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活見鬼?見活鬼!
篇自省
原yù!原罪!yù乃與生俱來,利己排他,如無制衡,則無懲戒,無敬畏之心。必遭天譴,唯互滅之。--------------------------------------------------------------
開篇——冬夜異象
冬夜,無風,月已偏西,迷朦的月光透過薄雲灑落下來。
屋外,院中,吳天已在月光中佇立許久。唇邊緩緩燃燒的香煙出忽明忽暗的紅光,煙霧在口鼻間往複吞吐,雙眼已微微閉起。
一天忙碌過後,吳天很喜歡這種月光下的寧靜。煙將燃盡,吳天心中一動,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隱隱有些不安。環視四周,卻一片寂靜。
吳天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2o12年12月21rìo時o分。
“時間過得真快,已是第二天了”吳天自語道。
話音剛落,現四周似乎變亮了許多。抬頭一看,不知何時雲已散去,掛在天際的上弦月似乎比剛才大了些,也更亮了些。
寂靜中,只有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灑向地面,又彷彿穿過眼睛透進了吳天的腦海,心中一片寧靜清涼。沐浴在這片月光中,吳天仰頭望月,不覺漸漸陷入了靜止。他感覺自己似乎已融入了月光中。
不知過了多久,吳天眼前一閃,清醒過來,隨即看到月亮上有什麼東西在閃動,象是個淡淡的符號在忽隱忽現。再定睛細看,又沒有了。
“幻覺嗎?一定是眼花了。”再低頭看了下時間,2o12年12月21rìo時3o分。
“這麼晚了,該去睡了”,吳天打着哈欠轉身進屋。
同一時間,地球的某處的一個地下建築里。
幾十名研究人員正緊張不安地盯着眼前的監控屏幕。
“怎麼回事,地球磁場強度怎麼突然增大了?部分區域磁場出現了紊亂?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波動?”多名研究人員同時現了異常。
這是一個為外界所不知的機構,由各國科學家組成,專門從事地球磁場的監測和研究。大多數人並不知道,地球磁場並不是始終穩定不變的,而是在一個特定的範圍內上下波動。
“從o時開始,地球磁場強度突然持續增大,已接近臨界值的上限,而且現在還在上升,一旦過,將對這個世界產生巨大的影響,後果將是災難xìng的。是否通知各國zhèngfǔ?”一名研究人員正在緊張不安地向一位老者彙報並請示下一步的做法。
老者略微深思后搖頭道:“繼續監測,現在還在安全範圍,冒然通知會造成混亂的。”
話音剛落監控設備顯示磁場強度值終於不再增長,波動開始趨於平穩。在場所有人方才暗暗鬆了口氣。
此時,監控屏幕顯示當前時間為:2o12年12月21rìo時3o分。--------------------------------------------------------------
翌rì,清晨,天剛蒙蒙亮,吳天象往常一樣出門晨煉。每天晨跑五公里,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吳天,男,26歲,身高18o公分,體格健壯,長相算不上英俊,但具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冷靜而執着。從小酷愛運動,從初中到大學都是學校田徑隊的主力隊員。
運動對於吳天只是愛好,他從小非常痴迷於科學,象許多孩子一樣長大想做一名科學家。但高考莫名失利,未能被第一志願的重點大學錄取,最後去了一個普通院校,學了自己不感興趣的專業,科學家的夢想就此破滅。
