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喂 花

第十章 喂 花

因為雄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而“血花”現在已找到;接下來的便是等待秦波以自己的鮮血使血花適應生存環境。因此雄鷹便告辭回海底去了。臨走時,他再次囑咐秦波和巧巧二人在“喂花”過程中的細節和注意安全;同時給了秦波一個可戴在手腕上、類似手錶的裝置。他告訴秦波,它不僅具有即時聯繫、定位的功能,還可用來防身。

告別了雄鷹,秦波和巧巧為避免引人注意,把“閃舟”沉入了潭底,二人徒步往回趕。

或許是天氣太熱,也或許是環境的差異,巧巧一路上不停的喘息着;只要一遇到有水的地方,她總是忍不住要用手或腳戲耍一番。只是出了龍溪潭,潔凈的水便不多見,不是黑就是散着腥臭,看得巧巧連連哀嘆,不住地搖頭。

回到城裏,卻聽到人們都在議論一個話題;那就是本市最大的珠寶行老闆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從一個年輕人手中買到一顆價值不菲的鑽石,關了珠寶行,另謀展去了。

“聽說那是一顆很大的鑽石呢!那年輕人似乎等着用錢,只買了幾十萬。真是個傻瓜!”一人道。

“卻不知那傻瓜從哪兒得到那麼大的鑽石。要是我有那樣的運氣,這一輩子就不用工作啦!”另一人道。

旁邊的一人卻忿忿不平道:“哼,一定是不義之財!”

說話的人不同,相同的卻是臉上都是羨慕、妒忌的神情。秦波知道他們說的是自己;他不想去理會,更不想搭腔。拉着巧巧在街上買了些rì用品后,便回到自己的住所。

只是,在他們走向住所時,一雙鬼鬼祟祟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盯上了他們。

回到屋裏,秦波自己弄了些吃的。秦波知道,自己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每隔兩天便需要以自己的鮮血來“餵養”血花,這需要保持旺盛的體力。巧巧則吃他們海底的食物,並要求秦波也吃一些;因為哪些膏狀的食物富含人體所需的各種營養,對補充秦波的身體大有好處;雖然秦波覺得哪些東西入口黏糊糊的不太好吃,但看到巧巧期盼和關切的目光,還是吃了一些。

巧巧在秦波吃東西時,將秦波凌亂的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擺放得有條不紊。看着巧巧白嫩的雙手,做起事來卻一點也不馬虎,宛如女主人一般。秦波心中暗想:她要是這房間的女主人該多好啊!

但聽巧巧道:“秦大哥,你今天流了很多的血,現在可得好好休息一下啦。”不由得秦波答話,邊說邊把他拉到沙上坐下。

秦波握着巧巧的雙手,只感到一陣溫暖。道:“沒事的。倒是你,在這兒一定有很多的不適應,可得告訴我啊。”

巧巧調皮的笑了,道:“一定會的。現在在說你呢!快休息一下吧。”

看着巧巧調皮而不失可愛的模樣,秦波道:“我……我……”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而心中有個聲音彷彿在大聲道:我為了你,哪怕是失去生命也是願意的啊!

巧巧沒有迴避秦波熾熱的目光,不覺地,二人的手握得更緊了,靠得也更近了。不覺間,巧巧已把頭靠在了秦波的胸前。也許出於少女的羞澀,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心中既害怕又甜蜜。她第一次如此的離一個男人這樣的近,而這男人和她卻又是不同世界的。

是啊,連rì的奔波和為自己同類的憂愁,使得她太累了。她多想有個溫暖堅實的地方停靠啊!她也是需要休息和溫存的呀!

秦波愛憐的撫着巧巧漂亮的金,也閉上了雙眼。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彼此感受着對方的心跳,感受着對方的關切和愛意。

只是,當二人沉浸和享受這溫馨的氣氛時,卻沒有現,在正對着他們房間的另一房間中,正有一人透過窗戶,窺視着他們。看着二人的溫存,口中出了一陣陣“嘿嘿嘿”得意的冷笑聲。

良久,二人方自分開。巧巧臉頰已印上了兩朵紅暈,看了秦波一眼,便跑到衛生間去了。秦波跟了進去,看到巧巧打開了水龍頭,連忙移過來水缸;待水放滿后,把巧巧扶進裏面道:“好好休息吧,我也休息去了。有事叫我。”

第二天一早,秦波還在睡夢中,依稀感到眼前有人正看着自己。睜眼一看,卻是巧巧正坐在床沿,含笑的望着自己。忙道:“你真早,怎不多休息會?”

