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血香

姜綰玥回到大殿，只見一位身穿綠色官服體態肥胖的男子站在殿中，手中拿着一個木製錦盒。

“玥兒，”姜綰玥剛回到座位，姜綰柔便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剛剛回來的時候三殿下說有事先走，我找不到回來的路就耽擱了。”姜綰玥從容的回答，“姐姐，殿中站的是何人？”

“他是魏僉事，魏謀。”

“陛下，微臣有一物獻上。”魏謀打開錦盒並雙手捧起。

錦盒中裝着半透明的膏狀物體。

“這是何物？”

“回陛下，這是血香。”魏謀微微一笑，“是用未出閣女子的血煉成的，無比珍貴。”

未出閣的女子？姜綰玥不由得聯想到河邊接連不斷出現的女屍，會不會和這個血香有什麼聯繫。

莫非那些女子的死因是被煉成了血香？

一種恐懼在姜綰玥的心底油然而生。

“哪有用人血來煉香的，這也太殘忍了。”

“此言差矣，煉血香只需要她們一點點血罷了，不會危害性命。”魏謀語氣冷淡，彷彿不在意別人的死活，“再說能被煉成珍貴的血香也算是她們的福氣。”

“魏僉事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好了，”皇上瞬間冷了臉，“血香雖然珍貴，但太過殘忍以後就莫要再煉了。”

“是。”魏謀似乎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回到位子上。

那些女子的死多半和這個魏謀脫不了干係。

姜綰玥上下打量着魏謀。

魏謀似乎了察覺到了姜綰玥的目光，他往姜綰玥所坐的方向望去，眼中多了一絲貪婪。

“主子，你讓屬下查的事有結果了。”宮宴結束后，廣定王府里，一襲黑衣的暗衛向上官珏復命。

“有什麼發現？”

“屬下查到，姜小姐前不久墜入池中昏迷了兩日，醒來的日子剛好就是謝家被滅滿門的第二日，而且最奇怪的是姜小姐醒來后什麼也不記得了。”

“有意思，”上官珏雙手合十托着下巴，“今天是我與她的第一次見面，但從她的眼中我發現她對我有很大的敵意，而且她還會跳婉兒的舞，這......太奇怪了。”

“要派人跟着姜小姐嗎？”

“嗯，有情況立刻向我彙報。”上官珏表情凝重。

“玥兒，剛才就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跨進尚書府，姜綰柔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姐姐，這個魏僉事什麼來頭啊？”

“魏僉事，正四品官員，他是二皇子一黨，聽聞他對各種香甚是痴迷，常常流連於煙花之地。”

二皇子上官燁的走狗，若是找到那些女子的死與魏謀有關的證據，或許可以藉此破壞上官燁在宮中的部分勢力。

流連於煙花之地？月滿樓。

姜綰玥轉身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玥兒，這麼晚了你去哪？”見外頭已經被黑夜籠罩，姜綰柔一把拉住姜綰玥。

“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辦。”

“現在已經很晚了，若你出去父親定會責罰，”姜綰柔朝姜綰玥微微搖了搖頭，“有什麼事明天再辦也不遲，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那......我聽姐姐的。”

“姑娘，你找誰啊？”次日一早，姜綰玥簡易梳洗後走進月滿樓，卻被一位濃妝艷抹的女子攔住了。

“我找子兮。”女子身上的香味太過濃郁讓姜綰玥感到不適。

“姑娘，這裏是月滿樓可不是官家小姐閑聊取樂的地方，”女子挑了挑眉，輕擺着手中的團扇，“你瞧這裏都是男子，我勸你還是走吧，免得被人當作......”

“小玥兒，你怎麼來了？”子兮站在二樓走廊上，“上來說話吧。”

姜綰玥繞過那名女子走進子兮的屋子。

“怎麼今日有空來我這兒？”子兮往茶盞中倒入茶水。

“子兮，我想問你魏僉事魏謀你見過嗎？”姜綰玥直奔主題。

“魏謀，好像見過，”子兮回憶了一下，“他幾乎每日午時都回來，而且專門點那些身上香味很濃郁的姑娘陪他。”

“那你知道血香嗎？”

“血香？”子兮搖了搖頭。

“昨日我隨父親去參加宮宴，魏謀向皇上獻上血香，據說是用未出閣女子的血煉成的。”姜綰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還記得你先前跟我說的那些在河邊發現的女子的屍體嗎？”

“你覺得那些女子的死和魏謀有關。”