微紅的眼角尚且染着水意,皎月般的白與水色的紅,掩不住的欲與誘。
唐梨低頭親了親她眼睛,蜻蜓點水一般很快,然後便將楚遲思推到沙發上坐下。
“小奚做了熱巧克力,”唐梨吹散些許熱氣,將杯子遞給她,“我剛放涼了一點,你要不要嘗嘗?”
楚遲思點頭:“謝謝。”
她捧着杯子,一邊喝巧克力,一邊幫派派調整着“鏡范”裏面各種各樣的參數。
派派一點就通,抱着電腦去屋外跑模擬去了;而奚邊岄看物資有些不夠,打算出門買些回來。
木屋裏一時只剩下兩個人。
唐梨乾事利索,她收拾了一下屋子,順便清點了下物資,琢磨着今天晚上給老婆投喂什麼東西好。
她一轉頭,便見楚遲思不知什麼時候脫了羽絨服,捧着電腦窩在沙發上,遠遠看上去像個糯米糰子。
白白軟軟,能一口吞掉的那種。
楚遲思向唐梨揮揮手,唐梨便自然而然地被她牽了過來,挨着老婆身旁的位置坐下:“遲思?”
唐梨挨得很近,又是故意貼着她耳朵說話,氣流撩開細軟的發,灌進她的耳廓里:“遲思。”
楚遲思傾下身子,將筆記本電腦移到了唐梨腿上,然後整個人也撲了過來。
她枕着唐梨的肩頸,抱緊了腰。
“你這裏更暖一點,”楚遲思仰起頭來,頰邊有個小小的酒窩,“讓我偷點熱量走。”
唐梨特別想親她,於是就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