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師傅坑徒弟,噩耗連連
天醫山,海拔4000多米。
此山環境優美,資源豐富,尤其盛產各種中藥材。從山腳到山頂,分佈着華夏的各種中藥材,堪稱是中藥材寶庫。
只是這一點,便養活了山下不知道多少採葯人。
不過,說起這名字的由來,他們卻並不了解,甚至覺得該叫中藥山之類的名字更為貼切。
但是,修行中人卻是知道,這是因為山上有着天醫門,所以這座山才會被叫做天醫山。
這座山不但物產豐富,而且充滿了靈氣,是個修行的好去處。
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千百年來,這裏都只有天醫門一個門派,沒有其他修士過來開宗立派。
似乎,這已經變成了約定俗成的一件事情。
坐落在天醫山這麼好的地方,按理說,天醫門應該是那種超級大的門派才對,門徒無數。
實際上,整個天醫門現在就只剩下兩人。
醉道人說到這裏,頗有些感慨,對着蕭爻說道,“想當年,我們天醫門也是大門派,只是如今沒落了而已。”
蕭爻掃了掃醉道人身後那幾間破茅屋,“師傅,就算沒落了起碼也會有斷壁殘垣吧,我們這裏連塊碎磚頭都沒有,怎麼看都不像是大門派啊。”
醉道人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一下子被打斷,當即瞪了蕭爻一眼,“我說是就是。”
蕭爻只能無奈點頭,“好吧,師傅你說的都對。不過,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事?我今天的修行都還沒有完成呢。”
要是有時間,他倒不介意聽師傅傷春悲秋地吹牛。
醉道人抬眼遠眺,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都給映成了金黃色,一時間多了幾分神聖的意味。
他嘆了一聲,轉頭看向蕭爻,“當然不是,接下來我準備閉死關了。”
蕭爻心裏咯噔了一下,看向師傅,“你不是開玩笑吧?”
見師傅面無表情,他頓覺不妙,“不是,師傅你還這麼年輕,閉什麼死關啊?”
醉道人坦然道,“人的生死都是註定的,我的死期將至,只能閉死關拼一把了。要是能再進一步,或許還能活個幾十年吧。”
要是失敗,那就。
蕭爻眼神黯淡,“那徒兒能做些什麼?”
醉道人笑着搖了搖頭,“閉死關是我的事,只能靠我自己,你幫不了我的。”
他的語氣一轉,“我今天就準備開始了,如果三天之後,我還不出現的話,那便說明失敗了。”
蕭爻急了,“就三天嗎?師傅你氣色這麼好,怎麼可能?”
醉道人長舒一口氣,“沒辦法,年輕時候根基被打傷了,一直沒有恢復。這三天是我最後的機會了,就算不閉死關,時間一到,我還是得死。”
蕭爻低垂着頭,緊抿着嘴唇,不說話了。
醉道人接著說道,“這是我和你說的第一件事,這第二件事嘛,上一年我給你看的那些秘籍,是我從各個門派搶回來的。之前有我在,他們不敢找你麻煩。要是他們知道我死了的話,”
蕭爻當即瞪大眼睛看着師傅,然後“啪”地一下跪了,“師傅,我求你別死啊。”
醉道人拍了拍蕭爻的肩膀,“我能體諒你的心情,為師其實也很捨不得你。”
蕭爻無語道,“那堆秘籍我看了一年才看完,裏面包含山醫命相卜五術,至於牽涉到多少門派,我都不敢想。這他們要是找我報仇,那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把我淹死了。師傅,你這是臨死之前還得坑徒弟一把啊。”
醉道人訕訕地收回手,“你師傅我不是一定會死的,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好?”
不過,這事確實是他坑了蕭爻。
他只能解釋道,“你是知道的,我們天醫門只修祝由術,別的並不擅長。所以,想學其它東西,只能從其它門派借。想當年,你師傅我也是這樣過來的。”
蕭爻驚訝地看着師傅,“師祖也是臨死前坑了你一把,然後師傅你硬是從那些門派中殺出一條血路,然後活下來了?”
醉道人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那倒沒有,師祖十分長壽,等我修鍊有成之後才仙去。”
蕭爻當即拉着臉,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醉道人趕緊又說道,“不過你放心,師傅怎麼會坑你呢?我已經幫你想好辦法了。”
蕭爻立刻看向了醉道人,但是很快又露出了懷疑的目光。
沒辦法,他這師傅太不靠譜了。
醉道人沒敢直視蕭爻,只是說道,“臨江李家有個女孩叫做李逸舒,年紀和你相仿。而且,李家家大業大,很有勢力。你到時候入贅李家,就算他們找上門來,也不敢對你太過分的。”
蕭爻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好了,“所以,你這辦法就是讓我去當贅婿?”
醉道人輕咳兩聲,“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個贅婿有什麼關係?而且,那李逸舒長得漂亮,妥妥的白富美,你絕對不吃虧。”
蕭爻嘴角抽搐了兩下,“師傅,我可是天醫門人。我們天醫門曾經可是大門派,現在我去當贅婿,那怕是以後各門派的人知道了會笑死。都不用他們報仇,我現在自殺得了,還能留個好名聲。”
醉道人氣得給了蕭爻腦袋一巴掌,“說什麼胡話呢?”
見蕭爻一臉不忿,他又說道,“你想啊,以你的條件,以後想娶妻生子多難啊,現在白給你一個白富美老婆,你還在這嫌棄?”
蕭爻撇了撇嘴,“想找老婆還不容易?”
醉道人恨鐵不成鋼道,“容易?你有房子嗎?你有車子嗎?你有百萬存款嗎?就算你都有,你能娶到白富美嗎?”
蕭爻撓了撓頭,“沒有。”
醉道人拍了下手掌,“那不就得了?師傅不會坑你的,你安心去李家當贅婿吧。”
蕭爻被說動,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猛地意識到什麼,又轉過頭來,“等會,那什麼李逸舒,不會是師傅你的孫女吧?”
醉道人冷哼一聲,“不是。”
隨着他走遠,又飄來一句,“只不過,她奶奶是我的舊相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