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最是洛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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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着她所指的道路往後院而去，入得院門，便見一個小丫頭坐在院中打着清水洗衣裳，我簡短詢問，她便為我指了去路。
紫問端坐在青簾屋中一把古琴之前，屋門大開，見我赫然出現在門口，眼角止不住的笑意，起身迎我進屋，道：“姑娘果然是守信之人，我今日譜了新曲，正愁無人賞聽，你來的恰是時候。”
我笑着隨她入屋落座：“瑾兒初來長安城，平日裏素無往來親熟之人，到是昨日與姑姑相遇，覺得格外親切，青第哥也是好人，所以與姑姑之約，瑾兒怎能不來？”
紫問笑，從內屋的衣櫃裏取出兩件奼紫嫣紅的紗衣，都是一般的料子，但是顏色鮮艷美麗，質地輕薄靈動，倘若舞起來，必定隨風輕旋，曼妙動人。
“天氣仍然寒涼，我本不該把這夏天的料子拿出來予你，但是我看姑娘婀娜身段，想必也是習舞愛舞之人，且我這恰有兩件外族式樣的舞衣，料你穿上必定好看至極，所以忍不住，定要邀你來試上一試。”
“姑姑何必這樣客氣，瑾兒到是會些舞蹈，只是外族舞衣尚不曾見過，姑姑邀瑾兒來，瑾兒還要謝謝姑姑呢！姑姑也不必同我這般客氣，喚我瑾兒便是。”
紫問眉眼輕笑，喚我一聲瑾兒，便取了一件七彩的紗衣予我，讓我內屋試衣。待我穿好再出來，她又取過硬綢的腰封扎在我的腰際，扯散了我的頭髮重新編製。
一會兒功夫，我對鏡自瞧，面前的女子儼然變了另一番模樣。我的長發被輕撂了表面的幾撮編成小辮，發尾處飾以暗紅的瓔珞，安靜披灑在烏黑的底發之上，頭頂左後側飾以緋色輕羽，眉宇間同樣垂着一粒暗紅的瓔珞，輕舞旋轉，隨之輕震，伴着身上以紅為主的七彩紗衣，煞是獨特好看。
“果然不錯!這件舞衣我得之甚久，多有人來討要，我只覺無一人能穿出其之神韻，所以珍藏至今。昨日一遇，我便覺得它與你多有相配，今日一試，果然不假。”
我笑着上前，在紫問面前一個輕旋，腰封以下裙擺如雲霧散開，好看至極。
“這是要送給我的嗎？”
紫問輕笑：“那是當然。”行到古琴之後，“我今晨附作一曲，現在彈予你賞玩一聽。”
琴聲初始，輕快暢明，我興之所至，輕盈旋舞，發間瓔珞與如雲裙尾似有生命，與我之舞交相輝映，從發間到腳尖，無一不舞，無一不美。
一曲終了，紫問微有遺憾，道是：“此曲本為這舞衣而作，只是今日一試，琴音自是好，你舞甚是美，但異族舞衣當配異族樂音，我們這般強自搭配，外行人到是看不出破綻，只怕讓真正喜愛音聲歌舞之人瞧了笑話。”
我本不善音律，舞蹈之事只是潛藏於意識里的一抹驚鴻，偶爾興之所至，舞上一舞，並不覺有異。
我們正研習舞音，屋外忽然驚起一片喧鬧之聲，似是兩個女子的糾纏打罵，屋中眾人皆向後院花園而去。
我尋聲而往，見一藍衫濃妝女子揪住一淡粉身影不停廝打辱罵，只道是：“白爺本是我房中常客，煙若樓姐妹人人深諳樓規，皆知他對我恩寵有佳從不作下三濫的爭搶之舉。卻不料平白多了你個賤貨，也不知使了什麼狐媚招數，竟讓他昨夜以高價標得。我若不教訓教訓你，以後在這樓里我還怎麼呆？”
紫衫女子忽而插入，以雙手環抱那抹淡粉身影，一面旋身躲避藍衫女子的無禮打罵，一面回擊：“你也道是白爺昔日對你恩寵有佳，樓中姐妹自是想搶，倘若他唯獨鍾情於你，誰又能得逞？”
