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別人笑我太瘋癲
跑了幾步,常問道不跑了,這四方高牆大院的,往哪跑。
素娟古怪的看着常問道,她總感覺這少爺比以往有了太多的不同。
常問道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小丫頭,莫看你家少爺長得好看,就動了春心。。。”他話還未說完,偏聽到羅小帥如同杜鵑啼血般的吼道:“常問道,老子跟你拼了。”說完,沖了過來,便與常問道扭打到了一起。
身後追來的書生小姐不解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不明白平時穿一條褲子的兩個敗類,怎麼反目成仇了。
素娟立於一旁,如陌生人一般,也不勸架,也不拉扯。
打着打着羅小帥不打了,看着素娟道:“他還是不是你家少爺?”
素娟道:“當然是我家少爺。”
羅小帥道:“那你怎麼不勸止?”
素娟道:“他剛才扔下我自己跑了。”
羅小帥又握緊了拳頭,吼道:“常問道,你這人渣,你這敗類,素娟是一個小女子,你怎麼能。。。怎麼能。。。”他想找一個優美的成語來形容,但讀書少,一時又說不下去了。
常問道整理整理衣衫,又理了理頭髮,白了羅小帥一眼,看向圍觀的眾人,道:“怎麼,道理講不贏我,準備動手了。”
眾人一時語塞,便見玉書生沖了出來,說道:“他們的道理說不過,那倒是說說,為何拉我擋劍?”他終究是過了一時氣憤的時候,冷靜下來,也恢復的書生本質,凡事需講個道理。
常問道,你的下聯對出來了嗎?沒對出來還這麼理直氣壯,趕緊道歉。
“你。。。你。。。”
玉書生指着常問道,一張臉漲得通紅。
邊上的一些書生奇怪的看着玉書生,好好的怎麼又扯到對聯上了,有人便問道:“書生,這敗。。。這常公子出了一個什麼聯?”
紫嫣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文人的詩詞歌賦,至於這打打鬧鬧的事情,倒是不喜,此時見有人問起對聯,便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上聯便是:畫上荷花和尚畫。”
那些書生小姐聽了,便低頭沉思起來。
來白雲寺的都是來作學問的,個個都是學子。
讀書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鑽牛角尖嗎,將不懂的東西弄懂。
但不是所有的書生都是書生,總有一些草包濫竽充數,一時根本明白不過來這上聯的妙處,正想開口尋問,那茶室之中又突地傳出叫好聲,接着從裏面走出四人。
最先的男子,比一般書生要大,約三十來歲,相貌倒是平常,但氣質沉穩,一身水青薄緞的長衫襯着他成熟穩重,此人正是此地主人孟春歸;立於他右邊的是一個身着白衫的年青男子,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睛看向常問道,道:“剛才那上聯是你出的?”
常問道笑了笑道:“我道是誰這麼裝b呢,原來是妙少爺。”說完,又看向那年青男子身邊的妙齡少女,道:“冰玉姑娘,在下沒記錯的話,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與這妙少爺整天成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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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你彈琴我吟詩,情意綿綿的,是要送老子一片綠色的草原嗎?”
眾人聽常問道說話,特別是聽到裝b這詞時,立馬如炸了鍋一樣,嚷嚷道:“粗痞,實在粗痞,有辱斯文。”而那小姐們卻是羞紅了臉,嘴裏碎碎罵道:“下流,登徒子。。。”
正當眾人一致針對常問道時,便聽到一人哈哈笑道:“好,好,好一個常家少年,不但文采斐然,且不拘小節,痛快,痛快。”
唐柏循聲望去,正是從茶室出來的最後一人,只見他穿着一身粉紅緞衫,眉目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精緻的五官比女子還美三分,一時間,他竟分不出此人是男是女,於是,便朝那人的胸部看去,只見坦坦平平,不見半點峰巒,瞬間就失去了興緻,就算這傢伙是個女人,好像也個‘飛機場’。
常問道對他不感興趣,他到對常問感興趣,只聽他道:“常公子,你這綠色的草原又是何意思?”
常問道道:“你真要聽?”
