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阻止

“對，”姜綰玥點了點頭，“你能幫我嗎？”

“當然，”子兮爽快的答應了，“需要我做什麼？”

“觀察魏謀，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姜綰玥站起身，撫了撫微皺的衣裙，“再幫我找套夜行衣，我準備去他的府上看看。”

“好，”子兮轉頭看了眼窗外，“你先走吧，再過一會兒魏謀就來了。”

“嗯。”姜綰玥應了一聲后，離開了月滿樓。

剛走不久便望見魏謀一身便服朝她走來，身後跟着三四個小廝。

姜綰玥轉身準備朝反方向走去，但已經被眼尖的魏謀看見了。

“姜小姐留步。”魏謀出聲叫住姜綰玥，並朝她快步走來。

“見過魏僉事。”姜綰玥深吸一口氣后回過頭福了福身。

“姜小姐怎麼在這兒？”魏謀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姜綰玥，兩頰的肥肉也隨之上下抖動。

“不過在府上無事可做，閑逛罷了。”姜綰玥一臉平靜的回答。

“那不知在下可否有幸邀請姜小姐來我府上品茶呢？”魏謀露出詭異的笑容，“正好我煉了些許上好的血香可以一併贈與姜小姐。”

“那可能要辜負魏僉事的一翻好意了，”姜綰玥早就看出魏謀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於是想辦法搪塞過去，“實不相瞞，今日有約，可否改日？”

“那姜小姐便是瞧不上在下的寒舍了。”

“並無此意，只是今日約了越王殿下去游湖，只怕是......”

“姜小姐，就離此處不遠，隨在下去坐坐，到了時辰再走也不遲。”魏謀似乎有些心急，作勢要抓姜綰玥的手。

“不知魏僉事要把人帶去哪兒？”魏謀那隻懸在半空的手被一隻修長的手握住。

姜綰玥順着聲音望去，顧千寒身着暗紅色長袍站在她身後。

“下官參見越王殿下。”魏謀臉上劃過一絲驚恐。

“姜小姐一早便於本王約好一同去游湖，”顧千寒沒有了昔日的玩世不恭，一臉嚴肅的表情讓他渾身都散發著冰冷，“魏僉事此舉，是像和本王搶人嗎？”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魏謀的臉上只剩下驚慌，“那下官就不打擾殿下了。”

“你......為什麼沒拆穿我？”

“別誤會，我只是不太喜歡魏謀而已。”顧千寒彎腰，臉向姜綰玥湊近幾分，“丫頭，你在查魏謀？”

“這麼說你是來阻止我的？”姜綰玥的語氣冷了不少。

“當然不是，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顧千寒輕笑着，“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查的太深，朝堂至始至終都是一灘渾水，你......還是不要被卷進來了。”

說罷，顧千寒拂袖離開。

“聽說了嗎？剛才有人又在河裏看見了一具女人的屍體。”

“我剛才就在河邊，那女屍身上好多傷呢。”

幾位衣着樸素的婦女手上挎着籃子從姜綰玥的身旁經過。

“幾位娘子，請問你們口中的女屍在何處？”

“就在城北的河邊，”其中一位婦女說道，“姑娘，那女屍已經被水泡的看不清面容了，勸你還是不要去了。”

那位婦女說完后和其他婦女一併離開了。

姜綰玥轉身往城北走去。

遠遠便望見一大群人圍在街道的盡頭。

姜綰玥快步走上前，擠進人群。

便看見一具女屍平躺在地上，頓時一股屍臭撲面而來。漆黑的秀髮遮蓋着她的面容，手臂上是清晰可見的淤青。

“多好的一位姑娘啊，竟然死於非命，真是命苦。”

“可不是嘛，這一看生前肯定受了不少罪。”

四周皆是嘆惋聲。

姜綰玥走上前，一股迎面而來的屍臭味讓她的胃中翻江倒海。她拚命忍住，用手撥開女屍面前的秀髮，又拿起她的右手，一個長約五厘米的刀口映入眼帘。

可能是因為經過河水的浸泡的緣故，傷口並不是很明顯。

女屍左手臂上還有三道抓痕。

看着這似曾相識的抓痕，姜綰玥想到這和上次去河的上游的那片森林裏見過。

莫非她去過那片森林？

“錦衣衛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離開。”一名男子從人群中走進來，身上是鮮紅的飛魚服。

他便是錦衣衛指揮使褚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