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爺的底線碰不得
天空之上，一個人影迅速劃過，伴隨“轟”的一聲巨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下一個。”張新一拍了拍手上的灰，面無表情地看向周圍聚攏的人群。
自高凡，張新一，趙金寶三個人結盟起，他們便開始了狩獵行動，狩獵地點無疑定在了奧斯學院的正中心，起初在這裏“守株待兔”還能取得不小的收穫，但很快高凡他們便發現學員漸漸變得稀少。最後還是從一個鼻青臉腫的“好心人”那裏得知，奧斯學院中心區域已經成為了學院的禁地，所有學員都選擇繞道而行。
於是高凡便想了一個損招，有獎挑戰賽。眾所周知見錢眼開不畏犧牲才是人之本性。
充分發揮資源，張新一負責應戰，趙金寶負責提供獎金，至於高凡，自然是要統籌全局。
“不就是吃白食嗎，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趙金寶不禁埋怨道。
張新一見此也是沉默不語，但心中卻深表贊同。
“什麼吃白食，這麼好的點子，沒有我你們能想的到？”高凡尬笑但說得卻也是理直氣壯。
不過高凡的這招確實有效，有不少人沒有抵住高額獎金的誘惑前來挑戰，不過大部分人還是選擇稍作觀望。
於是便有了當下的局面。
“真是無趣。”高凡伸了個懶腰，背靠在樹榦上，嘴裏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默默嘆氣。
“確實。”不知何時，一個白衣少年蹲在了高凡頭頂的樹枝上，輕聲附和道。
“這不是趙小少爺嗎？堂堂趙氏重工的公子哥，怎麼跟兩個泥腿子混在一起，不覺得掉價嗎？”一個身穿短裙的長發少女從人群中走出，說話的少女長得極為標緻，長長的馬尾辮更是顯得她楚楚動人，一看就是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此時她正面露譏笑，嘲諷道。
“是蘇紫萱，她怎麼來了？”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有好戲看了。”
“趙氏重工？”高凡自然是聽過這個龍頭企業，但萬萬沒想到這個趙金寶的身份竟然如此的不一般。他看向趙金寶，見他此時的臉色甚是難看。
“怎麼哪兒都有你？”趙金寶咬牙道。
“你們認識？”張新一問道。
“我們兩家在生意上是競爭關係，向來水火不容。”趙金寶沉聲道。
“我怎麼不能在這裏？反倒是你身後的兩個泥腿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耀武揚威。不就是覺醒了只契約獸嗎，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這裏搶老娘的風頭。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蘇紫萱趾高氣昂地衝著趙金寶身後的兩人罵道。
張新一雙手握拳，正當他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時，高凡不知何時到了他的身後，用手攔住了他。
“我來。”高凡露出一抹微笑。
張新一面露疑惑，對於突然出手的高凡有些不解，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高凡的微笑，他的後背一陣發涼。
“你剛剛說我們什麼？”高凡走上前去親切地問道。
“怎麼？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你還要動手打我？信不信我讓我爹——”
沒等蘇紫宣說完，高凡便將右手的食指靠在了她的嘴邊，示意她閉嘴。令人奇怪的是，這位大小姐竟真的沒有再說話。她只感覺自己的喉嚨彷彿被人掐住一般，讓她有些喘不上氣。
高凡轉過頭看向張新一，問道。“你能不能幫我干擾一下周圍人的意識？”
高凡不想讓外人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他之所以這樣問，
是因為小黑子告訴高凡，張新一有能力做到。
“不行。”張新一拒絕了高凡，但高凡也沒有生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那倒是有些難辦。”高凡小聲嘀咕。
“我可以。”蹲在樹枝上的白衣少年突然說道。“但最多只能維持三秒，夠嗎？”
“足夠了。”高凡對白衣少年的出手相助有些詫異，但也沒有深究，因為他要先處理一下眼前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
“那我開始了。”白衣少年閉上雙眼，四周的符能向他的口中涌去。
“念咒師嗎？”高凡心想。
“【干擾】”白衣少年猛然睜眼，朝前方念道。
聲音擴散而開的同時，四周的空氣彷彿液化般產生了陣陣漣漪，隨着漣漪的迅速擴散，與其接觸到的學員的意識體竟隨之上下浮動，這場景着實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高凡見白衣少年的咒言奏效，立即抬腳向前邁去，但這樸實無華的一步，卻是那個唯一一個沒有受干擾影響的白衣少年所見到的全部動作。
一個鋒利的劍刃自高凡的袖中猛然彈出。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由符能凝聚而成的劍氣轟在了石英路上，路面頓時崩碎而開，一道兩米長的劍痕清晰可見。
“這小姑娘倒霉了。”小黑嘆氣道。
相處了這麼多年，小黑子非常清楚，高凡不在乎任何的事情，除了那個在他五歲時消失的母親。-這是他的底線，不允許任何人觸碰。
隨着高凡將手緩緩抬起，一個個手臂的殘影憑空出現，但都轉瞬即逝。同時一個淡紫色的符陣在劍刃上勾畫而出。
劍刃在鄭紫萱的面前輕輕劃下，一道細不可察的光弧隨劍落伴劍生。若隱若現的光弧散發著淡淡的白光，一條條幽紫色的雷蛇在光弧上竄動，傳來輕微的電流聲。
這聲音在外人聽來或許如此，但鄭紫萱的耳中卻是不斷傳來震耳欲聾轟鳴聲。
平日高凡，永遠心如止水，意境中的那個湖泊更是空靈沉寂，但此時，一滴水不知從何處落下，滴在了湖泊的中央，一圈圈漣漪打破了湖水的平靜，也打破了高凡平凡的意境。
高凡看向蘇紫宣，臉上露出一抹譏笑。
“螻蟻，連祭劍都不配。”他的眼神不再是往常的清澈，相反像一潭死水般渾濁混沌。
高凡望向天空，像是在尋覓誰。或許是因為尋找無果，很快他便低下了頭，他輕輕嘆了口氣，看向蘇紫宣低聲念道。
“吾曰：【雷殛】”
忽然，滯留在半空的中的光弧飛射而出，沒有絲毫阻礙的穿過了鄭紫萱的身體，其上的雷蛇似有靈性一般竄上了她的身體，覓食般四處遊動，所過之處一條條淺紫色的裂痕清晰可見，很快裂紋便遍佈全身。
伴隨着玻璃破碎般的脆響，蘇紫宣的身體同光弧一起崩碎而開，化為藍色的碎片消散在了意境之中。
與此同時，一句話在蘇紫宣的耳畔不斷回蕩。
“爺的底線，你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