巧巧答道:“你老是為我着想。你該多關心一下自己的。秦大哥,為了我們的事,你耽誤了好幾天啦!今天,你該去處理一下你自己的事情了。”

“什麼事?有什麼事比我現在所做的還更重要呢?”秦波道,“至於工作,我早就厭倦了。整天千篇一律、虛度光yīn,感受不到我的方向和光明。你見過我的上司了,整一個社會的蛀蟲,我真納悶,那樣的人怎會是一個合格的公務員啊?他怎會混到領導職位上去的?”

“為了我們的世界,你付出的也許還要更多。不過,我們也會為你着想的。你不必為將來的生活擔心,我們為你準備好了。只是,你不去工作了,至少也應該回單位辦理一下相關手續啊!這是每個人都應該遵守的社會規範,你說是嗎?”巧巧道。

秦波一想也是,自己還有許多個人的事情需要處理。為避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便道:“好吧。我去。一完了我馬上就會回來。今晚,該給‘血花’換血啦。只是,留下你一人,我很不放心。”

“去吧,小心點。”巧巧道,“我就呆在屋裏泡水,哪兒也不去。你放心好了。”

秦波出了門,來到單位。同事們向他投來的俱是詢問和疑惑的眼神;還不時有人問他道:“小秦啊,聽說你最近不僅了財,還交了個漂亮的外國女朋友,是嗎?”“哪賣了一顆大鑽石的年輕人是不是你啊?”秦波無心和他們多做解釋,只是連聲道:“不是不是。”便在眾人一片挽留和嘆息聲中辦了辭職手續,離開了單位。

剛走到大門口。迎面卻碰到魯科長。他一見到秦波,連忙滿臉堆笑這迎了上來,笑道:“小秦啊,氣sè可真好啊。”彷彿已忘了那晚的事,也沒有了往rì的不可一世。

秦波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徑直走了。卻聽得身後傳來他的聲音道:“有空來玩啊,你現在時來運轉,可別忘了我啊!”

見秦波走遠,魯科長咬了咬牙齒,眼光頓時變得貪婪、兇悍。望着秦波的背影,yīn笑道:“嘿嘿嘿,小子,等着瞧吧。”

秦波回到住所,見巧巧正凝望着那裝有“血花”的瓶子。只見瓶子通體鮮紅,隱隱約約可見“鮮紅”沉浸在血液中;雖然現在瓶子是靜止的,卻彷彿裏面有什麼物體在動,引得血液也在慢慢地上下對流着。

巧巧見秦波回來,問道:“怎樣?辦好了么?”

“好了。”秦波長長的出了口氣,道:“我現在zìyou啦!zìyou的感覺真舒服極了!”

“可你畢竟失去了你的工作。”巧巧道。

“讓工作見鬼去吧!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保持旺盛的體力來餵養‘血花’。你呢,可得負責‘血花’的保管、養護等之類的事,這方面我可不懂呢。”秦波道。

看着瓶子裏的“血花”,巧巧道:“瓶子裏的血液在流動,說明巨型‘a細胞’在血液中有了活xìng,它們開始繁殖了,再過幾天,我們的世界就有了救藥啦!”頓了頓,卻見她又皺眉道:“只是,你得流很多的鮮血啊!”

“這算什麼呀?以後啊,不准你再說這一類的話啦!我說過,為了你們、你,就是死,我也願意的。”

“別提死。”巧巧走上前來,掩住了秦波的嘴道:“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秦波會心的笑了笑,拍拍巧巧的手,道:“這‘血花’除了兩天更換血液外,就不需要其他的條件了嗎?”

