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不要賣國賊
不甘心啊,他越是無所謂禹王越是覺得氣悶,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的勞作期待上天能給一個豐年,但是人家卻一點都不在乎。
其實他是誤會了,若是豐年趙寬是想要的,只是珍寶與皇位對他來說也就那樣。
若是真心想要,那也是為了守護某個人而想要得到,就私心而言,在貶為庶民的時候那些已經與他無關了。
唯一遺憾就只有秦氏去得太早了,無兒無女,無父無母,就連想要回報都沒有機會了。
心中重要的人都不在了,還要江山做什麼?“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那個位置上,真有那麼好嗎?”
這個話題能聊啊,“不好,你父皇怎麼會捨不得下來。”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你說的對。”
一句話,又把禹王給噎死了,“趙承守,你果然招人討厭。”
“孤為什麼要讓你喜歡?”趙寬一副你想太多的表情,你討厭與喜歡對我來說一個銅板都不值。
那輕蔑的眼神讓禹王更加的厭惡與憋屈,氣得要死卻不能耐對方何,性命在人家手裏,就是人家的魚肉,“趙承守,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本王不信!”
趙寬沒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糾正別人的想法,就好像這件事情拿出來討論都是浪費時間,“孤想不想都是孤的事情,你做這些,就沒想過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嗎?”
“最壞不過是株連九族。”禹王對這一點很不以為然,甚至有些自嘲的道:“你也在我的九族之內。”
皇室宗親就這點好,只能殺直系,那就沒辦法株連九族,好像是律法的漏洞一般。
趙寬詫異的看着他,感覺他居然還有點幽默感的不可思議,“看來你是願意去漠北了。”
“願意?”沒辦法,他就是憋不過想噁心他一下,“太子殿下覺得本王會願意?”
還不是被你逼的!
趙寬點了點頭,噁心回去的道:“孤覺得你願意。”
禹王……聊天是不愉快,但至少他願意送自己去漠北,就是說性命已經可以留下了。
他不相信當今的皇帝,他自己其實也是趙家的人,天生多疑,但就是能相信趙寬,哪怕知道他也不是啥好人,但卻能相信,他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突然覺得無比的遺憾,都還沒開始就潦草的結束,誰都會覺得不甘心吧?“趙承守,本王真的不明白,若是可以,你為什麼不想要?”
“難道你真心愿意屈居在那樣的昏君之下?你比我要了解他,讓你做這個太子不過是權宜之計,等用完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當局者不迷,旁觀者也看得清,估計也就只有皇帝覺得自己算計得好,天下人都不知道吧。
雖在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但這種沉默禹王確定他是信自己話的,“真算起來你應該感謝我,一旦大金戰亂平息,皇上定會招你回京,到時候你軍功在握必要封賞,你說你都已經是太子了,皇上他還該賞什麼?”
“呵呵呵,那多疑的老頭一定會想,與其讓你手握軍功兵權深得民心,還不如將你抹殺。”
“當年無知也就罷了,難不成太子如今還是那般邊的天真,就沒想過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趙寬道:“禹王對孤還真是關懷備至。”
“趙承守,你就真的不怕嗎?”
“怕啊。”趙寬一臉你說的都對,但那又如何的的表情,“難為皇叔這個時候還為承守擔心,你還是緊着自己的性命更好。”
“我可以幫你。”憋了很久,他還是不甘心主動請求道,不是他沒想過妥協,而是他想趙寬開口求自己,只要看了那份名單,他相信趙寬能判斷自己有多大的價值。
若是他能求自己,自己就能有談判的資本,結果人家完全就是無所謂,別說想要求自己了,就連廢物利用的想法居然都沒有。
不得不說,他以前就沒看懂過趙承守,現在看更加不理解,不是傻子就是瘋子,最氣人的是自己居然栽在這樣的人手裏,你說氣人不氣人?
簡直就是氣死人。
直到被秘密送去漠北,趙寬都沒提這事。
“太子不相信我可以幫你?”禹王最後不甘心的問道,哪怕是最後的垂死掙扎,他都要試試。
趙寬淡淡的道:“不需要。”
“你不相信我的實力?”
趙寬鄙夷的道:“一個出賣朝廷的人留在身邊,孤覺得噁心。”
“孤為有你這樣的皇室宗親而覺得羞恥,如何能用你?”
禹王的臉色蒼白,就好像所有的血液都被瞬間抽幹了般,整張臉都失去了生命的氣息,他以為的宏圖霸業手段都是必要的,但與大金王朝勾結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是叛國的罪人!
曾經要做千古明君的幻想在現實面前給撕碎成渣,自以為能比現在的皇帝做得更好,卻沒想都沒開始自己就在做最不恥的事情。
居然還以為趙寬會與自己合作?確實是不要臉,這種羞恥感無比痛苦。
“你真的不想要收服禹王?”站在不同的位置自然是要思考不同的利益,“皇上多疑,如今招你回京多半會發難,若是能有禹王牽制,對你來說,定能多一分保障。”
皇帝多疑的心態出了皇帝自己,幾乎都已經是天下共知的事情了,更何況這樣的事情他以前就已經對趙寬做過。
“然後呢?”趙寬反問,他想給方梨一個可以自由發揮的太平盛世,自然首先要保障自己的安全。
他安全了,她才能安心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文琦說不上來,直覺這件事情必須謹慎對待,而且是很謹慎才對,遲疑了許久之後道:“文家軍願意受太子差遣。”
聲音並不大,卻很堅定。
趙寬看着他笑道:“你的意思還是你爹的意思?”
“我和文賓兄長的意思。”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那就要堅定不動搖,文家人丁不多,但勝在團結。
趙寬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問道:“你問過文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