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藝術(改)

吃飯的藝術(改)

這天晚上,沈言閉眼靜睡,朦朧間只覺背後脊椎的位置有一隻螞蟻從尾椎骨處向上爬,沈言略一皺眉,伸手去撥,卻沒碰到任何小蟲子,而這隻“螞蟻”慢悠悠得順着后脖頸又爬到了他的頭頂,這下蟲子消失,他只感覺頭上帶了個笨重的頭盔,他不由煩悶得搖了搖頭,卻沒有任何效果,索性這個“頭盔”也沒有戴多久,過了一會兒他只感覺一股熱流順着眉心停在了他的鼻尖處,這一停,就如同鼻尖上有滴汗珠將落未落,他伸手撫了把臉,只覺得臉上乾燥異常,哪有什麼汗珠,而這滴汗珠這次卻呆在了他的鼻尖上,不肯落下,沈言心中煩躁,不由睜眼坐起,但見外面黑漆漆一片,正值黑夜。他在床上煩燥得輾轉反側了一會,最後終於耗費了好些精力,又闔上了眼沉沉睡去。

夢中,沈言只覺得胸中堵塞着一股濁氣,這濁氣越積越多,最終沈言張口一吐,只覺氣脈悠長,雖然閉着雙眼,但一輪明月卻出現於視野之中。明月照天地,明月一現,沈言只覺通身舒暢,精神豁達,睜眼,鼻尖上的“汗珠”轟然落入丹田,周身氣脈一通,任督二脈盡數暢通無阻。渾身小傷暗傷也盡數痊癒,狀態甚至更上一層樓。

窗外,明月高懸,如霜月光灑在床前。

床前明月光。

他的武當玄武之學又精進了一大步達到了小成之境。

常人修行玄武之學講究的是日積月累,循序漸進,但沈言數日奔波勞碌,內力幾經熬煮,血蓮無時不在盛衰交替,經過調養熬煉,再加上在生死之間迴轉一遭,久經戰場的身體面對安然的環境發揮得自然要比平常要好。因此玄武之學才能抵達一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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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清晨,空氣之中還殘留着些夜裏的清冷,沈言起床,但覺精神百倍,不由看向了床邊的墨龍袍。墨龍袍經過戰火依舊光潔如新,不知是不是錯覺,沈言總覺得上面的血龍紋光彩暗淡,有些萎靡不振。

他這幾天專心靜養,倒還真沒有理過龍祖,當下他便伸手按在黑袍之上心念一動,黑龍袍頓時由一件完整的成衣分解為無數黑紅相間的絲線由手臂攀附而上逐漸又化成一件綉着龍紋的黑色大袍。

黑龍袍甫一成型,龍祖的滿意聲音就傳到了他的心神之中:“啊!還是在血翼身邊獃著滋潤呀,看看這濃郁的天地之靈,四散的靈魂,可愛的血蓮,自然的供奉,還有。。。咳咳。”似乎感覺自己快要把什麼不該說的說出去,龍祖趕忙咳了幾聲掩飾了一下:“還有我那大難不死的小男孩,不枉我苦心的栽培與保護,保你心脈可是廢了我大半修為,你大可不用感激,這都是我為了我親愛的隨從應該做的。”不過聽他的口氣絲毫沒有什麼損失的意思。

沒有搭理龍祖的絮叨,沈言起身,感覺自己體內血蓮所生力量被身上黑龍袍一點點吸取,沈言並沒有在意,與這件墨龍袍給他的幫助相比這點隨時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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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的損失相當於無。

推門而出,這是他幾天以來第一次打量這個自己養傷的地方。入目處是一個雅靜的小院,一個搭起來的小木架上是綠油油的葡萄藤,葡萄藤下是一小方石桌,幾張石椅隨意擺在周圍,沈言輕輕嗅了嗅鼻子,覺得聞到一股清香。轉頭剛好看到李道玄端着兩碗清湯麵出來,看到沈言,李道玄面上一喜:“你倒是剛好趕上了飯點,快坐,等會兒謝姑娘差不多也要過來看你了。”

沈言依言坐下,不一會兒,沈言面前就擺出了三碗清湯麵,和兩個青花碟,一個青花碟中擺着三個煎的金黃的雞蛋,另一個青花碟中則是炒的花生米。

幾乎是剛將花生米擺上桌,藍衣的謝曉便興沖沖得進了門:“李公子,我又來蹭飯了!”看她自來熟的樣子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吃飯了。

看到一身黑袍端坐的沈言她明顯一愣,硬是拽着沈言的手腕查了半天脈搏確定沈言傷勢終於痊癒才驚訝放手。

不一會兒三人落座,沈言憑着幾乎是刻在中國人dna里的記憶生疏得拿起了筷子有些陌生得端詳着眼前這兩個細長的小棍然後不確定得說:“我好像還沒怎麼吃過飯,不確定自己需不需要進食。”

李道玄聽了一愣,隨後有些恍然:“原來是在辟穀,堅持幾個星期了?”

