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鎮齊
趙樅被打入通地獄，每一天都被酷刑折磨得生不如死。
服刑第六天，黃宸親自到地牢審問趙樅。
“你說就你這膽子，還敢做這樣天大的事情。說吧，你背後有誰？”
黃宸從火爐中拿出鐵烙，趙樅嚇得大喊大叫。
“安靜點！我問你呢！你背後有誰？”
“我招！我背後……有有……黃窿！”
“黃窿？他是哪裏人，你又是怎麼認識他的，全部招來。”
“黃窿是建安人，他把一個嬰兒抱到許昌城黃曚手裏，便入江湖去了，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碰見他，我們不打不相識，後來，他勝我，我就認他做大哥。”
黃宸沒有再問，走到後宮。
黃宸倒在徐雲的床上，頭疼得厲害。
劉劊慌張地去請太醫。
太醫把脈后，語重心長地說道：“皇上，您這是中毒箭的後遺症，會反覆發作。老夫無能，無法除根，只得開些方子緩緩。請皇上千萬記住，不可太過勞累，也不要把苦惱埋在心裏，應適當發泄，疏通心道，病自然不會嚴重。”
一整天下來，黃宸粒米未進，把徐雲急的要死。
“皇上，臣妾求您吃點吧！”
黃宸感覺喉嚨堵着一口氣，掙紮好久才說出一句話。
“朕吃不下，感覺渾身都被堵住一般。”黃宸剛剛說完，就開始大吐，吐完后，叫太監收拾了，他才勉強說出話來，“你們都出去！小雲，把門窗關上，朕有話對你說。”
徐雲把門窗都關上，坐到黃宸身邊。
“小雲，我可能有一個哥哥，他也許回來見我，我很難受。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自古都是兄長當皇帝，如果讓他當了皇帝，那我絕不會有好下場。如果不讓他當皇帝，他也許又會做出別的事來。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
“皇上，只要您的病能好，您讓臣妾做什麼臣妾都願意。”
“好了，別哭了。”黃宸強憋出笑臉來，“如果我哥哥真的出現，你就把他安置在後宮，不許任何人知道，剩下的事由我處理。”
次日，黃宸發出詔書：趙樅已被捉拿歸案，其背後指使者快快進入朝廷認罪認罰。
黃窿知道黃宸已經了解一切，當天就上朝廷去。
到宮殿裏，沒有別人，只有一個女人。
“皇上呢？”
徐雲見他身着黑衣，面遮黑布，頭戴斗笠。想必就是黃宸的哥哥。
“皇上在後宮等你。”
徐雲把黃窿引到準備好的房間。
“皇上呢？”
“我去稟報皇上。”
“快點！”
徐雲走出房門，就把門給鎖了。
五分鐘后，房間裏充滿香氣。等徐雲打開門，黃窿已經昏倒在地。
“皇上有令，拿下此人！”
黃窿睜開雙眼，掃視四周，才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鎖住。
“醒來了？”
黃宸打開門，走進去。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
“這裏就是通地獄！我就是當今皇帝！”
黃窿昂頭大笑，“黃宸，我是你哥哥黃窿啊！如今你做了皇帝，可別忘了哥哥呀！”
“當然不會忘記。”黃宸邊離開邊大笑，“好好伺候朕的兄弟。”
牢房裏傳出痛苦的叫聲，黃宸在外面聽得如痴如醉，極其享受。
“宸兒！你還是你嗎？！”
黃宸聽了這句話，不停地大笑，
笑聲令黃窿感到毛骨悚然。
黃宸離開這裏，去到趙樅住的牢房。
“趙樅，是不是應該結束一些了？”
“不……還有三十多天嗎？”趙樅看黃宸簡直像死神一樣，他說話也不利索。
“三十多天都被打，這樣活着有意思嗎？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現在就死又有何區別呢？”
“皇上，饒我一命吧，我為你做牛做馬都行。”趙樅就一直在黃宸面前磕頭，把頭都磕破了，黃宸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趙樅，江湖規矩你懂得多吧？”
“多！多！很多！”
“我不殺你，但不要逼我殺你。”
看着黃宸一臉壞笑，趙樅有種滯空的錯覺。
趙樅出獄清洗后，隨黃宸來到深宮。
這是一座無人知曉的房間，房間置於一個巨大院子中央，院子只有一個朝東的門，什麼寫着一行字：除皇帝即隨皇帝者外，其他入內者皆斬！
趙樅走進房間裏，嚇了一跳。
房間的東牆有一張大齊全國地圖，北牆掛滿了武器，西牆掛滿鎧甲，南牆都是組織的成員。
“趙樅，歡迎你。”曹洪把劍指向趙樅的心部淡淡地說道。
趙樅做了應答，把目光放到黃宸身上。
黃宸拿起一張黃紙，上面記錄著趙樅的一切。
“皇上，這？”
趙樅看着這上面的記錄，無一虛假。
黃宸並不作答，只是輕輕敲了敲桌子。身後的曹洪拿起木杖，將趙樅砸暈。
趙樅醒來，發現自己來到一間安靜無人的房間。
身上穿着嶄新的朝服，看起來更像一種特衛的服裝。
趙樅很迷茫，不知道該做什麼。他在桌子上看見一張血字書：
趙樅，歡迎你加入終潛衛！對於終潛衛，你很陌生吧，你知道你的事情朕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嗎？看到這裏，朕不多說，你應該明白了。早在齊律建立之時，這個組織便已經存在。可畢竟是建立之初，訓練不佳，才讓你們這些人有可乘之機。朕看你原是江湖之士，決定讓你成為終潛衛地使。如果你想要，就踹門三下，引終潛衛前來，對出暗號：如歸！
趙樅不及顧慮，就連番踹門，踹滿三下，果然有一個穿着和他差不多的人來。
他敲了敲門，悄悄地說道：“視死！”
“如歸！”
那人敲三下門，停了一會兒，就把門打開。
“大人，皇上已經在等候您了。”
趙樅叩首拜黃宸后，黃宸躺在龍床上，手指指向後方一個背向他的人。
趙樅走到那個人身邊，“在下趙樅拜見大人，敢問大人是？”
那個人緩緩轉過身去，趙樅看他身穿黑色蛇袍，臉上戴着黑面具，把腰彎得更深。
“終潛衛有三小部：天下部、皇特部、通地部，總歸終天部，終天部由皇帝直接管轄。通地部又分地牢督、地獄督、極地督。管轄地獄督的人負責監視捉拿一切欺君枉法的朝臣貴族。地獄督的最高指揮官名為地使。而你就是這地獄督的地使。”
那個人說完后，又背過身去。
“過來。”
黃宸摸了摸手上的劍，道，“別小看這把劍，黑金製造，寶石鑲嵌，鋒利無比，名曰獄蛇聖劍。今日你成為終潛衛地使，這把劍就交給你了。還有，待會兒會有人給你安排住處，屋子裏會有一本終潛衛制，你好好看看吧。記住，好好完成任務，有事立即上報，朕重重有賞，你也不用想着逃跑，你要是逃跑，不出半小時，你的人頭就會滾到我腳下！”
黃宸又到後宮，徐雲緊緊依偎在黃宸的懷裏。
“皇上，我們什麼時候成婚。”
“別急，明天我們到武當山找人算算，選個吉日良辰，就高高興興地好好辦一場婚禮，讓天下的人也為我們慶賀慶賀。”
徐雲抿嘴一笑，兩人都深情地看着對方。有說有笑地度過了溫暖又美好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