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戰士與法師
“隊長！”艾倫拿着一個爐灶沒好氣地走向龔磊，龔磊看到他手上的東西一拍腦袋，“我，我忘了填充燃料了。”
跟着走過來的瓊娜聽到龔磊的話，本來面若冰霜的她此刻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沮喪：“沒飯吃了...”後來又氣呼呼地盯着龔磊。龔磊嚇得連忙解釋：“上次來到野外距離現在好幾個月呢，真的忘記了，我現在就去找柴燒。”
過了一會，虎也走了回來，卻是看到幾人圍在一堆柴火邊犯愁。
“這是隊長你的錯，你就用你的煙自帶的微型打火器生火吧！”
“打火器就那麼一點火苗，這要廢掉不知道我多少的煙呢，肯定堅持不到野訓完...”龔磊一臉懇求地看向艾倫又瞥了眼他的機械台。
看到了隊長的目光，艾倫氣的跳了起來：“上次若不是一定需要火來完成任務這才拆了我的機械台讓他超負荷生的火，害得我修了一月，我寧願不吃飯也不要再拆了！”
而聽到“不吃飯”三個字，瓊斯兄妹卻是急了，瞪着龔磊手中的煙。隊長被艾倫罵了后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低下頭拆起了他心愛的煙。
“啊，沒帶生火器嗎？”虎一臉平淡地伸出手掌，掌心對着地上的柴火，隨後空氣中一股肉眼可見的紅色熾熱能量匯聚，柴火旺盛地燃燒了起來照亮了四周，這是虎與生俱來的能力，從他記事起他就經常自己和周圍的元素能量“玩”。
當火焰升起時，圍在火堆旁的五人統一了表情，瞪大的眼珠彷彿能夠掉出眼眶中一般，嘴巴更是張大到能夠塞下一整個早起鴨的蛋，龔磊手中正在拆微型打火器的煙都直接掉到了地上，被燃燒的火焰點燃，龔磊撿起那根點燃的煙嘴角不停抽動，他把它放入了嘴裏默默抽了起來，一言不發。
而別人則是炸開了鍋：“我的法皇榆木法杖哦！肖勞虎你竟然是個魔法師？！”艾倫彷彿被雷劈中一般驚在原地，還說了一句不知所謂的感嘆句。
瓊娜則是將手指伸向燃燒的火焰，感受着皮膚上傳來的溫度：“燙。”哥哥瓊斯將她的手趕緊抓回來用嘴吹她的手指。妹妹一臉嫌棄地抽回了手嘀咕道：“真的是魔法...”
喬治則是似乎想到了剛才龔磊和他的談話，伸出手用力捏了捏虎孩童般的胳膊，嚇得虎掙開連退好幾步。
“我不是魔法師啊，我只是將空氣中對應的火元素能量聚集起來了而已。”虎揉了揉被捏紅的胳膊。
“五階法師......我的天啊。”艾倫的腿一軟，坐在了地上。虎則是不曉得他所說的五階法師是什麼，戰士與法師的實力階段劃分是在菲亞和父親那裏提問了也不會回答的那種問題。
這下連龔磊都不淡定了，顯然他很明顯也不知道“五階法師”所指什麼。
“你們就只知道戰士的實力階段，因為你們的戰鬥方式其實都是戰士，人族9成的人都是戰士，因為人族沒有多少人擁有魔法天賦。而別族其實很多都天生擁有魔法天賦，比如精靈族比如一些妖族，他們都可以將自己的能量通過詠唱、符文、陣圖轉化為別的存在方式。而法師也有階段劃分的：
一階代表可以感受到四周遊離的能量。
二階代表可以知曉自己適應的能量屬性。
三階代表可以將自己適應的能量屬性通過渠道釋放出來。
四階代表可以將自己的能量轉換屬性。
五階代表可以一定程度調控自然能量。
六階代表可以吸收四周自然能量為己用。
六階以上我也不清楚，好像只有強者才能體會到，這些都是目前公開的劃分。而人族法師則是指至少達到第三階的人，能夠到達四階並且掌握很多種能量屬性就已經是一個普通人族城市魔法師協會副會長那種級別的了。戰士大多數通過鍛煉就能夠可以達到魔法師一階的要求，經過一些天賦或者奇遇便可以達到二階，因為研究表明戰士的第三階完全掌握自身精神的時候和此時的狀態異曲同工，就比如老黑你說你小時候未經訓練就可以在水裏隨意遊了，而現在你可以感覺到水的流動軌跡使得你在水中比別的同階戰士要適應水戰的多，就代表你天生屬性便是和水有關，如果說你在陸地上也和隊長一樣實力，那麼你在水裏絕對可以打贏隊長。或者瓊娜你說你吃了一個明暗果后你就可以在黑暗中感受到別人在攪動黑暗，從而定位他的位置這也是法師第二階的程度。”