沈言皺了皺眉,然後說:“星期有點難算,差不多有幾年了吧。”

李道玄聽后差點把嘴裏的麵條噴出來:“幾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我聽過最久的辟穀也就幾個月罷了。”

沈言滿不在乎得聳了聳肩:“我師傅說:進食也不過是給身體補充必要的熱量以便維持生命,這一點用靈更高效。”

李道玄聽了搖了搖自己的筷子表示強烈反對:“我們五華山有句話說得好:只要吃得好,豬也能長生不老!只要飯做得好,吃的人不僅能得到味覺上的享受還能得到天地的滋補,吃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對自身缺乏的補充。對修道之人是大有裨益的一件事。”

一旁安靜吃飯的醫生謝曉聽了默默把屬於沈言的煎蛋夾到了自己碗裏,轉頭喜滋滋對沈言叮囑道:“頭一次吃飯還是要清淡些,這個煎蛋過於油膩,還是我幫你吃吧。”

沈言無語,總覺得這個女醫生天天對探望自己那麼殷勤恐怕是因為李道玄高超的手藝。

他將信將疑挑了一筷子麵條吃下去,直覺得碗裏的龍鬚面雖細但根根勁道滑爽,麵湯雖很清淡但裏面的蔥花卻大大加深了面最原本的味道,他又夾了顆花生米扔進嘴裏,只覺得又脆又香,脆而不焦,上面粘的鹽粒很好得補足了麵湯的清淡,只讓人吃了一顆還想來一顆。

一旁的謝曉吃了花生米后眼前一亮:“這個花生米好脆。”

李道玄嘿嘿一笑:“當然,炒花生米最重要的是熱鍋涼油,炒后要散去熱氣吃起來才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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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曉認真點頭記住了這一訣竅。

半餉,三人終於將面吃完,洗好了碗筷,滿意的坐在椅子上閑聊,沈言吃完面只覺額頭微微冒汗,小腹暖融融一片,內力隱隱又往上漲了一截,不由有些詫異,感嘆李道玄說的着實不錯。殊不知他自幼只吃龍淵靈力濃厚的橘子,大了學會辟穀更是從不進食,自是積攢了滿腹清氣,到今天五穀下肚,清氣在周身化開,才算是入了凡塵,進了六道,世界自然給了他一些反饋。

李道玄正給二人說些閑話:“我們五華山很重視食療,我師傅的廚藝更是好得沒話說,我學藝的時候一般都是我師傅給我做飯,我跟着耳濡目染也只是學了點皮毛。你知道,我家裏讓我師傅帶我上山是讓我修行的,不是讓我做廚子的。”

謝曉聽了之後來了興趣:“我早聽人說五華山食療出眾,不過我聽傳言說五華山上個別的豬喝的是高粱酒吃的是上好的糧食,是真的嗎?”

李道玄聽了連連擺手闢謠:“我們那確實有專門的年豬是好好喂的,不過怎麼怎麼可能喝高粱酒,吃普通精料,那樣肉就糙了,我們那的年豬喝的是正兒八經的二里香,吃的是山參精料,那樣肉質才細膩緊實,而且還沒有腥膻之氣。”

沈言聽了一陣神往,不由問道:“香嗎?”

李道玄咽了口口水:“香!”

這時門外敲門聲響起,謝曉似乎想到了什麼,大驚失色的站起身:“光顧着吃飯閑聊,我都忘了跟你們說正事了,任城主今早上讓我通知說:他要來親自看望沈公子!”

任豪推門而進,跟三人客氣了一會兒之後,直接轉向了沈言,眼睛一亮,顯然是發現沈言傷勢痊癒實力更加強盛語氣:“沈公子,我還是想跟你談談上次那把劍,能跟你單獨說說嗎?”

沈言的龍淵劍很是不凡,任豪找這個理由倒也合理,沈言明白任豪有話要說,立刻點頭答應。

進屋,任豪首先施了個隔絕聲音的術法然後才跪下道:“恭喜小主實力又進一層,前些日子下臣保護不周,請小主責罰!”很難想像外表這樣粗魯的一個中年漢子對着一個年輕男孩說話如此恭謹。

沈言擺手:“不怪你保護不周,你能派出部隊過來幫我就已經很好了。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任豪不等沈言發問立刻達到:“謝曉雖不是沉眠者,但身家清白,乃是謝家醫術的傳承之人,可以信任。”

沈言搖頭,緩緩蹲下看向任豪的眼睛:“我想問的是你貴為城主為什麼肯對素未謀面的一個剛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如此恭敬服從。我覺得肯定不是我的個人魅力,而我的師父剛剛過世,你也肯定不是在怕他,我來時孤身一人,沒有依靠,全要你來幫助,可你依然不遺餘力。可見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任豪原本恭敬的神情一縮,嘴角露出一絲原有性格的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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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蟲族遇上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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