每想及此,吳天總感到命運弄人,但又無可奈何。因家裏經濟狀況不好,父母年事漸高,作為家中的獨子,吳天選擇儘早就業,以擔負起為人子的責任。因此大學畢業后沒有選擇考研,隻身來到上海找工作。
幾年來,憑着他的執着和頭腦,已從推銷員做到了一家大公司的部門主管,在上海也有了自己的小房子、車子和女朋友。因業績突出,半年前公司已決定外派他擔任大區經理。他覺得上天還算是公平的,給他關上了一扇門卻又打開了一扇窗。
但恰在這時,母親突然得病,檢查出了腹腔有惡xìng腫瘤。吳天接到家裏電話后,毅然辭了工作,回到家裏帶母親四處求醫。終因腫瘤現太晚,未能切除,只能進行保守治療。靠長年服用極其昂貴的靶向治療藥物進行抑制,並定期進行化療,以求盡量延長母親的生命。
半年來,為了給母親治病,吳天花光了這幾年所有的積蓄,無奈又賣掉了上海的房子和車子。吳天感到命運再次關掉了那扇剛打開的窗。
“唉,一夜之間白領變diao絲了。老天爺啊,你是在惡搞我嗎?”吳天總是自嘲地對自己說。
但吳天並不後悔。因為他告訴自己,即使掙再多的錢,如果親人不在了,還有什麼意義?“子yù養而親不待”必會使自己痛苦終身。
平rì里,吳天故做樂觀,積極地幫助母親樹立生活的信心,只想陪伴母親快樂平靜地走完最後一段人生之路。唯有每天晚上母親睡熟后,吳天才會獨自到院中安靜地抽支煙,暫時忘卻現實,平復自己壓抑的內心。
結束今天的晨煉,吳天跑回家中,母親剛剛醒來,父親正在廚房熬粥。
吳天幫母親穿好衣服,扶母親在床邊坐好,幫母親梳頭。看到母親的白又多了些許,吳天雙目起了水霧,視線有些模糊,趕緊偷偷用手抹去,怕被母親現。
“小天,過幾天你回公司吧,找個工作不容易,別再把工作丟了。家裏有你爸陪我,不用擔心。”母親突然開口說道。
“沒事的,你就別cao我的心了,老闆對我很好,准了我的長假,什麼時候你病好了我再回去。”吳天沒敢讓母親知道自己已經辭了工作,只是騙母親說是請了長假。其實老闆才沒這麼仁慈呢,對你好那是你能給他掙錢,否則他才懶得理你。
“你不上班,人家總不會給你錢的。多掙點錢,早點成家。”母親還是不放心。
“媽,你就愛瞎cao心,我的錢多着呢,娶一堆媳婦都夠用。”
“凈瞎說,還娶一堆,能娶上媳婦就不錯了,什麼時候把你女朋友帶回來讓媽看看。”
“不急,等忙完這一段就讓她來看你,媽,你可要準備好見面禮啊。”
“我和你爸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往家領呢。。。。”
吳天和母親輕鬆地談笑着。
其實現在吳天最愁的就是錢的問題,母親一個月僅服用靶向治療藥物就得好幾萬,這還不不算每月去醫院檢查和化療。吳天賣房賣車的錢又快花光了,但這些絕不能讓母親知道,否則母親會拒絕後續治療的。
還有一件事讓吳天心中有些煩。這段時間,和女朋友的聯繫越來越少,兩人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了,但吳天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只是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吃完早飯,吳天獨自帶母親打車到了醫院,進行例行的檢查和化療,父親也想一起陪着去,但吳天不願讓父親看到母親的痛苦的化療過程,所以找理由把父親留在了家中。
化療前,按照醫生的要求,吳天帶着母親去做各項檢查。抽血化驗后,吳天將母親送進cT室作掃描,自己站在門外等候。
今天作cT的人很多,cT室門外的走廊里有許多患者和他們的家屬在等待。吳天不由得心生感慨:“唉!社會越來越達,醫院越來越多,得病的人也越來越多,得的病也越來越難治了,這個世界倒底怎麼了?”
