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地之道
“那你可要聽好了，待會別說我沒有講明白。”女孩擺出一副小老師的架子，還故意掐了掐嗓子。
“好好，我肯定認真聽。”黃辰宇有些哭笑不得,“說吧。”
“爹爹說了，天地本是一團混沌，由陰陽本源交匯才形成了天地萬物，包括你我，這天地間所有的生靈。其本源都是陰陽之氣交匯。”趙靈澄道，“同事，在誕生萬物的同時，也誕生了道，就是法則，靈氣。”
“哦，那靈氣又是什麼。”
呼！
女孩瑩白如玉的手掌上同之前一樣發生了讓黃辰宇張目結舌的一幕，只不過這一次並不是水球，而是燃起了一團小小的火苗。火苗在女孩的指間隨風飄蕩，同精靈一般。
“這就是靈氣，靈氣是天地間所有元素和道則的基本表達物質.也是一切力量的根源。”
黃辰宇凝視着小女孩，女孩可以清晰的在其中看到一股渴望和野心。
“辰宇哥哥，怎麼了。”女孩有些弱弱的答道。
黃辰宇深吸了一口氣，說：“澄兒，力量是否能改變一切？是不是能改變我，是不是能改變別人對我的看法？”
小女孩笑了笑，笑得春風燦爛，她牽起了黃辰宇的手，隨後雙手握緊了黃辰宇的手。
“辰宇哥哥，澄兒知道，你是善良的，只是大家有誤解罷了。我想這總有一天會解決的。力量只能粗暴地毀滅，人心深處的看法，是同樣要用心來改變的。無論大家對你怎樣，你一直是你自己不是嗎？澄兒會一直相信你的。”
“澄兒…”黃辰宇笑了笑，“謝謝你。”
女孩噗嗤一笑，道：“言歸正傳，你可還要聽？”
“洗耳恭聽。”黃辰宇道。
女孩走到樹旁一塊石頭邊坐了下來，繼續說：“吸納了靈力之後，我們便可以調動靈力。通過控制靈力來讓它們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釋放。爹爹說強者釋放靈力之時可引發天地異象，這可不是我弄個小水球一樣簡單。”
“修士也分三六九等，我只是最低的四象之境。在四象之上還有金丹，元嬰，悟道，移天…還可能突破地命，達至凡人之上，就是神。”女孩思索了一會說到，“其實神也是生靈，只不過在力量運用的方面比我們很強大一點。”
“當然，這世間也不止人修，還有妖修。如同上古之時便存在的純血生靈，它們所留下的道統很強。此外，人族也有人類至高大能所開闢的至強大宗。”
“至上道統？”黃辰宇道，“有多恐怖？”
“嗯…”女孩愣了愣，“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爹爹說的。應該……”
小姑娘慫了慫肩，她畢竟沒有看到過外面的世界。黃辰宇叫她說個大概，她也沒法回答。能憋出這麼多字來已經是超長發揮了。
黃辰宇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女孩，也是抓了抓後腦勺。女孩的年齡其實比他還小，雖然他一直待在這片山中從未出去過，沒有見到過外面的世界，但是女孩未必知道的就比他多上多少。他如此，也是強人所難了。
“別的還有嗎？”黃辰宇說。
女孩歪着頭，想了一會說：“有啊。不同的修士的起點也是不同的。大都是平平淡淡的一生，突破至元嬰境已經是得天獨厚，難能可貴了。還有一部分起點比常人高上許多，相應的終點也遠一些。但是，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從出生時便是紫氣東來，凰飛龍躍。所到達的每一個境界都是萬人難敵，未來之路雖多羈，可能在一次次衝破枷鎖之後躍得更高。”
“那澄兒想必也是這得天獨厚之人吧。”黃辰宇笑眯眯的說。
“那可不。”女孩一下子來了士氣，頭昂着像只小公雞，“爹爹說我可是萬眾無一的天靈體體質，天生便對天地之中的元素有着極強的親和力。”
“那澄兒想必也是澄兒口中的最後一類的天之驕子。”
“額……”女孩頓了一下，訕訕的說，“辰宇哥哥，也沒這麼厲害。”
“哈哈。”黃辰宇笑了笑，“澄兒竟也會謙遜。”
