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容&華

番外3:容&華

洛霓裳看了一陣心疼,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懷中。

不多久,就聽懷裏傳來兒子更咽的聲音,“娘親,為什麼我不能習武。”

如果他能習武,嫡母也不敢如此輕視他們母子,如果他能習武,昨日在狩獵場也不用那個娃娃以身犯險,如果他能習武,今日他也不用折了他最後的驕傲。

一切都怪他。

洛霓裳心揪着疼,“娘親懷你時傷了身子,導致你天生經脈不通,若是強行習武,輕則重傷,重則癱瘓。”

“難道就沒有例外嗎?”容諾看着自己母親,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鳳眸里滿是倔強。

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容諾看到母親搖頭道,“不足萬一。”

萬里挑一。

容諾縮回了手,他有娘親要照顧,他賭不起。

再次出聲,容諾又回復到之前的神情,像是失了靈魂的布偶,他才十歲呀,洛霓裳突然慌了起來,連忙喚住兒子。

但容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從那之後,容諾再沒去過上書房,李重華也再未見過容諾。

父王說,若不喜歡,就不必再去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可能每件事都管。

她便也沒再去打聽,隱約聽郭嘉他們講,父王出面,南陽王府再也不敢找他們母子麻煩。

這樣於他也是好事。

李重華依舊跟着幾個狐朋狗友海天海地的玩,很快就把這事忘在腦後。

京城的流言,也慢慢的被新的流言代替。

最主要的是,半年後,太后回京了,連同一起回來的還有她的表姐--李安瀾,她最要好的姐妹。

李安瀾回京第三天,幾人就拉着她出宮去玩。

走過西市,見到一個老伯在賣紙扇,攤前圍滿了人,生意瞧着不錯。

李安瀾素來喜歡風雅,幾人便圍了上去。

看着看着也愛不釋手起來,這畫扇人倒有幾分實力。

突然,一副扇面被打開,扇上畫的是一個紅衣女孩,長劍在手,直面孤狼,只一個背影,卻讓人肅然起敬。

李安瀾拿起扇子,問道,“老伯,這把扇子多少錢?”

李重華喜歡紅衣,這把扇子配她正合適。

“這扇子不賣,是別人遺落在這的。小姐若喜歡,看看其他的吧。”老伯看了眼,客氣的回道。

李安瀾露出可惜的表情,委屈的看着李重華,“本來準備送給妹妹,這下不行了。”

郭嘉郭陽一拍桌子,“多少錢,小爺出三倍價錢。”

若是往日,表姐想要的,李重華定也會如此,今日,李重華卻猶豫了,小手一攔,道了句,“我不喜歡扇子。”

說罷,拉着李安瀾便離開了。

幾人走後,老伯身後的屋子裏走出一個十歲的少年,對着老伯作了個揖。

“這是今日的扇錢,客人很喜歡,還請小公子明日再多送些過來。”老伯主動說道。

“是。”容諾將那柄打開的扇子收在懷中,作揖離去。

走至巷口,卻見前面站了一個紅色的小人。

此時正握鞭,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容諾一時無言,胸前的扇子隱隱發燙。

心道,還好收起來了。

李重華看着穿着粗布衣裳的容諾,心裏那叫一個氣,沒好氣的道,“怎麼,南陽王府養不起你這個六公子了,要你自己出來掙錢餬口呀。”

容諾長舒了一口氣,輕飄飄的道了句,“與郡主無關。”

又是這副人嫌狗厭的樣子。

李重華氣得牙痒痒,她是瘋了才偷溜出來截他。

對方不說話,容諾徑直從李重華身邊走過。

一陣疾風從耳邊劃過,容諾連連轉身才堪堪避過。

扇子掉落在地,扇面打開。

容諾見那個似驕陽的孩子得意的問他,“容諾,你是不是喜歡我?”

容諾有些恍惚,又立刻清醒過來,撇開頭道,“喜歡你什麼?個頭矮?”