“沒啦。只需要每天在太陽出來時,把瓶子放到陽光下曬一會兒就行了,這樣可以增加它們的繁殖度,並不麻煩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二人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秦波便打開了電視。可巧巧顯然對電視情節不感興趣,只是更多的關注動植物的有關情況和地球的污染變化。並不時觀察着瓶子的變化。

到了晚間,透過瓶身,瓶子裏的血液似乎靜止不動了。秦波見狀,不安的問巧巧道:“現在怎麼沒動靜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巧巧笑道:“沒事的。巨型‘a細胞’在有自然光的時候活動頻繁,沒有自然光時,便依附在‘血花’上靜止了。是也,我們才在晚間給它們換血呢!要等到它們習慣了你的血液環境時,它們才會分佈在血液中的。現在,你準備好了嗎?該……該給它們換血了。”說到換血,臉上的笑容便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憂慮和關切。

秦波點了點頭,只見巧巧用手指在瓶蓋上輕輕一按,瓶蓋上方升起了一個小孔。她把針管的一頭連到瓶子裏,另一頭連到一個帶有壓力裝置的器皿中;再次一按,只見瓶中的血液便緩慢流出。逐漸的,一朵嬌艷鮮紅的花兒顯露出來,靜靜的斜放在瓶中。

在瓶中的血液快流完的一瞬間,巧巧極快的把針管從盛有血液的器皿中拿起,貼到了秦波早己挽起的手肘部。同前次一樣,秦波五波只感到輕微一麻,自己鮮紅的血液便自手彎處沿着針管流向瓶中。

秦波靜靜的看着流動的血液;他覺得自己現在流出的不只是鮮血,而是一種高尚的、神聖的jīng神;同時也是在為6地人贖罪。他慶幸自己能有這一機會。

巧巧則不停的輕輕為奏波吹着氣,似乎現在流血的不是秦波,而是她自己。

片刻后,血液重新注滿了瓶子;新鮮的血使得瓶了子更如暗紅、詭異。或許是新鮮的的緣故,瓶中血液在微微的動着,那神秘的巨型細胞又在活動了。

巧巧收好針管,蓋好瓶蓋,小心十地放入她帶來的金屬盒中;又拿出了瓶飲料,非要秦波喝下去,秦波知道她是為了幫自己恢復元氣。不忍心拂她的好意,便喝了。這次味道和以前有所不同,只覺清洌可口,只是一會兒便感到眼皮困,有了睡意。想是飲料中含有定神、催眠的成分。但自己並不想就此睡去,口中道:“我去為你放水吧!我……我……”話沒說完,便沉睡了過去。

巧巧見秦波安然入睡,不知是她天生的還是哪來的力氣,輕輕的抱起秦波,放到了床上,為他蓋好被子。看着他悍然入睡的樣子,嘴角似乎還掛着微笑。忍不住低下頭,向那微微張着的嘴唇吻去。就在剛要觸及到秦波嘴唇時,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只是將臉輕輕的靠在了隔着被褥的秦波胸口。片刻,她又退出了卧室,來到衛生間,把水缸放滿水,爬進水缸,閉上了雙眼。只是良久還聽到自她口中的輕微的嘆息聲。她在想什麼呢?

當秦波醒來的時候,太陽已升了好高。只覺得自己jīng神飽滿,充滿活力。洗漱完畢,見巧巧含笑的站在身旁,正看着自己。

只聽她道:“看來你氣sè還不錯。”

秦波心中暖洋洋的,向她道:“你可真早,現在沒什麼事情,想不想到外面走走?”

巧巧道:“算了,我還是盡量的少外出吧。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最重要的是養護好‘血花’。若你在家悶得慌,不妨出去走走,我留在家。好不?”

秦波正待回答,卻聽有人在敲門。心想:會是誰呢?一邊想,一邊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秦波愣住了。門外站着一個衣着樸素的姑娘,一張清純秀麗的臉、一條又粗又黑的大辮子,不是先前老和龍溪潭一起出現在他夢境中的小芹又是誰?

