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黯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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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孫普照舊來找方華，依然是那家格調高雅的酒廊，依然是那女樂手吹奏悠揚的長笛，也依然是那神秘的黑衣美女。連續幾天的互相注視已形成某種默契，黑衣女子剛入座便舉目四顧，看見方華在座，露出一絲微笑，隨後開始凝神傾聽。長笛美妙的樂聲傳遍廳堂，陶醉了幾乎每個聽眾，唯獨方華心事重重，沒了昨晚的興奮激動。
連份工作都沒有，整一無業游民，哪有資格來這種地方、又有什麼資格和那種女人眉來眼去……方華暗忖，悶悶不樂地喝酒抽煙。失業的事實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他無所適從。
隔壁桌站起兩個纖細的身影，方華和孫普轉頭看去，只見是兩個衣着時髦的年輕女孩向他們走來。其中一個女孩十分漂亮，膽子也大，直接坐到兩人身邊，燦然笑道：“兩位帥哥，一起坐坐好嗎？”
方華大感莫名其妙，從來只有男人搭訕，今天卻是美女主動，他沒見過多少世面，心下起疑：難道這倆小妞是賣春的不成？可也沒道理找我們啊，這裏每個男人都比我們有檔次……他媽的，誰說老子沒檔次？真沒志氣！
念至此，他立即挺胸昂首坐直身軀，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狀，不願被女人小覷。
孫普比方華自然得多，笑道：“這位小姐和我想一塊去了，剛才我見你們兩人一座，也想請你們喝酒，沒想到還是你先行一步。可把我高興壞了。”
那女孩嫣然而笑，拉另一個女孩坐下，見方華僵硬做作，便只是笑笑，專註於孫普，說：“從你們停車進屋時我就在觀察你了，你開一輛破桑塔納，要多顯眼有多顯眼，這裏的客人大多開好車，相比之下反而是你更有個性。”
孫普和方華面面相覷，啼笑皆非，不料引起注意的居然是破車。孫普喜歡年輕奔放的辣妹，眼前這女孩有一張漂亮的鵝蛋臉，身材曼妙，散發著活力和野性，正是他最愛的類型，頓時生出興趣來，故意神秘兮兮地一笑，說：“這是有講究的，不過咱們不熟，原因暫時不能告訴你。”
這漂亮女孩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點頭說：“我知道，要不是這樣我還沒興趣了。”湊近幾分，低聲說，“你是混道上的吧，剛才你抬手臂時我看見了紋身，聽說你們這一行的人總喜歡開破車進出高檔場所，既能掩飾身份，又不失品位，原來真是這樣。”
方華險些笑出聲來，孫普在桌底悄悄踢他一下，示意別壞了好事，他只好轉過頭，故作點煙掩飾過去。這一來又和後方那黑衣女子看了個對眼，只見她也在觀察自己，神情略有一絲疑惑，像是發覺他今晚精神不佳。
漂亮女孩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也有幾分江湖經驗，見孫普揮灑自如，方華卻裝模作樣，心下已將方華看成孫普的小弟，只盯准孫普一人，又問：“你混哪裏的？為什麼喜歡這種場合？”
孫普嘆一口氣，十分沉重地說：“刀口舔血，壓力太大，我也需要放鬆，這地方不錯，是個陶冶心靈的好場所，我喜歡長笛那種空間感，給我足夠的想像餘地。”
女孩連連點頭：“我也有同感，你這話很有深度……”
孫普雙目微閉，裝作凝神聆聽優美的笛聲，哪知這時一尾餘音傳來，台上已結束演奏，他有些尷尬，忙喝一口酒，不動聲色地引開話題，和那女孩細聲長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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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孫普照舊來找方華，依然是那家格調高雅的酒廊，依然是那女樂手吹奏悠揚的長笛，也依然是那神秘的黑衣美女。連續幾天的互相注視已形成某種默契，黑衣女子剛入座便舉目四顧，看見方華在座，露出一絲微笑，隨後開始凝神傾聽。長笛美妙的樂聲傳遍廳堂，陶醉了幾乎每個聽眾，唯獨方華心事重重，沒了昨晚的興奮激動。
連份工作都沒有，整一無業游民，哪有資格來這種地方、又有什麼資格和那種女人眉來眼去……方華暗忖，悶悶不樂地喝酒抽煙。失業的事實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他無所適從。
隔壁桌站起兩個纖細的身影，方華和孫普轉頭看去，只見是兩個衣着時髦的年輕女孩向他們走來。其中一個女孩十分漂亮，膽子也大，直接坐到兩人身邊，燦然笑道：“兩位帥哥，一起坐坐好嗎？”
方華大感莫名其妙，從來只有男人搭訕，今天卻是美女主動，他沒見過多少世面，心下起疑：難道這倆小妞是賣春的不成？可也沒道理找我們啊，這裏每個男人都比我們有檔次……他媽的，誰說老子沒檔次？真沒志氣！
念至此，他立即挺胸昂首坐直身軀，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狀，不願被女人小覷。
孫普比方華自然得多，笑道：“這位小姐和我想一塊去了，剛才我見你們兩人一座，也想請你們喝酒，沒想到還是你先行一步。可把我高興壞了。”