“你.....放肆....”李重華氣瘋了。

竟然敢說她矮,她才8歲,還會長的。

“時間不早了,郡主還是回去吧。”容諾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

李重華怎麼會依,擋在容諾跟前,雙手叉腰,“你,你說清楚,誰矮了,不說清楚,誰也別想.....”

“李重華,你喜歡我.....”

正鬧得開心的李重華退後了一步,有些慌張的道,“誰,誰喜歡你了。”

她才不要喜歡他呢。

再也不管其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

夜裏,裕王夫婦入睡前,便見自家女兒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問他們,“父王母妃,你們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呀?”

裕王將女兒抱着坐在床邊,颳了刮女兒的小鼻樑,道,“君喜我喜,君憂我憂。”

第二日,課堂上,李安瀾便聽李重華念了一上午的經。

君喜我喜,君憂我憂。

自從他回來之後,李安瀾就坐在了李重華旁邊,楊沐跟郭嘉坐,郭陽一個人坐在最後面。

午膳后,李重華懶洋洋的趴在書案上,腦袋裏想着昨日父王講的那句話。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句,“容諾又回來了。”

大家蜂擁而出,李重華眼睛一亮,亦跟了出去。

李安瀾知道李重華跟容諾素來不合,剛準備說容諾的不是,便見李重華飛奔了出去,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

今日容諾穿的還是那套藍色直綴,臉上有了幾分氣色,由南陽王領着過來。

看着南陽王那張長滿褶皺的臉,李重華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容諾能長得這麼好看,果然不容易。

下課後,容諾依舊站在宮門口等李重華,等到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李安瀾回來了,李重華一般會到她殿裏玩上一會才回家。

見容諾站在宮門口似乎在等她,這些天的鬱悶似乎一掃而光,小短腿飛快的邁着,“你是在等我嗎?”

容諾揮了揮手中的書箱,“課業不用幫忙了?”

小臉垮了下來,原來是為了課業。

書箱往容諾懷裏一扔,往前走去。

心裏有一點點不開心。

容諾追了上來,“我娘親想請郡主吃頓飯,以報郡主救命之恩。”

吃飯。

李重華迅速轉身,拉着容諾,心情很是愉悅,“好呀好呀,就今晚吧。”

半個時辰后,裕王府的馬車停在了南陽王府的門口。

李重華背着小手,像是巡邏的軍官,隨意一擺,“都散了吧,本郡主今日就來吃頓飯。”

身後裕王府的小廝陸陸續續從車上搬東西下來。

有了之前的經歷,大家對這位華榮郡主是怕的很,連忙進去稟告王妃。

南陽王妃聽說華榮郡主又上門了,如臨大敵,連忙派人去通知南陽王。

一行人浩浩湯湯趕到大門口,卻發現哪有華榮郡主的影子,只見裕王府的小廝抬着東西,一件件送進王府。

南陽王妃一臉懵逼,今天郡主轉性了?

剛要安排人收拾禮物,便見裕王府的人說,這是她家郡主送給六公子和洛夫人的,其他人不得觸碰。

南陽王妃氣得直吐血。

好一個容諾,好一個洛氏。

昨日剛威脅完王爺,今日就勾搭上了郡主,這筆賬,遲早算他們頭上。

霓裳閣內

容諾母子倆在廚房忙活着,幸得他們早做了準備,將食材買了回來,不然就讓她撲了個空了。

李重華第一次走正門,這才看到小院的牌匾,霓裳閣。

聽說容諾的母親叫洛霓裳,這名字合適。

看着到處漏風的房子,李重華心裏有些不開心,住在這麼破的地方,難怪容諾生的那麼弱。

遂開口跟裕王府的管家道,“李叔,這院子太破了,明日找人來修一修。”

管家立刻應下。

今日小郡主興沖沖的回來,一進門就讓他準備一份大禮,說她今日要赴宴,不能丟人。

王爺王妃見郡主難得這麼開心,便開了庫房,讓郡主親自挑選,並命他親自陪同。

等到了南陽王府才知道,郡主赴的原來是容諾公子的宴。

既然她家郡主上了心,他老李也不能閑着,立刻打量起這座破舊的小院,思索着怎麼改造。

李重華一蹦三跳的進了門。

“容諾,伯母,你們在嗎?”

