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酒喝出故事
薛黛西又從背後掏出一打啤酒,拉開一聽遞給林猛,說:“夏日飲酒,春日看花,秋日落葉,冬日賞雪,才不負人生大好青春。牢房么……就當蒸桑拿好了。”林猛接過來,冰爽的夏日小酌,對面又是美人。他不是很教條的人,也會享受生活。只是在部隊見過血腥與信仰,總是繃著一根神經。
林猛說:“我在夏日操練,冬日雪中埋伏,也不負青春。”
“那你秋天和春天幹什麼?”
“秋天登山,春天野營。”
“聽起來比夏天和冬天好多了。”
“山有六千米,野營吃皮鞋和蚯蚓。”
薛黛西喝到胃裏的酒回到嘴邊又咽下去。她遇到的直男也不少,直到姥姥家的可不多。
“謝謝你昨天救了我。”薛黛西舉起乾杯。林猛碰杯,說:“地雷有你運氣成分。”
“我說的是邊檢那支咸豬手。”
”換做其他人我也會這樣的。”
“可是眼鏡妹還是被咸豬手碰到肩膀,夠倒霉噁心幾天的。”薛黛西說出這句話就發覺自己算是健談的人,遇到林猛這種把天聊死的人,都會被傳染。
薛黛西說:“真熱啊!這麼熱的天,牢房不說空調,連風扇都沒有!”真後悔突發奇想和這種人告別。
林猛說:“我本來就不相信西方的民主與人權。”
薛黛西才喝了兩聽啤酒,就感覺腦袋要裂開了:“這人說話真的是絕了!怎麼還扯到民主人權上了?”薛黛西從小在美之國長大,荼
(本章未完,請翻頁)
毒很深,辯解說:“西巴國經濟不景氣,比較偏的牢房沒裝上吧。”薛黛西打退堂鼓:“這直男太不會聊天,尷尬得要牢房打洞越獄啊。看來我們短暫的相遇就要到此為止了。”
但是,此時酒精開始發揮男女之間的催化作用。月光灑進來,牢房裏的窗口很小,都照在林猛身上。
林猛算不上英俊,但稜角分明,刮掉這幾天長出來的鬍子,相貌還能加上一分。薛黛西說:“你留下鬍子,如果學會打理,相貌還能加兩分。”
這話說的有些僭越男女普通朋友了。林猛還以為自己鬍子拉碴太長,微微轉了點身。
“ohno,ohno,ohnononono……”薛黛西見林猛又用殺手鐧,迷人的後背對着自己,而自己的身體正因為酒精而有點酥軟。又看到林猛45°望着天上的月亮,應該是出國的人思念家人吧。此時他要是吟詩一首,哪怕是打油詩,自己也會對他另眼相看。
林猛突然對自己臉頰拍一巴掌。薛黛西看得有點懵。林猛手掌伸過來展開,他剛打死了一隻蚊子,說:“你臉上好像也有一隻。”
薛黛西使勁往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徹底掐斷了那一根細細的執念:“畢竟只是一個肌肉男。”
是時候說再見了,薛黛西不再拉開新啤酒,說:“你明天就能離開這裏。你打人是為了救,我也找人放你出來。”
“是你口中的未婚夫嗎?我最後想知道,你拿的是美之國的護照怎麼還要偷渡過來呢?”分不清場面的林猛拉開一聽啤酒
(本章未完,請翻頁)
遞給薛黛西。
“這還講不出再見了。”薛黛西真的無語死了,接過啤酒喝了,說:“我們也算生死之交。就和你說說我和安東尼的故事。”
“我考葡語證書的時候,聊天軟件上認識了一個帥哥。昨天聯繫他才知道是一家連鎖超市的老闆,年輕未婚哦,在西巴國還挺有能量。”薛黛西略帶驕傲,女人果然還是只看顏值。同時為了證明自己並不膚淺,繼續說:“而且我們也有共同愛好,世界第一運動足球啊,來這裏看一場南美俱樂部的火爆決賽,票都幫我買好了。”
林猛心裏突然一咯噔,為薛黛西隱隱不安:“自認的未婚夫,原來是私定終身。”
如果只是單純的你有酒我有故事,人與人相處就簡單多了。
“我的過去也不是什麼國家機密。”林猛也講起自己來西巴國的目的,“當兵執行任務受了重傷失去了特種兵的資格。”
“能讓這麼猛的男人受重傷該是為國家執行什麼樣任務啊?”薛黛西憐惜的看着林猛,說:“你真的不是編故事故意氣我的?”林猛的愛情故事讓薛黛西相形見絀。薛黛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你女朋友什麼學歷啊?學醫在美之國很難的,她年齡比你大?”
“斯坦福醫學院。”
薛黛西看林猛的眼神變得複雜,林猛僅僅是對其他女人不善言談。他的心有所屬海誓山盟包含了甜言蜜語才對。
我是來救你的,僅僅是因為你。看到朱麗娜的皮卡車匆匆離去。年輕蛇頭終於用對了一次臉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