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遠近八荒的兄弟自然要救
陸遊緊趕慢趕還是晚到了一步,等他騎馬入營的時候,眾人已經列完陣在等他了,現在他就有點後悔為什麼自己把早訓的時間定的這麼早呢。
他尷尬的下馬走到將軍台上,喚來柳展房:“柳夫長,昨日通名幾人?”
柳展房上前一步:“回稟將軍,共有一百五十一人。”
陸遊聽了大為欣慰,剛剛的尷尬之情已經拋之腦後了:“好,諸位有如此之心,當我之幸也,立即划陣比武。”
陸遊立即讓人劃出十小擂台,然後又繼續說“諸位比試乃大展才華之所為,然切記有三,其一:無論如何切記不可下死力,其二:無論輸贏成敗切記不可結私怨,其三:無論對手是誰切記不可徇私舞弊。汝等明了否。”
要參加比試的一百五十一個人早就已經在柳展房的指揮下站到將軍台面前來,他們在聽到陸遊講述規則之後紛紛回應:“其一:不可下死力,其二:不可結私怨,其三:不可徇私舞弊。我等明了,還請將軍放心。”
陸遊得到回復后宣佈比試開始:“既然如此,比試開始。”
比試採用的是最常見的抽籤方式決定對手,兩個數字相同的人為對手,以此而戰。這種方法是柳展房提議出來的,方法高效又簡單陸遊非常支持這種方法。
比試開始,陸遊發現丁能、索鵬、韓友良、張聰四人也在其中,這讓陸遊格外的注意他們,他想看看每天夜晚加班加點的人,現在能做到什麼地步。
過不奇然,這四個人都得勝而歸,不過在八進四的時候韓友良和張聰不是很幸運,他們兩個都互相抽到了對方,這也異味着這兩個中有一個必須落敗。
賽場之上,張聰對着韓友良說道:“你我雖是舊識有些交情,但我可不會就此手下留情,要小心了。”
韓友良抬起拳頭做了一副準備開始的架勢:“我早就想和你比劃比劃,時縫今日如此更好。來,讓將軍見見我等苦練之功。”
張聰大笑:“我意如此,看拳!”
張聰說完就跨起步伐揮拳朝韓友良打去,韓友良憑藉著弱小的身軀靈活躲過,不過張聰一拳過後就是一腿速度極快,這讓韓友良差點沒躲過去。
韓友良後退幾步勉強躲過那一腿,而後不甘敗於下風,也舞起拳頭主動進攻。張聰見了剛剛開始還有些閃躲,時間久后隨着韓友良力度有所減弱,乾脆就不躲了。張聰硬接幾拳后抓住空隙,再一次將韓友良擊退。
於此時間已經過了一炷香,其它賽場的比試早就已經結束了,前三名分別是:丁能、索鵬,和另一個年輕人叫程子政。
這位叫程子政的年輕人對身法運用極為熟練,將他對面的那人耍的團團轉,最終取得勝利。不過陸遊看得出來身法有餘而力道不足,日後領兵只能作為奇襲,而不可用於正面作戰,日後若是正面與敵軍將領交戰,力道不足恐怕會成為敵人的突破口。
然後視線又轉到張聰和韓友良的賽場上,此時的兩人雖然還在打的難解難分,但明眼人都知道,張聰已經佔領了上分,只要韓友良再漏出一個破綻,那他就輸定了。
此時的韓友良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自己必須步步小心,不能讓張聰那傢伙抓住破綻,不然敗局定矣。
一旁的陸遊也不由得讚歎,這韓友良真是心細如針,知道自己不敵之後開始小心防守起來,張聰幾次想讓他漏出破綻都被識破過去,戰鬥雖然張聰佔據上風,但並沒有取得勝利。
不過有了上風的優勢,只要穩紮穩打取得勝利是遲早的事情,時間有過去半柱香,最後韓友良體力不支而落敗。
在賽場之下眾人發出歡快的叫聲。賽場之上,張聰走到倒地的韓友良面前向他伸出手,韓友良心領神會伸出一隻手讓他將自己拉起來。
陸遊見狀臉上漏出滿意的表情,隨後陸遊當著全軍將士宣佈:張聰為第一隊軍頭,丁能為第二隊軍頭,程子政為第三隊軍頭、索鵬為第四隊軍頭。負責管轄揮下軍士的操練和日常軍務,如果有重要事情必須馬上向柳展房請示。
隨後陸遊在眾人的目光下來到韓友良面前,看着這個比他矮半個腦袋的人,現在的韓友良還在沮喪之中。
陸遊對着他說:“我身邊缺一親衛,你可有興趣?”
