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趙蘭麝心裏一陣無語,這人有病吧!?怎麼就執着上這個了呢,我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屈服呢真是的。
“gun滾。”趙蘭麝白了他一眼說道。
裴稷倒是沒料到趙蘭麝的這番舉動,畢竟京中貴女們,哪有一口一個滾字的,愣了一下,說道:“哪有郡主是你這樣的。”
“你之前沒見過本郡主這樣的郡主那是你見識短淺,現在不是見到了嗎?”趙蘭麝懟道。
“若大雍的公主郡主皆同你一般,大雍怕是早就被吵翻了天。”裴稷眸中藏着星星笑意說道。
“算了,我不和笨蛋吵架。”趙蘭麝氣惱似的把頭向右一撇,哼了一聲,有有推了推一旁的正搖着摺扇的耶律祈,低聲問道:“阿祈可知精武堂的試煉是什麼?”
“還是小爺告訴你吧,精武堂的試煉一般分為兩種文試和武試。”裴稷突然接過話說道。
文試…?為什麼武學堂也有文試?趙蘭麝有些不解的想道,再說了裴稷這人Emmmmmm,果然臭屁小孩還是臭屁小孩,口嫌體正直,趙蘭麝略帶疑問的看了裴稷一眼。
裴稷轉頭對上趙蘭麝的眼神,笑道:“小屁孩兒,你是不是在奇怪為什麼精武堂還有文試。”
“嗯,說說?”趙蘭麝問道,清澈的眼眸里無一絲雜質,對上裴稷那雙如長夜般漆黑的眸子,莫名有點兒奇異。
“文試呢就是說奇門遁甲,排兵佈陣;武試的話自然是說基本功,體能以及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抓、鎲、棍、槊、棒、拐、流星錘等兵器,最起碼得擅長一個,並通過考核。”裴稷看着趙蘭麝說道。
“那文試和武試都要通過才能進精武堂嗎?”趙蘭麝反問道。畢竟對於文試來說趙蘭麝的把握更高一點兒。
趙蘭麝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也琢磨了着看了些諸如《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之類的兵書,在加上是現代人想法也更為現代,和歷史書上講過部分近現代當時抗日戰爭的打法,問題應該不大。
可若是武試……基本功和體能到時還過得去,只是這十八般武藝,Emmmmmm趙蘭麝穿越來的時候,只是覺得武俠劇里的主人公們耍劍很帥,也就主修了劍術,但又因為年紀小力量不太足,也就一般,至於別的武器……更是一塌糊塗。
“嗯……”裴稷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不知道。我們男子的話是文試和武試二選一,只要通過了一個便可進入……”又上下打量了趙蘭麝一下,說道:“至於你…我不知道了。”說完又無辜的搖了搖頭。
趙蘭麝的眼眸又彎成了一個小月牙似的,心想着那這回進精武堂有門兒了,又有點兒好奇的問道:“那你呢?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呢?”
“小爺我當然是武試進來的了,小爺剛那槍耍的那麼帥,看不出來嗎?”裴稷抬頭向上看看,有些驕傲的說道。
“嗯……確實—”趙蘭麝故意拉長聲調慢慢的說道。
“是吧,小爺也這麼覺得。”裴稷還沒等趙蘭麝說完,便接過話茬說道。
“確實看不出來。”趙蘭麝慢慢的接著說道,並一邊觀察者裴稷的表情。
只見裴稷的笑容一時間凝固在了臉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於是嘲諷着說道:“沒事兒,小屁孩兒就你三腳貓的功夫武試也是過不了的。”
“煩死了你,不和你說話了。”趙蘭麝本就為此擔心,再加上裴稷此時的火上澆油,一時之間就火了起來。
“城陽還請問先生,如何才能有機會進入精武堂?”趙蘭麝一轉頭便笑意盈盈的對着那位先生說。畢竟嘛,既然有求於人那麼態度當然要好好的啦,這點道理趙蘭麝還是懂的。
“本朝還未有此先例,還請郡主容臣稟告陛下再做定奪。”那男人作揖回答道。
“那還有勞先生了,城陽今日既然來了,還請先生通融,讓城陽在這兒看看。”趙蘭麝還禮后,便隨意坐在了一旁的石階上。
“這……這,好吧,臣今日便破一次例,那還請郡主便坐在一旁,不要打擾到學員們訓練。”那人目光落到了趙蘭麝身上打量了一會兒,接著說道。
其實自本朝女子不入武堂雖未寫入本朝律法,但卻已然是公認的事實。他之所以答應讓這個城陽郡主坐在這兒看着這群學生訓練,也是想讓這姑娘知難而退。
趙蘭麝便坐在石階上百無聊賴的看着他們跟着那位先生練武,只是耶律祈似乎總是跟不上大家都步調,無論是用劍還是槍都有種扎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感覺,倒是裴稷槍法如同潛龍出淵劍法則似長虹貫日。
那…耶律祈可能是文試進來的了?趙蘭麝捧着臉眼珠滴溜溜的轉着看着比武台中央二人交手,裴稷重攻,槍法如同疾風驟雨般落下,耶律祈重守,常常一個側身便躲過了裴稷的槍……
不過很明顯的是裴稷有一個弱點,就是過於依靠技巧和力量。但是耶律祈呢又因為技巧和力量太弱,也打不到裴稷。
看了許久,這倆人倒也是不分上下,不過周圍的不少公子們倒是喝起了倒彩。
“他怎麼還沒被裴稷打下台來?”
