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請讓我帶上痛苦面具

西格爾被薇薇安的追問逼得啞口無言。

他本以為自己的離開這件事應該是密不透風的，但是想想可能並不是那麼簡單。

他其實從很早以前就已經被人盯上了么，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被人記錄得這麼完整？

15歲那年，他離開聖堂，那天夜裏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卡桑神父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他收留孩子全是為了他實行那所謂的‘偉大’計劃。但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極度邪惡的，因為他打算獻祭掉這些孩子。去迎接他所侍奉的「主人」。

不過西格爾破壞了這一切，然後逃走了。

他並沒有選擇隱瞞自己的蹤跡，因為沒必要，那老東西一定會找到他的。

不過大抵是中途之中發生了什麼，那老東西不見了，不過西格爾相信那老東西肯定沒有死，一直到現在，他都還在等着他的出現，他沒有忘了這份仇恨。

那裏有太多足以珍惜的東西，都被那個老東西給毀了！

他本想將這當做秘密，他自覺自己已經想好了說辭，只是沒想到，原來是挖着這麼大的坑等着這裏呢。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際，「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面對薇薇安的追問，你陷入了無盡的苦惱之中。你苦惱於如何選擇，因為你知道一旦說出這件事，薇薇安將會但選擇無非有兩種，一，告訴她真相，獲取她的好感，取得一定的家庭身份，並減輕她對你的懷疑。獎勵：煉金技術手札」

「二、隱瞞真相，放棄讓她捲入危險的事情當中，選擇自己承當這一切，獎勵：解鎖部分隱藏記憶。」

西格爾在聽完「聲音」在腦海之中的回放，他短暫陷入獃滯狀態。

這次他真的可以確定，自己的腦海之中傳出來的聲音並不是幻覺，而是切實存在的東西！

他就知道，自己當時在餓死又活了過來這件事絕對不簡單，想來一定出了什麼事，讓他意外獲得這種東西。

而這些，他什麼都忘記了。透過選擇得出的獎勵，他無比確信這一點。

西格爾感到了一切都變得有些不太真實了些。他甚至感到害怕。

他的人生什麼時候變得跟遊戲一樣了？

他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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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桌不玩了，但他總有種打到棉花上一樣，充滿了無力。

想了片刻，他還是決定暫時不要那麼抗拒，畢竟這「聲音」就像是某種引導，當他做出選擇之後，一切都會按照選擇的東西開始變化。

思來想去，西格爾決定選擇隱瞞這件事的真相。

“小姐，這就是執法官的特權嗎？通過心靈魔法，來探取我的思維？雖然我是您的僕人，但您這樣做，是否有點過於不太尊重人了？”

當僕人並不是西格爾自願的，他覺得這句話說的沒錯，他也覺得並沒有在違抗自己的主人。

知道薇薇安會給自己發工資之後，他是知道薇薇安絕對不會像其他奴隸主一樣，壓榨剝削僕人的，況且她還是身為一名執法官。

要是用在犯人身上還好，但西格爾現在可不是，因為在被放出監獄之後，就已經證實了自己不是那起爆炸引發的真兇。

用心靈魔法釋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已經是違反規定了。

而此時薇薇安慌張的表情，顯然西格爾說的沒錯，她的確是用了心靈魔法。

但有件事，是西格爾萬萬沒想到的那就是薇薇安是多麼迫切的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薇薇安並沒有放棄，她說道：“我知道向你使用心靈魔法有點犯規，我向你道歉。我已經收回了魔法。不過西格爾，我可以請你告訴我真相么？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當年已經15歲了，不會連一點印象都沒有吧？”

“你就告訴我吧，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西格爾很納悶的看着她，“您問我這些，是私事還是公事？”

“私事。”

西格爾現在終於弄明白薇薇安的行為這麼異常了，私事，也就是說，她其實也和聖堂的事有某種關聯？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更不可能告訴她了！”

西格爾覺得自己的選擇果然是沒有錯，雖然還是第一次和這位執法官相處，不過想來她人一定是不錯的。

要是將事情告訴她，按照薇薇安現在的表現，她肯定會越追越深。

她也會更加危險。

西格爾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小姐，雖然我很想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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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很抱歉。15歲我逃走那年，連帶着關於那裏的記憶，我都被遺忘了，也許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吧，我現在是怎麼也回想不起來了。”

西格爾表現的有些苦惱，薇薇安似乎也覺得很難為情，不過她不太相信西格爾的為人，於是問道：“你不會是在騙我的吧？”

因為一旦忤逆主人的話，「奴印」將會給予懲罰。

而此時西格爾卻什麼事沒有，而是非常苦惱的說道：“小姐，我是真的沒有騙你……”

“那……那好吧。看來是我難為你了，你下去吧，找到吉娜，她會幫你儘快適應莊園的生活的。”

“是，小姐。”

看來薇薇安是暫時放棄了對自己的追問。

不過西格爾有理由相信，薇薇安一定不會放棄的。

等走出書房沒幾米，西格爾滿臉虛汗的癱倒在地。

剛才的「奴印」的確對自己做出了懲罰，但是西格爾卻是生生忍了下來，藉著苦惱隱藏着自己的痛苦，他的確違背了主人的意願。

“我這是在救你啊，希望你不要介意。雖然你是執法官，而我是賊。但這件事是我的底線，我是不可能在看到有人掉進這個陷坑了。那裏，死的人太多了。”

西格爾休息了一會兒，攙扶着牆壁準備去吉娜那裏報個到。

既然成為了男僕，那就好好乾！

“加油，西格爾，你是最棒的！”

西格爾朝着自己加油打氣，但就在這時，「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你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避免了不必要的傷亡。你的選擇，終將會有所改變，聽從聲音的指引，你的腦海中，多出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記憶」。

那「聲音」好像擁有魔法一樣，西格爾只感覺自己眼睛閃了一下，片刻之後，他的腦海里，果真多出了一份記憶。

那記憶之中，囊括了許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以及一顆名為「藍星」的星球。

西格爾細細品味這突然的記憶，他得出了一個另自己感到恐懼的想法：

在他醒來那一刻，他好像，不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