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團體形成

前天媽打電話告知在老家給我買了房子。有那麼一瞬間很欣喜，隨之而來的是經濟壓力感和這個年齡尚在啃老的負罪感。自己是沒打算結婚的，至少近幾年如此。爸媽可能認為我不結婚是經濟壓力原因，我自以為是一小方面因素，重要的是放眼茫茫人海，可能再也難找出如我這般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了。或許是我兩手空空，所以更不求進取，安於現狀了。

最近掙錢確實更難了，年底回老家的念頭擱淺。爸媽也不能如期開始退休生活，慚愧。

隨着回憶展開，越來越多同學重新出現。有的是想不起名字的熟悉形象，有的一閃而過，有的久久縈繞，有的竭力免於記憶中相見。愛過，恨過，相逢，相失，陪伴短暫，更多時刻只是與自己為伍。嘴巴說了一句話，耳朵聽進去，大腦是自己與自己的交流平台，意志力能防止自我失控。曾經的同學、朋友、老師，我們沒有遠離，俗世牽絆太多，無力談相會，盼相逢。

三年同班同學，最好的年齡，最美的青春。嘆友誼地久天長，誦青春熱血無悔。曾經一心想着畢業，如今只是回憶上學。

班裏大概四五十人，前後桌之間、宿舍室友之間、舊相識間逐漸形成更親密的友誼。我們的小集體沒有核心成員，就是大家彼此相投，還暗含些若隱若現的複雜情愫。曾經的同學放在現在，都是可遇不可求，我是下坡路走的太順，到了平路就一沒有力氣。

都或早晚會有幾個異性友人的，當時感情強烈勝如一切，過後也就趨於平淡，最終奔向遺忘。是時間戰勝了感情，還是情感敗給了現實。起於吸引，終於衝突。我漫不經心、朝三暮四，我清高目無一切，我沒有能力解決短板，我頗感自卑，我終於是一個人了。這也挺好，不將就、不高攀，平平淡淡，歸於寧靜。

想起一個詞：漫天飛舞，我當時寫成“滿”；想起一個人：滿了感情，我當時少了“漫”。

喜歡窗外的鄰居閑談，我卻不願加入其中，還有小孩子的追逐吵鬧。這就像小時候村裏的情景，是早已習慣的，也早已失去。不太喜歡社交，倒不是恐懼，只是覺得多少浪費生命了。普通人為生活奔波已快佔據全部身心，擠出來的時間只想做些喜歡的、有長遠價值的事情。

遇到的困難，難以逾越的障礙，經濟的失敗，這些最大的好處是可以練就一顆堅強的心，有些時候用沒心沒肺更合適。怕的是沒有在痛苦中反思，戰場上一味抱頭吶喊，更易趨於崩潰。我一邊不停犯錯，一邊痛悔，一邊擠出羞臊的淚水。換個角度，是別樣的美。

睡得越來越晚，身體日趨勞累，情緒不停放縱，最難的怕是人性的好逸惡勞，短淺地享樂。我看着滿身污穢，我該不停打掃。心裏的惡隱藏太深，一直讓大家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