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 花

第九章 血 花

巧巧見秦波醒來,向他點了點頭。但見她現在容光煥、jīng神飽滿;桌子上還擺有秦波在海底時曾吃過的食物;秦波明白雄鷹同時帶來了巧巧生活的食物。知道時間緊迫,匆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抹了把臉后,便跟隨二人出了門。

天空稀稀疏疏的掛着幾顆星星和一輪明月,整個世界在此時顯得是那樣的寧靜。看看時間,是凌晨四時多些。

門外不知何時停放了一輛常見的轎車,只是稍微小了些。雄鷹打開車門,三人鑽了進去。秦波現車裏面的裝置和平常車輛完全不同:沒有方向盤,在前面有的是一排排的按鈕和一塊屏幕;座位非常舒服,在座好后,便自動的從左右兩側彈出個保護似的裝置,固定了自己。

巧巧向秦波介紹道:“這也是‘閃舟’的一種,它能變換外形。”

隨着雄鷹在屏幕上的cao控,“閃舟”慢慢地行駛起來,度越來越快,周圍的事物飛一般的向後退,最後竟連什麼都看不清了;秦波感到車子由地面上升到了空中,彷彿離天空的明月越來越近。在這蒼茫的夜空,這飛行器猶如流星閃過,沒有出一絲的聲響。

秦波不驚奇於這一切。卻只是感嘆:這些深處大洋深處的、具有前文明的人類,完全可以依靠武力來征服6地、消除6地人為的污染、毫無顧忌的尋取血花;可是他們卻寧願採取這一低調的方式處理目前自身的危機,也不願和6地上的人類有任何的衝突;這不是為了地球上的和諧嗎?

雖然這神奇的飛行器的度迅捷無比,秦波的感激並沒有什麼異常。他心中明白,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自己已遠離了生存的地方,何止飛行了上萬里。想着自己正在做着一件神聖的、關乎一個世界存亡的偉大壯舉,既緊張,又新奇;只希望快一點早到達目的地。

一陣輕微的振動,“閃舟”停了下來。固定身體的裝置自動打開,舟門也隨之開了,一股寒氣貫進車內,秦波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旁邊的巧巧連忙拿了個銅幣大小的圓片,貼在他的手腕上,道:“這個是體溫調節器,能自動的調節你的體溫。”秦波只覺得一股暖流自手上傳遍全身,便沒有了寒冷之感。

走出車門,才現已置身於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到處是白雪皚皚,一片銀裝素裹;但也有高山、峽谷。滿眼皆是白sè,一不留神,便有可能掉入冰谷之中。他們乘坐的車子顏sè,不知何時已變得和這世界一樣。有誰會想到:在這萬籟俱寂、肅穆的冰雪世界,現在正在進行一件偉大的、非同尋常的尋找“血花”的事情呢?

只聽得雄鷹道:“‘血花’的生存環境就是這樣,嚴寒、聖潔;雖然它不易找到,但我們藉助探測器,方圓十里的任何有sè物質都逃不脫我們的探測。”

巧巧輕輕地握住秦波的手道:“還冷嗎?怕不怕?”

秦波當然明白巧巧的話,因為找到了‘血花’,需要自己的鮮血來培養。但早已做好準備的他,又怎會有什麼害怕的呢?而現在,巧巧關切的話語,縱使要他獻出生命,又有何不可呢?便道:“怎會怕呢?你瞧,多麼美麗、聖潔的世界啊!”

“是啊!多麼美麗、聖潔的世界。”巧巧打量着周圍的一切,“沒有一絲的污染破壞、沒有塵世的喧囂,這一切是多麼的莊嚴、聖潔。”

在二人的說話間,雄鷹已啟動了搜索裝置,只是他前面的屏幕上,除了一片片的白sè外,絲毫不見其他的顏sè顯現。

雄鷹道:“這兒沒有,我們邊走邊搜索吧。”兩人座回“閃舟”中;雄鷹再次動車輛;只是行駛得很慢。伴隨着前進,屏幕上不停的變化着,可除了白sè還是白sè。不時有高山和峽谷出現在前方,在雄鷹的cao控下,“閃舟”卻如履平地,時而行在冰面;時而懸浮或穿行在峽谷中。

好大一會兒,仍沒有什麼現,秦波不禁心急起來,連聲道:“怎沒有呢?怎沒有呢?是不是地方錯了?”