吳天正瞎想呢,一轉頭,看到走廊一側的連椅上坐着三個人,一個七十多歲的矮胖老頭,一個清秀瘦弱的年輕的女子和一個四五歲左右,扎着兩個小辮兒的小女孩。
“這麼小的孩子也來做cT?難道得了什麼大病嗎”吳天心中暗想。
這時,那個小女孩似乎在椅子上坐煩了,跳下來就向吳天這邊跑來,旁邊的年輕女子也趕忙起身,跟了上來,似乎怕小女孩被碰到。
吳天見狀,微笑着對跑到近前的小女孩說道:“小傢伙,慢點跑,小心摔倒了。”
吳天一開口,小女孩嚇了一跳,趕忙轉身躲到了年輕女子身後。年輕女子也很意外,驚訝地看着吳天。遠處的那個老頭也猛地站起身,震驚地向吳天望來。
“怎麼了?雖然我不帥,也至於丑得嚇到別人吧?”吳天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問個究竟,忽然現旁邊的其他人也都在向自己奇怪地望來,還相互低聲議論着什麼。
吳天一陣鬱悶,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不就是出門前忘記刮鬍子了嘛,至於嗎?”吳天一邊小聲嘟囔着,一邊回頭去找剛才那老少三人。
“咦,這三人跑哪兒去了?一轉眼就不見了?真是邪門了。”正在這時,cT室的門開了,母親的檢查做完了,吳天也沒再多想,急忙進門扶母親出來。
因化療需要住院,待各項檢查結束后,吳天安置母親到病房住下,等檢查結果出來后,明天正式開始化療。
午飯後,母親睡著了,吳天感到有些困,來到樓梯間想抽支煙提提神。當他在窗口剛點燃一支煙,忽然感覺身後有人,回頭一看,不禁愣住了。
正是上午在cT室外見到的那三個人,小女孩正躲在年輕女人身後露出小腦袋好奇地看着自己,而那個老頭和女人看着吳天則顯得有些激動。
“你們有什麼事嗎?”吳天疑惑地問。
“你真的能看到我們?”老頭有些不敢置信地向吳天反問道。
“您老不是在開玩笑吧?你們三個大活人站在我眼前,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到。”吳天有些啼笑皆非,懷疑老頭是不是jīng神有毛病。
說話間,樓梯間又有人進來,而且徑直朝老少三人那這邊走來,眼看就要撞上,但來人卻好象什麼都沒看到,而這三人也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
“這些人都瞎了嗎?”吳天心中納悶,剛出聲提醒,那進來的人已經從這三人身上穿了過去,這三人就象空氣一樣絲毫沒有阻礙。
吳天徹底呆掉了,眼前生的事,已經出了吳天的認知。他使勁揉了揉眼,甩了甩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趕快睜眼向樓梯看去,剛才過路人的身影,已經走到了樓梯拐角處。再一扭頭,那三人仍在原地沒動,微笑地看着自己。
不等他問,那個老頭說話了:“現在你明白我剛才的意思了吧,你是唯一能看見我們的人。”
“你們倒底是什麼人?剛才是怎麼回事?”吳天急問道。
“小夥子,我說了你可別怕。”老頭略微停頓,而後接著說道,“我們不是活人。”
“什麼?不可能!那你們是什麼?”吳天大吃一驚。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現在這樣子算是什麼,原來的我們早已經死亡了,死後就成了現在這樣。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鬼魂吧。”
“鬼魂?那為什麼只有我能看到你們?你們來找我又為了什麼?”吳天一連串地問。
“唉,說來話長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你叫我老張就行了。”然後老頭指着旁邊的年輕女子和小女孩介紹道:“這是小敏和冰冰。”
聽到老頭介紹,年輕女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向吳天點頭致意,而小女孩則對着吳天露出頭撅撅小嘴,作了個鬼臉,然後又躲到了女子身後。
“你們是一家人?”吳天問道。
“不是的,生前我們並不認識。三年前我們同坐一輛長途大巴在高上出了事故,身受重傷后被送到這個醫院搶救,最終最終醫治無效死亡。死後就成了這樣。”老張說道。
“能跟我說說你們死後的情形嗎?”吳天還是有些不解。
“我們被搶救時是沒有意識的,當時已經暈迷了。但瀕臨死亡時意識突然清醒了。我感覺自己好象被從軀體裏分離出來,在一旁看着醫生正在對我的軀體作最後的搶救。這種感覺很奇怪,看到自己的軀體時甚至產生了陌生的感覺。小敏和冰冰的過程也是這樣。”
老張詳細敘述着整個經過。
“人死後都是這樣嗎?那不得滿醫院都是鬼啊?怎麼只看見你們三個呢?而且現在是白天,你們怎麼能出現呢?”