本還在沮喪的韓友良聽到陸遊說這話簡直不敢相信:“將軍...將軍所言真的?”
陸遊一本正經的回答:“所言非虛,如何可有興趣?”
韓友良聽了馬上跪下:“屬下韓友良,願為將軍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陸遊欣慰一笑並且扶他起來:“既然如此就別再跪着了。”
韓友良沒有了先前的沮喪,換了一副高興的面孔。
這讓其他人也是大為羨慕。
這可能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失去了統軍的機會,換而得來了將軍親衛一職。
陸遊選擇他也是看見了他剛剛謹慎小心的個性,陸遊現在需要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為了以後能辦一些其它的事情,至於忠心他想對於這四個人已經不用擔心了,可以放心用。
而未來的他們也確實如此,直到死也沒有讓陸遊失望。
就這樣上午的比試結束了,下午開始對人員的分配和整合,這個弄起來也很快也就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整頓好了。
然後往後一個月的時間依然是訓練,時間過的很快,從陸遊下山到北海已經有將近五個月的時間了,現在已經是189年的六月。
直到這天,陸遊如同往常一樣早上起來打算只露個臉,然後正想將其他的事情全交給柳展房他們的時候,消失了兩個來月的張然突然就騎着快馬來到陸遊的軍陣面前,這讓陸遊大為驚奇。
這時心裏想着這傢伙來幹嘛?不會是看我把人訓練好了,他來撈人的吧。
不過張然開口后並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實屬是陸遊這個傢伙想的太多了。
張然走到陸遊身旁開口:“尚啟我有要緊事相商,可否借軍帳一用。”
陸遊聽出他的聲音比較急切,連忙表示沒問題:“這是自然,博才裏面請。”
陸遊把張然請進去,然後轉頭示意今天訓練取消,各隊回營待命。
張然見到陸遊進來趕忙說:“昨夜泗縣快馬來報,昨日有一波山匪突襲了泗縣,所幸泗縣尚有步卒七百聯合百姓勉強將其擊退,如今山匪正在猛攻,故泗縣縣令派來請援。”
他停頓了一下喘口氣又繼續說:“昨夜太守急招於我,令我與你領兵前去救援。”
陸遊拿出地圖問:“泗縣於何處。”
張然走上前去在地圖的一處指出:“於此,距離我等有八十里路。”
陸遊聽后發問:“可知山匪人數之眾?”
張然回答:“據來人說約有三千之眾。”
陸遊聽到后心裏有些歡喜又有些擔憂,喜的是自己訓練了這麼久的士兵終於有實操的機會了,而擔憂的是對方人數是自己的三倍,縱使自己這邊訓練許久兵強馬壯,但也只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卒,如果想要沒有傷亡得勝恐怕有些難度。
張然看見陸遊的臉色時好時壞又說:“尚啟莫要擔心,我已引本部兵馬一千人行至營外暫作停留,與之同往。”
陸遊聽了還在苦思冥想的腦袋放鬆下來:“如此即刻出發,我這就去擂鼓聚眾。”
馬上行列有許的軍陣就出現在了張然和陸遊面前,陸遊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張然確實一臉震驚,想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能訓練出這樣的威武之士,心裏暗想:尚啟果非凡人之輩,恐怕小小北海非是久留之所啊。
雖然他這樣想,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天高任鳥飛這是常有的事情,有些人才就不應該被埋沒在這樣的小地方。
隨後他就命令一二隊為前軍先行,三隊四隊為後軍策應。