“哎哎，那我還小時候力氣比別人大很多呢。”龔磊打斷了艾倫，他很不爽用他來舉例子。
艾倫白了他一眼：“力氣大跟自然能量有什麼關係，頂多就是戰士的天賦，力氣大又不能生火。”被吐槽的龔磊擠眉弄眼，被鄙視了。
“肖勞虎剛才沒有用任何魔法釋放渠道便可以將自然中的火元素能量聚集，就是第五階，就算他沒有學過任何法陣啊符文啊什麼的，他只要想學，就一定能施術成功。”
此時虎在想如果將他因為體質原因，其實是第六階的事情跟他們說會不會被當成怪物，而看到他們驚訝到討論個不停的樣子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低調一點好，不過虎則還有些好奇：“艾倫你不會魔法嗎？”
“他要是會魔法就不會被他家族趕出來了。”老黑打趣道。
“什麼叫不會魔法，是不想學習魔法！我是有天賦的！只是更加喜歡機械科技而已！”艾倫氣的跳腳。
提出這個問題的我為了幫艾倫掩飾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那戰士的實力階段怎麼劃分的呢？”
龔磊歪過頭看向虎：“你不知道嗎？”
“我父親沒有教過我，以前一直被關在家中，學校也沒去過。”
第八小隊的眾人其實是知道肖勞虎是華夏城的冒險者工會副會長的兒子，之前先遣軍負責人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他們也可以理解這麼一個大人物的兒子，在這個不是很太平的時代是不可以到處亂跑的，所以對虎不知道這類似於常識的知識並不感到意外，只是對虎的單調的童年有一些些同情。
“額，戰士的話沒有那麼複雜，
第一階就是激發自己的本能
第二階是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
第三階是完全掌控自己的精神
第四階是突破自己的極限
第五階是凝鍊鬥氣
第六階是釋放鬥氣
這些和魔法師一樣已經公開的劃分，第七階我倒見到過，我們華夏軍戰士長就是位七階戰士，我曾經看到他一刀劈裂了空間把一位想要逃跑的外宇宙15帝柱的洞族從空間中拽了出來，可能和空間有關吧。魔法師我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戰士我倒是可以給你講一講。第一階是你可以自由進入一個狀態，進入這個狀態時，你會感覺到做什麼事都非常熟練，戰鬥的時候也不用刻意去思考身體自然反應出平時鍛煉時做出的正確動作，就像你本來就會戰鬥一般。第二階解釋起來比較複雜，你看，我只握拳”龔磊握拳后將自己粗壯的小臂展現給虎，堅硬的肌肉不斷隆起放鬆反反覆復，虎沒有看出什麼端倪，見他沒有明白，“這是我不進入第二階段的狀態用同樣的力，你再看有什麼區別。”龔磊的手臂雖然剛才也是肌肉隆起，卻和現在完全不同。現在龔磊握拳后，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小臂肌肉沒有剛才緊張而且上臂也被帶動了一些肌肉隆起，而剛纔則是他小臂的肌肉感覺像是完全用力而且上臂沒有借力給小臂。虎恍然大悟。
“完全掌控自己身體后，可以讓自己的每一分力量都能完美掌握，我用力握時，小臂的力量本身已經足夠，但是因為沒有掌握如何完全使用每一分力所以會借用別的地方的力達到我想要的效果，而第二階以後就不會這樣。用你的例子來說的話，就是你爬山力竭的時候難道是真的全身力竭了嗎，其實只是你的手臂力竭了，如果你是第二階，就可以讓自己手臂即將沒力的時候用腿或者核心的力量代替你的手臂所需力量。這樣在戰鬥中無論是力量的消耗，還是力量的爆發都能做到最好。”
