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成長

眾人都恢復到了各自的安排中，龔磊教虎健體拳，艾倫則是在給一把黑色的細長高科技槍械做調整，那是瓊娜的槍，兄妹二人又一頭扎進森林中而老黑則是又去爬了幾遍瀑布來試驗凝鍊鬥氣，在虎和龔磊的面前他成功了，但是他的痛苦雖然絲毫不弱於龔磊並且堅持的時間也長，卻只能感覺到一絲微不可察的鬥氣，想來是因為龔磊是短暫突破了極限后的原因，而且他凝鍊鬥氣后卻是渾身無力恢復了2個小時才恢復過來，這讓他放棄了第四階以前頻繁凝鍊鬥氣的打算。

下午虎又去爬了一下裂谷，沒有什麼進步。龔磊恢復體力后則是用單手爬了4、5次瀑布后又短暫地突破了一下極限，再度凝鍊鬥氣，雖然他這次的痛苦讓他直接倒在地上差點昏過去，後續因疼痛癱了4個小時，但是他發現這次凝聚的更多了。晚上吃過飯後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虎依舊在晚上飛速成長，比之昨天更加快速，第三天被叫起來練拳后，艾倫索性拿了一根投影尺量起了他的身高，比昨天又長高了2cm。不僅是身高變高，虎在今天已經可以自己攀爬裂谷完整個來回了。

下午，艾倫帶虎來到了一個水勢最小的瀑布下，帶着他一起攀爬瀑布，龔磊沉迷凝鍊鬥氣，一整天基本都是體力耗盡的狀態，索性就讓艾倫教導虎，艾倫則不是用那個腰帶將虎綁在自己的身上，他將之前用過的吸附式繩索放下接着給虎戴上了一個新的腰帶，虎覺得自己快要力竭向下落的時候按一下腰帶上的按鈕繩索便會自動將虎撈上來，自己則是在裂谷上繩索吸附的石頭旁支起機械台擺弄起來。

而虎攀爬瀑布沖刷的岩壁時，確是感受到了和攀爬平常岩壁的巨大差異，這是數倍的難度，不僅水流從近千米的裂谷上流下時的衝擊力非常大，如果身體不用很大的力量完全無法站穩，而且瀑布的水流衝擊力還不是恆定的，隨着身體角度與攀爬的略微影響，經常剛剛找到了用多大的力量去抵禦衝擊的感覺，換了個位置又要重新來，力量不夠還會被衝下去，而全身用同樣的力則會快速耗空體力，難怪說征服了這瀑布便基本成就戰士第二階，這必須要完全掌控自己身體的力量才能做到。還有就是普通岩壁頂多會摩擦虎的皮膚，而瀑布后的岩壁因為水流的沖刷基本變為了圓滑的岩石，讓虎難以抓緊落腳，另一些特質堅硬的岩石被沖刷后則變得銳利，虎不小心滑落時便會給他的身上增加一道傷口。等到傍晚虎身上七八道血口，手掌也血肉模糊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龔磊把艾倫拽到樹林中狠狠教訓了一頓，可能是龔磊真的發怒了，也可能是艾倫自己愧疚，等二人從樹林中走出來時，艾倫眼角發紅看樣子是哭過了。

晚上艾倫給虎認真地上藥，人族的醫療藥品在塗抹上時沒過幾十秒那種被划傷的火辣辣的痛感便消失不見，轉變為了清涼酥癢的感覺。上了葯后艾倫從巨大行軍包中掏出一堆防護用具，有手套，有一套防水纖維的服裝，甚至連護目鏡都有，說道：“都是我不好，我太馬虎了，之前看你爬普通岩壁的時候沒有怎麼受傷就忘記你是第一次爬瀑布了，這些本來就是準備給你用的，你要是還爬瀑布的話就都穿上。”

“沒事的，我已經有經驗了，父親說過吃一塹長一智，不會再受傷了。”

“不行，萬一你沒站穩什麼的，要穿上的。”艾倫執意要讓虎穿上護具。

“行行，我又困了，要睡了。”虎也不跟他繼續爭論，趕緊搪塞他一下，便早早睡下了。

第四天，虎身上的傷口已經幾乎痊癒，身體上只有一些淡痕，想必過段時日便會消失不見，本來血肉模糊的手也僅僅留下了一些硬繭，艾倫已經開始懷疑虎是不是人類了，還好虎的血是紅色的，而且有萬能的藥丸論。身高又長高了3cm，訓練依舊如故，因為這詭異的恢復能力，那些準備的防護用具也不需要了。

第七日，虎已經可以攀爬水勢第三湍急的瀑布了。

第四十日，漸漸感受不到起床時那麼明顯的火熱了，而且困意來臨的越來越晚，他已經爬完了第二湍急的瀑布，進度雖然已經超過了艾倫，但是他想在真正執行任務之前儘可能的讓自己變強。他也知道如果想為父親分憂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這讓他在晚上又偷偷加練了一段時間的攀爬。

第七十日，當虎大吼一聲，爬上了水勢最猛的瀑布時，烈日下的他顯得尤為剛猛。“藥力”已經完全散去，原先一米六齣頭的身高已經竄到了一米八五，身上皮膚由原先的白皙曬得比小麥色還要深一點，雖不如龔磊那般健壯，卻也與喬治不分伯仲了，看起來比那些經年累月鍛煉的人族青年戰士還要強壯一些。

第八隊的眾人在這兩個多月里，看着虎的“藥丸”效力漸漸消失所表現出來的進步速度，由起初的目瞪口呆，變為詫異無比，變為稍有波瀾到後來變成了平淡無奇。

當他爬瀑布的進度超越了艾倫的時候就沒有人不相信他可以爬完第一瀑布了，當他的衣服不能穿，換上了老黑的衣服，尺寸依舊可以湊合的時候就沒人再以他是一個“孩子”來看待虎了。

三個月的時間，眾人彷彿回顧了一個男孩成長為一個男人的全部過程。從他的身高定格在一米八五的時候，他就靠着他恐怖的恢復速度瘋狂加練，虎以為自己是偷偷地“發瘋”，其實都在隊員們的關注之下，等他全身無力地躺進睡袋輕微打鼾的時候，隊員其實都還醒着，他們看着他一次次從瀑布下跌落，一次次再爬到原來的位置，那繩索固定的位置的石頭表面都已經凹陷了下去，這種訓練強度他們只在龔磊突破第四階的時候見過。

中間很多次艾倫和瓊斯兄妹都想勸住他不要再“發瘋了”，他們怕他的身體吃不消，這意圖都被隊長壓下了，第二天又看到虎精神飽滿地和龔磊老黑練拳便都不再說話。沒人知道虎為什麼這麼拚命，而龔磊在他“發瘋”被發現后的第二天便很少言語，只是默默關注着虎。在他真正踩在第一瀑布的河床上做出勝利的姿態大喊着“我成功了”時，遠處的龔磊手中的煙輕微顫抖了一下，吐出了一口煙，感嘆輕語：“你這名戰士要守護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