張然在陸遊點軍的功夫也提前離開軍營,說是去準備準備,並且他還說自己給陸遊準備了件禮物,等路上的時候再給他。
這讓陸遊不由得吐槽,送東西還要故作神秘。
馬上隊伍就整理好了,陸遊領着前軍開路,柳展房領后軍隨行。大軍浩浩蕩蕩朝着泗縣開拔而去。
在路上與張然率領的一千軍馬會和一起增援泗縣,在路上張然讓部下抬過來一個長方形的木盒,陸遊打開看后是一柄剛打好的大刀,張然說這是他讓城裏最熟練的鐵匠用上等的鋼鐵打造而成的,用來給上次放陸遊鴿子賠禮道歉的。
陸遊聽后大為感動,這張老哥對自己是真的好,送人又送兵器,要是他女兒有自己這般大了,怕陸遊要直接做上門女婿了,還是不要彩禮的那種。
陸遊接過用手掂量了一下,分量很足大約七十來斤,掂量之後並沒有耍刀試用,畢竟現在趕路要緊。
時間由早上轉到正午,大軍已經行軍幾個時辰都有些體力不足,故陸遊向張然提議讓大軍休息休息,不然等到了泗縣也是疲憊之兵沒有戰鬥力。
張然聽后當即答應,吩咐眾人就陰休息,他則是帶着陸遊到一旁商量戰術。
他喝了一口水后從懷裏掏出地圖,指着地圖上的一點說道:“我等已經到了此處,再過十五里便是泗縣。尚啟可有破敵良策?”
陸遊看着地圖上的山川地理,忽然發現張然所指的地圖上有條岔路可以直通泗縣后城。
陸遊當即說道:“將軍請看此處,此處有一小道可通泗縣之後,路途雖遠一些然我有一計可行。”
張然好像明白了陸遊的意思:“尚啟是說分兵?”
陸遊點頭:“博才所言極是,煩請博才領本部兵馬由小路繞至城后,從後門入城。我領本部兵馬行大陸,博才入城之後可於城牆上立一黑旗為號,待我殺出擾亂敵後陣。博才再由前門領兵殺出,如此敵兵必敗,泗縣之圍可解。”
張然聽了當即拍腿同意:“此計甚好,就依尚啟之言,我當即領兵前去。”
說完他就轉身召集兵馬長揚而去。
陸遊也起身,領兵朝着大陸進發。
泗縣城外山匪的營地。
在營地的大帳里,主位置上坐着一個面相兇惡的中年人,這人外號叫靠山虎,是這支山匪的首領,下面左右分別坐着四個人,左邊依次的是花旦白臉的二當家笑面狐、長胳膊長腿的五當家馬螳螂。右邊依次是獨眼裸臂的三當家獨眼龍、身小面狠四當家疾風狼。
做在上位的大當家開口:“想不到這小小的泗縣一日了居然還沒攻下,真是晦氣。”
三當家出言道:“大當家莫要着急,城中守兵已經死傷大半。午時休息片刻,日落前定可破城。”
二當家開口:“如此這般定要抓緊了,若要再拖恐援兵將至。”
五當家大笑開口:“二哥莫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方圓百里郡縣兵力皆不敵我等,何懼之有。”
二當家開口反駁:“你莫忘了,前兩月那北海城下五百破萬敵之人亦在其附近。”
這話一出那五當家閉口不言,反而是四當家開口:“若遇上此人我當要會會,他有何本事五百退萬敵。”
大當家看這些人說話沒一句有用的:“你等莫要說這風涼話,如今可有何計下得此城?”
二當家沉思后指着桌上的地圖開口:“此路去十五里有一岔路,其中一路可通泗縣后城,若有人領一軍突襲,泗縣可下。”
聽到這話他一旁的五當家當即站起來:“大哥,我欲前往。”
大當家看見他這麼勇當即同意:“好,我撥你五百人馬即刻前往。”
然後大當家又說:“再通知下去暫緩攻城,全軍休息。下午再取。”
隨着大當家下令,城外的攻城山匪漸漸退去。
泗縣城內,正在奮力抵抗的兵卒和民眾見到退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有縣令依然是一臉憂心的模樣。
一旁的縣丞見了趕忙過來扶住:“縣令大人您先吃點東西休息休息吧。”
縣令回答:“哎,大敵未退矣。”
縣丞安慰:“大人請放心,孔太守定不會作視不管,現在援軍依然上路矣。”
縣令無奈的回答:“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