“第三階完全掌握自己的精神，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有很多奇妙的作用，比較明顯的是想事情的時候更加專註了，而且別人難以影響到你，而且可以進入一種大腦放空一切的狀態，這個狀態下會很快消除精神上的疲憊。當你掌握了第二、第三階這兩個階段，會讓你的進入第一階的持續時間大大延長。”
“第四階突破自己的極限，就是字面意思，具體的樣子，你來，”龔磊四周環顧，看到了一塊直徑七八米的巨岩，他脫下了上衣，半蹲下去試圖將其舉起來，用盡全力，巨岩卻是紋絲不動。他再次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此時他的皮膚開始泛紅，身上的血管隆起彷彿要爆裂一般，原本只是看起來健壯無比的肌肉變得虯結，隨着龔磊一聲怒吼那原本一絲不動的巨石竟然被搬了起來，挪了幾步又放了下去。待放下那塊巨石時，隊長的身體又漸漸回復原樣，此時的他汗流浹背，氣喘如牛，站着休息了一會撿起了地上的衣服搭在肩上：“看到了嗎，就是這樣。”目睹這一切的虎看着眼前那塊巨岩，呆立當場。
龔磊路過虎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向火堆處走去，身後傳來眾人的笑聲。
“哈哈哈，讓他消化消化吧。趕緊做飯，md累死了。”
“菲亞這個騙子！”呆了一會的虎莫名其妙地生氣起來因為他想到菲亞說過的一句話：“雖然頂級強者人族並不遜色於別族，但是造物主是公平的，當族群數量多的優勢過於龐大時，一定也有一定的缺陷，比如大多人族戰士的身體素質遠不如其他那些靠身體戰鬥的強大種族。”
面色陰沉地回到火堆旁，虎看向等待着鍋中的晚飯做好的隊長說道：“進入到第四階除了會透支體力以外還有什麼副作用嗎？”
龔磊略微思考了一下：“短時間沒有什麼別的副作用，相當於一次徹底的鍛煉，甚至還會因為達到過那種狀態會更加強壯。長時間的話我自己沒有嘗試過，我最多也就只能堅持七八秒，聽說體力透支幹後會透支生命力，到最後會爆體或者衰弱致死。”
“那麼第五階呢？”
“第五階凝鍊鬥氣，鬥氣是一種戰士自身力量的凝聚，凝練出鬥氣時，鬥氣會儲存在體內，需要時覆蓋在體表。覆蓋的地方相當於穿上了一層堅固的鎧甲，攻擊的時候鬥氣也能對別人造成更大的傷害，還可以攻擊靈體或者防禦精神攻擊。具體凝鍊方法我也不知道，這算是戰士中的秘密了，聽說是因為需要一定的天賦，否則會給身體帶來不小的損傷，但是我知道先遣軍會給基地長或以上的人提供教學，這基本上是我們這些平凡出身的戰士學會鬥氣的唯一途徑了。我加入先遣軍大部分原因是想要上陣殺敵保護內宇宙，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學會凝練鬥氣。第六階釋放鬥氣你參考那個先遣軍募兵負責人就好了，他吼的那一聲就是鬥氣釋放的表現。”
“不是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先遣軍津貼高且穩定可以攢錢娶漂亮媳婦嗎？”老黑笑着說道，隊長齜牙咧嘴地捏着骨節就靠向他。
“要打的話晚飯就會被虎和瓊斯瓊娜全吃掉了。”艾倫端着一口鍋走過來，裏面是燉的魚湯，瓊斯瓊娜則是拎着一頭烤熟的無毛豬口水直流。
晚飯瓊斯瓊娜依舊兇殘，而虎卻是很克制，本來他也不需要吃飯，只是全味樓給了他新鮮感食物也卻是美味而已，這頓就只是每樣嘗了嘗味道便停下了。別人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瓊斯竟然還給了他一個寶貝豬蹄，虎則是以午飯吃太多了為由推回去了。
