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說來自虛空
恍惚之間，那部分隱藏的記憶已經全部接收完畢。
但接收歸接收，西格爾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原來並不存在什麼死而復生，而是整個靈魂都已經更換了嗎？
此時的西格爾陷入人生的三大難題：我是誰，這是哪，而我又要去向何處？
“這玩笑可真不好笑，如果記憶是真實的，那原本的我活的好好的憑什麼跑到這裏來？我根本就不想穿越到這該死的異世界當僕人的好吧！”
西格爾無奈的輕嘲了幾句，因為結果已經擺在眼前了，不接受也只能接受了。
此時「聲音」的引導再次傳了出來：
「你充滿了疑惑與無奈，但這已然成了定局。內心不滿的控訴着迫使你來到這個世界的幕後者，也許你猜的很對，這就是充滿了神明的惡趣味的‘遊戲’，而你卻無法拒絕。試着融入這場遊戲吧，或許你能夠獲得這份秘密……」
“……”
西格爾沉默了幾秒，當「聲音」再次傳入自己的腦子裏，也許正是因為那段記憶的湧入，讓他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這次傳入到腦子的里的「聲音」，似乎有着某種情緒，就好像和自己一樣，控訴神明？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在我的腦子裏說話？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要裝成「系統」一樣，給我安排任務？”
西格爾怒斥着空氣，還好此時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異常舉動的。
不然的話，還以為他是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傻子。
然而此時「聲音」並沒有回復他的問題，但是西格爾可以確定，自己捕捉到的不對勁，並不是錯覺。
西格爾四處張望，無聲的沉默中，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幾秒。
“……”最後，西格爾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以為這是錯覺？你錯了，如果你見識過穿越之前的我，就知道我不是在詐你！”
話音剛落，西格爾感覺到腦海里發出嗡嗡的聲音，雙耳也出現了耳鳴的轟鳴之聲。
片刻之後，隨着一聲滋滋作響的聲音出現，繼而消失之後，一道清脆的女聲出現在了西格爾的腦海之中：
“咳咳，我還以為你會安於現狀聽着引導之聲完成你的人生呢。看來不枉我解鎖了你的隱藏記憶。不愧是被神明選擇的人啊！”
西格爾問道：“不是你送我來這裏的么？”
“怎麼可能，我還沒有達到這樣的高度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存在的？難道我裝成「系統」不像么？”那女人的聲音明顯高了幾度，震驚西格爾為什麼會這麼想。
西格爾面無表情的說：“你確實不像，尤其是在作為旁白的你，為什麼會出現情緒化的形容呢？像系統這種高維度的存在，絕對不存在「情感」的，所以這就是你的失誤了！”
西格爾頓了頓，末了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的你到底是誰了吧？”
女人呵呵一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到底是誰呢？我知道你充滿了警惕，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和你暫時不是敵人的關係，我還沒膽子大到去玩壞你這個被神明選中的棋子。”
“這麼說你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咯？”西格爾追問，
女聲有些尷尬的說道：“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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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的確是有這個想法啦，不過那也只是想想。我暫時還沒有權限去做到這些。不過嘛……”
“不過什麼？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西格爾滿臉黑線，原來這傢伙是真有這個想法啊，而且居然一點都沒有掩飾！
女聲咳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嗎？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而且這個辦法就在你的眼前。低頭看看你的脖子處吧。”
西格爾照着女聲的指示看着脖子處的位置，他看到了那串從小戴到大的項鏈！
“你指的是這串項鏈？”
“嚴格上來說，我說的是項鏈上的樹形徽章。這是一件古代魔法道具，找機會激活它，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是誰了。”女聲輕聲說道。
“這也太麻煩了點，一上來就給我弄出這麼大的難題，你以為古代魔法道具是誰都可以解開的嗎？”
在聽到這個辦法之後，西格爾直接抱怨了起來。
自從魔法被管控之後，大部分的魔法書籍都已經被審判所及議會的人封存了起來，就算有，以他現在的身份，即使再過幾百年都比不可能觸及到的好吧！
於是西格爾問道：“能不能簡單一點，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
然而女聲輕笑了一聲，拒絕道：“不行啊，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根本就做不到！那該死的神明早就把我驅逐到了虛空之中，而且禁止了我說出我的身份。明白了嗎？我就算想告訴你，你也聽不到的！”