“這邊。”拐角處,容諾向李重華招手。

容諾出現,李重華嘴角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湊過去拉着容諾的手道,“今天煮了什麼好吃的。”

小丫頭眼裏盛滿的喜悅,容諾嘴角咧開一個好看的弧度,“待會就知道了。”

這樣的容諾,李重華看着開心,瞧着舒心,若是容諾一開始就順着自己,自己怎麼會揍他呢。

容諾牽着李重華來到廚房,洛霓裳正揮動着鍋鏟炒菜,笑着道,“郡主來了。”

李重華點了點頭,道了句,“伯母好。”

“菜尚未好,諾兒,你先帶郡主隨便逛逛。”

“不必了,我在這待着就好。”李重華連忙表示。

容諾這才搬來一根小板凳,將人按在上面,“郡主待在這吧。”

李重華乖巧的點了點頭,坐在上面,小手交叉放在腿上。

小姑娘乖巧,容諾不自覺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轉身去添柴火。

洛霓裳本是習武之人,鍋鏟在她手中來迴轉動,頗有章法。

李重華不禁稱讚道,“伯母姿色傾城,又身手了得,行事不卑不亢,南陽王錯把珍珠當魚目,活該落得如此地步。”

“郡主謬讚,不過學了些拳腳功夫,哪有什麼大智慧。”洛霓裳笑着道。

容諾轉頭笑着道,“今日才知道,郡主嘴這麼甜。”

想起以前,李重華小嘴一嘟,“還不是你總是瞧不起本郡主,你若順着我,就算想要天邊的月亮,本郡主也能想辦法給你弄來。”

原來覺得自己瞧不起她。

容諾心中苦笑,自己什麼時候瞧不起過她。

洛霓裳看着兩個孩子的互動,眼裏有了點點淚花,日子好似又回到了幾年前。

那時兒子純真可愛,天天盼着有朝一日能見到小郡主。

六歲那年,他開心的告訴她,小郡主喚他小哥哥了。

那時她還說,小郡主這是想和他做朋友。

結果第二天,兒子就哭着跑了回來,說小郡主打了他。

她告訴他,郡主是女娃娃,他得讓着她。

再後來圍繞着小郡主的話題就是小郡主討厭他。

她也再不敢在孩子面前提小郡主的事。

昨日,兒子回來,神色抑鬱的問她,手上有沒有他父親的把柄,他想回上書房念書。

她心疼不已,才去見了南陽王那個混蛋。

李重華沒有得到回應,小嘴一嘟,心裏有些不開心,但想着,跟以前相比,已經很順着她了,又開心了起來。

“以後都順着你。”

“真的?”李重華一個激動撲到了容諾懷裏,伸出小手指,道,“騙人的是小狗。”

容諾亦伸出小手指勾住女娃娃的手指,“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給你和伯母帶了禮物,你去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我差人去換。”女孩拉着少年的手,一蹦一跳的往院子裏走去。

看到院子裏堆了半個人高的箱子,容諾心裏不禁笑了笑,原來她要的只是自己順着她。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摸索了四年。

“喜歡嗎,這是我親自挑的哦。”小女孩獻寶似的道。

“郡主送的,容諾都喜歡,只是我們這確實用不上,不若先抬回去吧。”

“哪裏用不上了,你們幾個,去裝飾屋子,還有你們兩個,留在這看家。”安排妥當,李重華笑盈盈的看着容諾,“這不是用的上了嗎?”