“他怎麼一直都在躲,這有什麼用?”
“膽小鬼,上了戰場便只會躲有什麼用?”
“徐兄,你這話可不對了。他耶律祈本就非我朝之人,懦弱便懦弱吧,總比為他國培養出一個驍勇善戰的將才來的好。”一位雲縹色衣衫的公子說道。
“也罷,畢竟若是戰場見面也只能是敵人,倒不如不見。”那位被稱作徐兄的人淡淡的接了一句。
大抵是消耗的體力太多了,耶律祈的躲閃速度肉眼可見的減慢了,反觀裴稷一柄銀槍在他手中如果女子手中的針線一般靈活點刺向耶律祈,雖說相較起初,速度着實慢了下來,不過相比耶律祈躲閃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長槍擊破長空,穩穩的落在耶律祈喉管之前,只聽裴稷笑言道:“你輸了。”
耶律祈到沒什麼太大反應,彷彿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依照往常做了個揖又說道:“是我技不如人,還望裴少爺海涵。”
“今日的魁首便是裴稷了。那今日便到此為止吧。”那位先生說道,接着又朝趙蘭麝問道:“不知如此郡主可還有入我精武堂的想法?”
餘下眾多人皆散去了,其實他們心裏十分清楚,哪只今日,不管是昨日還是前十日哪怕前一個月,甚至應該說是自從裴稷來了精武堂,便幾乎日日的魁首都是他了。
“入,為何不入?學武本就辛苦,先生又如此認真嚴格的要求,想來學生自然不會差,那蘭麝又豈能錯過如此的一位良師。”趙蘭麝應道。
畢竟嘛,管他現代人還是古代人,總之誰不愛聽別人拍自己馬屁啊,趙蘭麝也正是拿捏了這一點,便不斷的吹着這位先生的彩虹屁。
“那還容臣明日稟告陛下之後,在做打算。”那先生大抵是被趙蘭麝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小麥色的皮膚上竟透出了些粉紅。
“好,那勞煩先生。城陽也會讓阿兄明日進宮時同陛下說說看,自然不會為難先生。”趙蘭麝行了個禮后,接著說道:“如今天色已晚,那城陽便儘早回府了,還望先生海涵。”
趙蘭麝抬眼望望天空,遠處的晚霞已漸漸褪去羞紅了的臉,隨之被掛上天幕的,是一片深藍色的大海,海洋里星星飄蕩,明月如同一大課夜明珠一般懸挂在天幕之上。
“臣恭送郡主。”那人說道。
“喂,小屁孩兒。”裴稷跑着追上趙蘭麝時,趙蘭麝不過放從精武堂走出去不過二十米,他輕輕拍了拍那女孩兒的肩問道:“今日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我說了啊,我阿兄告訴我這裏有校場呢…只不過一般女子都不能進來,不過呢,我就是要試試,女子也可以同你們一樣吃苦,一樣厲害。”趙蘭麝說道。
其實現代的趙蘭麝也不是一個女權主義者,只是大抵這個時代女性的權利實在是太差勁了,作為一個現代的女性,當然要幫助他們樹立起一個正確且完整的意識觀。
“就你…?這小身板連小爺三拳都接不住,至於體術嘛還不及小爺五分之一。”裴稷有些嘲諷意味的說道。
“你這人……能不能盼我一點兒好?!我明明還算是女子裏能打的好不好。”趙蘭麝有些無語的白了裴稷一眼后說道。
“是是是,女子中能打的城陽郡主可是連一屆平民百姓還打不過呢。”正巧路過宮殿,裴稷腦子一轉不知又想出了什麼,調侃着說道。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我那不是打不過好嘛?我只是力氣不如他而已,如果我的力氣比他大的話,他肯定早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