“小芹!你怎樣找到這兒來的?快、快進來!”秦波沒想到門外的會是小芹,想到屋裏的巧巧,他有些慌,但還是熱情的招呼着。

進了屋,小芹顯得有些拘束;特別是看到秦波屋裏還有個女孩,而且是那樣的漂亮,更加忸怩不安。她拉着自己的衣角,紅着臉道:“秦大哥,你們下鄉離開后,我也到城裏打工來了,父母好歹供我上了大學,總不能成天的呆在那小山村裡。前兩天碰到和你一起下鄉的魯科長,是他告訴我你住在這兒的,聽說你好幾天都沒有上班,今天沒什麼事,就來看看你。”或許是自己的冒昧,也或許是在巧巧面前相形見拙,話說完,她的臉越的紅了。

巧巧禮貌的和小芹打了招呼,覺了她的不安。連忙道:“坐、先坐下吧。”邊說邊把她讓到了沙上坐下。同時迴轉頭,向秦波做了個鬼臉,好伸了伸舌頭。

這可愛的動作看在秦波的眼裏,卻令他更加的窘和不安。雖然他心中的位置已然被巧巧完全佔去,但小芹的突然到來,還是令他在兩個女人前不知所措。畢竟眼前的這純樸山村少女曾無數次的出現在他的夢中,他們在龍溪潭也曾度過幾天快樂時光,得到她的虛心照料。他怕引起巧巧的誤解,便轉向巧巧道:“她叫小芹,我在龍溪潭下鄉時認識的。”

巧巧笑了笑,給小芹倒了杯水;對她道:“你頭真好,又黑又粗。哪天教我辨辨辮子。”

巧巧的話打消了小芹心中的顧慮,見巧巧如此隨和,稍微鎮定了些。接過水。道:“謝謝您,姐姐你的皮膚可真好。”轉向秦波,又說道:“剛剛聽魯科長說你辭職了,為什麼呀?多好的工作呢!”

秦波一聽小芹提到魯科長,而且還是剛才還見過;有點生氣,又有點吃驚,忙問道:“怎麼?你們剛剛還見過面?”

小芹道:“是啊,剛才就是他送我來的;不然我怎找得到這兒呀?”

秦波道:“是的,我辭職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心中卻在想:平rì見了農村人都嫌厭煩的魯宗標今天為何這般熱情,不知他是在打小芹的主意還是有別的企圖。由於自己已辭了職,加之對此人的鄙夷,心中便只有他的名字了。接着又道:“你現在住哪兒?做什麼事情呢?”

小芹雖在和秦波說著話,心中卻在驚嘆巧巧的美貌。心想:表哥說的怪異女子就是她吧,她是什麼人呢?和秦大哥是什麼關係呢?聽到秦波的問話,忙道:“魯科長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開了家餐館,我表哥介紹我到哪兒做服務員。對了,我大表哥名叫李彪,常和魯科長在一起的,他說認識你的。”

聽小芹在此提到魯宗標和李彪一夥,秦波心中憤恨不已。那晚被他們扭過的胳膊似乎還在作痛;而魯宗標用從自己和別人手裏騙取的昧心錢卻開了個餐館,還在自己住的附近,更是使得他惱火。只是他知道,眼前的小芹和他們不同;但臉sè還是有所改變,道:“城市不比鄉村,你要照顧好自己;魯宗標不是什麼好人,提防着他點。”

因為剛才提到魯宗標三人,巧巧和秦波心中各有所思。都在想:這三人為何在附近呢?小芹為何在這時到來呢?偏偏和魯宗標有關聯。

小芹見二人默不作聲,以為自己打擾了他們,想到自己隻身一人來到城裏,雖說是打工,其實在她的心中,卻是有着一份對秦波的牽挂和愛意;只是出於內心的拘束、羞澀,以及自己身份、職業的懸殊,便不敢有太多的奢求和表露罷了。此時看到秦波身旁多了個美艷的女孩,心中可真不是滋味。暗道:他怎麼會看得上我?我只不過是他下鄉時認識的很多人中的一個罷了,想我這樣的、比我條件好的多了。不過這女孩看來又美麗,又善良,並不想表哥他們說的那樣怪異,倒是該為秦大哥高興才是。我還是走吧。

三人各懷心事,小芹喝了口水,打破了沉默,道:“好了,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

一聽小芹要走,秦波回過神來,同巧巧一起挽留道:“別走別走,吃過飯再走不遲。”其實他的心中對這純樸的山村少女仍是充滿好感的,只是這好感現在只是純粹的友誼了。他當然明白小芹來的目的,那可不只是看看他。

“不用啦。有機會再來吧。”小芹邊說邊向門外走去。來時的滿腔情意已化為懊喪。秦波不知說什麼好,只是連聲道:“那多來玩、多來走走,小心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送走小芹,卻見巧巧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似笑非笑。忙道:“其實我們認識時間不長,我們之間沒什麼的;沒想到她會到這兒來。”以為怕巧巧誤解,額頭隱隱冒出了汗水。

話剛說完,巧巧在次笑了。道:“看把你急的,何必多做解釋呢?人家可是真情實意呢!再說了,她也是個好姑娘啊。”

秦波更急了,道:“我們之間真沒什麼的,你不信嗎?”

