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新家
阿爾圖爾的新家裏，基里曼，伊芙蕾妮和邁卡尼娜，格里斯塔，霍根，一家人都在。伊芙蕾妮不停忙前忙后，嘴裏還不斷囑咐阿爾圖爾眾多注意事項。
“煮東西要燒透，不然會拉肚子，實在不想弄可以去家裏。衣服洗完記得收回來，怕忘記就搭在門口，不要酗酒，和朋友一起玩要有節制......”伊芙蕾妮一邊打掃阿爾德爾的新帳篷一邊說著，“如果碰到解決不了的事情，記得回來跟我說，伊芙蕾妮會擺平的。”
“拜託，他離你只有70米遠，雷妮，他不會餓死的。”邁卡尼娜說道。
“嗯，嗯，嗯，好的，雷妮。我知道了，雷妮。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放心雷妮。”阿爾德爾說道。
“要不你還是跟我回家住吧，你根本照顧不了自己。”伊芙雷妮還是說道。
“雷妮，他已經長大了，需要一個人生活了。”基里曼說道，“雛鷹不能生活在巢穴里。”
“我說他需要他就需要！基里曼！”伊芙蕾妮叉腰說道。
“好的好的，阿圖快去收拾東西回家！”
......
“嗝——”
最後，好說歹說，終於讓伊芙蕾妮他們放心離開了。
最後離開的時候，格里斯塔還說下次來會給大哥帶自己新收藏的漂亮石頭，他還決定等攢夠了漂亮石頭自己也要造一個屋子，然後像大哥一樣搬出來自己住。
...
“咕——”晚上，阿爾圖爾看着手裏烏漆嘛黑的肉塊，咬了兩口，再也下不去嘴。他不明白，為什麼很簡單的烤肉也會被他弄得外焦里生，完全咬不動，味道也是外面很咸，但裏面完全沒味道。
丟下烤肉，阿爾圖爾剛彎下腰走出帳篷，正想着要不還是先回家。但轉頭看着還沒住滿一天的嶄新新家，撓了撓頭，給門口的馬匹添了些草料，又彎腰鑽回了回去。
進帳篷后，阿爾圖爾將上次狩獵得到的魔獸毛皮卷了卷，堆在床頭，轉頭吹熄了燈，脫掉上衣，褲子和皮靴沒管，又隨手找了件大衣轉身就躺倒了。
“先挨過這頓再說......”阿爾圖爾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咕咕咕——”阿爾圖爾被自己的肚子吵醒了，翻身起來，外面天還沒亮。
阿爾圖爾抖掉身上的大衣，起身喝了些水，但感覺更餓了。又翻開箱子找了一瓶酒，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酒精入胃后產生的灼燒感，稍稍壓住了胃袋裏的飢餓感，這才算是好受了些。
...
“呼——”坐下后的阿爾圖爾長舒一口氣，“我不會把自己餓死了吧，提爾斯知道了會不會丟我下冥河？”
“砰！”阿爾圖爾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給踢散架了。
“嗯？”阿爾德爾愣了愣，剛剛自己的舉動好自然，就像是呼吸一樣熟練，“好像開啟‘燃魂’后自己的脾氣都差了很多。不，準確的說是，控制不住情緒。”
“是因為神恩的緣故嗎？”
醒過來后的阿爾圖爾再也睡不着，索性起床出去走走。抗上自己的長槍，也沒穿衣服，去部族裏溜達了。
部族裏所有的帳篷都沒有亮光，族人都在睡覺，現在離天亮還有段時間。
走着走着，遠處一個燈火映入阿爾圖爾的眼裏。他不知覺的順着那個亮光走了過去，沒走多遠，發現是去往艾莉西亞帳篷的路。
阿爾圖爾的腳步頓了頓，但沒有停下，接着走了過去。
...
帳篷里，昏暗的燈光下，艾莉西亞伏在桌上，一頭秀髮散落着。
“噔，噔，蹬，嘩——”一陣腳步聲后，響起帳篷門帘掀動的聲音，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鑽進了帳篷。
“西亞，怎麼沒熄燈，”阿爾圖爾走進帳篷，隨手放下長槍，找了凳子坐在了桌子前，“快給我弄點東西吃吧。”
被吵醒的艾莉西亞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在桌前坐了一夜。
“你想吃什麼，阿圖。”
“隨便，什麼都行，西亞。”
“等我一下，馬上就來。”
帳篷里的燈芯因為長時間的燃燒，已經燒掉了一大截，阿爾圖爾走過去，重新挑了一下，房間的燈光再次變得明亮了起來。
...
