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做完這一切，高凡的身影出現在了白衣少年的身旁，默默的等待着三秒鐘的結束。
空氣中的波動漸漸停止，人們的意識再次清晰起來，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意識剛剛受到了人為的干擾，因為三秒鐘實在是太短，誰會想到眨眼的功夫，一個少女就這樣被人斬殺。
同樣在現實中醒來的蘇紫宣也渾然不知，唯有那句話久久回蕩。
“蘇紫宣呢？”四周圍觀的人驚訝道。“還有那個男的，怎麼突然不見了？”學員很快便發現了異常。
“難道是主動退出了意境，跑去現實中單挑？”猜疑聲不斷從人群中傳出。“算了算了，真沒意思，挑戰賽打不過，好戲也沒看着，散了散了。”
對此張新一和趙金寶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樹枝上的白衣少年看到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高凡，有些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鎮靜，他緩緩地站起身。
“你是念咒師？”高凡問道。
“算是吧。”白衣少年並沒有肯定高凡的答案。
“我叫高凡。”
“李鳴瑞。”白衣少年回應道。
“你為什麼幫我？”高凡直接問出了心中困惑。
“如果我說，我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信嗎？”李明瑞笑問道，說著把手揣進了口袋裏。
高凡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向天空，李鳴瑞心中有些詫異，但很快便明白了高凡的意圖。
“應該還是在想念剛剛的那個人吧。”李明瑞看到了高凡當時仰望天空的樣子，他在高凡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個少年不該有的孤獨和憂慮，和對尋覓之人的想念。
“那沒事兒了。”李鳴瑞低聲道。
高凡晃了晃腦袋，像是在嘗試從思念中掙扎出來。他看了眼李鳴瑞，輕聲道。“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困難可以找我，我會儘力而為的。”
說完便縱身一躍，向張新一那邊走去。
望着高凡遠去的背影，李鳴瑞露出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笑容。“一個人情嗎？放心，我會好好的利用的。再會。”說完，也是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半空中。
“我在這兒。”高凡一邊揮手一邊昂首闊步的向前走去。此時的高凡再也不見先前臉上的陰鬱凝重，取而代之的是他平日裏的厚顏無恥。這場景若是讓李明瑞看到，定會讓他大吃一驚。
“你跑哪兒去了？我們還以為你和那個蘇紫宣私奔了呢。”趙金寶說到後半句時，聲音不禁壓得很低。
“你是不是不想待了？”高凡瞪着他，威脅道。
“啊！錯了錯了。”他急忙道歉，生怕高凡把他踢出群聊。
“別鬧了。”張新一看着兩人，一陣無奈。
“咳咳，入學考試差不多也要結束了，咱們的分已經足夠了。”高凡突然用手正了正自己的校服領帶，一本正經地說道。
“確實，咱們這個分已經夠進精英班了。”趙金寶思索了片刻說道。
“精英班？”高凡顯然對這些一無所知。
“你不知道嗎，入學考試的前十名會被分配進入精英班，其他的人則會被分入平行班，入學考試的目的正是如此。”趙金寶解釋道。
“操，你不早說，那豈不是一個人不打就能上學？”高凡瞬間炸毛。
“按理論來說，確實是這樣。不過應該沒有人不想去精英班吧，好的資源、導師你難道不想要？”趙金寶看着不停罵娘的高凡，
有些無語。
“還真有人不想要啊。”他暗暗心想。
“額，我先走了，回頭見。”說完，趙金寶的身體便失去了蹤影，急忙跑路了。
看到趙金寶離開，張新一突然問道。“蘇紫萱死了嗎？”
“不算吧，畢竟只是個意識體。”高凡一臉無所謂的回答道。
張新一點點頭。”他果然沒使出全力。“
“你知道嗎？我總感覺我們是一路人。”高凡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何以見得？”張新一被他的話搞得有些發懵。
“哈哈，直覺。”說完，身形同樣消失在了原地。
張新一不知想起了什麼，看向天空低聲道。“一路人嗎？”說完，嘴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罕見的微笑。
一陣輕風吹過樹梢，樹枝隨着微風輕輕抖動，一片綠葉從枝頭緩緩落下，隨着風落在了一名少年的額頭。
那名少年坐在一張長椅上，緊閉着雙眸，像是睡著了一般。
不知何時，少年的眼皮微微顫抖，緊閉的雙眼緩緩張開，露出了深藏其中的雙眸。在陽光的照耀下，少年淡藍色的眼眸像寶石般透亮，空靈。
高凡的雙眼漸漸適應了刺眼的陽光。他抬起手，將額頭上的綠葉拿下，扭了扭自己酸痛的脖子，隨後看向前方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趙金寶？你怎麼了？”高凡非常疑惑，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此時的趙金寶身上有一種出乎尋常的冷靜，或者說成熟。
“凡哥，你過來看。”趙金寶沒有回頭，仍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
高凡緩緩起身向前走去。他停在趙金寶的身旁，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知何時，三個黑色的裝置出現在了原本空無一物的矮樓旁，每個黑色裝置都有一大一小兩個圓柱體疊加而成，密密麻麻的電子元件在上面毫無規律地羅列着。位於上方的小圓柱體的四周有許多透明圓管與大圓柱體上表面相連，無數黃色的細線在透明管中相互纏繞連接着。
三個一摸一樣的裝置呈三角形排布在矮樓周圍，同時朝天空上射出一束耀眼的白光，那道光束在白天仍是清晰可見。
同樣看着眼前這一切的還有剛剛趕來的張新一，三人並排而站，但是臉上佈滿震驚的卻只有高凡一人。
“這！是！啥！”高凡的心中充滿了大大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