巧巧嗔了他一眼,接道:“我信我信。我是說:你該多留她坐會兒的,至少也該和人家多說說話;可你就那麼傻乎乎的站着,也不怕冷落了她。”

秦波聞言,心中方自欣慰許多,摟住巧巧道:“我呀,就怕你誤解,就只想和你多說說話,好好的培育好‘血花’。”

巧巧卻輕輕地推開了秦波,羞澀的說:“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瞧,對面有人正看着我們呢!羞也不羞。”

秦波轉頭向對面望去,只見對面樓房窗戶后似乎有人影一閃。生氣的道:“什麼人啊,真無聊!”

小芹離開了秦波的住處,雖然沒有和秦波重逢的驚喜,卻也為秦波高興,心中暗自為他祝福。自己和他畢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既然不可能得到他的垂愛,又何必強求呢?只要他幸福,不久好了嗎?這純樸的、初入城市的鄉村少女一想到這,心情便好了許多,徑直向另一棟樓房走去。

上了樓,小芹敲開門,屋裏坐着的是魯宗標和李彪兄弟三人。一見小芹回來,魯宗標迫不及待的問道:“怎樣?打聽清楚沒有?哪女的是哪裏人,他們想做什麼?”

小芹自打見了魯宗標,對他那sè迷迷的樣子便十分反感,加之剛才秦波對她的提醒,看着他充滿企圖的模樣,道:“不知道,一見面我怎好問人家啊?再說了,你們又不是jǐng察,老打聽他們做什麼呢?”

魯宗標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剛從山裏出來的小姑娘竟敢以這樣的口氣對自己說話,可一想到她是李彪兄弟倆的表妹,而且今後還用得到她,便忍了下去,換了個笑臉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的。只是我作為秦波過去的領導和朋友,怕他年紀輕,被那女的引誘壞了,為他着想和擔心啊!你想想,好好的工作不幹,整天和那不知來歷的女子呆在屋裏,可惜啊,可惜。”一臉為秦波擔憂的神情。

李彪開口道:“表妹,我見你和那女子離得很近的,可有感到有什麼怪異嗎?”感情他們三人還在為那晚挨凍的事後怕不已。

小芹道:“沒有啊。她人長得又美,而且也很善解人意,一點也沒有你們所說的什麼寒冷感。秦大哥要是真的找了個這麼好的女朋友,我還替他高興呢。”

見小芹沒有帶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三人對望了一眼;魯宗標對小芹道:“好了,你先回餐館去吧,一會兒我也上班去了。”說完,給李彪二人扔了只煙,三人便悶聲的坐着抽起煙來。

小芹和兩個表哥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房間。只是她在想:你們嘴上說的好聽,鬼知道你們打的什麼壞主意。一想到這,心中咯噔一下:要是他們真的對秦波二人不懷好意的話,怎麼辦呢?她知道自己的兩個表哥整天不務正業,乾的都是些不光彩的事情。不行,得抽時間提醒一下秦大哥。她暗暗的想道。

見小芹離去,魯宗標把頭探到窗旁,向對面望去。這窗戶正對着秦波的房間,此時正見巧巧擺弄着個箱子,二人不知在說著什麼。絲毫沒有現對面正有人在窺視着他們。

看了片刻,魯宗標縮回腦袋,對李彪二人道:“賣鑽石的一定就是那小子,不然他那晚哪來那麼多的錢。而鑽石一定是那女的給他的;那麼大的鑽石隨便就送人,說明她一定還有,至少也知道什麼地方有。我們只要把女的弄到手,嘿嘿嘿……何愁不大財。只是不知你兄弟二人敢不敢做?”

