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噩耗連連

事實證明，威廉選擇相信瓦里斯的決定並沒有錯，提利昂知道了赫倫堡失陷的事情，但是他卻不知道是誰佔領了赫倫堡。事實上就連瓦里斯的情報上也沒有清楚的說明是來自那一方的勢力奪取了赫倫堡，若不是瓦里斯時刻關注着鍊金術士公會和威廉，他也不可能聯想到威廉身上。

這對於蘭尼斯特來說實在不是好消息，但是更讓提利昂疑惑的是，自己派小指頭前去高庭講起了聯姻同盟的事情，就連自誇對於談判之道略知一二的培提爾也是無功而返，高庭始終堅持自己的中立立場。

小指頭可以說是在藍禮他們的到達高庭之後不久就來到了君臨，此刻的他還並不知道藍禮還活着的消息，荊棘女王親自出面和這位奸詐狡猾的小指頭談的，言語中帶着冷嘲熱諷，她一向言辭犀利這點小指頭知道，但是他始終摸不清楚為什麼荊棘女王的態度這樣堅決。

即便是以貝里席·培提爾的智慧也無法猜到依舊活蹦亂跳的藍禮才是他們有恃無恐的底牌，任何人都不會想到藍禮還活着。

宮廷中舉行御前會議，出席會議的有着瑟曦、提利昂，培提爾以及瓦里斯。大學士被小惡魔給廢除了，暫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擔任，所以空缺；法務大臣藍禮已死；海務大臣史坦尼斯自立為王。原本御前會議上的朝廷要員只剩下了首相，情報總管和財務大臣，真可以說是凄涼。

瑟曦看着小指頭就氣不打一處來，“貝里席大人，你可是誇下海口信誓旦旦的要去辦這件事情，如今這就是你的談判之道，高庭為什麼會選擇暫時中立，他們應該接受我們的聯盟才對。”

小指頭也是無奈的說道：“太后，我已經提出了豐厚的條件，其中就包括承諾讓瑪格麗·提利爾成為王后這一條，以及各種對於提利爾家的許諾。說實話，出現這樣的結果我也非常意外，和我談判的是大名鼎鼎的荊棘女王，她的態度十分堅決，並沒有給我繼續談下去的機會。按道理來說這可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充氣魚大人可是一直期望能在提利爾家族中出一個王后。”

提利昂也開口說道：“如此一來我們的情況就變得更糟，在父親離開赫倫堡之後，那裏也出事兒，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那個自稱是白銀團的傭兵團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根據父親那裏傳來的消息，那伙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處處和蘭尼斯特的軍隊做對，甚至於父親派出魔山去跟他們交戰都被他們擊退，這伙兒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那些為錢財奔波的傭兵團，他們在有目的的針對我們……

可是為什麼？”

瑟曦也是有些崩潰，“父親派你來可不是讓你告訴我情況有多麼糟糕，我要的是辦法，你倒是給我呀，提利昂！”

提利昂無奈皺眉，“我可是正在想辦法，我的老姐，好辦法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想出來的。這些令人頭痛的事情可都是喬弗里挑起來的，這所有的一切，若是真要問責的話，你不妨先管好國王，你不想承認，你控制不了他。”

瑟曦聞言更加暴躁，“提利昂，不要以為你有父親給你的一張紙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那張紙可保護不了你。”

提利昂點點頭，“這是事實，等到史坦尼斯大軍壓境的時候什麼也保護不了我們，太后比不妨少生些氣，多給我們一些時間想想辦法。”

瑟曦聞言不再說話。

提利昂看向身邊的這兩位，

開口問道：“不知道兩位有沒有什麼好方法讓我們能夠保證君臨的安全？”

瓦里斯說道：“史坦尼斯想要攻破君臨城沒有那麼簡單，君臨從它的存在以來就多次遭到攻擊和受到各種災難，這次應當同樣會安然無恙。”

提利昂說道：“但是君臨城裏面的人卻不會安然無恙。”

提利昂不禁無奈，對於你們來說當然是這樣，無論是誰當上國王，你們只需要再次下跪臣服，變能夠保留自己的身價性命，但是對於實際掌權的家族來說可以就沒有這樣美好了。上次君臨城被攻破，坦格利安家族的下場可是凄慘的很，提利昂不會忘記這一點。

瓦里斯這時候說道：“我這裏有一個消息，對我們來說可以算是好消息，史坦尼斯手下的不少封臣不知道為什麼紛紛帶兵返回了自己的封地，他們帶走了大部分的騎兵和船隻，現在我們面對的史坦尼斯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強大。”

提利昂聞言不由追問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迎着瑟曦和提利昂期待的眼神瓦里斯繼續說道：“據說史坦尼斯大人大發雷霆，他當場放出豪言說等到他拿下君臨城之後便一個個去上門拜訪，勢必砍下他們的腦袋作為他們背誓的代價。照此來看這並不像假的！”

瑟曦不由得全身一軟，“真是太好了！他們帶走了多少人？”

瓦里斯緩緩說道：“原本追隨藍禮的那些人大部分都選擇離開了，可依舊有一小部分還留在史坦尼斯身邊，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有着足夠的船隻和騎兵進攻君臨，藍禮死後留下的饋贈是巨大的，史坦尼斯依舊有足夠的兵力進攻君臨。”