藍衫女子冷笑一聲，撕扯的雙手仍然不停，聲音加大：“婉衣，你別仗着自己現在是煙若樓的頭牌便來欺壓我。樓中自有忌你怕你之人，我藍若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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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着她所指的道路往後院而去，入得院門，便見一個小丫頭坐在院中打着清水洗衣裳，我簡短詢問，她便為我指了去路。
紫問端坐在青簾屋中一把古琴之前，屋門大開，見我赫然出現在門口，眼角止不住的笑意，起身迎我進屋，道：“姑娘果然是守信之人，我今日譜了新曲，正愁無人賞聽，你來的恰是時候。”
我笑着隨她入屋落座：“瑾兒初來長安城，平日裏素無往來親熟之人，到是昨日與姑姑相遇，覺得格外親切，青第哥也是好人，所以與姑姑之約，瑾兒怎能不來？”
紫問笑，從內屋的衣櫃裏取出兩件奼紫嫣紅的紗衣，都是一般的料子，但是顏色鮮艷美麗，質地輕薄靈動，倘若舞起來，必定隨風輕旋，曼妙動人。
“天氣仍然寒涼，我本不該把這夏天的料子拿出來予你，但是我看姑娘婀娜身段，想必也是習舞愛舞之人，且我這恰有兩件外族式樣的舞衣，料你穿上必定好看至極，所以忍不住，定要邀你來試上一試。”
“姑姑何必這樣客氣，瑾兒到是會些舞蹈，只是外族舞衣尚不曾見過，姑姑邀瑾兒來，瑾兒還要謝謝姑姑呢！姑姑也不必同我這般客氣，喚我瑾兒便是。”
紫問眉眼輕笑，喚我一聲瑾兒，便取了一件七彩的紗衣予我，讓我內屋試衣。待我穿好再出來，她又取過硬綢的腰封扎在我的腰際，扯散了我的頭髮重新編製。
一會兒功夫，我對鏡自瞧，面前的女子儼然變了另一番模樣。我的長發被輕撂了表面的幾撮編成小辮，發尾處飾以暗紅的瓔珞，安靜披灑在烏黑的底發之上，頭頂左後側飾以緋色輕羽，眉宇間同樣垂着一粒暗紅的瓔珞，輕舞旋轉，隨之輕震，伴着身上以紅為主的七彩紗衣，煞是獨特好看。
“果然不錯!這件舞衣我得之甚久，多有人來討要，我只覺無一人能穿出其之神韻，所以珍藏至今。昨日一遇，我便覺得它與你多有相配，今日一試，果然不假。”
我笑着上前，在紫問面前一個輕旋，腰封以下裙擺如雲霧散開，好看至極。
“這是要送給我的嗎？”
紫問輕笑：“那是當然。”行到古琴之後，“我今晨附作一曲，現在彈予你賞玩一聽。”
琴聲初始，輕快暢明，我興之所至，輕盈旋舞，發間瓔珞與如雲裙尾似有生命，與我之舞交相輝映，從發間到腳尖，無一不舞，無一不美。
一曲終了，紫問微有遺憾，道是：“此曲本為這舞衣而作，只是今日一試，琴音自是好，你舞甚是美，但異族舞衣當配異族樂音，我們這般強自搭配，外行人到是看不出破綻，只怕讓真正喜愛音聲歌舞之人瞧了笑話。”
我本不善音律，舞蹈之事只是潛藏於意識里的一抹驚鴻，偶爾興之所至，舞上一舞，並不覺有異。
我們正研習舞音，屋外忽然驚起一片喧鬧之聲，似是兩個女子的糾纏打罵，屋中眾人皆向後院花園而去。
我尋聲而往，見一藍衫濃妝女子揪住一淡粉身影不停廝打辱罵，只道是：“白爺本是我房中常客，煙若樓姐妹人人深諳樓規，皆知他對我恩寵有佳從不作下三濫的爭搶之舉。卻不料平白多了你個賤貨，也不知使了什麼狐媚招數，竟讓他昨夜以高價標得。我若不教訓教訓你，以後在這樓里我還怎麼呆？”
紫衫女子忽而插入，以雙手環抱那抹淡粉身影，一面旋身躲避藍衫女子的無禮打罵，一面回擊：“你也道是白爺昔日對你恩寵有佳，樓中姐妹自是想搶，倘若他唯獨鍾情於你，誰又能得逞？”