看着秦波焦急的樣子,巧巧噗哧的笑了。道:“看你急的,‘血花’要是這麼容易找到,就不會那麼珍貴啦!放心吧,一定會有的。現在太陽沒出來呀,‘血花’需要陽光的滋潤,只要太陽一出來,便容易尋找多了。”

“閃舟”在慢慢地前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逐漸的升了起來。陽光灑遍了這銀sè的世界。只是,由於地處嚴寒,縱有陽光的照耀,這無垠的冰川仍是凝結不化的。除了他們三人之外,看不到一絲生機,聽不到一聲響動。

驀地,秦波感到“閃舟”停了下來;只見雄鷹緊張而仔細的注視着屏幕,良久,他長長的吁了口氣,道:“有了,有了!終於找到了!”或許是太過高興,這不言笱笑的巡空使說話的語調竟有些哽咽。

秦波和巧巧一聽,都急忙湊到屏幕前;只見屏幕上的一片白sè之間,現在隱隱約約出現了個小點,呈暗紅sè。雖只是一小點,,已使三人欣喜不已。

雄鷹緊張的不停的cao作着控制台,屏幕不停的閃動着一連串的符號和圖案;忙碌了一陣之後,終於聽到雄鷹道:“終於找到了!我已經鎖定了方位並探測出這紅sè的具體位置,離我們現在的地方不遠。”

“那我們現在快些去啊!”秦波有些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悅。

“不急。”巧巧道。“現在還不太清晰,也不是採摘的最佳時機;等到太陽直shè、陽光最強烈時,也是‘血花’生命力最為旺盛的時刻,那時,依附在花上的巨型‘a細胞’活動也最為頻繁;那時才是採摘的最佳時機。現在,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調整調整身體機能。”邊說邊遞給了秦波一瓶雄鷹帶來的食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也越升越高,屏幕上的那一點暗紅sè卻越來越明顯了。秦波在吃了巧巧遞來的食品后,覺得jīng力越的充沛,便不停的向雄鷹問這問那,只希望陽光快些直shè。巧巧開始了採摘‘血花’前的準備工作;只見她拿出了個圓形、透明的瓶子,瓶子上有蓋,蓋上有個小孔;又拿出了根細長的管子,一頭連在了瓶子蓋上,一頭安上了個針頭一樣的裝置。秦波明白,那針頭應該就是為自己放血而準備的。

當陽光直shè在這一片冰雪世界時,他們已悄無聲息的接近了鎖定的目標。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株花似血紅,而葉片卻瑩白的植物來。

此時‘閃舟’窗子自動落下,秦波探頭向外四處張望和尋找血花所在。最後終於左側方的一處冰雪之中現一株植物:它約莫二十來厘米高,長有四層對稱而生的葉片,每層兩片葉子,葉片瑩白而透明,甚至可見血紅的葉脈;頂端此時盛開了一朵拳頭大小、有四個花瓣的花兒。

這一小朵花、在這一片銀sè的、嚴寒的世界中是如此嬌艷,又是那樣的神奇怪異。它躲藏在一處位於向內凹陷的、卻又高過他們頭頂很多的峭壁的一片冰塊之上;要是不仔細觀察,很難現。

這朵血紅的花兒,此時在這一片銀裝的世界中,是那樣嬌艷,又是那樣的妖異。秦波看着那怪異的、在這嚴寒條件下唯一的生命體,不禁連聲道:“好美!好妖異啊!只是不容易采呢。”

話音剛落,只覺所乘座的‘閃舟’似乎沒有了重力,己離開冰面緩緩向上升去,在血花前停下,兩側自動打開,三人便宛如站在了一塊平地之上。

巧巧拉着秦波的手,看了看那花兒;便又注視着秦波,道:“現在我們就要開始採摘它了,可一採下來就得浸泡在新鮮的血液中;不然它會失去活xìng的。”

秦波馬上明白了巧巧的意思,笑了笑,道:“來吧!”

邊說邊捲起了右手的袖子,巧巧愛憐而感激的望了望秦波,輕輕拍了拍他的肘腕部,拿起剛才淮備好的繫着針管的裝置,緊貼在手彎,一咬牙,按下了上面一個小小的按紐。秦波只覺手臂微微一麻,便見一股鮮紅血液自細管中注入瓶中,自己並沒有太多疼痛。

就在秦波血液開始流出的同時,雄鷹手裏己多了把鋒利小刀,極快的割下了哪一朵血紅的花兒;並很快放入了正汪入着秦波新鮮血液的瓶內,並旋緊了瓶蓋。

秦波卻見在放入瓶子的一瞬間,血花的顏sè似乎暗淡了一些,雖僅離開植株短短的幾秒時間,它哪奇異的紅花瓣也不如方才在植株上時鮮紅,而且似仍在減退着;但在浸入鮮血中后,減退便己停止了。

漸漸地,帶着秦波體溫的鮮血逐漸注滿瓶子,在鮮血的浸泡下,血花看得不是那樣明顯了,只隱約可見一個輪廓。

見瓶子己滿,巧巧再次一按秦波手彎處的小按紐,血液停止了流動。她收好針管,朝扎針的地方輕輕吹了吹,又輕輕按住。問秦波道:“疼嗎?”