“魯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直不說話的李勇道,“再說那女的彷彿見不得人,肯定來路不正。你說吧,咱們怎樣干。我們聽你的。”李彪也連聲稱是,說道:“只是那女的渾身透着邪門,可不好對付啊!”一想到那晚被凍住的事,三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

一陣沉默過後,魯宗標yīn沉的笑道:“哼,女的不好對付,男的難道還對付不了嗎?看她對那小子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只要控制了秦波,她還不乖乖的聽我們的話。”

“高、實在是高。魯哥好計謀。”李彪兄弟二人齊聲道。

魯宗標一擺手,三人把頭湊到一塊,低聲嘰咕一番后,一齊出了得意的笑聲。

且說秦波和巧巧二人,每天除了把‘血花’放到太陽下晒晒外,偶爾秦波到外面買些rì用品,便就只是呆在屋裏看看電視,說說笑笑。二人的感情也rì漸升溫。這樣過了四天,秦波又為‘血花’換了兩次血。瓶子裏的‘血花‘絲毫不見萎縮,相反更加的嬌艷,血液的流動也似乎加快了。

這天,巧巧從太陽下收回了瓶子,凝視着裏面的血液,握着秦波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說道:“兩天,再過兩天,我們的世界就有了救藥了。你瞧,巨型‘a’細胞的活xìng正在加強。這一切,都得感謝你,秦大哥。”

秦波正待開口,巧巧又道:“好啦好啦,不說感謝的話了,不然你又要生氣啦。你給我講講這麼大的城市,產生的垃圾怎麼處理,好嗎?”

秦波笑道:“好吧,今天就來說說環境問題。只是這話題太廣,我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頓了頓,接道:“其實你知道的,我們產生的垃圾有生活垃圾、工農業垃圾,包括廢水、廢渣、廢氣和廢料等。廢水最終流入海洋;廢氣排放到空中;廢渣廢料和生活垃圾則運到垃圾處理廠掩埋或焚燒。這麼多的廢物,唉,既給你們帶去了傷害,也給我們種下了禍端。現在,6地上,土地荒漠化、酸雨、溫室效應、冰川消融、氣候變異等等。都是大自然對我們的懲罰。”正想往下說,卻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秦波打開了房門,門外站的卻又是小芹。只見她一臉焦急的樣子,見秦波開了門,說道:“秦大哥,我……我……”卻是我什麼沒說出來。秦波見她滿頭大汗,忙道:“生了什麼事?先進來,別急,慢慢說。”巧巧見狀,也忙走上前來,同時遞給小芹了張紙巾,道:“是呀,別急,先擦擦汗吧。”

小芹感激的接過紙巾,卻低下了頭,低聲道:“我母親到城裏來治病,剛接到她託人打來的電話;說在醫院迷路了,讓我去接她。這城裏的路我不太熟悉;現在又找不到表哥他們。所以只好來請你幫忙了。你現在有空嗎?”

不知是為母親的擔心,還是什麼原因;她說話顯得有些慌張,而且一直沒有正視秦波的眼光。秦波聽她說完,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城裏我最熟,放心吧!我一定帶你去,幫你找到母親。”

小芹擦了擦汗,轉向巧巧道:“只是這樣的話,卻要讓姐姐你一人暫時留在家了。真不好意;一找到我母親我們馬上就回來。”

巧巧聽了她的解釋,微微一笑。心道:看她說話的樣子,似乎有些言不由衷;不知到底想做什麼。但想來她不會對秦大哥有什麼不利的。想到這,便答道:“我沒什麼的,尋找老人要緊。你們去吧!”

秦波道:“我去去就回,你關好門;沒事就泡澡去。好嗎?”

巧巧點點頭,催促二人快去快回。看着二人離去的身影,她關好門,心中卻一直在捉摸小芹的意圖:真的是去找她媽媽嗎?還是有什麼別的事情。

秦波和小芹出了門,他只想快去快回。攔了輛出租車,便往醫院趕去。一路上腦海中俱是巧巧一人孤獨的樣子。而小芹卻沒有了方才的焦急,反而悠閑的看着車窗外。

來到醫院門口,正待進去,小芹卻停下了腳步。見她不走了,秦波道:“我們快些進去啊!錢不夠的話,不用擔心的。”

小芹這時卻漲紅了臉,說道:“秦大哥,其實、其實我……”

秦波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忙問道:“怎麼了?你說嘛。”