艾莉西亞手托着腮，入神的看着桌子對面的男人狼吞虎咽的吃着東西，嘴角不自覺的漸漸帶上了笑意。
“要不是因為餓肚子，你是不是就不來了？”艾莉西亞發問道。
“是人都會餓肚子，就像我一定回來。”阿爾圖爾停下扒飯的勺子說道。
“可亡靈就不會餓肚子，所以也不是非來不可。”艾莉西亞接着追問。
“可我是提爾斯的神選，我不會變成亡靈，所以我每天會餓三次。”阿爾圖爾接着扒飯。
“可我最近胃口不好，所以我一天只想吃一頓，”艾莉西亞說著停頓了一下，“或者兩頓就好了。”
“如果這樣的話，我也少吃兩頓。”阿爾圖爾將頭埋進飯碗裏，瓮聲瓮氣的說。
“不用，那我可會心疼的。”
不用抬頭看阿爾德爾也知道，現在桌子對面的艾莉西亞，眼睛一定濕漉漉的，好像能照見月亮的一汪泉水。
...
天剛蒙蒙亮，阿爾德爾扛着長槍重新站在自己的帳篷前，看着這個剛剛竣工的新家。
在艾莉西亞那吃飽喝足的阿爾德爾，又順便洗了個澡，煥然一新的他現在看着這個新家橫豎都覺得不順眼。
“瑪德，哪裏出了問題呢？”
這個新家是阿爾圖爾自己親手搭建的，類似蒙古氈包，用木頭支撐，頂部上面蒙上獸皮。阿古斯荒原全年的雨水都很少，主要是防風，可以說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心意打造的。
“砰！砰！砰！”阿爾圖爾拆掉了這個還沒住滿一天時間的新家，將打包好的物品扛上，往艾莉西亞那裏走去。
幸好單身漢的東西本就不多，有馬匹幫忙，阿爾圖爾的力氣又足夠大，搬家一趟就搞定了。
...
被拆家的動靜驚醒的族人，紛紛來到這個剛剛建起來的新家門前。看着大包小包的阿爾圖爾，詢問他怎麼把家拆了。
“我出去屠個龍，成功了，這些就再也用不着；不成功留着也沒用，索性拆了！”阿爾圖爾大聲回應。
沒過多久，阿爾圖爾要去屠龍的事情就傳遍了部族，眾人都跟着想一探究竟。
於是出門沒多久阿爾圖爾就再次回到了艾莉西亞的帳篷前，身後還跟着一大群吃瓜群眾。
艾莉西亞不明所以的看着人群，不明白阿爾圖爾在做什麼。
...
阿爾圖爾扔下行李站上馬背，面向人群，高喊道：
“我，基里曼家的阿爾圖爾，屠龍前準備留下子嗣，好世世代代傳唱祖先壯舉。所以先住在這裏，請艾莉西亞幫一幫我。有些人就不要再打艾莉西亞的主意了，她會是我孩子的母親。總之就是，冬至后，請大家喝酒！”
吃瓜的人群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
“噢，不！我的女神又要嫁人了！我好傷心——咦，我為什麼要說‘又’呢？”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都不知道，這小子下手這麼快嗎？”
“大哥好厲害，長大了我也要像大哥一樣！”
“嘁，艾莉西亞怎麼會看上這個小矮子。”
“女人，只會影響揮拳的速度。阿爾圖爾，我贏定你了！”
“有酒喝？這太好了！嗝——”
“我要跟你決鬥，還我女神！”
“這小子，不知不覺居然到了成家的時候了。”
“......”
站在馬背上的阿爾圖爾向著嘈雜的人群不停的揮手致意，就像是剛剛屠龍成功歸來的英雄。然後他轉身抱起艾莉西亞又上了馬背，再次對着眾人揮手。
艾莉西亞倒是沒那麼不着調，但無奈掙脫不開，只能在旁邊尷尬的看着阿爾圖爾為所欲為。
吃完瓜心滿意足的族人慢慢散去，阿爾德爾兩人下了馬背，開始收拾歸置行李。
...
“家的意義就是要有家人，‘新家’的意思就是要有新人，自己住能叫新家？”阿爾德爾看着重新收拾好的‘新家’滿意道，“西亞！我餓了，我要吃飯！”
“你想吃什麼，阿圖。”
“隨便，什麼都行，西亞。”
“等我一下，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