“不疼。一點都不疼。”秦波只覺巧巧的手雖冰涼,卻是那樣柔軟,特別是當巧巧吹氣時,她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而她哪一口氣,彷彿直入自己心裏;受用無比。

說話間,‘閃舟’己收回兩翼,雄鷹讓巧巧收好瓶孑,道:“這血花雖為我們採得,卻也使得這生長了上萬年的植株失去了生命;不知又要多少年這兒才會又重新長出一株來。”

秦波聞言,便向那植株望去。只見那方才瑩白透明的葉片己脫落在冰面上,如冰雪融化一般,正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而那莖幹也在不斷萎縮,片刻已完全沒入冰中,沒有一絲蹤影。

巧巧道:“大自然不知孕育多少年,才長出這植株來;而不知多少年過去,這植株才開了這麼一朵血花;卻因我們的採摘使它失去了生命。唉……可惜!”

秦波見巧巧患得患失的模樣,便道:“也許這正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在了,萬物相生相剋。也許這就是上天特意為你們所準備的呢!”

“也許是吧。”巧巧答道。

秦波轉向雄鷹道:“我們要返回了嗎?”

雄鷹道:“不,還早了些。現在我們這樣飛回去,會引人注意的。等到天黑吧。再說這兒這麼美麗聖潔,你不想多看看嗎?”

秦波剛想回答,但覺一聲輕微的“卡殼”聲自腳下傳來,接着感覺腳下的冰面一抖,便聽得雄鷹大呼一聲:“不好,快走!雪崩。”

二人聞言,心中大驚,連忙隨同雄鷹一起鑽入‘閃舟’中。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三人剛進入到‘閃舟’的同時,一聲更大的、沉悶的聲音傳來,整座冰川猛地往下一沉,伴隨着這一沉,只見四周的冰層在“咔嚓”聲中,不斷的出現一條條裂痕,而且越來越大。只見前面冰山的巨大的雪體開始向下滑動,度越來越快,一瞬間,便已變成一條幾乎是直瀉而下的巨大白sè雪龍,騰雲駕霧,呼嘯着聲勢凌厲地向山下衝來;勢不可擋,猶如千軍萬馬。

這一切生得是那樣忽然,只是,在漫天的風雪和巨大的冰塊將要傾泄在三人所乘的車頂上時;‘閃舟’己呼地一聲,已穿過漫飛舞的冰片雪花。秦波只聽耳邊一陣暴風驟雨般的響聲,便己到了半空。

看着眼下的一切,三人驚魂未定,齊道:“好險,好險!”

雄鷹道:“這冰川由於我們的到來,又採摘了不知孕育了多少年的血花,使得這裏的平衡被打破。因此引了這巨大的雪崩,但願它快些停下來,以免傷害到生活在山腳下的一切。”

此時他們所乘的車正懸空於生雪崩的正上方,片刻過後,積雪崩踏陣勢減弱了許多,並逐漸恢復了平靜;只是現在看去的冰川雪山和原先不一樣了:許多溝和被填平和覆蓋,同時也出現了許多新的溝谷。一切又顯得是那樣莊嚴、聖潔。淮會想到這兒曾出現過驚心動魄的一幕呢?

就在三人凝神之時,突聽一陣嗡嗡聲自遠處傳來。循聲望去,只見一架軍用直升機正在朝三人飛來。不知是現了他們,還是來察看雪崩情形。

雄鷹一見道:“看來我們得走了。這聖潔世界只等有機會再來了。”

“怕什麼呢?我們又沒有幹什麼違法的事。”秦波道,“再說也可解釋的呀。”

“不,無法解釋的。況且我們不能在這兒過多和他們糾纏。最好是不接觸。”雄鷹邊說邊cao作起來。又道:“你看,那飛機上有武器呢!”

只見屏幕上這時清晰顯現出越飛越近的飛機來,似乎還有人拿着槍對着這邊在叫喊。

秦波只覺得眼前一閃,‘閃舟’己以無以倫比的度又上升了許多,繼而飛馳而去。

當閃舟上的屏幕再次出現畫面的時候,己是秦波所熟悉的山川地貌了;四周樹木茂盛,林中一汪清澈的潭水,正不停向外流淌。卻不是龍溪潭又是哪兒?

三人出了‘閃舟’,巧巧便如饑渴極了一般,迫不及待的跳入到潭水中去,嬉鬧個不停。雄鷹和秦波站在潭沿,含笑的看着巧巧。

看着秦波眼不眨的望着巧巧,雄鷹心中明白,這6地上的年輕男孑己對巧巧產生了極深的情素。他欣賞秦波的善良、正直和勇敢;也為自己的妹妹而驕傲。可一想到這是兩個不同空間、不同世界的人時,臉sè又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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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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