黃辰宇俯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道：“我相信，未來的澄兒一定是舉世無雙的。”
小女孩紅着臉，道：“辰宇哥哥還是不要過於抬高我了。”
“那我是否也能成為修士，不求萬人之上，只求一生坦蕩？”黃辰宇笑了笑，隨機笑出了滿臉的淚，“自我記事以來，就未曾被人正眼看過。若是那日遇到的不是你們，我早已是一具棄屍了。”
“澄兒，這便是我的天地道，我只是大家眼中的惡魔。”
“但是，我不知道。”黃辰宇轉向小女孩，“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啊？”
黃辰宇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蹲在地上泣不成聲：“同時一方天地之下，為何種種不幸總只在我一人身上發生”
“辰宇哥哥……”女孩笑了笑，揩了揩黃辰宇臉上的淚痕，“修士都有不同之分，辰宇哥哥不是在走自己的道嗎？”
“是什麼道，鬼道，不是人道！”
黃辰宇看着小女孩，小女孩仍是笑而不語。
“一條路，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樣子。有人看到的是懸崖，但有人看到的確是一片盛景。辰宇哥哥，爹爹告訴我，路不在於你看到的是什麼樣子，而是你能走成什麼樣子。”小女孩笑了笑，“我相信，辰宇哥哥不是被命運打敗的人。”
“修道，修的也是心中之道。強者自強，辰宇哥哥，澄兒相信你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我的道，我自己的道？”黃辰宇喃喃自語，他抬頭看了看天，陽光亮的刺眼，卻將眼中那一抹隱藏的燦金色照耀的如同一輪大日一般耀眼。
他緩緩站了起來，抿了抿嘴唇。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從來沒有明確的了解自己的未來，一直在黑暗的籠罩之下迷迷失失。
“走自己的道。”黃辰宇深吸了一口氣，“澄兒，怎麼做？”
“辰宇哥哥，既然你要走自己的道，又何必用他人的方法？”小女孩之後沉吟了一會，“額，一點提示也是總得有的，之前我在開闢四象之時，是感悟天地靈力運轉，並引氣入府。”
“其實說太多你也不明白。總之，辰宇哥哥真正要開闢自己的靈海之時，必定會無師自通”
“渡氣入府。”黃辰宇道，“不知我是否有這個能力。”
黃辰宇苦笑了一下：“不知我是否是這平庸之人，過着平庸的一生，可能連平庸也算不上。”
“但總要試一試。”隨機他開懷一笑，“連試也沒試過有何談未來。”
“嗯，期待。”女孩甜甜一笑，她望了望天邊，已漸黃昏。
“我先走了，天色不早了，爹爹會擔心的。”女孩看了看黃辰宇，對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她噗嗤一笑，他什麼心思一眼便知，有些好笑的指了指黃辰宇一直生活着的石穴，道：“來的時候便把你的晚飯帶來了，可你又不等我說完就嚇我。”
“額，這不也沒嚇到嗎。”黃辰宇撓了撓頭，嘟囔道。
“那我走了。”女孩剛跨出一步，好像想到還有些東西沒有交代，於是轉頭又道，“辰宇哥哥可不許毀約，答應澄兒的事可不能反悔。”
女孩示威地揚了揚小小的拳頭，一副你騙了我你就完了的表情。見此，黃辰宇只能賠笑說不敢不敢。
目送着女孩離開，此時此刻的他，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朗朗月輝灑在他的頭上，他抬頭他望了望月亮。如此的皎潔，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在這裏靜息盤坐。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會竭盡全力為自己爭取一線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