“小夥子,你鬼故事看多了。”老頭笑着繼續說道,“據我觀察,人剛死的時候都會這樣,但用不了多久就會慢慢消散的。我們之所以一直存在不消散,是有特殊原因的。”
“哦,是什麼原因?”吳天愈好奇了。他一貫膽大,這時倒並不覺害怕,只是覺得匪夷所思。
“我們三個恰巧在同一天死亡,那天醫院出了點狀況。我們剛變成這樣沒多久,好象是什麼電路爆了,我們突然被吸進了一個機器里,後來停電了,我們才從脫身出來。但從那以後我們就現自己能夠一直存在,至今沒有消散。而且白天對我們是沒有影響的,並不象故事中描述的那樣只能晚上出來。但不知為何,我們不能離這裏太遠,似乎這兒有一種能量在保護着我們不會消散。”老張對此也有着一些疑惑。
吳天聽后心中一動,“如今母親時rì無多了,真的到了那一天,是否也能象他們這樣以另一種形式繼續存在?”於是急忙問道:“你們被吸到什麼東西里了?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當然可以,就在四樓,我們帶你去。”老張爽快地答應。
隨着老張三人,吳天來到了四樓一個房間外。房間安着一個金屬的推拉門,門上有jǐng告輻shè危險的標記。
“這以前應該是個cT室或者放shè科。”吳天心裏判斷,並試着用手將門向旁邊用力推,門沒鎖,金屬門慢慢地被拉開。
吳天邁步走了進去。只見挺大的房間zhongyang果然擺放着一台cT機,上麵灰塵很厚,像是很久沒有用過了。周圍散亂地擺着一些醫療儀器,顯然這裏已經被當成了倉庫。
“你們被吸進了哪個東西里?”吳天轉頭問道。
老張走到了那台舊cT機前,指着那個圓形的檢查洞,向吳天說道:“就是這個洞裏,我們當時被吸了進去,後來機器徹底損壞不能用了,我們才得以脫身。”
“難道是cT產生的電磁場影響了他們?還是掃描的shè線改變了什麼?”吳天不斷猜測着。
“但為什麼其他的cT沒有產生這種效果?這個cT有什麼特別的嗎?”吳天繞着cT機仔細查看,不停地琢磨。
“外面看不出什麼,難道是在老張說的掃描孔洞裏?摸摸看,現在沒通電,應該沒什麼危險。”吳天繞到cT機架后把手伸進掃描孔洞中仔細摸了一遍,什麼都沒有,想了想,又沿着前面的掃描床架爬進掃描孔洞,舉着手機,用閃光燈照着,一點一點地仔細觀察着,但除了頭頂處有道裂隙外什麼都沒看到。
這時,吳天的一直舉在手裏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母親的電話,難道母親在病房出什麼事了嗎?吳邊顧不得把爬出來,趕緊接通將電話放到了耳邊。
就在手機接通的一瞬間,頭頂的裂隙中突然出一道細微的光束shè向了手機,手機屏幕驀地亮了起來。與此同時,cT孔洞中出現一片光幕將吳天的腦袋籠罩了進去。吳天只覺整個腦殼猛地一松,感覺就象是頭骨沿着接縫處張開了,裏面的大腦直接暴露在了光幕中,腦細胞都變得異常活躍,一種無法名狀的舒適感從大腦順着脊柱傳遍全身。
不知過了多久,吳天感覺自己的頭骨似乎又縮了回來,嚴絲合縫地扣在了一起,重新護住了裏面的大腦。
這時,耳邊電話里傳出的聲音喚醒了吳天“小天,聽到了沒,怎麼不說話?”
