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易忠海表示不服
在軋鋼廠里無論是車間還是小食堂后廚,很多人都感受到了不同,易忠海今天根本就沒開車,一直坐在車間的旮旯里沉思,好在他八級鉗工的水平,一般的工件也不用他上手。
但,賈東旭就不行了,今天加工的零件一上午就廢了好幾個,氣的車間主任直罵街。
后廚更別提,傻柱臉色烏雲密佈從早上直到下班鈴聲打響也沒變成陰天,他的性子大家都知道,都躲的遠遠的。
不過,也有例外,廠里七級鉚工劉海中今天倒是沒有跟大尾巴狼一樣充領導,不過他和藹的笑容倒是嚇到一些人。
四合院裏娘們們更別提了,今天沒有往日隨意、平和,幾位大媽不約而同的暗自觀察的墨言的一舉一動。
直到墨言把四合院裏遛了個遍走出四合院大門,鄰居們才湊到一起議論開了。
三大媽有了早上閻埠貴的開導,所以對墨言並不都是惡言相向。
不過,其他的大媽大嬸們可就沒什麼好聽的了。
“小李媳婦,你倒是個能忍的,那小子就這麼打你男人,要是我就跟他豁了這條老命。”
被叫做小李媳婦的年輕婦女手裏打的毛衣沒停,臉上一點為自己男人被打心疼的情緒都沒有。
“要我說他就該打,誰叫他嘴裏不乾不淨的,我自己的男人我清楚,要是傻柱這樣他敢嗎?還不是認為人家小墨好欺負。”
四合院裏的娘們們都被小李媳婦的話驚到了,隨即都暗自咂摸着滋味,話也少了,最後不歡而散。
一天很快的過去,工作一天的人們陸陸續續的回家了。
易忠海剛進家門,還沒等落落汗,一大媽就跟他說,“老太太找你吶!”
“這就去,你把做好的飯一會兒也端到老太太那屋,一起吃。”
這個院子裏的聾老太太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吃虧在家裏窮,舊社會婦女沒什麼地位,導致她只能有小市民思想和小農意識。
不知怎麼的,就今天這件事聾老太太就對墨言起了警惕之心,看着易忠海走進來,就拉了把凳子讓他坐下。
“忠海啊,不能再由着東旭這孩子的性子來,平時怎麼著都好,但那房子可關係到人家安身立命的事情,你仔細着人家豁出命去。”
易忠海悶頭抽着煙一聲不吭,他明白在張永弼道士那所房子的問題上,他的屁股有些歪。
但是,現在這個大院裏能騰出來的房子也就是老張道士的那處了,這個四合院裏除了何雨柱家和老太太家牢牢佔據的正房和后罩房,院裏誰家也比不了那處小院格局。
真是關起小院門就可以不理院外的事兒,是誰都對那處院落垂涎三尺。
再加上張永弼是個出家人與世無爭,早年間撿的叫墨言小叫花子也是個窩囊廢,可是沒少被院裏邊邊大的孩子們欺負。
真是應了那句話: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墨言=莫言,這是大院裏人給小叫花子起的外號,跟院裏另外一個怨種傻柱有異曲同工之妙。
孩子打了架難免會叫大人出頭,那麼院裏的管事大爺可就佔據了道義的高地。
這也是易忠海一貫的手段,讓四合院裏的大事小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不過,易忠海把自己的想法隱藏的比較深而已!
在這個院子裏能夠一眼看穿易忠海想法的也就是聾老太太,這也是為啥易忠海對老太太那麼順從,那麼“孝順”的原因之一。
一方面是籠絡人心,“百善孝為先”是國人骨子裏的東西,沒有孝道你在這個社會寸步難行。
古代官員老爺還有丁憂這麼一說呢!
另一方面老太太是五保戶,是街道辦擁軍擁屬的重點對象,由不得易忠海不上心。
第三才是重點,易忠海可是看中了傻柱和賈東旭來養老的,俗話說:前有車後有轍,易忠海只想着起個好頭,讓院裏小一輩的人們都看着,老輩人是怎麼孝敬老人的?