晚飯後，龔磊在一旁演武，拳腳虎虎生風，艾倫在機械台上擺弄些小物件，老黑在擦拭他腰間的那把鋸齒刀，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瓊斯瓊娜兄妹一個去刷鍋，一個則去撿柴。虎則想着隊長的話久久不能平靜：“我加入先遣軍大部分原因是想要上陣殺敵保護內宇宙，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學會凝鍊鬥氣，這基本上是我們這些平凡出身的戰士學會鬥氣的唯一途徑了。”
虎似乎決定了什麼。
“你去哪裏？”
“散步。”
心中默想，《奇迹》乍然出現：“戰士的實力階段。”
“全天戰者分為九階
一為通血脈
二為煉肉身
三為明本心
四為貫死志
五為凝陰陽
六為化雛兵
七為碎規矩
八為破萬軍
九為四超脫”
“額，那法師的實力階段。”
“全天術者分為九階
一為識天地
二為明本心
三為用學釋
四為配原力
五為借天地
六為入天地
七為創規矩
八為破萬軍
九為四超脫”
“什麼鬼怎麼六以後都差不多，而且父親這說的什麼啊，前面結合之前他們說的還能略微理解，後面根本看不懂啊！”
“看不懂就是笨。”
“哈？？？？？？？”虎把書摔到了地上，這本書竟然還會回這個，這真的不是父親明知道說的晦澀難懂故意惡搞的嗎，平靜了一會把書撿起來，明明知道被羞辱了但還是不得不低頭，因為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問：“怎麼凝練鬥氣。”
“有兩種方法可以凝陰陽，其一戰者煉肉身，明本心后，在肉身氣血澎湃時進入明心狀態，以肉身之陽激蕩本心之陰，陰陽互擊便可凝氣循環於身，戰者領悟貫死志時可極大增快凝練速度。其二，戰者明本心后，可用肉身所受極大痛苦代替自身氣血澎湃，在此時進入明心狀態，以肉身之陽激蕩本心之陰，陰陽互擊便可凝氣循環於身。”
“嗯...那為什麼可能會造成損傷呢？”
“陰陽互擊時有如肉身崩解、本心震蕩，氣血越澎湃則越痛苦，如若肉身與本心強度不均無法承受其一崩潰時便會雙雙重創，甚至威脅生命。所凝陰陽可緩解痛苦，堅韌身心，故不可急於求成，循序漸進方為上策。”
虎額頭冒出冷汗，想不到這凝聚鬥氣竟然這麼兇險，如果提前不知道直接一上來突破極限不是直接玩完。而且第二種身體遭受極大痛苦再加上這精神與其對抗產生的痛苦，這怎麼可能不出事啊喂。
正在虎還在思索鬥氣的事情時，突然一股從未有過的倦意湧上心頭：“這是！”虎來不及考慮，遣走《奇迹》，向著帳篷走去。
走回帳篷時，小隊眾人還在各忙各的，畢竟還沒到休息的時間，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現在只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看到帳篷後幾乎是閉着眼走路了。堅持進入帳篷立刻進入一個睡袋便躺下了。
距離帳篷最近的喬治感覺到虎的不對勁，立馬將刀收起進帳篷查看，其餘人看到他的動作匆忙，也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過來。
喬治上前查看虎的狀態，呼吸平穩，身體正常，鬆了一口氣，看來是太累了，搖頭苦笑，將睡袋的合緊后示意其餘人小聲散去。
深夜，小隊眾人都睡下，隊長和老黑的鼾聲震天，虎的身體突然開始發亮，卻又彷彿受到了什麼壓制一般立刻恢復原狀。
遙遠的聖德利昂星核中，創世神彷彿站在內宇宙無數星辰中雙手負立，他感受到了什麼，搖了搖頭微笑起來，看來是他的寶貝兒子已經突破了自己的禁制開始成長，一時間思緒又回散於那曾經的血與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