“哎,媽我聽到了,聽到了,出什麼事了?”吳天短暫地愣神后想起了自己正在接母親的電話。
“小天你去哪兒了?剛剛護士過來通知,上午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抽空去取吧。”
“知道了媽,我就在附近,一會兒就去。”
掛了電話,吳天一起身,“當”地一聲,腦袋撞在孔洞的上方內壁上,這才記起了剛才生的事。
“剛才生了什麼事?好象那個裂隙剛才光了?”吳天揉着腦袋,仔細觀察頭頂的裂隙,裂隙中好象有什麼東西仍在閃着微弱的光芒。
吳天掏出隨身帶的小刀小心翼翼伸進裂隙開始挖。不一會兒,挖出一顆rǔ白sè的顆粒。放在手心一看,大小形狀都與大米粒很象,表面呈rǔ白sè,似乎還在微微光。
吳在正琢磨呢,旁邊老張和小敏同時驚叫出聲,“就是它,這上面有我們熟悉的感覺,吸引我們和保護我們不消散的一定是這個東西。”
吳天一聽,更加好奇“這有什麼特別嗎?我怎麼感覺不到?”一邊想,一邊仔細觀察手心裏的這個東西倒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忽然,吳天現手心裏的顆粒好象在漸漸消失。不,不是消失,而是慢慢融進了他的手心。
“這是什麼鬼東西,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吳天被這詭異的事驚出一身冷汗。趕緊搓搓掌心,顆粒已經消失了,掌心也沒什麼異常,不痛不癢的,只是感覺中那個東西還存在。
“今天竟遇到邪門的事!”吳天有些氣惱地嘟囔着,但也只能無奈地接受現實。他本來就神經大條,什麼事都能看得開,倒也沒有過於擔心什麼。
眼看沒有什麼新的現,吳天從機架上跳下來,準備離開,卻看見老張他們正滿臉期待地盯着自己。尤其是老張,對着他兩眼直放光,神情激動。
“哎,老張你幹嘛這樣盯着我?怪瘮人的。”吳天被嚇了一大跳。
“小夥子,我們終於能離開這裏了!”老張激動地說道。
“離開這裏?你剛才不是說不能離開這兒太遠嗎,不然會消散掉嗎?”吳天奇怪地問道。
“只要一直跟着你就行了。”老張答道。
“什麼?跟着我?沒有搞錯吧,那我不成鬼附身了?再說了,我又沒能力保護你們不消散。”吳天被老張的話嚇着了。
“小夥子,鬼附身那是故事中編出來的東西。我們在醫院三年了,沒害過任何人,我們這樣子也沒能力對活着的人做什麼。而且現在只有你能保護我們了,就在剛才你吸收了那個東西后,我感覺到了你身上也散出那種能量。只要離你不太遠,應該就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拜託了,小夥子,我們被困在這兒已經三年了,我這老頭子還好,可小敏和冰冰呢,尤其是冰冰,她還是個小孩子,都快悶死了。”老張急忙解釋。
“真的只是因為悶嗎?你們想離開這裏難道沒其他原因?”吳天不是小孩子,沒那麼幼稚,不可能不搞清楚就答應的。
老張這時有些不好意思,乾笑了幾聲后對吳天說:“對不起,我們確實還有其他的原因,但怕你有顧慮所以沒好意思說。”
“有什麼就說吧,只要不違反我做人的原則或許會同意幫你們的。”吳天平靜地回答道。
“是這樣的,我們死後還有一絲執念,一直無法了結,所以希望你有機會能幫我們實現。但我保證,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更不會耽誤你照顧母親。等你有時間、有條件時,希望能夠幫幫我們。”老張誠懇地說道。
一旁的小敏和冰冰此時也靜靜地、面帶期待地看着吳天。尤其是冰冰,那雙可憐巴巴的大眼睛象是在不停地懇求着吳天。
吳天心一下子軟了,他最見不得孩子的這種表情。
“我答應了,而且會盡量幫你們。”吳天爽快地說道。
這次輪到老張他們驚訝了,他們沒想到吳天這麼快答應,答應得還這麼乾脆。
“我叫吳天,以後你們跟着我好了,等忙完我母親的事,會想辦法讓你們了結執念的。”
“真的太謝謝你了,吳天,你能答應帶我們出去,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了。”老張激動地答到,旁邊的小敏也顯得非常激動,突然向吳天深深鞠了一躬。冰冰則是高興地蹦跳不停,嘴裏還喊着:“能出去玩嘍,出去玩嘍。”
老張又對吳天說道:“吳天,你和我們說話時不必出聲,在心裏說我們就能聽到。這樣也可以避免旁人現。”
“這樣最好,免得別人總看見我自言自語,會以為我是瘋子。”吳天笑答道。
隨後,吳天急忙帶着三個“鬼魂”悄悄離開了這間廢棄的cT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