容諾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她吧,她開心就好。

時間倉促,洛霓裳只準備了幾個簡單的小菜。

晚膳后,李重華直接被容諾押去了書房。

說是書房不過是空房子裏有張書桌而已。

少年坐於案前,眼裏含着笑,“可會研墨?”

女娃娃不服氣的回道,“自然。”

拿起墨條就開始研墨,少年提筆寫着今日的課業。

少年寫的很快,並且會變換筆跡,一刻鐘內就換了四種字體。

李重華數了一下,剛好缺了自己的課業,這下有些不樂意了,感情她磨了這麼久的墨,獨獨缺了她的課業。

容諾嘴角微揚,拉過女娃娃的手腕,將人帶了過來,“你的課業,我教你寫。”

李重華有些不想寫,小臉上寫滿了不樂意,但瞧見容諾那含笑的眸子又立馬屈服了,寫就寫,誰怕誰。

她其實不是不會,而是不想寫,此時決定寫,行筆也是迅速。

一盞茶之後,課業就遞到了容諾跟前,小臉寫滿了得意,“怎麼樣?”

容諾握着李重華拿筆的手,在課業上添添寫寫,半盞茶后,方才道,“你的字,洒脫有餘,內斂不足,這樣改一下便好看多了。”

這樣一看,確實好看多了。

她就知道,容諾是個寶礦,迄今為止就她一個人發現。

“阿諾,你真厲害。”稚嫩的聲音響起。

容諾腦里一片空白,疑惑的看着懷裏的小娃娃,“阿諾?”

女娃娃笑着連連點頭,“以後我就喚你阿諾,只屬於我一個人的阿諾。”

只屬於她一個人的阿諾。

直到臨睡前,容諾都有些不敢相信,今日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小郡主說他只屬於她一個人。

與容諾不同,洛霓裳眼裏卻是有幾分猶豫。

華榮郡主的命格,其他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鳳凰涅槃之命,諾兒註定與她無緣。

但見兒子這麼開心,她也不忍潑冷水。

命這種東西,就算知道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屈服的。

正如她當年,明知諾兒他爹不是良配,不也是一意孤行嗎?

或許是時候送他離開了。

裕王府

李重華哼着小調一碰一跳的進了裕王府。

剛進華榮閣,就見自家父王母妃在屋裏等着她。

今日她玩的開心,一把撲進了自家父王懷中,母妃有孕不能撲。

“父王,我好像有喜歡的人了。”糯糯的聲音想起。

裕王挑眉,“哦,那華兒說說,喜歡的是誰?”

“是容諾。”李重華抱着自家父王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說。

裕王沒有說話,他看見女兒認真的說。

“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我知道,只要容諾順着自己,就算他要天邊的月,我也會給他去尋來。”

裕王和裕王妃相視一望,看樣子是放心上了。

他的女兒他知道,從來不是什麼哎多管閑事的人。卻為了容諾又是闖獵場,又是拆南陽王府。

這樣說來,他家華兒怕是早就看上人家了。

第二日,李重華早早的來了上書房,搶先坐在容諾旁邊的位置上。

李安瀾來時,微愣了片刻,以為李重華想換位置,自然而然的坐在李重華旁邊。

誰知事事順着她的表妹立刻跟她說,“堂姐,你座位不在這。”

李安瀾這才坐在後面。

楊沐來時,發現李重華換了位置,旁邊沒人,也直接往李重華旁邊的位置坐,卻被李重華一腳踢開。

捂着屁股剛準備開口的某人,一轉身就看到自家老大笑盈盈的對剛進門的容諾說,“阿諾,坐這裏。”

容諾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書箱,在女娃旁邊坐下。

“阿諾?”連同李安瀾在內的幾人吃驚的大喊。

李重華白了他們一眼,“該幹嘛幹嘛去,你們的座位不在這。”

不在這?