那女孩嫣然而笑，拉另一個女孩坐下，見方華僵硬做作，便只是笑笑，專註於孫普，說：“從你們停車進屋時我就在觀察你了，你開一輛破桑塔納，要多顯眼有多顯眼，這裏的客人大多開好車，相比之下反而是你更有個性。”
孫普和方華面面相覷，啼笑皆非，不料引起注意的居然是破車。孫普喜歡年輕奔放的辣妹，眼前這女孩有一張漂亮的鵝蛋臉，身材曼妙，散發著活力和野性，正是他最愛的類型，頓時生出興趣來，故意神秘兮兮地一笑，說：“這是有講究的，不過咱們不熟，原因暫時不能告訴你。”
這漂亮女孩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點頭說：“我知道，要不是這樣我還沒興趣了。”湊近幾分，低聲說，“你是混道上的吧，剛才你抬手臂時我看見了紋身，聽說你們這一行的人總喜歡開破車進出高檔場所，既能掩飾身份，又不失品位，原來真是這樣。”
方華險些笑出聲來，孫普在桌底悄悄踢他一下，示意別壞了好事，他只好轉過頭，故作點煙掩飾過去。這一來又和後方那黑衣女子看了個對眼，只見她也在觀察自己，神情略有一絲疑惑，像是發覺他今晚精神不佳。
漂亮女孩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也有幾分江湖經驗，見孫普揮灑自如，方華卻裝模作樣，心下已將方華看成孫普的小弟，只盯准孫普一人，又問：“你混哪裏的？為什麼喜歡這種場合？”
孫普嘆一口氣，十分沉重地說：“刀口舔血，壓力太大，我也需要放鬆，這地方不錯，是個陶冶心靈的好場所，我喜歡長笛那種空間感，給我足夠的想像餘地。”
女孩連連點頭：“我也有同感，你這話很有深度……”
孫普雙目微閉，裝作凝神聆聽優美的笛聲，哪知這時一尾餘音傳來，台上已結束演奏，他有些尷尬，忙喝一口酒，不動聲色地引開話題，和那女孩細聲長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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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孫普照舊來找方華，依然是那家格調高雅的酒廊，依然是那女樂手吹奏悠揚的長笛，也依然是那神秘的黑衣美女。連續幾天的互相注視已形成某種默契，黑衣女子剛入座便舉目四顧，看見方華在座，露出一絲微笑，隨後開始凝神傾聽。長笛美妙的樂聲傳遍廳堂，陶醉了幾乎每個聽眾，唯獨方華心事重重，沒了昨晚的興奮激動。
連份工作都沒有，整一無業游民，哪有資格來這種地方、又有什麼資格和那種女人眉來眼去……方華暗忖，悶悶不樂地喝酒抽煙。失業的事實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他無所適從。
隔壁桌站起兩個纖細的身影，方華和孫普轉頭看去，只見是兩個衣着時髦的年輕女孩向他們走來。其中一個女孩十分漂亮，膽子也大，直接坐到兩人身邊，燦然笑道：“兩位帥哥，一起坐坐好嗎？”
方華大感莫名其妙，從來只有男人搭訕，今天卻是美女主動，他沒見過多少世面，心下起疑：難道這倆小妞是賣春的不成？可也沒道理找我們啊，這裏每個男人都比我們有檔次……他媽的，誰說老子沒檔次？真沒志氣！
念至此，他立即挺胸昂首坐直身軀，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狀，不願被女人小覷。
孫普比方華自然得多，笑道：“這位小姐和我想一塊去了，剛才我見你們兩人一座，也想請你們喝酒，沒想到還是你先行一步。可把我高興壞了。”
那女孩嫣然而笑，拉另一個女孩坐下，見方華僵硬做作，便只是笑笑，專註於孫普，說：“從你們停車進屋時我就在觀察你了，你開一輛破桑塔納，要多顯眼有多顯眼，這裏的客人大多開好車，相比之下反而是你更有個性。”
孫普和方華面面相覷，啼笑皆非，不料引起注意的居然是破車。孫普喜歡年輕奔放的辣妹，眼前這女孩有一張漂亮的鵝蛋臉，身材曼妙，散發著活力和野性，正是他最愛的類型，頓時生出興趣來，故意神秘兮兮地一笑，說：“這是有講究的，不過咱們不熟，原因暫時不能告訴你。”
這漂亮女孩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點頭說：“我知道，要不是這樣我還沒興趣了。”湊近幾分，低聲說，“你是混道上的吧，剛才你抬手臂時我看見了紋身，聽說你們這一行的人總喜歡開破車進出高檔場所，既能掩飾身份，又不失品位，原來真是這樣。”
方華險些笑出聲來，孫普在桌底悄悄踢他一下，示意別壞了好事，他只好轉過頭，故作點煙掩飾過去。這一來又和後方那黑衣女子看了個對眼，只見她也在觀察自己，神情略有一絲疑惑，像是發覺他今晚精神不佳。
漂亮女孩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也有幾分江湖經驗，見孫普揮灑自如，方華卻裝模作樣，心下已將方華看成孫普的小弟，只盯准孫普一人，又問：“你混哪裏的？為什麼喜歡這種場合？”
孫普嘆一口氣，十分沉重地說：“刀口舔血，壓力太大，我也需要放鬆，這地方不錯，是個陶冶心靈的好場所，我喜歡長笛那種空間感，給我足夠的想像餘地。”
女孩連連點頭：“我也有同感，你這話很有深度……”
孫普雙目微閉，裝作凝神聆聽優美的笛聲，哪知這時一尾餘音傳來，台上已結束演奏，他有些尷尬，忙喝一口酒，不動聲色地引開話題，和那女孩細聲長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