小指頭立馬就發現了瓦里斯話中的問題，“那些風暴地的封臣為什麼要離開史坦尼斯？”

提利昂也說道：“我也有些奇怪，為什麼他們會選擇離開，難道他們還有着其他選擇？我實在是想不通，真是越來越怪了。”

瑟曦說道：“管他為什麼？這對我們來說算是個好消息。”

提利昂卻依舊追問道：“瓦里斯大人，你可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如此反常的離開史坦尼斯？難道是父親做得？”

瓦里斯開口道：“也許罷，有可能是令尊做得，泰溫大人一向神機妙算，若是真的是他做也並非不可能。風暴地的封臣會離開一定有着他們的理由，至於為什麼我們可就不得而知了。”

提利昂點點頭，他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是因為什麼，好歹是不用在面對船隻和士兵遠超我們的史坦尼斯了，看來諸神這次都站在我們這一邊。”

小指頭也笑着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接下來該考慮的應該是如何守住君臨城了，這些可都要仰仗提利昂大人了。”他說這話可沒毛病，都城守備隊和高山氏族的那些人都聽他指揮，守城職責非他莫屬。

會議進行到這裏也就在沒有進行下去的意義，提利昂讓小指頭和八爪蜘蛛退下，於是會議室中只剩下了瑟曦和提利昂。

瑟曦緩緩說道：“你還有話要說？”

提利昂點點頭，“我準備幾天之後就送彌賽拉離開君臨，我已經備好了船，並且選好了護衛，她會安全的離開這裏。”

瑟曦只是憤恨的看了提利昂一眼，她沒有說其他，因為他們早先就為這些事情大吵了一架，瑟曦無力改變小惡魔的決定，她對於提利昂現在估計只剩下了恨意，她憎恨提利昂私自決定將彌賽拉嫁到多恩。

太后一句話也不說的離開這裏。

提利昂看了瑟曦一眼，同樣什麼話也沒有說，他知道瑟曦愛她的孩子，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優點，瑟曦十分傷心，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快樂的長大，然後在未來的某一天遇到一個彼此相愛的人。

瑟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經歷自己這樣失敗的人生，但是對於一個貴族小姐來說，這是她的責任和義務，也是她們的命運，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瑟曦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她仍然忍不住憎恨提利昂。

等到提利昂回到首相塔的時候，威廉正等在這裏。

提利昂問道：“鋼鐵街現在是什麼情況？今天的壞消息實在是太多了，我希望能在你這裏聽到好消息。”

威廉說道：“還有一周就能夠完工，你那鐵索連環再用火攻的計劃大概率能夠在史坦尼斯整軍而來之前做好準備工作。”

提利昂有些不自信的說道：“威廉，你覺得這有用嗎？”

威廉笑笑，“就是你翻遍那些大大小小的戰役中，使用這種方法的也是少之又少，不過我覺得這個主意確實可行，至少對於史坦尼斯的海軍是可行的。”

提利昂微微挑眉，“為什麼這樣說？我倒是有些好奇。”

威廉解釋道：“這個計劃很好，面對史坦尼斯的話出其不意一定能夠讓他吃個大虧。我猜史坦尼斯會選擇在夜晚進攻，並且採取水陸並進的方法對君臨發動進攻，他們知道君臨的海軍力量遠遠不能與史坦尼斯軍相抗衡，所以此戰他會充分發揮海軍的優勢，這點換做誰都會這樣。

你的計劃就妙在這裏，若是使用得當可以將史坦尼斯的海軍優勢能夠充分扼殺，所以這一站我賭你會贏。”

提利昂被威廉誇獎的有些得意，他繼續說道：“那就承你吉言了。”

威廉接著說道：“或許你可以聯繫你的父親，在史坦尼斯進攻的時候，泰溫公爵若是在他們背後襲擊，兩面夾擊，史坦尼斯的軍隊絕對會受到重創，我敢保證這一點。”

提利昂點點頭，“你倒是提醒我了，這一點可以列入計劃當中。”

接着威廉不再言語，他只是靜靜看着提利昂，等到提利昂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過後說道：“提利昂，我救了你多少次了？”

提利昂回想着，說道：“在鷹巢城出來算是一次，在綠叉河之戰算是一次，你怎麼想起來問這些？”

威廉緩緩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可是我漸漸覺得自己跟着你反倒是距離我想要的越來越遠了！”

提利昂好像是有些心虛，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也並非我能夠控制，赫倫堡之前我父親一直佔領着，而現在那裏又被一夥流匪佔領了。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夠左右的，這個你應該能夠明白。”

威廉微笑道：“我明白，但是這個交易是一直有效的是吧！”

提利昂說道：“那當然，我會為你爭取赫倫堡的，等到這次君臨的危機度過之後你才有機會，要是君臨城破，那麼一切都不好說了。”

威廉點點頭，“我明白！”

此刻威廉已經打定主意，黑水河之戰是最後一次，在此之後，威廉就和提利昂一拍兩散，畢竟現在這時候赫倫堡已經到手了。威廉之所以留下來也是想要確保史坦尼斯在這場戰爭中徹徹底底的輸掉，若是有機會的話將他的腦袋留下那就更好了。消耗獅子和二鹿的實力不管如何都是對於威廉有利的，在這之後就是藍禮國王閃亮登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