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邊檢站
走出這片熱帶雨林邊緣,就是一個伐木場,朱莉娜將眾人交給一個年輕蛇頭。等到傍晚,眾人搭伐木工人的末班車入境。
年輕蛇頭告訴眾人,邊境邊檢很久沒見過偷渡者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他說自己從小就隨父母移民西巴國生活,在這裏有許多朋友,大家待會看他的臉色行事。
年輕蛇頭塞了一筆錢給班車司機。胖大叔說:“小兄弟,最好也要給領班的工人一筆錢,不然可能會栽。”年輕蛇頭不聽勸,斜了胖大叔一眼。胖大叔還想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年輕蛇頭覺得丟了面子,臉黑下來。胖大叔也不說什麼了。
班車開到邊境,眾人伏低身子不讓安檢看到。安檢和司機寒暄,互相過於熟絡便放行了。班車剛啟動,領班工頭大聲咳嗽,朝安檢使臉色。安檢叫停司機,上來檢查,把炎黃人都叫下車。眾人還想裝聽不懂葡語磨嘰一陣,年輕蛇頭額頭直冒汗,臉都白了,還想讓司機求情。司機哪管你,安檢槍都拿出來了。
眾人無語埋怨:“這就是看你臉色行事?一陣黑一陣白的……”
年輕蛇頭有正規身份綠本被放行。薛黛西儘力做點解釋,安檢見她倩麗,只是對她態度好點,單是沒有簽證這一點就足夠扣押眾人了。眾人明白安檢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不便在人多的地方敲竹杠,要拉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慢慢薅。
安檢用拉犯人的鐵牢籠車當下馬威將眾人帶走。年輕蛇頭綠着臉追,將放護照的小包塞給林猛,然後停在路上喘氣打電話。
安檢將牢車開進一座邊檢站,與邊檢人員互相嬉笑一會就開走了。眾人問薛黛西聽出什麼狀況。“還能有什麼,難得來一車羊宰唄。而且一個個嘴巴也不幹凈!”
邊檢們咧嘴笑,看着五人像看一群待宰的豬羊。一個黑肥黑肥的男邊檢和一個大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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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的女邊檢把眾人帶進一個沒有攝像頭的房間。
兩個邊檢將眾人的背包翻了個底朝天,都是換洗衣物和梳洗用品,知道貨幣和值錢的物品都隨身攜帶,他們朝眾人做了個手勢。外賣小哥問:“這頭肥豬和那隻乳豬為什麼一直朝我們比心?”眼鏡妹白了他一眼:“拇指和食指交叉一下是比心,一直搓是向我們要錢!”
人離鄉賤,出門在外只好破財消災。薛黛西出馬商量價錢,討價還價,最後放狠說不接受就遣返我們,然後我們報警、向邊檢上級投訴、找記者曝光。
兩個邊檢見狀也只好妥協。眾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平攤給錢,正要離開。黑肥的男邊檢眯着色色的小眼睛,裝着紳士的要替兩個女孩開門,一隻手掌卻不老實的搭上眼鏡妹肩膀。眼睛妹“啊”的大叫一聲。薛黛西轉身,看到另一隻咸濕手就要樓上自己的腰,來不及閃躲。
林猛的手緊緊的攥住黑肥男邊檢的手腕,惡狠狠的盯着他:“不要碰我們炎黃人!”黑肥男邊檢無法掙脫,疼得彎腰跪在地上,褲子後面撐破一個大洞。大凶女邊檢大叫着要衝過來解救,被胖大叔和外賣小哥攔住,推了一把。大凶女邊檢吹響哨子,將邊檢人員全叫了進來。
十幾個邊檢衝上來擒拿。
眾人知道林猛有本事,可不曾想到居然如此勇猛,不知是炎黃國哪只部隊的部將。
林猛瞧準時機,雙腿微屈,向上扛起一個邊檢扔出去壓倒一片,朝眾人叫道:“你們先出了這間屋子!”眾人會意往外走。林猛一個過肩摔一記左右組合勾拳打倒兩個追上來的邊檢,保護眾人到了室外。
室外邊檢站來往的人多,圍觀中已經有人拿起手機拍照錄像。有幾個邊檢忌憚不再衝上來。還有三個惱羞成怒的邊檢不計後果的拿着電棍衝上來。林猛伏低閃過電棍,一拳打中小肚,再一個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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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解決兩個,舉高背包防住一記電棍,再一腿斷子絕孫。
林猛拳快而狠,打倒的邊檢基本再也站不起來。外賣小哥和胖大叔跟在後面就是補刀,讓倒在地上的邊檢徹底失去抵抗的勇氣。而薛黛西和眼鏡妹就是與女邊檢撓臉抓頭髮,一對一竟也不落下風。
林猛衝到邊檢大門的安保室,飛身一腳一肘,制服兩個剛衝出門正要拔槍的憲兵。
已經有人報警,眾人剛跑出邊檢站門口,就被警車追上警察持槍包圍。
林猛畢竟有所顧忌,沒有把憲兵的槍奪下來。
五個人抱頭蹲下,面面相覷。披頭散髮臉有撓痕衣裳破的薛黛西捂住臉。倒霉到了深處,突然一起無奈的苦笑起來,外賣小哥說:“沒想到我們五個人緣分這麼深啊,監獄都要一起蹲。”
眾人放棄抵抗,被警察帶進警察局。因為林猛打人被單獨關在一間囚室。警察檢查到薛黛西美之國的護照,和她說了長時間的話。警察沒有為難眾人,按規章制度辦事,通知各自已經在西巴國的親戚來保釋,至於能不能留在西巴國,就要去請律師處理。
第二天傍晚,林猛在囚室分別聽到外賣小哥胖大叔眼鏡妹隔着老遠大喊幾聲與自己告別。林猛怕再生枝節便沒有回應,半晌也沒有聽到薛黛西的聲音,心想大小姐就是矜持。
沒有人會來保釋林猛。林猛來西巴國要找一個人,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他環顧這間囚室,想辦法逃脫。此時牢門開了,林猛正要出手放倒看守警察,卻看到薛黛西走進來。
失去一次逃脫機會,又因為薛黛西在,有了顧忌不敢大開拳腳,林猛沒有好臉色的看着薛黛西:“你怎麼還不走?”
薛黛西拋掉之前的狼狽,還化了淡妝。她將手裏的快餐袋遞給林猛,說:“我未婚夫會來接我。要不要順帶接你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