這一問一答,倒是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都眼睜睜的看着常問道。
羅小帥道:“快說快說,真要是好東西,我也找人送我一片草原。”
常問道古怪的看着他,緩緩地說道:“話說有一對夫妻,妻子生得嬌艷可人,風韻迷人;因生得貌美,總招來一些狂蜂浪蝶;丈夫是一個生意人,要經常到外地去做生意。這日子雖然過得也算富足;但這妻子卻有怨言;原來這丈夫經常不在身邊,免不了枕冷襟寒、寂寞難耐。終有一天,妻子忍不住跟街市一個賣布的好上了,在丈夫外出做生意的時候,他們就巫山雲雨地在一起廝混。碰巧,丈夫連續三月未出家門,急得那個姦夫天天在他們家附近打轉。一天,丈夫騎馬去城外打獵,經過街市,那姦夫見了非常高興,以為他又要外出做生意,當晚就迫不及待地竄進了那人家裏,準備幽會。不想丈夫當晚偏回,差點將姦夫逮了個正着,妻子也嚇了個半死,那姦夫的只好哆嗦在人家的床底躲了整晚。此事過後,妻子就向姦夫的要了一塊綠色的布料,做了一頂帽子給丈夫,還和姦夫約定,當你看見丈夫戴上綠帽子外出的時候,你就可以來了。過了幾天,丈夫又要外出做生意了,妻子趕緊拿出那頂綠帽子對丈夫說:“外面的風沙大,戴上帽子就不會弄髒頭髮。而且這顏色讓你看起來很俊朗,以後你每次外出我都為你做一頂,就像我跟在你身邊一樣,你就不用牽挂我了。”丈夫聽了很開心,以為自己真的很俊,於是高高興興戴上那頂綠帽子,騎着馬得意洋洋穿過街市,到外地做生意去了。當晚,他妻子就和那姦夫睡在他的床上。”
常問道說到這裏,便住了嘴。
羅小帥急道:“還有呢?還有呢?”他倒是極喜歡聽這種風流韻事。
眾人也是好奇的看着常問道,偶爾有幾個書生,嘴裏嚷着‘姦夫淫婦。”
常問道:“沒有了。”
羅小帥道:“這故事與綠色的草原有什麼干係?那家丈夫也只是戴上一頂綠色的帽子。”
有人開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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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妙公子身的少女更是羞得滿臉通紅,顫抖地用手指着常有道,道:“你。。。你。。。”說完,掩面而泣,往寺外奔去。
妙公子怒目圓睜,看向常問道:“你滿嘴胡言,污人清白,簡直就是斯文敗類,說完,便朝那少女追去。
常問道無奈的道:“你瞧瞧,你瞧瞧你們主些讀書人,一言不和,就動手動腳,爭強好勝,一言不和,就言污人清白,在下污誰清白了,他們倆天天勾勾搭搭的,在下不過是講一個故事,怎麼就污清白了?”
玉書生道:“哼,你這樣還不是污人清白?”
常問道:“下聯對出來了嗎?”
玉書生指着常問道道:“你。。。你。。。”
雲生走了出來,道:“常問道。。。”
他話還沒說完,便聽常問道道:“垃圾,滾一邊去。”
雲生怒從心頭起,抽出寶劍就欲動手。
常問道道:“你是不是讀書人,明不明道理,難道只許你家雲鵬出口傷人?”
雲生握劍的手直顫。
常問道看了看眾人,搖了搖頭,對羅小帥與素娟道:“今日天氣晴朗,本少爺本想尋個去處散心,不想遇到一群酸儒,影響心情,走,去春風樓聽小杜娟彈曲兒去。”說完,背扣雙手,悠然自得的從眾人身邊走過,嘴裏念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素娟雙眼發光的看着常問道,在眾多書生小姐的目光下,竟無一點怯意,驕傲得像一隻白天鵝,滿心歡喜。
羅小帥轉了轉眼珠,覺得風頭皆被常問道搶走了,氣憤不已,不就是裝模作樣念個詩嘛,常問道那斗大個字都不認識的能作詩,憑什麼自己不行!於是,他也學着常問道的樣子,背扣着雙手,頭仰着天,嘴裏念道:“別人看我太帥了,我看別人太丑了,若問城中誰最帥,便是城東羅小帥。”
待出了白雲寺,常問道噓了口氣,只覺雙腿一軟,差點摔了一跤。
素娟眼明手快,趕緊將其扶住。
常問道道:“快走快走,這些個讀書人,太可怕了。”
素娟不懂的問道:“公子,可剛才婢子看你一點的都不害怕啊。”
常問道道:“誰說我不怕的。”說完又站直身子,一臉正經的道:“區區幾個讀書人,有什麼好怕的。”
此話正被羅小帥聽到,他可是挨了那讀書人一頓毒打,眼角都是青的,手背上也不知被哪位小姐撓了一把,都破了皮。
他不由嚷道:“你不怕,你不怕,你跑什麼?常問道,老子告訴你,你棄友而逃,這事我跟你沒完。”說完又看了素娟一眼,痛心疾首地道:“你棄友而逃就算了,連素娟這樣的弱女子你也不管不顧,禽獸啊,禽獸。”說完,又對素娟道:“娟妹妹,你莫待在他們常府了,來我們羅家,也不做丫鬟,直接當少奶奶就行。”
素娟冰冷地看了羅小帥一眼,道:
“滾!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