正所謂:君親忠孝豈殊途,甲有方能罪乙無。
易忠海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作為院裏管事大爺把老太太伺候好了,口碑得到了,那麼下面諸如賈東旭、傻柱這些小的不得有樣學樣的將來孝敬他?
如果按照易忠海的想法發展下去,他和老伴的養老問題不就妥了嗎?
所以,凡是涉及到傻柱和賈家的事情,易忠海都會儘力出頭,但考慮到人言可畏,又不能偏頗的太過厲害。
其中的分寸向來易忠海掌握的很好,不過在私塾小院那間房子的問題上,不知怎的就拿捏的不到位了。
這其中跟張永弼不無關係,就院裏的資歷而言,張永弼可是第一個住戶。
從社會關係上而言,街道辦好像每年的過年看望過老太太后,都要在張永弼那裏坐一會兒。
這讓易忠海心裏很不舒服,別看他現在執掌四合院管事已經有不下十年了,但是街道辦從來和他走動過,即使有也多事公事。
“娘,咱娘倆說句體己的話,這麼多年了,老話說得好:向己不為偏,東旭是我徒弟,老賈沒了,我這當師傅的把他當兒子看,怎麼也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再說,柱子有是實誠的孩子,今兒這事怎麼也得有個交代,不是?”
這聲娘讓聾老太太徹底破防了,看着易忠海那已經有了白髮的鬢角,老太太也是長嘆一聲。
無後苦啊!
“忠海,不管怎樣傻柱你得給我看好了,那孩子心善,人實誠,好多事都抹不開面子,可別讓什麼不相干的人給糊弄了。”
聾老太太和一大媽的心思倒是一致,認為整個大院裏的孩子們也就傻柱能說得上忠厚老實,能託付終老。
但,易忠海的心思可不是那麼簡單!
聾老太太是有了春秋的人了,有易忠海、一大媽和傻柱的孝敬,可謂是“兒孫”滿堂。
再加上“五保戶”的金字招牌,保死、保葬等等,可以說是後顧無憂,但是他易忠海呢?
如果,傻柱找了對象結婚,“兒媳婦”是啥樣的人,誰敢保證性格溫順,顧家守業,孝敬“公婆”?
如果,傻柱不找人成親,將來傻柱也有老的那一天,要是他走在自己前面,那一切投入可就打了水漂。
易忠海對四合院裏的鄰居們是嫉妒的!
賈張氏怎麼這麼不要臉的人都能娶到那麼逆來順受的兒媳婦,孫兒孫女承歡膝下。
閻埠貴那麼摳搜的人,都能兒女雙全,他大兒子今年就要結婚了,也許明年就能舔孺弄孫。
劉海中官迷一個,天天總想着惡意奉承混個組長乾乾,人家也有三個兒子,就是再不爭氣,估計傳宗接代沒問題。
但是...
我易忠海呢?
“再說,忠海,你也得管着點東旭了,怎麼說上門要房子就把人堵家裏了。”聾老太太一提起賈家的人就滿腦門子的官司。
易忠海聽到了賈家也是頭痛,老太太這一說倒是把他發散的思維拽了回來。
“要說院裏老閻和東旭家裏住房確實緊張了些,這不如果能在院裏調劑了,省得麻煩街道和廠里嘛,上次開會叫解成他媽和東旭他媽這麼一攛掇就答應了,唉,真是好心辦壞事!”
“你呀這件事辦的可不漂亮。”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易忠海,接著說道,“我們的住處都是國家分配的,但我聽說張道長可是自己買的,有房契呢,你說憑什麼把人家收養的兒給趕出去?”
易忠海心中一驚,這件事到老還是辦的倉促了些,奈何賈張氏和老閻的婆娘躥騰的厲害,腦子一熱就答應下來了。
其實老太太明白,易忠海對張道長的疙瘩一直解開,尋機報復而已。
“這件事就這樣吧,院裏誰也不許提了,張翠花那邊我去說,小閻(閻埠貴)的工作你去做!”
老太太一錘定音!
搶房事件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