“而且你不覺得，這麼簡單就告訴你，不覺得很無趣么？”
西格爾聽完之後直接惱了：“那你讓我該怎麼辦？你都說系統是假的，就我現在的僕人的身份什麼都做不了，你的辦法，於我而言就是一紙空談好么！”
然而聽完西格爾的話之後，女聲忽然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我什麼時候說過「系統」不存在？那是神明留給‘西格爾’的外掛，而我不過是一時興起，稍微修改了一下「系統」的一些數據代替它和你玩玩而已，你信不信，等我離開之後，你會再次收到系統的引導之聲？”
“連外掛都知道了，看來你沒少看過我的記憶啊！”西格爾此時除了震驚啥都沒有了，他漸漸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在他腦子裏說話的女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忽而說道：“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女聲有些不解。
西格爾直言道：“我相信你的出現，不是因為我剛才的那些話才出來的，其實是你讓我發現你的痕迹的對嗎？你說你能修改「系統」的數據，也就是說，第二個選擇的獎勵也是你偷偷改的，我不相信什麼巧合，如果是神明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讓我想起我原來的身份的對吧？所以，你肯定是想跟我說什麼？”
“……”
女聲保持了沉默，過了幾秒，聲音這才傳來：
“你想逃開神明對你的安排么？”
西格爾深吸了一口氣，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去深思的問題，他不是傻子，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會任由所謂的「神」去擺佈呢？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當然不想被人當做人偶一樣玩耍！什麼神明，在我看來全是狗屁！”
“哦豁！你還挺有骨氣的呢，越來越有趣了啊！小夥子，如果你可以暫時相信我，我有辦法讓你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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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育，由我在的話，我會幫你修改「系統」給你的獎勵，不過我只能做到在有限的框架內，讓你的利益最大化，因為這對我來說非常冒險，說不定會讓神明注意到，甚至直接把你抹除都有可能。”
西格爾點點頭，“可以的話，我會暫時的相信你，我也不需要你拔苗助長。至少讓我有點適應空間！不過我還是需要你儘快幫我脫離掉僕人的身份！這樣的話，我會更容易幫你一些。”
“你有這個想法就好了，反正我一個人呆在虛空裏太無聊了，難得碰見這麼有趣的你能聽見我說話，我不會亂來的！”
“好。”
此時的西格爾儼然沒有之前那麼的茫然了，如女人所言，他會暫時的和她合作一番，但絕對不會無條件將所有的信任都交付她的身上。
因為這很蠢，西格爾絕對不會這麼做。
之後，西格爾和她繼續交涉了一番。
女人說道：“那麼，讓我們合作愉快，我也該隱藏起來了，和你說話的時間裏，已經消耗了我大半的魔力，很抱歉，虛空限制了我太多的實力，我是時候該離開了，不過在此之後，我會以「系統」的身份幫助你，你……加油吧！”
“哦，記住，你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符合這個世界的規律，一切都要看起來順其自然才行！一定要記住哦！”
“我會的。”西格爾沉聲說道。
女人的聲音消失了，西格爾扶在牆邊，重新收拾了一下情緒。
他還有事要做，在找到吉娜之前，決不能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異常，保持原本的‘西格爾’的身份才是重中之重。
萬一「神明」忽然一時興起朝他看了一眼，很可能會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一切都要隱藏起來才行啊！
西格爾表面上沒什麼表示，但是內心無比沉重。
這個遊戲，他要繼續玩下去，那就無時無刻不要保持警惕，西格爾想到這裏，有些苦澀的笑了起來。
然而剛走沒幾步，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頓時拍了拍腦門：“忘了問她，如果我在異世界用了來自「藍星」的一些方法，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這會兒，他想起了女人離開時說過的話，簡單的說，就是一切事情坐起來都應該符合邏輯，這樣才不會被判定違反規則，如果是這樣的話，西格爾這會兒也想到了一些法子：
“如果說，我將那個世界的東西以這個世界存在的東西結合起來，應該就沒什麼不合邏輯了吧？”
他總不可能讓剛剛記起的記憶都浪費掉。
這是西格爾目前，唯一能夠掌握的底牌，一定要好好利用起來才行！
正想着，西格爾來到了女僕吉娜所在的房間裏。
女僕吉娜依舊和日常一樣，打理着莊園的一切。
女僕吉娜在看到西格爾的到來后，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動：“和小姐見過面了吧？”
西格爾盯着女僕吉娜，然後說道：“為什麼騙我？小姐根本就沒有叫我！”
女僕吉娜咯咯笑道：“好啦，別這麼大的怨氣，我讓你去找小姐其實也沒錯，小姐應該已經正式和你說過了吧？以後的一個星期內，我會教授你僕人該做的事，以及一些莊園的規定！”
“現在，還不快叫我一聲女僕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