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干翻那艘破船
老西特在維多利亞港的碼頭工作了一輩子,年輕的時候做船員跟着出海,有錢了就在碼頭附近找各種膚sè的漂亮應召女,玩夠了喝酒,喝夠了賭錢,rì子過的很瀟洒。時光蹉跎,年輕的西特成了老西特,不能長時間出港每rì靠着一點力所能及的活計維持生計,沒有存款沒有女人沒有家庭沒有房子,從酒館內混到了街角,卻依然快樂,與眾多苦哈哈們一樣,享受着他們的快樂。
“哦我的天,今天可是大陣仗,黑煙斗號的那群惡棍,不知道是誰招惹他們了,老西特,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賭一把,這些苦哈哈們的娛樂,幾個銅幣的賭資,對打鬥的雙方勝負進行判斷,強弱分明的則改成弱的一方能否逃出去。
老西特翻着眼皮,眼神渙散,剛剛那些劣質的灰酒喝的他有些迷糊,他現自己越來越不能喝酒了,jīng神很萎靡,對旁邊人的提議並沒有多少興趣。
本是無意識的看了一圈準備閉上眼睛歇一會兒,兜里有二十幾個銅幣,希望一會兒那些沒有生意的女郎能夠照顧一下難得堅挺的老西特。突的,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酒館內走出來,熟悉的笑容,熟悉的黑眼睛,熟悉的黑頭,熟悉的黃皮膚,老西特騰的一下翻身起來,將兜里所有銅幣都拍在結交的石台上。
“所有,賭人少的勝,賭黑煙斗那些混蛋倒霉。”
之後老西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銳利,盯着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暗道:“他回來了,他回來了,萬惡無恥卑鄙的唐言回來了。諸神在上,那些在碼頭作威作福的混蛋們要倒霉了。”
幾分鐘之後,老西特狠狠的啐了一口,抓起石台上大家的賭資,自認為很有氣勢的揮了揮手臂:“狗屎,我要告訴那些老傢伙們,唐言回來了,以後大家又有工開了,你們這幫混蛋還想要騙西特的錢,告訴你們,唐言回來啦,那個剝削我們的唐言又回來啦。”
有幾個喝的醉眼迷離反應慢的,還豎起中指鄙視老西特:“蠢豬,剝削你還高興。”
有清醒的腦子轉過彎,剝削等於有活干,維多利亞港躍居西方大6第一港口后,湧入這裏的外來戶多了起來,懶散混rì子的傢伙們,活兒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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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可愛的親愛的約什,我們剛剛回來,要學會溫柔一些,這裏的傢伙可不是監獄裏那些混蛋,他們是可愛的金幣,你明白嗎?”
大鬍子酒館門前,三十多個身材壯碩渾身透着彪悍氣息的漢子痛苦的在地面哀嚎打滾,約什手持那一對大剪刀,鋒刃沒開,僅僅是掄着剪刀就將這些只是孔武有力的普通人放倒,漢克也是難得放開手腳,頭兒回來了,低調做人的時代徹底遠去了。
詹森捂着頭,一臉嘲諷的悲sè,抓起那帶隊的獨眼壯漢,匕抵在他剩下的另一隻眼上:“哦,諸神在上,美麗的女神在上。頭兒,怎麼處理他們。”
唐言蹲下身子,一臉無辜的看着眼中露出懼怕神sè的黑煙斗彪悍船員們,拍了拍對方的臉頰起身笑道:“我們的心靈受到了創傷,約什你的小美人沒了,詹森你的脫衣舞娘沒了,漢克你的美酒沒了,怎麼辦?”
“干翻那艘破船!”
當天夜裏,有很多人聽到了從剪刀手約什口中喊出的這句口號,rì后也有很多人將干翻xxx當作口號,他們認為這樣夠強硬,夠彪悍,也夠男人。
就見詹森的手中變戲法般出現了一根根尼龍繩,一個一個捆豬崽般,捆着那些傢伙排成排低着頭離開酒館消失在夜sè之中。
還沒過午夜,就有人傳出黑煙斗號離港的消息,剛有人說看到了漢克和詹森在那附近出現。最確切的是位於碼頭區域的銷金窩‘劍與玫瑰’的門童傳出的消息,大鬍子酒館群毆事件一個小時后,四個人在‘劍與玫瑰’內揮金如土,一晚上消費巨資金幣數百,光是門童開門就打賞了一個銀幣。
豪華的大床上躺着兩個乖巧的雛兒,在西方大6找到未曾被開苞的小女孩很難很難,多半都是一個個娛樂場所幕後從小培養,每一個價格都不菲。
唐言披着一件浴袍站在窗口,望着西方大6的不夜城匈羅帝國dìdū,思緒卻早已飄到了家鄉,從小就有着‘崇高’理想的小唐言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學習着老唐認為有用的東西,因為他的‘崇高’理想就是像祖父老唐一樣,擁有讓人尊敬的地位,成為帝國的貴族;擁有很多的土地和金錢,讓每一個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見到都會堆滿笑臉卑躬屈膝;吃着大6上最頂級的食物,喝着最好的葡萄酒,穿着來自東方的綾羅綢緞;妻妾成群子孫成群,治家有道在家中一言九鼎,即便是開枝散葉後為了家族的權柄爭得親情不再,還是沒有人敢把這一切擺在枱面上,忌憚祖父的每一句話語。
唐言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本該活在光耀之下,卻因將親情之爭擺在了枱面上做了一件老唐不能容忍的自相殘事件,被‘配’到dìdū三流大學dìdū商業大學學習,臨時剝奪第一順位繼承人的繼承權,可即使生了這件事,也沒有讓唐言對‘崇高’的理想有過任何的遲疑,在他看來,那正是老唐在家族中一言九鼎的表現,被大鬍子稱為暴龍的老爹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只得帶着母親駕船離開家族管理海上的生意,眼不見為凈。
端着一杯紅葡萄酒,一飲而盡,狠狠吸了一口手上的古朗特雪茄,鏡子中浮現一張猙獰的面孔。
“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小把戲嗎?你們永遠不會知道第七監獄裏面有什麼,對唐家來說意味着什麼,別急,遊戲正式開始了,我們慢慢玩,會很有趣的,我唐言以祖先純正的東方血統保證,你們會永生難忘的,不不不,我想即便下了地獄,你們也不會忘記我的。”
“我真是苦惱,該從誰開始呢?是那些蠢貨還是我可愛明事理的米婭妹妹,或是正在dìdū內結交貴族的愛德華叔叔和凱瑞嬸嬸呢?哦,唐言,你是在興奮嗎?是因為掌控了別人的生死而興奮嗎?”
浴袍之下,是遠比因為興奮而猙獰面孔更為恐怖的疤痕,那看似瘦弱實則很有料的身體上密佈的疤痕,床上兩個矜持的小女孩,就是迷醉在這片不能稱之為美卻一定震撼的‘圖案’之下。
“對了,還有美麗尊貴的雪莉,你眼中不成器的小弟弟回來了,回來征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