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日總是容易擦出火花
天氣炎熱時,人們往往是浮躁的。
莽子看着自己屁股上的紅腫,只覺得心情浮躁,但又無可奈何,不敢怒也不敢言。
這幾日莽子都沒出門,朋友來找時也是不見。沒別的,夫妻倆打太狠了,下不來床,莽子覺着這模樣沒臉見人。
日常還得遭受老爹的嘲笑和老媽時不時的美食誘惑。
這一日,莽子終於能下床了。正好遇到瘦小少年來尋。二人便相約去河邊涼快,臨走前父母千叮萬囑小心落水。
“唉,莽子你這幾天隔床上舒服不?哈哈哈”
莽子詫異的了一眼少年說到:“是啊,真舒服啊,我就應該把你也供出來,我倆一起挨揍”
“啊?什麼?”少年有些發懵,“你不是因為跟你爸討要過去的勞動成果挨打的嗎?”
“?啥,是鞋子掉了被那幫子人找了上來,挨了一頓打”,“不對啊,你的意思是,我去找我爹要成果還會挨揍?不是多勞者多得嗎?”
咳咳,望着莽子疑惑的神情少年只能搪塞過去。
“好了好了,我們快去河邊吧,這破天氣,老天爺是上火了?”
莽子也跟着附和一句,這炎熱的天氣,誰不得罵上幾句。冬季也是如此,夏季盼冬,冬季盼夏。
兩人慢悠悠的走向林子中間的河道,每年炎夏都少不了來一趟,各種小路岔道早已熟記於心,一路上兩人看到不少被踩成兩節的樹枝,數量多的不尋常,他們也就加快了腳步,生怕好位置被搶了。
緊趕慢趕終於到了河邊,然後剛走出小道,脖子上就抵了一把刀,鋒利的刀刃讓二人下意識向後退去。
才退幾步,背後也抵上一把刀,反射的光亮告訴二人,這把刀是要命的。
“你,你們要幹什麼!?”少年終於是頂着壓力問出了口。
“你們,是何人?”一位侍衛模樣的男人問到,說話間刀刃向前了一分,只需輕輕一劃,人頭就會落地。
“我們是附近農戶的孩子!你們可以去查!”少年壯着膽子吼道。
“你們,叫什麼名字?”此時河邊傳來一陣女聲,僅僅是聲音便帶着一絲寒意。
“我叫歲時!”隨後又指着莽子說到:“他叫牛莽!”少年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但又帶着堅定。
河邊的聲音沉默了片刻,隨後道:“嗯,是有這兩人,放了吧”
眾侍衛聞言將刀收了回去,讓出道來,歲時趕忙拉着莽子跑出了林子。
莽子此時還是有些懵,從死亡邊緣到相安無事的轉變讓他有些轉不過彎。
歲時直接癱坐在地上,方才的事已經讓他腿軟了。莽子也順勢坐下休息。
啪,歲時一巴掌拍在莽子腦袋上。“你特么是不是呆,杵着不說話等死呢?”
莽子挨了巴掌也不出聲,就那麼杵着。“那些是啥人啊,咋這麼凶…”
“不知道,應該是某家達官貴人路過,被我撞到了。”歲時停頓一會又道:“莽子你記好了,以後遇到躲遠點,說不準就遇到殺人不眨眼的”
莽子半懵半懂的點點頭,“哎,你說那些人是不是很勤勞啊”
“?”歲時眉頭緊鎖搞不清楚莽子的話。
“不是多勞者多得嗎?”
噗,歲時單手扶額,莽子貌似已經把這句話刻進骨子裏了。
“不,多勞多得要建立在同等的情況下,我們十年耕作還不如他們一天收的禮金多。”歲時對莽子解釋到。
歲時這一解釋,反而讓莽子更懵了,只能傻傻的點頭。
莽子平常都以歲時為中心,歲時的思想與同齡人相比超出太多,就像莽子的身形一樣。
歲時本不是安生村的人,五歲的歲時孤身一人流浪,來到安生村,老村長見他可憐為他找了塊空地蓋了個茅草屋。莽子家也出了力,歲時就這麼定居下來了。
初來安生村的歲時並不招人待見,雖然人人都說生活一成不變很無聊,但誰又都不願意圈子裏在擠一個人。
因為莽子家幫了忙的緣故,歲時和莽子被湊合著玩在一起。歲時本身是個冷漠麻木的人,這些年逐漸被莽子帶歪了。
兩人原地休息了一會就打算離去,換個地方避暑。短時間內這林中河邊是不能來了。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着。
“哎,你有沒有感覺那個女人講話冷不丁的”莽子說完還形象的抖了抖身子。
“確實,冷不丁的,跟個冰塊一樣”歲時嘴上是這麼說,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的。
“嘿嘿,要是我也這樣就好了,就不用去乘涼了,自己呼口氣就冷快了。”莽子傻笑說著,一臉興奮,似乎在想着自己要是有這能力會怎樣。
歲時見狀也只能笑着搖頭,隨後又給了莽子一巴掌。
“行了行了,別瞎想了,看你那傻樣”
莽子撓撓頭傻笑着回應。隨後趁歲時不注意,還了一巴掌,撒丫子就跑。
歲時罵罵咧咧的追了上去,哪還有剛才冷靜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