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阿古斯荒原
“噠噠噠...”一陣馬匹跑動的聲音由遠及近,“呦吼吼!”騎手在馬背上放聲吶喊着,享受着風馳電掣的kuaigan。
馬背上是阿爾德爾,他騎着一匹棕色大馬,由遠處奔來。他放開韁繩,馬兒自由的,馳騁在荒原上,四蹄如飛像是在低空飛翔。
深秋的荒原,灌木的葉子已經落得差不多了,但地面上的草卻是正肥的時候。遠處的獸群在自由的採食,為渡過荒原上的寒冬做最後的準備。
不遠處的河水緩緩的流淌着,陽光灑在上面,倒映着阿古斯荒原湛藍地天空和潔白的雲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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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陽真好,”騎在馬背上的阿爾德爾看着快入冬的阿古斯荒原感慨道,“真適合放羊啊。”
對,部族最年輕有為的高階戰士阿爾德爾,自從晉陞后就迷戀上了放羊,這半年以來一直管理着部族的獸群,準確的說是住進艾莉西亞的帳篷后。
楚科奇氏族的獸群規模並不大,大概有五千羊、三百頭牛、一百五十多匹馬,以及八十隻駱駝。
對於一千多人的部族來說,這些獸群完全只能算是應急口糧。事實上,楚科奇人的大部分食物是對外交換購買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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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科奇氏族的收入基本來自於狩獵所得,也就是魔獸毛皮、魔核、魔獸材料和魔獸肉這些。以此換回強大的武器,那種摻入魔法金屬,經過魔法工匠、矮人工匠鍛造,刻上銘文和法陣,裝上魔法寶石或者魔核,附魔過特殊效果的,甚至將魔獸獸魂封印進去的,高級魔法武器。
大部分野蠻人對於治療、恢復類的神術捲軸或者魔法物品並不怎麼看重,其中有些人認為這類裝備會讓自己不能全身心投入戰鬥,降低戰鬥力意志,使個人實力停滯不前。最極端的甚至認為戰鬥不應着甲。這可能和野蠻人的傳統認為戰死是一種榮耀,是野蠻人最好歸宿有關。
“都戰死了,還有個什麼榮耀可言,只有活着,才能締造榮耀。”阿爾德爾對這個傳統一向是不屑一顧的,“不過,要發揮戰力還得是不着甲。”
野蠻人部落幾乎每個成年個體都擁是初階職業者,而像人類帝國只有大部分職業士兵和精銳軍團是職業者,大多數普通士兵很多都是不具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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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奇幻的超凡世界裏,生存好壞的前提是實力的大小,所有的一切都圍繞着超凡力量,像財富和權力也只不過是力量的附屬品。
超凡法則賦予各個智慧族群內的個人天賦幾乎都是隨機的,這和財富地位並沒有直接關係,或者說關係很小。
超凡力量是對所有人開放的,每個人都有機會獲得。這就是說每個人都有可能達到最終武器那種威力,暴力機構的武力對所有人開放,且不可控。
氏族掌握的超凡力量大小才是在這片荒原生存根本,也就是部族有多少狂戰士。人口和財富只是依附在這些強大戰士上的數字而已。如果不夠,或者不匹配,就去其他部族或者別的種族那裏掠奪回來。這是荒原的生存法則,也是這個世界大部分族群的生存方式。
像是多年前的洛塞思大陸是由獸人帝國統治,人類帝國在積蓄足夠的力量后趁着獸人分裂,將他們統統趕進貧瘠的大陸西部,成功把肥沃的東部地區納入掌控。然後憑藉中央山地和雷波薩里雄關將獸人阻擋在外,成功統治東部平原一千多年。
“力量就是真理,
真理就是相信自己的力量,”阿爾圖爾對於這個世界超凡力量的理解很簡單,“塞洛斯也是個唯心主義的世界,邏輯和唯物主意在這裏並不是絕對的正確。信仰和神祗,就是因為相信才會存在,超凡力量一定程度上也是這樣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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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斯荒原的產出實際上很豐富,有大量的自然資源和礦產。而之所以被叫做荒原,完全是因為這裏漫長難熬的寒冷冬季。
荒原冬天時會從更北方的永恆冰原上刮來刺骨的寒風,其中夾雜大量的冰雪元素。裹挾着這種元素的寒風,會對普通人和低階超凡者造成嚴重的凍傷,只有魔法物品和超凡力量可以抵抗。
這種恐怖的寒風掃蕩着荒原上的每一個角落,而且越往北寒風越強,就像那些魔獸也是越往北越強。傳說,世界的終點,可以凍結一切的永寂寒庭,就藏在永恆冰原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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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阿爾圖爾的楚科奇氏族裏,這卻是難得地一年一度的盛大修鍊。
無數人會在夜晚太陽落山後出門,在冰天雪地里,用永不停息的寒風淬鍊自己的肉體與靈魂,磨練自己的意志,使自身變得更加強大。
而代價就是,每年荒原的寒夜裏都會有人倒斃。而荒原上落雪就表示,冰原寒風到來了。
阿爾圖爾第一年到部落時還沒有成年,只被允許在白天時進行修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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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人的新年就在落雪后的第三天,這也是野蠻人的冬至日。
這個時間的荒原還沒到最冷的時候,部族會拿出已經準備好的過冬的物品和食物慶賀,這是氏族一年裏最重要的兩個節日,還有一個是夏至。
傳說戰神提爾斯就是在新年這天出生的,所以這天也是野蠻人祭祀朝拜的大日子。
“還不是因為沒幾個人會算曆法,只能按照下雪來排日期。”阿爾圖爾曾經這麼吐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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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圖爾撒開韁繩,任由馬兒散步吃草,自己則躺在馬背上,將帽子蓋在臉上,悠閑極了。
“田野小河邊,紅莓花兒開——,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愛,可是我不能對他表白,滿懷的心腹話兒沒法講出來......”
阿爾圖爾耳中傳來遠處氏族少年們的歌聲,清脆嘹亮,就像少年的心思一樣乾淨。
“這大好的時光就應該睡覺或者浪費掉才完美...”阿爾圖爾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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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圖,準備好迎接失敗了嗎!”一把粗獷的聲音傳入阿爾圖爾的耳朵。
“你這傢伙還真是會享受啊!”這是粗獷聲音形影不離的夥伴。
“雷爾夫、門羅,你們認錯人了,我只是一名小羊倌,請叫我阿寶,謝謝。”阿爾圖爾瓮聲瓮氣的說道。
“你都快躺生鏽了,和我們一起去打獵,阿圖。”門羅提議道,“我知道有一個不錯的獵場。”
“好!今天就比賽誰的獵物多,勝出的人將是我們幾人中的老大。”雷爾夫說道。
“不要,無聊。”阿爾圖爾試圖在馬背上翻個身,換個姿勢躺。
“雷爾夫你說我們獵一隻阿古斯荒羊怎麼樣,沒人能拒絕這個季節的荒羊肉吧。”門羅說道。
“先說好,我只是想送給西亞一雙羊絨大衣。”阿爾圖爾已經在馬背上坐的挺直了。
“我宣佈,比賽!正式開始。”門羅話還沒說完,已經策馬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