小爺就喜歡這了。

四人一窩蜂將後面位置的人趕走,一腳踩在凳子上,一副小爺就要在這的模樣。

他們倒要看看老大今天搞什麼鬼。

於是他們便看到他們老大,掏出一份紫蘇膏,一臉諂媚的問容諾那個臭小子,“阿諾,這是我母妃做的紫蘇膏,可好吃了,你快嘗嘗。”

幾人冷哼,呵,女人。

紫蘇膏有什麼好吃的,趕明讓他們母妃也做一些帶過來。

“好。”少年摸了摸女娃的小腦袋,寵溺的道。

“我喂你。”拈了最好看的那塊,遞到少年嘴邊,心裏滿滿的歡喜。

少年低頭咬了一口,鳳眸微眯,道了句,“好吃。”

空氣中似乎也染上了甜蜜的味道。

身後幾人酸得牙疼,可是裕王妃做的紫蘇膏確實好吃,他們也想吃。

“老大,那我們呢?”郭陽委屈巴巴的問。

李重華推開一旁礙事的腦袋,“讓郭伯母給你做去,沒有。”

哼,他才不稀罕呢。

幾人抱着手臂,靠在後面的書案上,冷眼看着前面狂撒狗糧的兩人。

小爺就看你們倆能作多久。

哼哼哼,重色輕友的傢伙。

逗夠了,李重華又掏出一份紫蘇膏,放在楊沐桌子上,“今天母妃好像多做了一份,剛剛你們在心裏罵我啥來着。”

幾人立刻眉開眼笑的迎了上去,一把接住李重華手上的紫蘇膏,“哪能呢,老大,我們都說容諾這傢伙長得真好看,配你剛好合適。”

“對對對,你們就是菩薩跟前的金童玉女,絕配。”郭嘉立刻附和道,急忙挑了兩塊最大的糕點,一把塞進嘴裏。

李安瀾沒吃,自顧自的看着書,心裏不知想些什麼。

縱是如此,郭嘉幾人還是有些沒轉過彎來,他們就分開了一晚上,老大和容諾關係怎麼就這麼好了。

郭嘉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

傳說在九州的北方有一種花,叫痴情花,此花香味撲鼻,但這花渾身都有毒。據說根部最毒,有人用痴情花根提煉出一種叫痴情冢的毒。

毒效他不記得了,但聽名字差不離。

郭嘉這下坐不住了,他奶奶的,容諾竟然敢下毒。

一拍桌子,“我知道了,老大,容諾給你下了痴情冢。”

原本昏昏欲睡的李重華被郭嘉這一拍,瞬間醒了過來,也沒明白髮生了啥,就聽說自己被下毒了,有些不知所措,小手揮舞着,“那,那我會死嗎?”

再轉身就看到紀學士鐵青着臉看着他們。

沒文化,真可怕。

站在門外罰站的四人相互嫌棄。

別問為什麼四人,剛剛爭辯的時候,楊沐和郭陽力挺郭嘉。

紀學士特意請了太醫院院首來解釋痴情冢沒有讓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功效,而華榮郡主很健康。

於是,楊沐和郭陽也被請了出去。

下學后

楊沐幾人在宮門口等着李重華,不要問為什麼,容諾有問題請教先生,作為重色輕友的典型,他家老大自然要陪着。

等了半響,終於等到姍姍來遲的兩人。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李重華有些懵。

“去快意樓呀。”幾人控訴道。

“哦,那你們去吧,我今日不去。”李重華甩甩手,追上容諾。

“老大,你要去哪?”楊沐幾人追上李重華。

“南陽王府呀。”

“那我們也去。”郭嘉上前一步。

李重華轉身,眉目微挑,“蹭吃可以,得備禮。”

容諾被那小模樣逗笑了。

“備禮就備禮,你們,回去給小爺備份大禮送到南陽王府。”幾人賭氣道。

李重華連忙補充道,“記得說是送給六公子的。”

.......

從此四人小分隊成了五人小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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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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