藍衫女子冷笑一聲，撕扯的雙手仍然不停，聲音加大：“婉衣，你別仗着自己現在是煙若樓的頭牌便來欺壓我。樓中自有忌你怕你之人，我藍若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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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着她所指的道路往後院而去，入得院門，便見一個小丫頭坐在院中打着清水洗衣裳，我簡短詢問，她便為我指了去路。
紫問端坐在青簾屋中一把古琴之前，屋門大開，見我赫然出現在門口，眼角止不住的笑意，起身迎我進屋，道：“姑娘果然是守信之人，我今日譜了新曲，正愁無人賞聽，你來的恰是時候。”
我笑着隨她入屋落座：“瑾兒初來長安城，平日裏素無往來親熟之人，到是昨日與姑姑相遇，覺得格外親切，青第哥也是好人，所以與姑姑之約，瑾兒怎能不來？”
紫問笑，從內屋的衣櫃裏取出兩件奼紫嫣紅的紗衣，都是一般的料子，但是顏色鮮艷美麗，質地輕薄靈動，倘若舞起來，必定隨風輕旋，曼妙動人。
“天氣仍然寒涼，我本不該把這夏天的料子拿出來予你，但是我看姑娘婀娜身段，想必也是習舞愛舞之人，且我這恰有兩件外族式樣的舞衣，料你穿上必定好看至極，所以忍不住，定要邀你來試上一試。”
“姑姑何必這樣客氣，瑾兒到是會些舞蹈，只是外族舞衣尚不曾見過，姑姑邀瑾兒來，瑾兒還要謝謝姑姑呢！姑姑也不必同我這般客氣，喚我瑾兒便是。”
紫問眉眼輕笑，喚我一聲瑾兒，便取了一件七彩的紗衣予我，讓我內屋試衣。待我穿好再出來，她又取過硬綢的腰封扎在我的腰際，扯散了我的頭髮重新編製。
一會兒功夫，我對鏡自瞧，面前的女子儼然變了另一番模樣。我的長發被輕撂了表面的幾撮編成小辮，發尾處飾以暗紅的瓔珞，安靜披灑在烏黑的底發之上，頭頂左後側飾以緋色輕羽，眉宇間同樣垂着一粒暗紅的瓔珞，輕舞旋轉，隨之輕震，伴着身上以紅為主的七彩紗衣，煞是獨特好看。
“果然不錯!這件舞衣我得之甚久，多有人來討要，我只覺無一人能穿出其之神韻，所以珍藏至今。昨日一遇，我便覺得它與你多有相配，今日一試，果然不假。”
我笑着上前，在紫問面前一個輕旋，腰封以下裙擺如雲霧散開，好看至極。
“這是要送給我的嗎？”
紫問輕笑：“那是當然。”行到古琴之後，“我今晨附作一曲，現在彈予你賞玩一聽。”
琴聲初始，輕快暢明，我興之所至，輕盈旋舞，發間瓔珞與如雲裙尾似有生命，與我之舞交相輝映，從發間到腳尖，無一不舞，無一不美。
一曲終了，紫問微有遺憾，道是：“此曲本為這舞衣而作，只是今日一試，琴音自是好，你舞甚是美，但異族舞衣當配異族樂音，我們這般強自搭配，外行人到是看不出破綻，只怕讓真正喜愛音聲歌舞之人瞧了笑話。”
我本不善音律，舞蹈之事只是潛藏於意識里的一抹驚鴻，偶爾興之所至，舞上一舞，並不覺有異。
我們正研習舞音，屋外忽然驚起一片喧鬧之聲，似是兩個女子的糾纏打罵，屋中眾人皆向後院花園而去。
我尋聲而往，見一藍衫濃妝女子揪住一淡粉身影不停廝打辱罵，只道是：“白爺本是我房中常客，煙若樓姐妹人人深諳樓規，皆知他對我恩寵有佳從不作下三濫的爭搶之舉。卻不料平白多了你個賤貨，也不知使了什麼狐媚招數，竟讓他昨夜以高價標得。我若不教訓教訓你，以後在這樓里我還怎麼呆？”
紫衫女子忽而插入，以雙手環抱那抹淡粉身影，一面旋身躲避藍衫女子的無禮打罵，一面回擊：“你也道是白爺昔日對你恩寵有佳，樓中姐妹自是想搶，倘若他唯獨鍾情於你，誰又能得逞？”
藍衫女子冷笑一聲，撕扯的雙手仍然不停，聲音加大：“婉衣，你別仗着自己現在是煙若樓的頭牌便來欺壓我。樓中自有忌你怕你之人，我藍若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