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是老大
鄭植從阿四單良手裏接一碗麥粥,用木勺舀了少許喂往嘴裏,“世再險惡,阿就無所畏懼!”
喝了幾口,淡而無味,便把碗推開,“對了,那王肅什麼?為什麼刺殺?”
佛念說:“還用說?作為漢,王肅卻投靠鮮卑魏國,還鼓動魏主元宏攻打漢朝廷齊,充當討齊急先鋒,還該殺?——只惜次功敗垂成,沒能殺得了。幾兄弟反被索虜鷹犬所傷,阿更差點送命。”
鄭植說:“‘乞活兒先祖就晉朝遺民,到一代也從未忘卻自己漢。王肅身為漢北投鮮卑王朝,就的對頭,必滅之而後快!”
經歷幾次穿越,概知南北朝期一些風土情,南朝稱“哥哥”為“阿兄”,“老”為“阿”,北朝胡則稱“哥哥”為“阿干”。“乞活兒”自稱晉朝遺民所以沿用南朝的叫法。
喃喃:“思想還一定高度的,錯……!”
王寶孫問:“阿,說什麼?”
牢記穿越守則,但偶爾還由自主會習慣性地冒些現代詞彙,幸虧一般也會留意,以敷衍。
只乾咳一聲,“誰能說說刺殺王肅的經?”
單良說:“伶牙俐齒非六莫屬!”
“好吧,阿,簡單描述一那的情形。”王寶孫搔搔頭。
“王肅本身名門望族琅琊王家,祖乃擁立晉元帝司馬睿功贏得‘王與馬,共局面的名丞王導。早年王肅蕭齊為官,后因父兄被齊帝蕭賾派將裴叔業殺害,便北投魏國。魏主元宏對極為看重,稱為‘王生。王肅為報殺父之仇,充當討伐齊的急先鋒,敗裴叔業。回朝受到魏主嘉獎,封做‘鎮南將軍。王肅就自己府第宴請魏國重的臣士夫。其重臣李沖、穆亮、崔光、李彪、名將楊眼、皇室宗親任城王元澄、彭城王元勰、趙郡王元干、將軍元英……”
“身份地位頗高,為又心謹慎,平‘乞活兒難以接近,只樣的場面才機會。所以,那除了六七妹外圍接應,其餘五兄弟都布巾包頭,混跡跑腿廝伙夫廚子之。”
“王肅自南方,喜歡喝魚羹飲茗茶,其餘鮮卑王公臣慣於吃羊肉喝酪漿。依照阿的佈置,阿三找機給王肅奉魚羹,趁機一擊必殺,然後兄弟製造混亂,一起趁亂逃走!”
“阿三的刀快,好幾次刺殺行動都阿三手,閃電一擊,從沒失手!但,次行刺——王肅固然文士,宴請的賓客卻許多厲害的物,楊眼、元英都當世名將,還些知名的高手。阿三裝扮成廝捧着瓦罐給王肅進奉魚羹,正準備動手,仗身護衛突然湧現。”
“事後推敲能‘乞活兒殺為生,身都帶着濃重殺氣。尤其行刺程務求一擊必,自覺地緊張,舉手投足常相比所同。場久經沙場的戰將,很容易能感受到種殺氣的,估計早就被識破刺客身份。行刺暗殺往往以身犯險,講求的其意一擊奏效,倘若行動被識破,就很難取得成功,兄弟只得放棄行動,只求脫身。”
“‘乞活兒被稱為阿傍羅剎,除了指殺為生令生畏之外,也說隱身遁形虛空飛行的‘五行遁術絕技,所以,每次行刺兄弟都能全身而退。曾料想王肅佈置了眾多仗身,王公臣各方賓客也乏本領高強的,而且其巫師破的‘五行遁術,導致幾兄弟幾乎被困住。阿為了讓脫身,拚死一抵擋,招呼先走。”
“次行刺本就冒險,只沒想到對方么多高。聽從阿的話,先行撤退。但,眼見阿深陷重圍受傷,怎能棄之顧,於返身再戰,幸虧名將楊眼知於何種緣由,竟然暗相助,才得以護着阿突圍逃離。”
“等到達六七妹的接應點,阿已經陷入昏迷之,恰遇皇宮裏的宦官執事高菩薩……”
聽到此處,忍住插言,“宦官?高執事宦官?”
“錯,宮執事即宦官管事的——高執事菩薩心腸看阿傷重,便手相救,並把阿轉移到‘花海療傷。放心,敢離得遠,些一直花海外守護……”
期間整程,如果親身經歷,肯定驚心動魄,步步兇險。只沒段經歷的記憶,光憑王寶孫的敘述,已經難以體會當的緊張刺激了。
鄭植單良又喂粥又喂水,把照顧得細緻入微。看得七兄妹間感情很好。
的現代夥伴曾經無意間闖彌禍,致使亂,成為既成史實,已經無法改變,只能盡各所能撥亂反正,每一次穿越都找到當世的“選之子”,並輔助完成命,逐步把局勢往正軌調整,就的穿越使命!獨自穿越到鮮卑胡所建的北魏王朝,如果夥伴能找到的空位置,一次只能單打獨鬥完成使命了。異世最多只能停留三年,三年間裏,茫茫海,先得找到命所歸的“選之子”,然後助力其位。現多了眼些異世兄妹,了照應,膽氣也壯了幾分。
“既然阿回到身邊了,就趕緊回邙山吧。差多一月了,師父肯定着急!”佛念一看就性急浮躁的。
王寶孫說:“經常偷偷山,師父心如明鏡又知。”
單良說:“次差多一月了,阿還受了重傷,師父肯定見責,恐怕以後就准山了。尤其阿,回肯定就會正式持戒!”
鄭植說:“從到,都阿照顧保護,次又為了讓脫身,獨自抵擋王肅的護衛賓客,才受重傷的。雖然阿自幼就異於常的自癒合能力,又遇醫術高明的高菩薩,救回一條性命,但看還很虛弱,里到邙山還一段路程,恐怕能顛簸那麼遠。”
佛念說:“好辦,輪流抬着路!”
單良說:“以給阿打造一副結實的步輦!”
雙蒙一聲響地走開。問:“阿三幹什麼了?”
鄭植說:“阿,還知?話多卻總替着想,悶聲響地就把事情辦了!”
果然,沒多,雙蒙就扛着一捆新砍的粗細均勻、長短一的樹榦。
單良試了試韌性,確實做步輦的好材料。打開背篋,取斧鑿,又王寶孫佛念尋幾根藤蔓,自己便火邊動手製作步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