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信王和徐效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陛下，敵軍退了!”朱由瑧身旁，錦衣衛指揮使興奮地大聲說道。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個傳令兵從午門方向飛速奔來，直接衝到了東華門。
“稟報陛下，午門和西華門的叛逆均被擊潰！”傳令兵單膝跪地，語氣中掩藏不住巨大的喜悅。
“好！”朱由瑧縱然再是努力剋制，依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穿越以來他所面臨的最大危機，終於暫時過去了。
“陛下您看！”駱明忽然伸手指向了南邊。
朱由瑧抬起頭來，看到正陽門方向的夜空中升起了一道絢麗的煙花。
“原來如此，英國公那邊也勝利了。”朱由瑧笑容滿面，徹底放下心來。
這道煙花是綠色的，根據之前朱由瑧跟張凡的約定，這便是擊潰叛軍的信號。
如果正陽門失守，此時燃起的煙花應當是紅色的。
攻打紫禁城受挫，再加上偷襲正陽門失敗，信王還能繼續堅持下去才怪。
高興過後，朱由瑧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
敵軍大敗，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乘勝追擊，將這數萬大軍徹底擊潰。
不然，若是信王再度將這麼多部隊再度集結起來，依舊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但是朱由瑧手底下可以動用的部隊實在是太少了。
英國公張凡既要鎮守正陽門，又要追擊偷襲自己的五軍營和三千營，自然是趕不過來的。
但是朱由瑧這邊也好不到哪裏去。
此時京城內剛剛經歷了大戰，朱由瑧必須要迅速穩定城內的局勢。
紫禁城內總共就六千人，剛才交戰陣亡數百，加上負傷者不下一千，朱由瑧的人手實在不足。
無奈之下，朱由瑧只能叫停試圖繼續反攻的午門、西華門守軍，而開始調集內城四衛中所有的騎兵進行試探性追擊。
整頓完畢后，五百精騎從午門飛馳而出。
朱由瑧給他們的任務非常簡單，那就是儘可能地驅散潰兵，不讓他們有重新集結的機會。
當然，如果敵軍反擊頑強，那麼騎兵也沒有必要拚死搏命，這些騎兵可金貴着呢，朱由瑧自然不會將他們白白消耗在這種無意義的追擊戰中。
如果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這些騎兵也不會無功而返，他們將監視潰兵的去向，為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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瑧下一步的計劃提供參考。
京師的內城總共就這麼大，幾萬兵馬聲勢浩大，自然無法躲避行蹤。
相信經過這次受挫，信王的威信和鬥志也將大幅下降，就算他想捲土重來，朱由瑧也可以更加從容地應對。
正如朱由瑧所預料的那樣，此時的信王如同喪家之犬，在親兵的護送下狼狽離開了紫禁城。
不只是朱由瑧，趙無極的臉色也很難看。
他很清楚，這次攻打紫禁城失敗，信王斷然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最明顯的證據，便是魏國公和他的五軍營根本就沒有來給信王護駕。
而三千營在主將朱能被擊殺后，早已各自逃命，徹底潰散了。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信王失利，手底下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各路人馬紛紛露出原型，再也不肯為信王賣命了。
此時，護送信王離開的只有數百個死忠分子，他們跟朱由瑧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只能跟着信王一條道走到黑，斷無反悔的可能了。
信王一臉失神落魄，差點從顛簸的馬背上翻落下來。
趙無極騎馬跟隨在信王身旁，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信王下意識地朝着信王府的方向跑去，似乎躲進那裏便可以抵禦皇帝的報復。
但是趙無極卻不會這麼天真，他知道若是自己跟隨信王返回信王府，那麼必死無疑。
為今之計，唯一的辦法便是帶着信王衝出京城，
此時，朱由瑧登基的消息尚未傳出京城，只要信王能夠撤到南方，到時候只要振臂一呼，不知實情的南方各省自然會群起相應。
說起來，此時的屍鬼尚未侵入到南方，而南方的經濟、人口又遠超北方，如此看來，這一方法倒也算是一個良策。
但眼下唯一的問題是，如何突破屍鬼的圍困？
雖然屍鬼到了晚上就會行動遲鈍，但畢竟數量眾多。
若是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衝出城去，要是屍鬼反應過來，到時候鐵定陷入屍群的重圍，那就真的完犢子了。
趙無極抬頭看了眼，此時東邊的天空已經隱約有了一絲亮色。
激戰了大半夜，此時天已經要亮了。
若是真的到了天明，不管在城內還是在城外，都會變得非常危險。
到底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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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無極頭腦飛速轉動。
留在城內難逃一死，突出城外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想到此處，趙無極加速趕到信王的身旁，大聲說道：“殿下，此時萬萬不可返回信王府，否則必會困死在那裏！”
“先生，若不去信王府，本王又能去哪裏？”信王慘然一笑。
“去南方，去南都金陵！”趙無極沉聲說道，“殿下到了南方，必能繼承天子之位！”
“是啊，本王可以去南方！”信王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隨後又黯然道，“可是京城外全是屍鬼，我們怎麼可能走得了……”
“殿下，此時天色未亮，騎兵尚能突出重圍！”趙無極在一旁旁敲側擊。
信王很快就反應過來。
事實上，就算在白天，屍鬼的速度也根本無法跟普通人相比，更不要說騎兵。
之前信王身居京城，自然沒有想過棄城而逃。
但是現在被趙無極這麼一說，信王倒覺得從屍鬼大軍中突圍反倒是最有把握的一個方案了。
“先生，接下來怎麼做就全憑您做主，若是本王真能活着到達金陵，先生當計一大功！”信王感激地對趙無極說道。
“多謝殿下信任，信王殿下身負真龍之氣，必能化險為夷！”趙無極心中大喜，心中卻已然有了主意。
此時朱由瑧的兵力主要集中在正陽門和紫禁城，駐守東城朝陽門的兵力非常空虛，要想拿下那裏並不困難。
新皇絕對不會想到，屍鬼圍城的危局之下，信王居然會從東城突圍。
趙無極甚至想到，朝陽門的城門必須被破壞掉。
這樣一來，屍鬼的注意力自然就會被吸引到城內，信王出逃的成功率便又能高上許多。
而京城中的皇帝，不要說出城追擊了，他還是先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什麼，京城的老百姓怎麼辦？
古人云一將功成萬古枯，更不要說更加殘酷的奪嫡之戰了。
只要信王能上位，就算京城沒了又有什麼關係！
大明坐擁華夏大地，治下億萬子民，到時候就算再造出個京師來又何妨！
此時的徐效並不知道，信王在趙無極的引導下作出了跟自己一樣的決定。
此時，他已經率領五軍營的殘部來到了朝陽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