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來對付黑老大
王芩喜滋滋地瞅着自己身上的龍袍,摸着屁股下面的龍榻,感覺到無比的舒適。
坐在上面,自己屁股上的每塊骨頭每塊肉都沉醉其中。
難怪都想當皇帝,就連坐的地方都不一樣,看來無論是誰的屁股,無論是什麼樣的屁股,坐在這龍榻上面,都會十分享受。
百官們紛紛跪下,高聲頌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芩揮了揮手:“眾愛卿,平身吧!”
從這個角度看百官,一覽無餘,連每個人細微的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員武將上前奏道:“陛下,雖然現在天下一統,但南部時有騷亂,請陛下下旨出兵,穩定南疆。”
王芩一聽要打仗,滿心的不高興。
幹嗎不能和平共存,和諧發展呢?武力解決不了問題,只能帶來仇恨。
正要說話,卻摸到背後一條滑膩的大腿.
低頭一看,虞寡婦不知何時赤條條地躺在龍榻上,正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
殿下頓時傳來一陣唏噓之聲,有諫官大聲罵道:“昏君,誤國啊昏君!”
王芩顧不得多想,慌忙用被子蓋住虞寡婦:“愛卿要多少兵?都給你,都給你!”
忽見有個人舉着鞭子,從大殿下快步走到龍榻前,罵道:“混賬!還在睡覺!秦國歷史的ppt做好了嗎?9點開會,搞砸了仔細你的皮!”
說完舉起鞭子向王芩抽來,王芩一看是自己的處長,趕忙鑽到龍榻下面,暗想,處長不是因為倒賣文物被抓起來了嗎?這麼快就放出來啦?
那人一鞭子沒抽到,就去扯王芩的衣服,想把他拉出來,王芩就死死地攥着衣服,那人就扯……
扯啊扯啊的,王芩就醒了,一看是什長,正在拽自己的被子。
“胡鬧!不敲門的嗎?”王芩埋怨着。
心裏暗想:奶奶個爪的,這夢做得夠玄幻,且看這接下來的劇情如何發展。
他掃視着屋內,門大開着,虞寡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似乎一點痕迹也沒有留下。
這什長有名字,但大家叫習慣了什長,也就忘記了他的本名。
王芩見他臉上包着紗布,明顯是受了傷。
“里典救我!救我啊!”
“別急別急,慢慢說。”王芩一邊安慰,一邊掀開被子,身下單子上一抹鮮紅。
看着那血跡,王芩想起了昨夜的甜蜜,但又覺得自己闖大禍了。
拍屁股充其量就是耍個流氓,這可不一樣,是要負責的。
“里典快救我!有人要殺我!”什長央求着。
王芩迷惘地抬頭,看着什長一臉倒霉相。
他覺得自己現在也一定是這個樣子。
“想多了吧,殺你有啥好處?”王芩對什長冷嘲熱諷。
“你小子,喝個花酒還算到我頭上。”
“那是亭長要去的呀,記在你頭上,他會記得你的好的。”什長連忙回答。
這什長常年呆在基層,已經成了官油子,滑不留手。王芩哼了一聲。
什長嘆了口氣:“摸了個姑娘,就被搞成這樣。”說著指着自己包着紗布的臉。
接着又哭喪着臉:“回家又挨了細君的打。”
秦漢時期,妻子稱丈夫為夫婿、郎君,丈夫稱妻子為細君。
“本以為這樣就完了,沒想到今天又收到了這個!”
什長遞給王芩一個塗滿鮮血的竹簡片,已經干透了。
上面刻着一個字——九,筆畫鋒利,是用匕首刻上去的。
王芩認得是附近九嵕(zong)山上土匪的信物。
據說,誰收到此物,誰就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摸了一下的後果這麼嚴重?”王芩不信,覺得什長撒了謊,事情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什長尷尬地搓了搓手:“是啊,我也沒想到,那花娘是九嵕山二當家的相好。”
秦朝一直奉行鐵腕掃黑,很多黑老大被掃得太狠,要麼就尋找保護傘,和地方官員相互勾結,要麼就落草為寇,以求安穩。
不過,九嵕山也奇怪。王芩想,
從沒聽說過有大當家,倒是這個二當家時不時冒出來,刷個存在感。
什長接著說:“我也就打了那女人一下,她就拿剪刀戳我。幸虧亭長走了,要不多丟人!”
去窯子裏打女人,還知道丟人,打死你也不虧。王芩暗想。
看來,這是黑老大來討說法了。
不過也不足懼,王芩研究過出土的秦簡,秦律打擊黑惡勢力的辦法非常實用:
一是強制遷移。黑老大一般都是地頭蛇,離開老窩就不行了。把這些黑老大強制遷移到偏遠地區,就是釜底抽薪。
在新地方還會被官府的人監視,抓住把柄就殺。
二是收繳兵器。不斷地收繳民間的兵器,把那些刀劍收繳上來,化成銅水,做成銅錢,繁榮了經濟。
三是連坐。秦朝的全國人口都編入什伍,五家一組,設個小組長,十家一組,再設個小組長,百家一里,設個大組長。
所有人家互相監督、檢舉,發現哪家有人犯法,不僅這家人全部要受處罰,一個什伍之內的其餘人家都要受牽連。
雖然連坐制度殘酷,但在古代,對打擊黑惡勢力的功效巨大。
一和三是黑老大最怕的打擊手段,很多黑老大都是一露頭就被滅了。
那些平常橫行無忌的黑老大,很多都變成了小鵪鶉。
想到這,王芩拍了怕胸脯:“交給我吧,我幫你對付黑老大。”
什長知道王芩是個有諾必踐的人,一聽他滿口答應救自己,高興得幾乎要蹦起來。
看着什長得意忘形的樣子,王芩想,自己昨天拍虞寡婦屁股時也這樣,得意忘形後面就是樂極生悲。
還好,來自寡婦的追殺,被自己的聰明才智化解,最終以甜蜜收尾。
這黑老大也一樣,只要通報到鄉里、縣裏,一起做好防備,必要時動用秦律,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倒是得讓什長幫自己做點事,想到這裏便說:“你得幫我做件事。”
什長嚴肅地說:“莫說是一件,一百件也行。”
王芩遞給他幾根竹簡:“去把我這欠的賬都還了!”
什長趕緊接過竹簡,看到上面記載只有百十個錢,放下了心說。
“不多不多,馬上就去。”什長雞叨米似地連連點頭。
王芩接著說道:“以後,什麼賬都能欠,喝花酒的賬萬萬不要欠,會出人命。”
什長點頭應着,還賬去了。
王芩起床,穿戴洗漱,看着那張帶血的床單,想起了昨夜,深深地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