“其實我媽根本沒來城裏,我騙了你。因為我有話對你說。”小芹低着頭,絞着雙手,象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聽了小芹的話,秦波為她母親的擔心放了下來。笑道:“傻丫頭,有什麼話何一定要跑這麼遠?在家也可說呀!你有什麼話,說吧。”

小芹鼓了鼓勇氣,看着秦波道:“其實我到城裏來,雖說是打工,多半卻是……”本來她想說:多半是想來看看你的。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便顯得支支唔唔了。

一聽小芹的話,秦波忙道:“其實小芹,你的心情我明白的。只是、只是、我……我心中……”說說到這裏,便不知如何表白自己的心情。他始終覺得自己辜負了這善良無邪的少女的一番情意,難道還能說喜歡她或是對不起之類的話嗎?他既不想欺騙她,卻也不忍傷害她。一時間急得滿臉通紅,不知怎樣說了。

小芹見秦波彆扭的樣子,笑了。說道:“別說啦,你的心思我明白,也理解;說真的,我為你找到那麼好的女朋友而高興呢!對了,她叫什麼名字啊?”

秦波不能透露有關巧巧太多的情況,便只答道:“她叫巧巧。”

“巧巧。多好聽的名字!對了,今天我來的原因,一方面是魯宗標讓我來的,另一方面……”

“什麼?魯宗標叫你來的?”秦波一聽,打斷她的話道。

“是啊。你聽我說完嘛,另一方面卻也是想趁此機會來告訴你,我表哥他們這幾天一直在監視和打聽你們。我覺得他們對你們不懷好意,特別是巧巧姐。上次到你那兒去,就是他們讓我去探聽有關巧巧姐的情況的。可是我沒問你們,當然什麼也沒告訴他們。可看得出他們顯然很失望。”

“他們想幹什麼?”秦波急忙問道,他不想在培育“血花”大功告成之前出什麼意外。

“他們具體想幹什麼我還不清楚,但以後我會留心為你打聽的。今天他說叫我一定把你約出來,問問你還想不想回去上班;還說巧巧姐來路不正,會把你引誘壞的。當著巧巧的面不好說,才叫你出來的,主要是讓你提防點。”這善良的女孩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秦波她知道的一切,話語間透露着對秦波的牽挂和擔心。只是她未曾想到,自己也同時被利用了。

聽着小芹的話,秦波一時猜不透魯宗標打的什麼條,反正絕對不安好心。說道:“巧巧是個好女子,你放心。只是她有很多的苦衷,暫時還不能對你說。謝謝您,小芹。”

忽然想到小芹說的“一定把自己叫出來”的話,猛然一驚,暗道:不好。拉起小芹的手道:“快走,壞了。”

“怎麼了?”小芹見秦波慌忙的神情,問道。

“他們一定是想引開我,好去對付巧巧,我們快些回去,他們什麼卑鄙手段都使得出來的。”秦波道。

小芹一聽慌了神,要真是那樣,自己不覺間可就成了幫凶。忙和秦波來到醫院外。秦波剛要抬手叫車,一輛標有“出租車”字樣的轎車卻已在他們面前停下,沒有多想,二人便上了車。這時才見那司機戴了頂大鴨舌帽,嘴上還捂了個口罩。心中正感奇怪,車子卻已動了;只好指明了往家去的方向。心想:大白天的,而且周圍那麼多的行人和車輛,這人即使想幹什麼也不用怕的,也或許是他生病了,還是有什麼缺陷也說不定。

車子向著秦波住處駛去,二人見方向沒錯,便只顧想着到底會生什麼事,卻沒有覺察到車玻璃慢慢地關上了;一縷異香逐漸在車內瀰漫開來,而且越來越濃。片刻,小芹只覺眼皮困,喃喃道:“好睏、好睏。”頭一歪,便靠在秦波肩上睡了過去。

秦波見小芹沉睡過去,正自納悶。想要搖開窗玻璃,只覺自己渾身無力,軟綿綿的;一陣陣的睡意越來越濃。可想到巧巧的安危,不斷的強迫自己睜着眼睛,眼看就到了自己房前,卻聽前面的司機出了一陣嘿嘿的笑聲,頓覺不妙;但只說了句:你、你想幹什麼?便也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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